第23章 (23)

,莫貝連忙沖了進去,将一張符紙扔過去,卻發現屋內空無一人,符紙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人呢?”靳以軒看到了開着的窗戶,連忙跑過去查看,窗下的草坪上趴着一個人,正是剛才慘叫的靳巧菲,他正要轉身走樓梯的時候,一個黑影從上而下砸在他的頸部,直接将他帶出了窗戶,跌落在草地上,靳以軒一時之間竟然動彈不得,那個黑影依舊猙獰着,在二樓的窗口盤旋。

莫貝将符紙點燃,用桃木劍揮了出去,那個黑影沖着符紙沖過來,一口将它吞下去,火星消失在了半空。

莫貝吃了一驚,這是什麽東西,怎麽會不怕符紙呢!他一時之間有些無措。

“啪、啪、啪”靳以軒躺在地上,掙紮着掏出槍,沖着那團黑影連開了三槍,也只是讓他略微的停頓了一下。

那團黑影被激怒了,咆哮着向着靳以軒沖了過去,莫貝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用桃木劍劃開自己的手腕,一劍刺進了那團黑影,“鬼衛?!這怎麽可能?!”近距離的接觸讓莫貝終于認出了這個東西,鬼衛是被人為飼養的小鬼,鬼衛再進階就是鬼王了,有人飼養這麽陰毒的東西自己居然都沒有察覺到,這真是太失職了,要養到鬼衛需要的生靈可不是一個兩個的,也沒發生大面積的死亡事件啊!

“終于認出來了嗎?”原本趴在地上裝死的靳巧菲站了起來,“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喂養的寶貝。”那團黑影飛了過去,在她的身邊挨挨蹭蹭,親昵之意甚是明顯,“雖然被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壞了一次好事,不過最終結果并不壞,處.女的生靈真的很美味呢,我的寶貝一下子就進階了!哈哈哈哈,”靳巧菲仰頭大笑,“不知道天師的靈是不是更美味呢?”

“小菲...你...你怎麽能做這種事!”靳以鳴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疼着寵着的女兒居然做下了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要滅了龍組,滅了這個男人,爺爺不是很偏心你的麽,我倒要看看一個死人要怎麽撐起一個家族!”靳巧菲面目猙獰,“憑什麽我爸爸是大哥卻不能繼承家族,憑什麽女兒不能繼承家業,我要成為這個世界的女王!靳家,只配做我腳邊的一條狗!哈哈哈哈哈!”

“你做夢!”莫貝将月靈寶鏡拿了出來,月光具有淨化的作用,他将寶鏡祭上半空,讓月光通過寶鏡,照在這片草坪上。

鬼衛的行動變得遲緩,很不舒服的樣子,靳巧菲帶着鬼衛離開了寶鏡的照射範圍,“有本事你就躲一輩子!”

莫貝讓靳以鳴夫婦也站進來,“不用一輩子,等到天亮就行了。”

“哈哈,你忘了我告訴你的王沛是怎麽死的嗎?在白天,課堂上,衆目睽睽之下,哈哈!”靳巧菲得意的大笑,“而白天,月亮也就不見了,該擔心的是你們才是。”

莫貝動了動嘴唇,沒再說什麽,盤算着怎麽給自己的師父傳遞信息。

“別再做無用功了,你的師父被困在那座鬼樓了,那裏可是我的寶貝的出生地。”靳巧菲在一個石頭墩子上坐了下來,托着下巴看着他們,像是在看關在籠子裏的小白鼠一樣。

“小菲,小菲,你怎麽了?你怎麽能做這種事啊?我可是你的媽媽!”胡玲痛心疾首,她是最寵這個女兒的,她不該在女兒面前抱怨的,自己善良的女兒怎麽會變成這樣,都是這個靳以軒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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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媽媽,你不高興嗎?你不是最巴不得靳以軒死的麽,高興點,你是我媽,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靳巧菲饒有興致的看着哭喊着的胡玲,覺得有趣。

“你都在女兒面前胡說些什麽?!”靳以鳴本來以為妻子只是不平衡罷了,沒想到竟然這麽惡毒,自己的女兒就是被她給毀了。

“別說了,”靳以軒這才掙紮着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這一下摔得可是結結實實的,可能傷到了頸椎,“現在怎麽辦?”

