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于嘉身邊跟着他的經紀人,正在和副導演說着什麽,餘光看到阮初酒過來,于嘉立馬直起身,輕蔑地瞥了阮初酒一眼。

莫名其妙被輕蔑的阮初酒感到十分地奇怪。

章游就坐在阮初酒旁邊,被機器遮擋住,反倒沒有被于嘉看到。

他也看到于嘉對阮初酒的不友好,吸了口煙:“怎麽,你倆有過節?”

“還行吧。”阮初酒囫囵地說着。

“這看起來不太像還行的樣子。”章游搖搖頭。

阮初酒聳肩,表示自己是對于嘉沒什麽太大感覺。

統籌拿着一張紙朝着于嘉那邊走過去,章游扭頭繼續和阮初酒道:“于嘉演的是諾力森的好友,之後也是一直跟随諾力森上戰場的副官。你後面幾天應該都會和他對戲。”

“沒事。”阮初酒手裏握着被助理向竹塞過來的小扇子,自給自足地扇着風,“我戲份不多了,拍完就可以走了。”

“是啊,差點忘看你戲份已經不多了。”章游感慨,“這幾天你走得太早花絮都沒怎麽排到第,這幾天拍完後在劇組留一會兒吧,補一些花絮。”

“行。”

于嘉的戲份從明天開始,他今天過來只是在經紀人的建議下,過來先熟悉劇組。

他和經紀人喊了上百份奶茶,一一發給了所有工作人員,打算借此打好關系。

經紀人讓于嘉親自拿着一杯加冰美式送給章游,于嘉照做了,拿着打包好的冰美式走到被副導演助理簇擁着的章游。

“章導,天這麽熱,喝點——”于嘉話還沒說完,緊盯着機器後面的導演突然暴怒,拿起對講機就開始吼。

“卡卡卡。這演的都是什麽東西!我說了多少遍了走位的時候眼睛依舊要有戲有戲,別總木着一張臉。”章游吼得臉都紅了,最後用力将對講機一放,“再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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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嘉被章游這一嗓子吼得一抖,但想起經紀人的吩咐,哆嗦了一下又捧起冰美式遞了出去:“章導,天這麽熱您喝點涼的吧。”

章游這才注意到于嘉,皺着眉看着他:“于嘉?”

“我是于嘉。”于嘉因為剛剛的第一印象,有些怕章游,“章導,這咖啡?”

“放這裏吧。”章游繼續移開視線,看了眼攝像機內回到原坐标打算重新拍的演員。

于嘉不敢在章游身邊多停留,放下冰咖啡就要離開,轉身的瞬間聽到一句警告。

“我知道你是蘇總介紹來的,但只要進了劇組,就必須守着規矩。”章游神情淡漠,“別想着搞事情,你這個角色,我随時都可以換一個人。”

于嘉僵住身子,臉上的假意微笑也維持不住:“章導這是什麽意思。”

章游卻沒再說話,拿起對講機通知開拍。

于嘉在一旁站了會兒,最後一個人尴尬地離開,垂在腿側的手卻狠狠地握成拳頭。

章游為什麽突然和他這麽說,肯定是有人在章游耳邊說了什麽。整個劇組和他有過節的只有阮初酒。

經紀人看到于嘉回來,趕緊将手上其他奶茶全都發了下去,然後趕到于嘉身邊:“怎麽樣?”

“章導對我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于嘉緊緊抿着唇,眼底浮起一團恨意,“阮初酒肯定在章導面前說了什麽,剛剛章導還給了我莫須有的警告。”

經紀人一聽這話,臉上表情立馬變了。

他轉頭打量了下四周,最後拽着于嘉走到一個角落才開口:“你确定是阮初酒?”

“這個劇組裏除了阮初酒,也沒有誰和我結仇。”

經紀人沉着臉看了眼遠處正在棚子裏休息的阮初酒,暫時安撫着于嘉:“先別着急,公司現在正看中他,我們如果現在弄他的話肯定會被公司警告。”

說到這事于嘉更加怨恨,他嫉妒地開口:“鬼知道他爬上誰的床,突然得到這麽好的資源,公司居然還給他配了兩個助理。”

他在公司當了這麽多年的練習生,公司也沒他一個助理,更別說還有專車了。

“要是能抓到,倒是有機會将他拉下來。”

……

阮初酒剛拍完戲回到棚下,向竹立馬将手中的濕毛巾遞過去給阮初酒擦汗。

“你也休息休息。”阮初酒随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鄒默呢。”

“他剛剛被多拉姐喊走了,說是幫個忙。”向竹回道。

多拉就是顧硯川的助理,他另一個助理一個月前結婚,正在婚假期間,顧硯川懶得再找,所以現在只有多拉跟在他身後。

阮初酒問道:“怎麽了嗎?”

向竹接過阮初酒擦完後的濕毛巾,又将充好電的小風扇給他:“顧哥好像來了粉絲好像在影視城門口堵着,想要找到顧哥到底在哪個劇組。”

顧硯川前段時間被人拍到在影視城內,這段時間他的粉絲還有些狗仔經常來影視城,想要拍到顧硯川所在的劇組。

阮初酒休息了會兒,看到向竹還在忙碌着,喊她去化妝室休息會兒:“你先回化妝室休息會兒,別中暑了,我待會補完花絮也回化妝室。”

向竹遲疑了一下,又被阮初酒推搡着往化妝室走:“我這麽大人會照顧自己,你先去休息。”

看着向竹回到化妝室,阮初酒看了眼四周,試圖找到拍花絮的攝像師卻無果。

章游現在很忙,阮初酒也不好意思去問他,就邊走邊試圖找到拍花絮的攝像師。

結果他繞了一圈,拍花絮的攝像師沒找到,卻被做道具的師父拉住讓他幫個忙。

“來來來,幫忙摁一下這個棍子,我找不到壓石板了。”道具師拉住阮初酒讓他幫忙摁着長棍以免他滾動。

阮初酒跟着道具師的話摁住棍子,看着他将棍子鋸成小段後又拿起一根長棍……

一根接着一根,阮初酒依舊不知道道具師要幹什麽,但會跟着他的動作及時摁住長棍讓他更方便地鋸開。

終于,長棍見了底,阮初酒露出輕松的表情,一轉身,正好對上一個攝像機的鏡頭,攝像師對上阮初酒見了鬼的樣子,還露出一絲神秘微笑。

阮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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