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劇組拍戲也是有講究的,為了追求吉利,第一幕戲一般會找有經驗的老演員或者演技高超的演員來演,追求一遍過。

阮初酒在那天的聚會上就聽到了魏衍歌告訴他的安排,他自己倒是對這方面沒什麽感覺,拍第一幕戲和最後一幕戲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只要戲拍好了錢到位了,一切都與他無關。

但有的人他不這麽想。

在魏衍歌喊卡後,阮初酒剛松懈下來擦汗,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就不遠不近地傳了過來,像是故意讓他聽到似的。

“之前和魏導說了那麽久,讓你拍開頭第一幕,你都做了那麽久的準備了,最後居然臨時分給這麽一個新人拍了,也不知道給了魏導什麽好處。”

說話的是張晏然的經紀人,拉着張晏然的專屬化妝師大聲訴說着不滿。

那化妝師也點頭應着,還故意看了眼阮初酒這邊:“誰知道私下什麽交易呢,只是可惜了我們晏然這麽久的準備了。”

文滿和向竹收拾好東西來給他準備拍戲中途需要的休息用品,跟在阮初酒身邊,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

向竹接受到文滿的眼神,拉着阮初酒往那邊路過:“初酒剛剛那條拍得真好,怪不得魏導之前主動找過來說要将第一幕戲交給你和秦前輩呢。”

向竹這話說的音量不小,阮初酒瞥了張晏然經紀人一眼,注意到他臉色都變青了,拉着張晏然的專屬化妝師轉身就走了。

阮初酒噗嗤笑了出來。

文滿從後面慢悠悠趕過來:“張晏然本身底子不錯演技也還可以,但這個經紀人……”

文滿搖搖頭,否定道:“這個經紀人不太行,只會拖他後腿。”

阮初酒贊同地點點頭。

就沖着那天和魏衍歌的争吵,要是被放了出去,絕對能讓張晏然被罵到翻不起身。劇組搞事更是讓所有導演都望而卻步。

尤其是今天還在當着這麽多工作人員直接陰陽怪氣,不知道被多少人暗中聽下來,随時會被人匿名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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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阮初酒一個藝人都懂得知識,他一個經紀人卻不懂,還在那仗着張晏然好不容易小爆起來的人氣胡作非為。

……

因為定妝照和開機儀式的時間相當漫長,所以在阮初酒拍完第一幕戲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魏衍歌檢查完原片後,确認沒有要重拍的地方,就拍将他們放回去休息睡覺了。

藺寧春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終于結束了,太難了,回去休息吧。”

今天一天的安排實在太擠了,阮初酒也覺得疲憊,和藺寧春并行往小巷子走去,文滿向竹他們就跟在身後。

遠遠地,阮初酒看到巷口停着一些小車,還開着燈光,他拍了拍藺寧春的胳膊:“前面那是什麽?”

藺寧春伸長脖子看了許久:“我怎麽覺得像小推車呢?”

阮初酒也覺像:“但是巷口為什麽會有小推車,而且……”

阮初酒用力吸了吸鼻子:“我覺得這個味道有點香。”

藺寧春接着阮初酒的話繼續說道:“有點像鐵板鱿魚的味道。”

兩人一起對視一眼,兩雙眼睛雙雙一亮,然後興奮的向小推車疾步走去。

“師傅,五串鐵板鱿魚。”藺寧春伸手就比了個五的數字,結果就被趕來的助理一把拉住。

藺寧春的助理是一個小個子的女孩子,雙手拉住藺寧春的胳膊:“哥,盧姐走前千叮咛萬囑咐說要注意身材,過幾天就要演唱會了啊!!!忍住啊哥,忍住忍住!”

阮初酒落後藺寧春一步,走過去的時候小攤老板已經将五串鱿魚放到鐵板上了。

看到藺寧春和助理之間的拉扯,老板拿不定主意:“哎,你這五串鱿魚,還要嗎?”

