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元息上仙
千年前绛月上神為救一位仙君而逝，天帝震怒。但念其為仙界第一位上仙，又是绛月用命保下來的，雖惱但也無可奈何，便赦封為“元息上仙”，爾後眼不見為淨的将他打發他去執掌天機閣，這一去就是千年。
而這千年之間，仙界又飛升三位上仙。分別為君樂上仙南宮獨，現任天山掌門。子墨上仙玄墨，現任清玄門掌門。弦音上仙鳳瑤，天帝天後唯一所生之女，承了鳳凰仙體又加之仙神結合而來，這一出生便是上仙之體。
天機閣乃是天界的第一個情報閣，專門探知六界大小事，所謂任重而道遠，六界之人都忌憚三分，天機閣到底藏了什麽秘密，誰都不得而知。
傳說天機閣原是天帝為了尋找消失六界的五神器設立，又說是天帝為了滅了妖魔兩界而設立的，又說是天帝為了一統六界……各種說法雲雲。
一位仙者踏雲飛天，禦風而行，疾馳在飄渺仙山上，衣袂飄然，白發墨衣，周身透露着一絲清冷，額間似有若無的金色印記彰顯着尊貴的上仙之身。
眼前閃現一個小小的人影，他撥開雲霧想看的真切，只見一個小女娃挂在懸崖峭壁上的一棵樹上。小女娃呆望着遠處的飛天仙人，一時忘了她此刻的危險。
禦天決縱身飛近那棵樹把小女娃抱了下來，繼而飛入雲霄，去找個了安全的地方落地。
小女娃粉雕玉琢，長的極其水靈，不過五六歲。
“你是神仙嗎？”小女娃脆生生的問道，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盯着眼前這個帶着她飛天的白發叔叔。
禦天決不言一句，将她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說也奇怪，這個女娃眼中只有驚奇之色，卻無一絲的畏懼，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叔叔，我娘不見了，你能幫我找找她嗎？她把我放在山上就一個人走了，她說過會來找我的，我想去找她，可山崖太高了我下不去。”
這時女娃略帶哭腔，一會就嚎啕大哭起來。禦天決打量着女娃，臉上，手上全是被樹枝刮破的傷痕，蒼白無力的臉上卻有一雙有神的眼睛，極致清澈，恍若這世上最幹淨的東西，手裏緊緊捏着的似乎是一塊玉佩。
擡起右手，右手所到之處，泛着金色流光而起，小女娃臉上手上的傷痕全都不見了。
小女娃摸了摸臉，又望了望手上的傷，一看竟是沒了半點傷痕，瞬間止了哭,伸手将玉佩遞給了禦天決。
“你剛剛救了我，又治好了我的傷，我就把這個送給你，我爹爹說了，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雖然這個也不是很值錢，可是我現在身上只有這塊佩了。”
禦天決看清佩上的花紋，展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那是自他成仙幾千年而來的第一次笑，如三月暖風而來潤了小女娃心頭。
Advertisement
“你叫什麽名字？”禦天決問道。
“風绛雪。”軟糯稚音，飄至禦天決整個耳畔。對于面前的小女娃，他竟有一種熟悉感。
禦天決打開玄天鏡，竟探看不到她的前世今生。玄天一出，前世今生現。但凡有精魄者，皆會在鏡中顯現，是天機閣的法寶之一。
難道她魂魄不全？
“叔叔，你額上的是什麽，好生漂亮。”
上仙之印如何能被一個肉眼凡胎的孩童看到？風绛雪伸出小手去撫禦天決額上印記，而禦天決竟破天荒無一絲反感，任由她撫着。若換做尋常，怕是三尺都進不得他身。
“這個還是你自己留着。”禦天決将玉佩遞還給了她。風绛雪遲疑的接過，她身上沒有比這個更值錢的了，怎麽報答才好？
“既然你不要這個，那我以身相許報答你如何？”她歪着腦袋很認真的想了想，回想着平日裏看過的那些小人書，大抵救命之恩都是要以身相許的。
禦天決始料未及這話竟是從一個五六歲的孩童口中而出，驚得差點把抱在懷的小女娃摔下地去，可面上依舊保持着清冷的神色，淡然道；“若要報答，我做你師父可好？”
風绛雪點頭，雖然她不知道師父到底是什麽東西，能吃還是能用。但若是能報答救命之恩，她也不介意喚他為師父。
“師父，我娘說了人年紀大了就有白發了，那等我長大後，是不是也和師父一樣呢？”
禦天決無言抱着女娃飛入雲霄，金色的殘陽映照在風绛雪稚氣未脫的臉上。
這是她的劫，卻何嘗不是他的劫。正如千年前，一人之劫最終成了二人之劫。
