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阮初酒給鄒默和向竹都放了假,讓他們也好好休息玩一玩,自己一個人回了貝恩星。

下了星艦,他帶上墨鏡坐上懸浮車。

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懸浮車上擠滿了剛下班的人,阮初酒站在滿是人的懸浮車裏,看着窗外飛逝的風景。

看着看着,阮初酒就出了神,沒有發現在他身後坐着一個短發女生,悄悄拿起終端拍照片。

他之所以這麽急地從劇組趕回來,是因為醫院給他打了電話。

阮含之的人魚發熱期已經過去,醫院那邊不知道情況,以為是阮含之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便打電話給阮初酒說可以出院了。

阮初酒到醫院的時候,阮含之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爸爸,我來。”阮初酒結果行李箱,“都收拾好了?”

“都弄好,我們走吧。”

阮初酒拎着不重的行李箱,跟在阮含之身後碎碎念念。

“等下我們先吃飯,星艦航班還在三小時後呢。家裏的東西我請了人上門打包,估計下午就能到科藍星了。”

“嗯。”阮含之回頭,寵溺的摸了摸阮初酒的頭發,“行李箱我來吧。”

“不要,爸爸你才出院。”阮初酒假裝冷漠的拒絕了阮含之,一把提起行李箱蹭蹭蹭幾步走到阮含之前面,示意自己能提得動。

今天下午,阮初酒要帶阮含之去科藍星。

這件事情的起源可以追溯到金若雅給他找助理的時候,當時金若雅就說過,阮初酒以後要是定在科藍星發展,公司可以給他分配一個兩室一廳的小公寓。

這一點打動了阮初酒,他思索了一下,決定将阮含之帶到科藍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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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含之的身體已經抗不過下一次的發熱期,阮初酒并不想插到阮含之和唐晝邺的誤會之間,阮含之當時離開的時候是傷透了心的,所以阮含之覺得自己根本沒資本替阮含之決定原不原諒這件事情。

但他卻很擔心阮含之的身體,他将阮含之勸到科藍星,更主要的是看中這邊的醫療環境。

在貝恩星吃過離開前的最後一次午餐,阮初酒就帶着阮含之來到科藍星。

公司分配的小公寓在一個安保不錯幹淨整潔的高樓小區裏面,而是很幸運的16樓。

阮初酒拿着門卡到公寓門前的時候,門口已經堆滿了從貝恩星家裏寄過來的東西。

小公寓不大,兩室一廳一廚一衛,裝修也沒那麽花裏胡哨,屋子正體都是白色。

進屋後不久,阮初酒特意提前租的搬家機器人也被送過來了,阮初酒和阮含之開始整理屋子,順便将寄來的東西搬進屋內擺好。

阮含之将淺黃色的抱枕放到沙發上擺好:“幸好你提前租了機器人,不然這麽多東西搬完,明天就該腰酸腿痛了。”

阮初酒剛剛手動拖完地,正癱在椅子上休息。

“爸爸先休息一下,你剛出院。”

“沒事,爸爸住院又不是身體出問題。”阮含之笑了笑,從桌上紙巾盒裏抽出紙巾,溫柔的替阮初酒擦了擦汗水,“累了就去房間睡會兒。”

“等下再睡吧,我剛剛在網上買了菜,等會就會送過來,晚上我們簡單的收拾一個火鍋吃吧。”

“好。”阮含之應了一聲,轉身繼續擺弄着抱枕。

菜沒送到有人先到。

聽到門鈴聲,阮初酒以為是自己的火鍋材料送到了,興奮地跑過去開門,結果一打開就看到何鐘言和文滿兩張微笑打招呼的臉。

阮初酒:!!?

“來蹭叔叔的飯。”文滿将手上拎的東西交給阮初酒,“晚上吃什麽。”

阮初酒:???

何鐘言拍完這一場戲之後變黑了許多,笑地牙齒都咧了開來:“初酒,好久不見。”

“先進來。”阮初酒把門打開讓開位置讓他們都進來,“幸好你們來得早,我再補一點菜送過來。”

“好好好,晚上吃什麽啊。”何鐘言眼睛澄亮的看着阮初酒,十分期待地問道。

阮初酒道:“吃火鍋。”

何鐘言:“好耶,我最愛火鍋了。”

文滿比起何鐘言要拘束一點,他将走到客廳和阮含之打招呼。

“先坐先坐。”阮含之招呼他們坐下來,阮初酒剛好拿了兩瓶快樂水給他們,“不是說明天到的嗎?”