阮初酒上前喊住老板:“要要要,不過他不吃了給我,然後再給我添五串鱿魚。”

老板這才将鐵板燒開,過了料的鱿魚在鐵板的高溫下,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同時散出濃郁的香味。

鱿魚很快好了,阮初酒付了錢,從老板手中接過十串鱿魚,還給身後的文滿向竹以及小助理分了一點。

藺寧春吸吸鼻子,看着鱿魚一臉難過。

小助理也有些他同情藺寧春了,只好安慰他:“沒事沒事,等演唱會結束了,盧姐應該會放松一些要求的。”

藺寧春期待的轉過頭:“到時候我可以可以吃十串鐵板鱿魚嗎?”

小助理遲疑了一下,想了想盧新雲的性格,試探地說道:“一串有可能?”

藺寧春原本的期待瞬間消失殆盡,垮着一張臉,可憐巴巴的拿出終端拍了張鐵板鱿魚的照片,還有阮初酒拿着十串鱿魚的照片,憤憤的在終端上戳着。

很快,阮初酒終端叮咚一聲發出星博關注的提醒聲音。

阮初酒不看也知道藺寧春發星博了,但他一直到悠閑的吃完最後一根鱿魚,才點開星博評論了一句。

【不錯,真的很好吃。】

他的評論很快就被粉絲發現點贊到評論第一上面,不過藺寧春的粉絲還是有很多一部分安慰不能吃小吃的他。

【等演唱會結束,我們吃大的!】

【等演唱會結束,來場滿漢全席!(不過新經紀人好像很嚴,春春吃得到嗎?)】

【等演唱會結束,我給春春買正宗脆皮烤鴨吃!(可以嘗一塊試試味道?)】

【等到演唱會結束,我做一大桌給春春吃!(一口什麽的也太慘了吧!)】

當然,也有阮初酒的很多粉絲蹭過去,然後她們的畫風就和藺寧春粉絲不太一樣了。

【是酒酒!我在他星博蹲了好久都沒蹲到酒酒發微博,結果別人告訴我的另一個牆頭春春發了酒酒照片?】

【同沒蹲到的可憐粉絲,抱着痛哭,不過這張照片也好看,舔一舔酒酒的手……上那幾串鐵板鱿魚】

【這是劇組買的嗎,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我也好想吃鱿魚了。】

【實不相瞞,我點開了外賣軟件,勉強微笑】

【啊啊啊,我的好幾次減肥計劃都折與酒酒!春春的拍照手法也很好!這個鱿魚拍的我饞到不行。】

藺寧春看到粉絲的假面安慰後,更加心碎了,難受到不行最後回去怒吃了一碗蔬菜沙拉。

本來他還想吃第二碗來着,但盧新雲遠程視頻來問他情況,看到他猛吃蔬菜沙拉只淡淡提醒了他一句。

減肥餐吃多了,也是不能減肥的。

最後藺寧春是帶着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饞水睡覺的。

……

第二天清晨,阮初酒被鬧鐘從夢中喊醒,迷糊地起床刷牙吃文滿買回來的早餐,再迷迷糊糊的往劇組那邊走去。

在路上,阮初酒碰到了同樣沒睡醒的藺寧春,兩人互相給了對方一個同病相憐的表情後,繼續沒魂一樣走進化妝室,往椅子上一攤就靠着補覺。

化妝師利索的上來給他們上妝,今天有一些動作部分需要拍,在上好基礎妝容後,化妝師會随身跟着到現場補受傷特效妝。

阮初酒睡夢中,還能聽到化妝師的聲音,跟着她的指導讓擡頭就要擡頭,讓睜眼就睜眼。

等妝容結束後,阮初酒醒過來打着哈欠。

早戲的第一幕是阮初酒單人的戲,阮初酒就沒吵醒還在睡的藺寧春,一個人輕手輕腳的出了化妝室。

一路上,阮初酒發現很多工作人員都往一個方向看,臉上滿是激動興奮的神情。

阮初酒就問向竹:“發生了什麽事嗎?”