莫貝搖搖頭,小聲的說,“師父聯系不上。”

第六個世界08

“剛剛不是告訴你了麽,你的師父被鬼樓困住了,怎麽就記不住呢?”靳巧菲嗤笑,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你這樣...真的合适嗎?”蒼雲在藍八的劇透後就匆匆趕了過來,還跟着不情不願的淩霄,要知道原本救人的就是應該第一次出場的青山道長,結果被自己這只小蝴蝶給扇沒了,為了主角的小命,他也得跑這一趟。

“又是你!”靳巧菲咬牙切齒的看着蒼雲,她身邊的那團東西似乎感覺到了主人的情緒,翻滾着身子咆哮,似乎馬上要沖出來将蒼雲撕碎。

“啧啧,上次居然被你個小丫頭給蒙騙了,真是奇恥大辱,”蒼雲是絕對不會承認他對這方面的無知的。

“哈哈哈哈,”靳巧菲站起身來,“奇恥大辱可是會重演的,你以為我的小寶貝還是當初的樣子嗎?”

“不要以為一個遠古的惡靈就能稱霸世界了,你小說看多了吧!”淩霄最看不得別人對自己的寶貝出言不遜,簡直不知死活。

“遠古的惡靈?”蒼雲眯起眼睛,他對淩霄的身份越來越好奇了,“你怎麽知道的?”

淩霄有些結巴,“她,她剛才自己說的啊,鬼樓裏出生的,鬼樓那裏不是那個什麽将軍的靈魂的嗎?”請看着我真摯的眼神。

“那也有現代的靈被困在裏面啊!”蒼雲才不信這個混蛋的鬼扯。

“一個小丫頭,才養了這麽一段時間,就已經很厲害了,說明這個東西的底子好,肯定存在的時間久了。”淩霄決定瞎掰到底,死不承認就對了。

這時,一個黑影呼嘯而過,沖着蒼雲就撲了過去,蒼雲一把抓住它,直接捏爆,随着那個東西凄厲的慘叫,靳巧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小鬼的死亡無疑反噬到了宿主。

“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蒼雲就沒把周遭放在眼裏,他對淩霄這家夥的隐瞞很是不滿,到底是什麽身份讓他諱莫如深。

“真的沒有,”淩霄眨眨眼,打死也不說,太丢人了。

蒼雲動動筋骨,看來今天得家法伺候了,一聲痛哭打斷了蒼雲的“審訊”。

“小菲,小菲!你醒醒,你醒醒,看看媽媽啊,小菲!”胡玲歇斯底裏的哭喊着,“你快救救她,快救救她啊,我求你了,我求你了!”胡玲跪下來沖着莫貝砰砰的磕頭,額頭立刻腫了一個大包。

“不是我不救她,實在是無能為力,她跟小鬼生生相息,小鬼已經消散,她也就只剩下半條命了。”莫貝為難的看着靳以軒,這種事他這邊的做不了。

“先送醫院吧,”靳以軒雖然不喜歡這個侄女,但也不會眼睜睜的看她送命,即便孩子有天大的錯,都是大人沒教好。

“軒哥,你沒事吧?”莫貝看着靳以軒依舊行動不便,不由得一陣擔心。

“可能是骨裂了,”靳以軒摸着後頸不敢亂動,頸椎出了問題可不是鬧着玩的。

“趕緊,上車,”靳以鳴已經開着車過來了,“以軒也是,趕緊去醫院,別落下什麽毛病。”

靳以軒坐在了副駕駛,胡玲和莫貝扶着靳巧菲坐在後排,幾人似乎都忘記了蒼雲和淩霄他們。

“要去看看嗎?”淩霄難得的沒有在情敵跟蒼雲之間豎起屏障,而是主動地問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那個女人指不定又要出什麽幺蛾子,女兒養的那麽歪,她本身也正不到哪兒去。”蒼雲對這種自己孩子都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的父母沒有好感。

事實也沒出蒼雲所料,當靳以軒發現他們把蒼雲丢下的時候,連忙摸手機,想要打個電話。

“找他幹什麽!要不是他我的寶貝女兒怎麽會生死不明的,那是個殺人兇手!我女兒要是有什麽我要他償命!”胡玲華麗麗的遷怒了。

莫貝不着痕跡的看了胡玲一眼,離她遠了一些,她的女兒還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呢,她怎麽好意思說別人,雖然被遷怒的人是他的仇人,但是這種不分是非到處亂咬的人,還是離遠一些的好,免得禍及自身。

