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時間,阮初酒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下意識的慶幸。

還好他把文滿和鄒默他們支走了!

就在阮初酒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的站在一邊的時候,唐晝邺餘光看到了一旁呆若木雞的阮初酒,心道不好。

阮含之看到唐晝邺的視線,心中一驚:“酒酒過來了?”

見手上攥着的力氣逐漸松開,阮含之趕忙着急的回頭看,剛好對上想要轉身逃離的阮初酒。

……

無止境的尴尬。

阮初酒十分想跑到論壇上發一個求助帖子,标題就叫——急急急,在外面無意中撞到爸爸和大爸恩愛怎麽辦。

看到阮初酒想轉身離開,阮含之顧不上尴尬,連忙出口喊道:“酒酒?”

阮初酒深吸一口氣,讪讪的回身:“爸爸。”

阮含之悄悄地使勁掐了一下唐晝邺的胳膊,臉上依舊帶笑的走向阮初酒:“我訂好了浮生的包廂,先去吃飯吧,等下有事跟你說。”

阮初酒乖巧的應道,推着行李箱走了兩步。

“我來提。”唐晝邺上前,拿過行李箱,“你們先去車裏。”

阮含之跟着阮初酒坐了後座,一路上都在問着他累不累。

到了浮生,跟着來接應的服務員進了包廂,阮初酒随便拉個位置坐下,雙手撐着下巴,軟眸直直的看着阮含之。

阮含之已經提前點好了菜,大多數都是新鮮的海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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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初酒坐下不久,那些菜都一一被端上了桌。

過去的十幾天,阮初酒不是在星艦上就是在直播綜藝中,沒能好好吃上一頓,看到色香味俱全的海鮮大餐上桌後立馬将尴尬的情緒全都丢了去,全身心的撲在吃飯上。

唐晝邺看了這一桌的海鮮,默默的擔起了同時為老婆孩子剝蝦去殼還要剃掉魚刺的工作。

一頓飯吃完,阮初酒拿着服務員提前準的濕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阮含之一直在等阮初酒吃完,看他放下筷子擦拭嘴角,終于開口:“酒酒啊。”

阮初酒突然警惕。

來了來了,他爸要說事情真相了。

怎麽辦怎麽辦,他該做出什麽反應比較好。

是含淚說自已不相信還是眼眶發紅的撲到唐晝邺懷裏深情喊大爸啊。

以演戲為職業的阮初酒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職業危機。

“酒酒,其實……你的另一個父親就是唐晝邺。”

阮初酒眨了眨眼睛,還在想着做什麽反應比較好。

“酒酒?”阮含之見阮初酒低着頭不吭聲,以為被吓到了,伸手去拉了他一下。

“嗯?”阮初酒擡頭,眨巴眨巴着眼睛。

這情況不對。

阮含之面色一變:“酒酒,你已經知道了?”

阮初酒心虛的垂下頭,但轉頭又挺直了腰背:“爸爸你房間好多唐遲深的照片,經常看着他照片發呆,我又不傻,猜一猜就出來了。  ”

這下輪到阮含之心虛了,他的手上還拿着之前唐晝邺給他的調查文件。

唐晝邺本來端坐在一邊,一向穩重的他也難掩激動。

本來他以為會收獲一個激動含淚的小兒子,結果卻驟然發現阮初酒早就知道了自已的存在。

唐晝邺薄唇輕抿,等着阮初酒喊他爸爸。

阮含之還陷入在沉思之中,他不知道自已這麽早就洩露了,怪不得這小屁孩之前在醫院提過這事。

……

唐晝邺直到将阮初酒送回家,都沒等到那句稱呼。

一回到家,阮初酒就将自已關到房間裏,省的再看到什麽不該看的畫面。

舒服的泡在浴缸裏的時候,阮初酒想了想,決定接一點工作出去待着,将這個地方讓給阮含之培養感情。

想到就做,阮初酒從水裏擡出胳膊,撥到同樣剛回家的文滿那邊。、

“怎麽了?”

阮初酒的魚尾巴在浴缸裏輕輕擺動,他垂眸看着水面的水花:“文哥,手裏有劇本嗎?”

“又想拍戲了?有是有,但你現在的行程剛剛好,要是進組就很忙了。”

阮初酒聽到很忙,心痛了一秒,卻還是堅持:“嗯,忙就忙吧,也行。”

“怎麽了?不想在家待着?”

“這不是我爸談戀愛嗎,在家影響他發揮。”為了不打擾父親談戀愛而出去工作,自已可真是太好了。

阮初酒換了個姿勢,帶動一串嘩啦啦的水聲:“怎麽樣,有哪些劇本?”

“等下發給你,我挑了三個不錯的,兩個上星劇重要男配和一個網劇男主,男主人設不錯,偶像劇也能吸很多粉絲,就是說出去不是什麽能打的作品。”

“都給我看看。”阮初酒道。

文滿将終端放在耳邊,歪着腦袋夾住,兩只手将剛熱好的三明治拿出來放在盤子裏:“不過……你說你爸談戀愛,是和誰啊。”

“你在醫院那次看到的。”阮初酒拖長聲音,“怎麽樣。”

“……”文滿趕緊将手中的盤子放下,自已拿着終端,“你知道了?”

“一直都知道。”阮初酒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劇本發我,明天我去公司一趟。”

“來看劇本嗎,我可以給你送過去。”

“不。”阮初酒斂眸笑開,“去找一下我名義上的哥哥。”

文滿:!!!

挂完電話,阮初酒擦幹尾巴走出浴室,裹着寬松的短袖和長睡褲坐在窗臺上。

文滿已經将三個劇本都發了過來,阮初酒點開第一個劇本,開始細細的看了起來。

——

另一邊,唐晝邺成功靠死皮賴臉成功留下來,洗完澡穿着親親老婆替他買的睡衣,抱着阮含之躺在床上。

阮含之剛掀開被子,腰上就纏上一雙健壯的胳膊,帶着他躺下。

“放手!”阮含之臉上閃過一絲惱怒,“酒酒還在隔壁呢。”

“嗯。”唐晝邺蹭着阮含之的脖頸,“我就抱抱。”

阮含之滿臉寫着你覺得我信嗎。

在床上沒有信譽的唐某人摸了摸鼻子,知錯道歉:“我錯了,下次不那樣了。”

身上的被子唐晝邺也被細心的掖好,阮含之将臉埋在被子裏,悶悶的開口:“酒酒的反應好像很平淡,我之前的堅持和謊言,是不是做錯了。”

唐晝邺手上一個巧勁,帶着阮含之翻了個身面向自已,圈入自已懷中安慰:“乖,你沒錯,即使有錯也是我的。”

阮含之感動的眼淚剛滑到眼角,然後就聽到了下一句話。

“所以酒酒說的照片,有我的嗎?”

阮含之将那滴淚逼回眼中,推開唐晝邺,面無表情的回答他。

“沒有。”

咔擦咔擦。

是唐晝邺心碎的聲音。

在阮初酒不在家的時候,阮含之被唐晝邺壓|在床|上,面色潮|紅的承諾以後都将唐晝邺的照片放在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某個男人連自己大兒子的醋也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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