向竹也一直在化妝室陪着阮初酒,同樣不知道情況,想上前打探情況又被阮初酒拉住。

阮初酒指了指前面人群中的人,正是昨天在阮初酒面前陰陽怪氣的張晏然經紀人,旁邊還跟着一個容貌俊秀的女生。

阮初酒猜測那就是張晏然,火了後一直有複古風女神之稱,顏粉非常多。

人群突然從中間散開,阮初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看到傅聞欽從中間走了出來,徑直錯過張晏然走到自己身前,摸了摸他耳邊的略長的黑發:“昨天辦了下休假手續,來晚了。”

“你來、來晚就來晚,和我解釋做什麽。”阮初酒接觸到傅聞欽視線,低下頭結結巴巴地說道。

頭頂上傳來一道低沉的笑聲,阮初酒臉頰微紅,看了眼傅聞欽身後的那群人:“怎麽這麽多人圍着你?”

傅聞欽淡淡回答:“探讨一些動作指導吧。”

身後張晏然的經紀人本來以為,傅聞欽會走到他家藝人身前,他對張晏然的容貌十分自信。

但事實卻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當傅聞欽看也不看的錯過張晏然走到阮初酒面前時,張晏然經紀人眼珠子都差點都瞪出來了。

看到經紀人生氣到不行的樣子,張晏然拉了拉經紀人的衣袖:“我們走吧。”

經紀人一把甩開她的胳膊,緊緊盯着阮初酒那邊,咬牙切齒的在心中暗罵了幾句,才回看了眼張晏然:“走。”

經紀人并沒有帶着張晏然回到化妝室休息,而是拉着張晏然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拍到張晏然胳膊上。

白皙纖細的胳膊瞬間紅腫起來,高高浮出一個手掌印。

“你是木頭嗎?那是誰啊?那是傅聞欽!全星際權力最大的元帥!這麽好的機會你都不好好把握,站在後面跟個木頭一樣,你這樣還想掙更多的錢養阿姨姨夫?”

張晏然痛得眼睛都紅了,滿臉委屈:“表哥。”

“真是個廢物,要是楊楊是你這個地位,早就爬的更高了。”

張晏然想到那個從小比自己都優秀的表姐,抱着胳膊,垂着頭不說話。

“鴻光明年還要來科藍星帝國高中讀書,帝國高中學費每年上百萬,這麽多錢你舍得讓你爸媽出他們一輩子的積蓄嗎?他可是你親弟弟啊,你舍得讓他到了學校被嘲笑家裏沒錢窮鬼嗎?”

張晏然搖了搖頭,悶聲悶氣地說道:“我會給鴻光掙學費的。”

“之後鴻光肯定是要留在科藍星發展,如果你不在這幾年給鴻光拼出創業的錢和婚房的錢,你簡直對不起你爸媽養你費的錢。”

說完,經紀人還用力推了一把張晏然,看到她抱着撞到牆的瘦弱肩膀也沒有任何反應。

“還有我爸媽,要不是我爸媽當年的勸說,你早就被你爸媽賣給樓下傻子做老婆了,這麽多年也沒見得對我家又什麽感謝。”

“阿姨和姨夫怎麽生出你這麽一個廢物?連個男人的床都爬不上去。”

說完,經紀人就罵罵咧咧地轉身走了,留下張晏然一個人在角落站了許久。

終于,張晏然擦了擦眼淚,整理好表情轉身離開,文滿這才從一邊視線盲角的牆邊走了出來。

文滿本來是打算出來找個角落打電話的,結果電話還沒被對面接通,卻又跑來上次那個不太行的張晏然經紀人。

還不等他出聲準備離開,就聽到這個傻逼經紀人對張晏然的那些謾罵和話裏話外的言語PUA。

随着傻逼經紀人的一句一句話,文滿越聽越氣,恨不得搖着張晏然的肩膀罵醒她。

但他也知道,這種從小到大的洗腦和PUA十分根深蒂固,除非到了極致爆發點才會選擇反抗,但更多的是在極致的壓迫下承受不住,結束自己的生命。

文滿收起終端的錄音,給這份錄音備了個份,這才去拍攝地點找阮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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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擡高點。”