靳以軒默默的把手機塞回口袋,還是別讓丁禹過來了,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丁禹也不是個好脾氣的,萬一真的動起手來...自己還真沒什麽辦法。靳以軒嘆了口氣,靳以鳴正全神貫注的開車,他們在說些什麽根本就沒聽進去,他現在的腦子很亂,他必須集中注意力去開車,不讓自己想東想西,今晚發生的一切太超乎想象了,自己的女兒養鬼殺人什麽的,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靳巧菲被送進了加護病房,花朵一樣的年紀卻在一夜間枯萎了下去,光滑有彈性的肌膚也布滿了皺紋,幹癟癟的,像是一個行将朽木的老人,一頭烏黑的長發也一夜之間布滿了風霜,一點光澤也沒有,幹巴巴的鏽在一起。

醫生進行了幾次會診,都沒能拿出有效的方案,甚至連病因都沒能查出,一個花樣年紀的女孩內髒竟然衰竭的像是垂暮老人,他們懷疑這是非正常現象,建議他們求助專業人士。

莫貝這個專業人士很是尴尬,這種情況他沒有見過,也不會處理。

事情最終還是驚動了老爺子,畢竟他最看重的兒子靳以軒竟然傷到了頸椎,想瞞也瞞不住。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氣的老爺子以拐杖掄過去,胡玲的額頭立刻就淌下血來,“敗家娘們兒,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塊材料,老是想那些不該想的東西!小菲走到今天你們做父母的難辭其咎,竟然不把人命當命!她到底殺了多少人?啊?!”老爺子的心髒病都要發作了,真真是氣煞他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偏心靳以軒小菲也不會走到今天,她從小就是個心高的孩子,不比男孩子差,憑什麽女孩不能繼承家業,你們是性別歧視,這都什麽年代了!小菲走到今天都是你們逼的!你們還我小菲,還我女兒!殺幾個人怎麽了?只要小菲好好的,那是他們的造化!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啪——”靳以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這是他第一次打了自己的發妻,他一直以來認為他自己做的很好,兩頭哄着些就能平衡妻子女兒跟父親弟弟之間的矛盾,可是他錯了,大錯特錯,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個沒本事的懦夫,自己沒本事居然還打我!”胡玲抓着靳以鳴胡亂的撕扯起來,靳以鳴抱着頭蹲在地上任她撕打。胡玲癫狂的表情,頭發淩亂,頭上還在流血,樣子可怖。

“夠了!”老爺子站起身,“以軒怎麽樣了?”

“沒事,”靳以軒摸了摸脖子上的固定器,“只要好好休養就能痊愈。”只不過不能恢複到巅峰了,這句話靳以軒沒有說出口,自己是不是也該準備退下來了,龍組需要新鮮的血液,他又想到了丁禹,論實力,丁禹是不二的人選,可是他的性格還有他的男人...靳以軒猶豫了。

“莫天師怎麽說?”靳老頭閉了閉眼睛,不是他偏心,這個大兒子性子懦弱耳根子軟,什麽都聽媳婦的,不堪大用,生了個女兒倒是個心高的,可惜眼高手低,淨走些旁門左道。

“小莫說他無能為力,要等他師父回來再說,也說讓我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有舍才有得,養小鬼就是用人的精血來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靳以軒看着枯槁的侄女,心裏也不好受,可是再想想那些無辜的花季少女,不知該做何表情。

“你們兩口子先回去吧,沒事兒就別回來了,有事也別回來,老頭子我還想多活幾年呢!”靳老頭站起來,“以軒回去養傷吧,小菲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影響不好。”

“影響不好?小菲可是你的親孫女!要不是靳以軒找的那個什麽學生的,小菲才不會弄成這個樣子!”胡玲眼珠赤紅,那是她一輩子的希望。

“她沒事的話變成那樣的就是我們,”靳以軒就算是泥捏的也受不了了,“當然,也許不包括你。”靳以軒已經受夠了,“爸,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她剛說的那個學生是怎麽回事?”靳老頭有了興趣。

“一個學生,玄學系的,本領很強,只是很霸道,一出手就是灰飛煙滅,這次也是他趕來解的圍,他不一定會留在龍組,”靳以軒自然知道老爸在想什麽,可惜丁禹絕對不是那種聽命于人的主。

靳老頭明白兒子的意思了,既然不能收為己用那就算了,“你去休息吧,那個學生改天我見見,他能破了這個局,說不定也有辦法解決小菲的問題。”

靳以軒點點頭,就離開了,這也是他覺得丁禹違和的地方,他能一出手就将惡靈驅散,可是卻對一些常識性的東西完全不懂,他到底是什麽來頭,真的是五陽大師的弟子?還有那個淩霄,雖然沒有出手,但也是本領高強的樣子,他的底細則完全查不到,他到底是誰?來自哪裏?