“提前來了,順便幫你搬家。”文滿回他。

阮含之怕他們拘着,特意去廚房洗洗擦擦,将客廳交給阮初酒。

火鍋配菜姍姍來遲,阮初酒拿到後去了廚房洗好,順便将火鍋底料重新煮開。

香辣的味道瞬間盈滿整個廚房,饞地坐在客廳裏的何鐘言一直吸溜的口水:“不愧是科藍星的王牌火鍋,好香啊。”

吃過火鍋,阮初酒繼續開始打掃房子。

有了何鐘言和文滿地加入,房子很快就打掃幹淨。

天逐漸黑了下來,文滿和何鐘言休息了會兒後,打算會公司宿舍。

阮初酒送他們出小區。

夜晚的月色有些溫柔地照在地上,阮初酒何鐘言和文滿三人并行着。

“對了,初酒。”文滿突然道,“顧硯川将《星際探險》綜藝的事情告訴我了,節目組也把合同初稿發給我了。”

“這麽快?”阮初酒驚訝,他以為顧硯川只是提一嘴,沒想到合同初稿都已經送過來了。

文滿繼續道:“嗯,合同我已經過目了,片酬是一期五十萬,價格肯定比不上顧硯川和其他幾個固定嘉賓,但你現在也沒作品,所以也無法報高價。”

“卧槽,一期五十萬?”何鐘言眼睛瞪大,“綜藝這麽掙錢啊。”

“當然。”文滿壓低了聲音,“你知道顧硯川一期的報價是多少嗎?”

“多少?”

阮初酒也有些好奇,擡着眸直直地看着文滿。

“這個數。”文滿比了個五。

“五百萬?”何鐘言聲音稍稍提高,被文滿拽着手一拉止住了聲音,“卧槽,他已經拍了十期了啊。”

“五千五就這麽到手了?”何鐘言還是感覺到有點不可思議。

阮初酒也很震驚,不過他對于這個綜藝有些遲疑。

文滿看出他的遲疑,問他:“合同金姐也過目了,她說先簽三期,之後效果不錯加上亞闌戰争的播出後,這個片酬估摸着能漲到一百萬。”

“可是……”阮初酒耷拉着腦袋,“文哥,我的夢想其實是當鹹魚。”

“???”文滿震驚,“你莫不是在糊弄我。”

“咳咳,我當時進公司是因為要掙錢給爸爸叫醫藥費。”阮初酒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不行。”文滿厲聲拒絕。

緊接着,阮初酒在十秒內看到文滿這個快一米九的大個子就這麽快的蓄上淚水。

“初酒啊,文哥這輩子就想當個金牌經紀人,你是哥最有希望的那個崽啊。”

“……”阮初酒不敢置信的看着說哭就哭的文滿,整個人渾身上下寫滿了懵逼。

何鐘言也怔住,就這麽看着抹着眼淚的文滿。

“嗚嗚嗚初酒啊,哥對你充滿信任啊。”

“啊?”阮初酒看到文滿哭,緊張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裏。

但是……

阮初酒喊道:“文哥。”

文滿吸吸鼻子:“嗯。”

“就是你可以試着把信任,稍微轉多一點到何鐘言身上。”

“……”文滿再次拒絕,“不,他太憨了。”

???

何鐘言不滿的嚷嚷:“文哥你說誰憨呢。”

“不憨還能差點被導演騙到床上?”

何鐘言一聽到這個,立馬閉嘴:“哥你能不能別總嚷嚷這事。”

阮初酒則是被文滿爆的這條料驚到了:“卧槽何鐘言還差點被導演騙到床上?”

“他們導演喜歡男的。”文滿眼角還挂着淚水,放在他這個五大三粗的大漢身上真的極其不協調。

阮初酒:“然後?”

“口味奇特,喜歡用道具玩弄肌肉大漢,還要長得帥的肌肉大漢。”說到這裏,文滿低聲喃喃,“怪不得當初何鐘言連戲都不用試,就直接進組了。”

阮初酒感覺今晚吃的不是火鍋,而是震驚大套餐。

他勉強找回思緒:“後來呢。”

“我去找他的那天,剛好他們導演說讓他晚上來房間講戲,我覺得奇怪就找朋友打聽了一下,知道後就找了個理由把他喊走了。”

阮初酒艱難的将自己的三觀撿回來:“你這場戲拍的這麽曲折?”

何鐘言屈辱的捂住臉:“往事不堪回首,要不是文哥拉着我,我臨走前想把那導演打一頓來着。”

文滿突然插了一句:“不對,話題是不是歪了,不是說要不要簽這個綜藝嗎?”

阮初酒看到文滿深吸一口氣又要哭的樣子,連忙擺手:“我簽我簽,文哥你別哭了,饒了我。”

一米八幾的大漢哭并不會梨花帶雨惹人心疼,只會讓吓到人。

“那行,明天來公司簽合同,金姐給我們把關。”文滿再次給阮初酒展現變臉絕技,一秒恢複笑容。

阮初酒假模假樣的嘆了口氣,故意裝深沉:“唉,文哥你要是去拍戲,絕對比我和何鐘言厲害。”

但阮初酒知道文滿是為他好,那些能遞到自己面前的資源,都是文滿再三确認不會坑他的資源。

“滾滾滾,拿我開趣呢。”文滿裝作要揍人的樣子,兩眼一瞪。

不錯,比哭要真實多了。

小區附近有懸浮車站,阮初酒将他們送上車後,一個人往回走。

走到一處雜草較多的地方,阮初酒似乎聽到嗚咽的哭聲。

剛開始阮初酒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等他停下腳步細聽了一遍,确認那是低啞的哭聲後,吓的心髒一抖。

卧槽,原作者還在自己世界裏添加了鬼的設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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