“手臂幅度張大一點。”

“剛剛那個動作,木倉要向斜上方四十五度扔。”

“接跳的時候,要單手撐在矮墩跳過去。”

傅聞欽突然皺起眉頭,看着阮初酒的動作:“這個動作有點危險,導演就不能改嗎?”

阮初酒停下來,傅聞欽立刻上前拿着一直準備的濕毛巾,幫阮初酒擦着額間的汗。

阮初酒喘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掐着腰坐在矮墩上休息:“哪有那麽危險,你就是過于擔心。”

傅聞欽毫不猶豫承認:“怕你受傷,受傷我會心疼。”

今天短短一上午,阮初酒已經聽到了無數遍類似的話,從面紅耳赤到面無表情只需要一上午。

他示意地跺了跺腳,讓傅聞欽抛開成見地看看自己屁股下這個矮墩:“才和我的腿一樣高,只是單手撐着跳過去而已,對面還做了海綿墊防護,哪有你說的這麽危險。”

傅聞欽而已知道自己是過渡擔心了,在戰場上什麽傷都見過甚至親自受過的他,卻獨獨接受不了阮初酒受傷的樣子。

但他拗不過阮初酒,最後一遍一遍陪着阮初酒将這個動作練好。

一旁樹下,被搶奪走自己工作的向竹站在樹蔭下,對這幅畫面也見慣不怪了。

她要做的就是即使泡好新的濕毛巾給傅聞欽送過去,保證阮初酒能用到幹淨的毛巾。

不過是吃一些狗糧罷了!她有工資啊!這種帶資休息的日子當然再好不過了!!!

向竹努力這麽安慰自己。

……

夜幕降臨之際,阮初酒終于在三條之內過了那個畫面,松了口氣躺在地上起保護作用的保護墊上,看着天上的星星。

傅聞欽上前扶他起來:“現在回去嗎?”

阮初酒有氣無力的回答:“要先卸妝,特效妝要用特殊液體卸下來。”

傅聞欽就看了眼周圍的情況,思索了一下,剛彎下腰。

這個動作阮初酒一秒就看懂,連忙喊住他:“別別別,這麽多人,我不想明天上熱搜!”

他更不想明天的熱搜是被某R姓小明星被傅元帥抱着回到休息室。

如果說他們明星的粉絲是幾千萬甚至幾億的數目,那擁護傅聞欽的人,必然是整個帝國的人。

更何況傅聞欽這個顏值放在娛樂圈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愛慕他的人男男女女數都數不清。

阮初酒想都能想象到自己被群起而攻之的樣子。

阮初酒拒絕的實在是太幹脆,傅聞欽沒法,剛好文滿過來接阮初酒下班,趕忙幫着一起将阮初酒攙扶起來。

藺寧春還有夜戲要拍,阮初酒和他打了聲招呼就提前走了。

卸完妝,阮初酒拖着疲倦的身體和傅聞欽一起走在回到巷子住所的路上,路邊破舊的暖黃色路燈将他們的影子拉長打在腳下。

進了巷子,望着四通八達蜘蛛網般的插口,阮初酒側過頭:“晚安。”

說完,他站在原地沒動,打算等傅聞欽先走。

傅聞欽唇角不經意間揚起一個小弧度,然後轉身朝着右手邊的路走去。

同右手邊第一棟樓的阮初酒震驚了,小跑着趕上去:“這不合理啊,你也住在這棟樓?”

傅聞欽是誰,堂堂帝國元帥!