這一點連蒼雲都沒逼問出來,靳以軒還是別白費功夫的好。

第六個世瑌09

青山道長搖搖頭,“若是将那小鬼抓住,徐徐圖之,也許還有可能,現在...”青山道長遺憾的搖搖頭。

莫貝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直覺告訴他師父說的不是實話,可他也沒資格說什麽。

“我就知道都是那個天殺的,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我要他給小菲陪葬!”胡玲已經瘋魔了,她的心裏只有給女兒報仇這一個信念了。

青山道長對胡玲的反應很滿意,“雖說丁小友做事乖戾,可是并無大錯,胡夫人還請節哀。”

靳以軒看了青山道長一眼,再看看欲言又止的莫貝,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修道之人連這點容人之量也沒有,恐怕也教不出什麽好徒弟來,靳以軒對莫貝的印象降了一個檔次。

不過他也沒有插話,不是他不擔心丁禹,而是他覺得這些人也鬧騰不出什麽新花樣,丁禹也不是軟柿子,起碼青山道長不是他的對手,自己這位大嫂,不是看不起她,她也就能跟自家大哥耍耍橫罷了。

靳以軒以養傷為借口,不再參與其中,給丁禹發了條信息讓他小心一些便撒開手了。

“你說,他這是什麽意思?”蒼雲收到短信後,覺得有趣,這個原本是主角的男人似乎很有趣,很顯然他對自己不是那方面的感情,所以他的行為才有趣。

“寶貝,管他幹什麽?先說說我們的問題吧,你一定要住校嗎?”淩霄把玩着蒼雲的頭發,對住宿制很是不滿。

“下面的可是重頭戲,是這個原身的心結所在,不去不行。”蒼雲百無聊賴的,抓鬼這東西不符合他的審美,真有冤情的也就算了,那種習慣了黑暗的惡靈,頑固不化的東西就直接拍死算了,還婦人之仁,簡直不知所謂。

蒼雲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去見一位真正的冤死鬼了,就是在開學後的露營中遇到的。

“丁禹,你知道嗎?剛剛發來的通知,我們要進行一次野外求生訓練,蒼天吶!”路遙一見蒼雲進門就湊了過來,把他剛得到的消息跟蒼雲分享。

“說什麽時候出發了嗎?”蒼雲放下手裏的袋子,終于快要結束了。

“明天就出發,回來再上課!”楊廣亮哀嚎,好不容易長出來的肉,開學第一天就要消耗掉,慘無人道啊!

邵傑卻是兩眼放光,野外生存啊,目的一定不會這麽簡單,是他學以致用的時候了,符紙什麽的他都已經畫好了,就差來個靈讓他試試水了。

“不錯啊,不用上課的日子太幸福了。”蒼雲活動一下四肢,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

“你真是太欠揍了,上課多幸福啊,你怎麽這麽特別呢?”楊廣亮對蒼雲很是無語。

“天才的世界你們理解不了!”蒼雲爬上了床,要不是淩霄一直墨跡,他早就來學校了,何至于熄燈前才趕到。

“對了,”路遙有些猶豫,“丁禹你真的喜歡男人嗎?”