仙界最為神秘的便是這天機閣了，天機閣主很少露面，仙法之深誰都不得而知，畢竟是四大上仙之首，道法修為定是在衆仙之上，且天機閣藏着六界秘事，所以在算仙界門派排名的時候加上了天機閣，這也是仙界之人給元息上仙幾分薄面。
風绛雪入得天機閣已有半月，天機閣雖人多，但卻是格外冷清，那種深入骨髓的清冷寂靜對于一個喜歡熱鬧孩童可真是受不了的。禦天決喜靜，所以格外約束閣中之人不得吵鬧，可自從風绛雪來了之後，整個天機閣就像是翻了天一樣。
天機閣分三個樓，青玉樓，桑玉樓，皇玉樓，青玉樓住着禦天決，樓中藏有六界秘事卷宗，設有結界，任何人不得靠近。桑玉樓則住着閣中弟子，占地最大。皇玉樓一般只是舉行各種大典。
風绛雪這幾天連連闖禍，變着法的戲弄閣中弟子，所以都怕了她。雖說只是凡身，到底是上仙的徒弟，不好得罪，所以一個個避而遠之，生怕成為她眼中的目标。
“哥哥，你知道我師父住在哪裏嗎？”
風绛雪一襲鵝黃小杉，頭上頂着她随手紮的兩個小揪揪，小小的身子攔住面前之人的去路，雙手叉腰，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也甚是好笑。半個月了，她都找不到師父，而她根本不知道師父住在哪裏，翻遍了整個桑玉樓都見不得師父。
莫無涯挑眉，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的小人，他是禦天決的師弟，修煉千載，幫其處理閣中大小事物，已出閣辦事半年之久，所以不認得眼前的女娃是誰。
“你是師父是？”
“我不知道。”風绛雪不知師父叫什麽，瞥着小嘴無奈道，後又補充了一句。“大家都喚他上仙。”
莫無涯一臉笑意，食古不化的師兄何時轉了興致，居然弄了這個一個活寶徒弟，真是始料未及。他走上前伸出手來。“來，帶你去找你師父。”
風绛雪一聽去找師父，自然管不了這麽多，伸出小手去牽莫無涯的手。
“走吧，哥哥。”她催促道。
哥哥？莫無涯嘴角微揚，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都一千多歲了，還叫哥哥，這小娃兒太上道了，真是不錯。
青玉樓外
“師兄，你把你的寶貝徒兒領來了，還不快出來。”
莫無涯站在樓外，這青玉樓的結界自是閣中弟子也是進不去的，所以只能在樓外喊着。
風绛雪松了莫無涯的手，竟跑去想去推門，她一個凡人怕是會被所設結界所傷，正要推門之際，禦天決橫在風绛雪眼前，擋住了去路。
莫無涯松了口氣，好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真不該帶她來。
白發飄然，依舊一身黑衣，清冷之容，讓人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師父，你是不是不要绛雪了，我娘不要我了，師父也不要我了是不是？”風绛雪抱住面前的禦天決，大哭了起來，眼淚鼻涕蹭滿了衣袖，禦天決的臉色越來越來黑，莫無涯暗叫不好，這師兄怕是要一掌拍飛這個小娃兒，風绛雪哭得正起勁，哪裏管得了這麽多，只沉浸在被抛棄的悲傷中，扯着嗓子大哭着。
禦天決輕拍了風绛雪的背，柔聲道：“怎麽會不要绛雪。你先回桑玉樓，以後不要來青玉樓了，為師得空就來看绛雪。”
風绛雪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不乖孩子，止了哭聲，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抽噎道：“師父不許騙我，拉勾勾。”伸出小指，禦天決無奈伸出手指一勾，真拿這個孩子沒辦法。
風绛雪臉上氣色紅潤，也不似先前抱她回來那般蒼白了。禦天決手中變出一個青花小瓷瓶遞給風绛雪。“這個拿去，每日一顆。”绛雪眉眼彎彎，抱着瓷瓶開心笑道：“謝謝師父。”
禦天決大袖一揚，将她送回了桑玉樓。
莫無涯狐疑的看着禦天決，這還是他師兄？怎麽變了一個似的。
“啧啧，師兄這般模樣要是被其他仙子天女看到，怕是會傷心的聯合起來掐死你的寶貝徒兒。”莫無涯調笑道。
“休得胡言。”禦天決用法術清理了衣袖，恢複先前的清冷。
這才是他的師兄，依舊這幅不溫不火的模樣，半點玩笑都開不得，真真是跟師父老人家一個脾性。
作者有話要說： 【弦音上仙鳳瑤，天帝天後唯一所生之女，承了鳳凰仙體又加之仙神結合而來，這一出生便是上仙之位。】這句話讓我知道……要培育優良品種……必須找不同種族的，怪不得暖萌绛月死會纏着呆萌師父啦啦啦~原來是為了下一代考慮~深謀遠慮有木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