魏衍歌居然只将傅聞欽安排在和他們一樣的住宿下。

這不合理,這很不合理。

直到傅聞欽停在和阮初酒同層對面那個房間的時候,阮初酒的心落到谷底。

阮初酒:“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聞欽揚着眉:“有嗎?”

阮初酒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轉屁股就進了自己房間,砰一聲超大聲關門。

傅聞欽好笑地看着阮初酒洩憤的動作,打開了對面房門。

……

阮初酒氣呼呼地坐在桌子邊,文滿被關門聲吓一跳,後一步進來:“怎麽了?”

阮初酒:“沒什麽。”

“???”文滿滿臉不解,不過他要和阮初酒将張晏然的時間,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對了,我今天無意中聽到了一些東西。”

阮初酒索然無味的應付着:“聽到了什麽?”

文滿将終端解開,找到錄音用耳機放了一遍給阮初酒。

阮初酒本來漫不經心的表情慢慢地變了。

“是個苦命的姑娘,但現在外人拉不醒她,估計要等她自己從擺脫了。”文滿無奈道,“這個經紀人叫趙海,張晏然舅舅的獨子也是張晏然的表哥,也不知道怎麽拿到了一個經紀人證,之後就一直在張晏然身邊當經紀人了。”

阮初酒取下耳機:“我記得張晏然也是星河的,公司知道這個情況嗎?”

文滿:“公司對經紀人放手的權力很多,而且在星河張晏然也說不上一線,所以注意的自然就少了。”

誰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

文滿還很擔心另一些事情:“這個經紀人以前幹過違法事件,但不知道為什麽沒有進去,他之前對你懷恨,之後幾天我會讓鄒默跟在你身邊。”

阮初酒卻想着另一個問題。

他突然擡起頭看向門,摸着頭發自言自語:“那他不會大晚上帶着人跑到傅聞欽房間吧。”

阮初酒最後的擔憂成真了。

洗完澡後,阮初酒剛拿上終端躺在床上沒玩多久,就聽到門外有一些低低的啜泣聲。

老房子隔音不好,阮初酒聽出女生柔弱的哭聲後,一把掀開被子開門走了出去。

出乎他意料,對面的房間門根本沒開,但是房間門口确實站着一個穿着白色真絲吊帶睡裙的女生。

阮初酒的記性不錯,一眼就從單薄的背影中認出這是張晏然。

他看了下四周,最後在樓梯轉角下看到了張晏然經紀人趙海那張厭惡的臉。

趙海滿臉獰惡地瞪了眼阮初酒,似乎在警告他別多管閑事。

阮初酒笑了,拿出終端對着趙海那張臉,拍了張照片。

“你幹什麽?”趙海幾步跨上來,伸手就要搶奪阮初酒的終端。

阮初酒往後一躲,文滿聽到動靜走了出來,一米八大壯漢的身材往阮初酒面前一站:“你想幹什麽?”

明明是有些危險的畫面,卻讓阮初酒硬生生感受到初中學生拉幫結派幫同學找場子的畫面。

文滿取下眼鏡時十分□□,真的把趙海斥住了。

阮初酒轉身進去,打電話讓向竹從樓上拿了個外套下來,然後給傅聞欽發了條消息。

——傅元帥,豔福不淺啊你

向竹下樓下到一半,發現下面情況不對立馬返回把鄒默一起拉了下來,然後将外套扔到低着頭哭泣的張晏然懷裏。

“穿着吧,晚上還是挺涼的。”

趙海看着重新走出來的阮初酒,譏諷道:“怎麽,憐香惜玉了?可惜啊,你不過也是一個靠賣自己起來的小明星,雖然有些話題,但無論是商業價值還是資源都比不上晏然。”

說到這裏,趙海笑了笑:“不然,說不定我還真可以讓晏然去陪一陪你。”

這話實在是太惡心,阮初酒握了握拳,忍不住忍不住。

他看了眼鄒默,遞了個眼神過去。

阮初酒:懂否?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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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藍毛精他吃醋了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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