“對啊,我愛人你們不是也見過的麽?”蒼雲可沒覺得有什麽不能見人的,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你們這樣...不覺得奇怪嗎?男人跟男人,你知道班上的同學都怎麽說你的麽?”路遙替蒼雲憤憤不平。

“沒什麽關系,他們也就敢背地裏說說,敢當面說一句我打的他滿地找牙。”蒼雲一拉被子,“睡覺吧,幸福的日子就要來臨了。”

“切~”楊廣亮也爬上了床,“我也睡覺了。”

夜晚總是過得很快,第二天他們剩下的這些人就被拉上了車,開往一座荒山的山腳下。

“第一項,負重登山,背上你們的行李,一個小時內到達山頂,否則淘汰。”孔老師吹響了哨子,同學們慌慌張張的拿過離自己最近的行李,每一件看起來是一模一樣的,起碼外表看起來是這樣的。

蒼雲拎過一件就出發了,對這些老師折騰人的能力很是佩服,要是有機會自己也能玩一下就好了。

當蒼雲到達山頭的時候,發現莫貝已經到了,他把背包放在地上,神情複雜的看了蒼雲一眼,動了動嘴,還是沒說什麽,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蒼雲勾勾嘴角,主角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這個世界還是蠻有趣的。

等合格的人都到齊了,孔老師讓他們打開行李,有的行李裏沒有帳篷,有的沒有水,有的沒有幹糧,當然,也有都齊全的,就像蒼雲手裏的這個一樣。

“哇,你也太幸運了,”路遙大驚小怪的。

幸運?蒼雲癟癟嘴,才不是幸運,這是實力。

“搭帳篷吧!”蒼雲把帳篷拿出來,趕緊解決吧,解決了他就要回去了,睡在這種荒郊野外,他又不是瘋了。

大家七手八腳的搭起了帳篷,沒有帳篷的人也四處的尋找合作者,沒有幹糧倒還好說,荒山裏總會有一些小動物什麽的,抓來烤着吃可能比幹糧還可口一些,別的調料沒有,背包裏只有鹽,沒有幹淨的水也就是沒有水容器,就有點麻煩了。

“一整天就幹這個啊?”楊廣亮覺得無聊了,嚼着一根草根蹲在帳篷邊,“野外生存就是自己活着就行了?”

“暴風雨前的寧靜,等着吧,這山裏有鬼。”蒼雲漫不經心的說,老師把他們扔在這裏自生自滅,離開的人就被淘汰,真夠無聊的。

一聽蒼雲這麽說,邵傑的眼睛都亮了,這正是他所期待的,他的東西都貼身帶着了。

“丁禹,”莫貝磨蹭的走了過來,想說什麽卻又開不了口的樣子,最後嘆氣一聲就跑開了。

蒼雲一頭霧水,莫貝這是吃撐了?大概的理由他也想得到,估計原本的那個靈會比之前的更難搞。

深夜,一道白影從營地的上空掠過,都豎着耳朵警醒着的學生們一骨碌的爬起來,一個個興奮的像是見了良家婦女的地痞流氓。

“真的啊,終于看到真的了?這就是鬼啊?”

“真像啊!”

“像什麽像,這就是真貨。”

“好漂亮啊,她還穿着古裝啊!”

“是古時候的鬼嗎?現在還沒有投胎?”

同學們議論紛紛,都在圍觀女鬼,蒼雲眼皮子扶額,他現在想求一下女鬼的心理陰影面積。

“大家快跑!”莫貝有些驚恐,他就知道師父給他護身符定是要出大事,果然,那個女鬼不足為懼,問題是她身後的那個小鬼!

莫貝邊喊邊往後山跑去,可惜已經晚了,一道血色呼嘯而過,被碰到學生立刻都被吸成了人幹。衆學生這才驚恐萬分的跟着莫貝跑去。

眼看就要被追上了,邵傑回頭不知道扔了什麽東西出去,那個東西尖叫了一聲,後退了一段距離。

“你行啊,”路遙氣喘籲籲的還拍了拍邵傑的肩膀,邵傑也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

可惜那東西只是稍緩了一口氣,立馬又追了上去,邵傑再扔出去卻沒有砸到,只能連滾帶爬的跟着大家跑。

那東西似乎在逗弄這群學生一樣,明明能追上他們,卻總是慢了半拍,有誰落後了就湊過去吓唬他一下,讓他快跑!

莫貝停了下來,這麽下去不是辦法,他把桃木劍拿出來,緊張的看着那個在半空中盤旋的東西,将同學們都護在身後。

那東西在空中盤旋,遲遲不動,那個老頭說了,這個人不能傷,他擋在前面讓他怎麽動手。

蒼雲嗤笑一聲,決定不為難鬼了,自己站了出來,“你的目标是我,對嗎?”

那個東西也沒客氣,張着大嘴就撲了過來,被蒼雲一巴掌扇到了一邊的樹上,似乎連地面都在顫動了。

那東西似乎有些昏眩,掙紮着爬了起來,發出一聲怒吼,又向着蒼雲撲了過來。

蒼雲又是一巴掌将它扇到了另一邊,“小東西,我可憐你的母親,可不代表我會容忍你,事不過三,你再過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東西不忿的怒吼,還想往外沖,那道白影沖出來将那個血色的東西護在懷裏,“公子大人大量,饒了小兒吧!”

這是個古代的女子,大家族的丫鬟,被少爺拉上了床,懷孕後卻被亂棍打死,這些事情蒼雲早就知道了。

“你帶他一起投胎去吧,他殺了多少人你自己心裏清楚,別說那些騙眼淚的故事,我不是不信,而是沒有必要,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這是最基本的道理,即便做了鬼也是一樣。”同樣的故事蒼雲不想再聽了。

那個女人摟着依舊在龇牙咧嘴的肉團,一言不發,她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未出世就跟她一起離開了人世,她的孩子不願意離開她啊!

“姑娘,就是為了孩子着想你才更應該去投胎轉世啊,你難道要你的孩子就這麽一直靠生人的精血過嗎?早晚有一天他會闖下彌天大禍,再無人能護着他了。”莫貝也忍不住站了出來。

“再續你們一世母子情分,你可願意投胎?”淩霄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站到了蒼雲的身邊。

“大人?”那名女子滿懷期冀的看着淩霄,想要确定自己自己剛才聽到的真僞。

“再續你們一世母子情分,可願去投胎?”淩霄摟住蒼雲,這女鬼聽力還不好。

“自然願意!”女鬼眉開眼笑,哀愁一掃而空,是個美人胚子。

淩霄伸手劃出一條綠色的光帶,将母子二人環繞起來,那個嬰兒血色褪盡,是個皺巴巴的小猴子。母子二人身後一扇古樸的黑色大門立在那裏,那個女子抱着懷中的孩子沖着淩霄盈盈一拜,便推開那扇門走了進去,門也随即消失了。

第六個世界10

“喂!丁禹,你什麽意思?既然能制服那個東西,為什麽袖手旁觀,你對得起那些無辜死去的同學嗎?”汪雪從一開始就看蒼雲不順眼,這會兒安全了,又跳出來指責。

““沒什麽意思,不樂意救,怎麽了?”蒼雲攔住了要發飙的淩霄,好笑的說,“我沒有這個義務。”

“你這樣根本就不配進龍組!”汪雪氣的眼淚汪汪,死去的同學裏有她最好的閨蜜。

“誰說我要進龍組了?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進!”蒼雲擲地有聲地說,“某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打着為國為民的旗號,卻幹着偷雞摸狗害人性命的勾當,跟這種人為伍,我是不屑的,您說是嗎?青山道長?”

“小友說的對,”青山道長從暗處走了出來,他對淩霄的身份十分的忌憚,能續人緣分的恐怕不是一般人,別說自己了,恐怕自己的師尊在也做不到,“小友本領高強,老朽自愧不如。”青山老頭捋着自己的胡子,“老朽最近一直忙着鬼樓的事,最終無法解決,只能邀請了地府的人前來協助,小友有無興趣前來圍觀一下。”哼,老夫也不是好惹的,可是在地府挂了號的。

“好啊,我還沒見過地府的人呢!到時候還勞煩道長通知一聲。”蒼雲暗地裏翻了個白眼,想吓唬他,做夢呢,反正任務已經完成了,陪這個老頭玩玩也無所謂。

而且,蒼雲也注意到了淩霄在那個老頭提到地府的時候不自然的表情,他更有興趣了,淩霄來自地府?還是說地府裏有什麽他不想讓自己見的人呢!

淩霄幾次想要坦白從寬的舉動都被蒼雲打斷了,反正到時候他就知道了,沒必要提前這麽一會兒,就讓淩霄焦灼着吧!

在淩霄的萬般不願下,蒼雲還是成功的把他拖到了鬼樓處,“青山道長,請吧,今天也能開開眼界,還沒見過地府來的人呢!”

“哈哈,小友不必過謙,等你到了老夫這個年紀,見過的可就多了。”青山道長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笑眯眯的說,姜還是老的辣,學着點吧,小子!

莫貝一言不發的跟在師父後面,之前的那件事,師父在他心中的形象坍塌了不少,再也不是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了。

這一夜居然連月亮都沒有,這個死老頭是算好了的吧,陰氣最重?不過青山道長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蒼雲了,他正在地上用朱砂畫着什麽東西。

一個巨大的像是圖騰一樣的鬼畫符從地上浮了起來,蒼雲感到腳下的土地都在晃動,一張古樸高大的黑暗之門出現在了那個符號的中央。

門緩緩的打開,一黑一白兩個人走了出來,黑白襯衣?說好的長袍長舌頭呢?不應該是長頭發?

那兩個人走出來,沒搭理那個白胡子老頭,沖着蒼雲走了過來,蒼雲看着是莫名其妙,往後退了半步。

“閻王,”兩人恭恭敬敬的行禮。

蒼雲瞪大了眼睛,往旁邊閃開了半步,他們拜的人正是淩霄。

“你是閻王?!”蒼雲目瞪口呆,閻王不應該是...那個樣子?蒼雲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淩霄是閻王,這個消息太難消化了。

“寶貝,這個問題我們等會兒再說,抓鬼要緊。”淩霄讪笑着,狠狠的瞪了那兩個小鬼一眼,“幹活去!”

比蒼雲更震驚的當然是青山那一衆凡人。丁禹的男人是閻王?地府的閻王?拜托,今天不是愚人節好嗎?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靳以軒望天,他應該贊一下自己命大嗎?被閻王吃醋,他不會在生死簿上胡亂塗抹的吧!

“你會抓鬼?”蒼雲咬牙切齒的說,自己不會抓鬼在這裏混日子,這個混蛋居然就是管鬼的。

“不會啊,”淩霄很大方的承認。

“不會你來幹嘛?”蒼雲看了淩霄一眼,這個混蛋拉着自己一起往鬼樓走是為了什麽。

“當擺設啊!”淩霄回答的理直氣壯。

蒼雲頭疼,有這麽個閻王真的好嗎?一個人的臉皮怎麽能這麽的厚,把當擺設這麽不要臉的話說的如此理所應當,同情的目光送給前面做苦力的小鬼。

有地府的小鬼出馬,閻王坐鎮,蒼雲監督,這座鬼樓很快就名不副實了。

“那個将軍真可憐,被一個瘋子困在這裏,跟這些孤魂野鬼作伴,不瘋也瘋了。”蒼雲把縛靈陣的陣眼毀掉,對那個将軍表示同情。

“那個瘋子最後永世不得超生,也沒個好下場,就算是贖罪了吧!”淩霄拉過蒼雲的手,“他的心情我倒是能理解,換了也許也會這麽做的,不管怎樣,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不想離開自己的愛人。”

“如果我出事的話...”蒼雲剛開口就被淩霄用手堵住。

“這種事不要亂說,我不放心你留下來,我也不會自己留下來,原諒我的獨占欲,說我走了你要再找一個愛人幸福下去這種話我辦不到。”淩霄緊緊的抓着蒼雲的肩膀,有些緊張,這是他的心裏話,如果那樣的話他會嫉妒的從墳墓裏跳出來的。

“知道了,自私的混蛋,不過我喜歡。”蒼雲勾勾嘴角,“完事了,我們也該出去了。”

淩霄還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反應過來的時候蒼雲已經走到門口了。

“你們兩個留在這裏吧,人間太亂,沒個正統的教育怎麽能行?”蒼雲看着這兩個小鬼,人模狗樣的,不說的話誰也看不出他們的不同來。

那兩個小鬼偷瞄閻王,他們可做不了主。

淩霄嘆氣,寶貝還在生氣呢,“那就留下吧,勞煩靳隊長安排一下了,寶貝,我們回家吧!”

“回家?閻王大人不用回地府的嗎?老是在人間晃悠可怎麽行。”蒼雲送他一記白眼,讓你隐瞞不報,又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不就嫌閻王不好聽的麽!

“寶貝在哪兒我就在哪兒,真的,寶貝你聽我說。”淩霄追着蒼雲漸漸的遠去了,留下已經石化的衆人。

莫貝苦笑一下,他倒是有點佩服蒼雲了,那可是閻王啊,掌握生殺大權的閻王,閻王那是真愛的吧,所以才願意做低伏做小,讨愛人的歡心。也就不習慣他為什麽視世人的眼光如無物了,根本就沒必要放在眼裏。

莫貝看了一眼靳以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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