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朔祈回來之後,朔安以身體不舒服,來到穆爸說的一個地方,那裏是醫院,他說靠山在醫院最頂層等他,所以他來了,醫院邊上躲着一個小孩,長得很不健康,但是可以看出那個小孩長大後一定會禍國殃民。
”我想見爸爸!”正當朔安決定離開的時候,小孩開口講話了,弱弱的,卻沒有看朔安,不知怎麽朔安竟然蹲下說:”小弟弟,你爸爸是誰?他在哪裏?”
朔安沒看到的是那麽被叫做小弟弟的男生嘴臉的嘲笑,還十分同情的打算帶他去找,當然他不知道後來,這個小弟弟攪得商界不得安寧,不過這都是後話,這個小弟弟就是那個穆爸羨慕的黎語外孫子蒲深雨。
蒲深雨擡起烏黑的手,摸索着前方,朔安發現他看不到,連忙伸出手扶住他,蒲深雨說:”大哥哥,我爸是醫院頂層的大boss,很厲害的。”醫院頂層的人,不就是朔安要找的靠山嗎?不是說喜歡男寵的嗎?怎麽會有孩子呢?雙性戀吧!真惡心。朔安不由的開始唾棄那個靠山。
蒲深雨笑着說:”媽媽說,他是我爸爸,可是別人說他不會有一個瞎眼的兒子,可是我相信媽媽不會騙我的,大哥哥,你說對吧!”
朔安難得親近這個男孩,将男孩抱起才到自己的肚臍,看樣子很小,出于好奇朔安問:”你叫什麽名字,幾歲了?”
小孩天真的說:”媽媽說,沒經過爸爸的承認,我就沒有名字,今年13歲了。”
朔安有點怪罪小孩的父母了,這太不負責了,偶然間碰到了小孩的傷口,仔細一看,算是淤青,蒲深雨說:”他們沒有打我,是我不小心摔的。”
朔安下定決心說:”我帶你去見爸爸。”
朔安本就是被邀請來的,身邊帶着一個小孩子也沒人敢攔下來。坐在電梯上,朔安明顯感到蒲深雨的身體在顫抖,他以為是害怕,實際上,蒲深雨不過是在喜悅。
朔安将蒲深雨領進房間,這時候一個惡心的身形出現了,朔安打量着那個四十歲看上去卻像是五十歲的人,根本沒辦法相信那個幹淨的小孩是他的種,或許小孩更像媽媽吧!
小孩也感覺到了人,不過感覺到的是剛剛那個大哥哥反抗未果被強壓在自己坐的床上,差點波及到蒲深雨,還好蒲深雨告知器官比較好,及時躲開了。
從糖果盒裏拿出兩顆硫噴妥鈉,剛好,聽見大哥哥的聲音,蒲深雨顫顫抖抖的遞給小哥哥說:”哥哥,吃糖,吃糖就不難受了。”
誰知道陰差陽錯的被那個boss搶走,并且含在嘴裏,順道還踢了一腳蒲深雨,聽着大哥哥最後絕望的聲音,蒲深雨立刻抓住時機,爬上混亂的床,确定目标的頭部,管他三七二十一,一腳蹬下去。
朔安的衣服已經被撕爛了,卻沒想到,到最後,這個男的就這樣昏迷了,蒲深雨說:”我力道小,他馬上就會醒,你現在馬上幫他綁了,越緊越好。”
朔安竟然真的聽話,綁了起來,小孩貌似很累的躺在床上說:”他醒了,你叫我。”然後小孩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敢放跑他,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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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安拿第一名的腦子現在竟然不思考就這樣盯着小孩,察覺到目光,小孩也沒多說,趴在床上,像只自我安慰的狗,奄奄一息。
不久那個靠山就醒了,朔安說:”他醒了。”
小孩坐起身說:”把他帶到我面前來。”朔安這時候不能不聽話。
蒲深雨用手碰着靠山的脖子,找到脈搏問:”你拿了蒲家多少錢,竟然要殺我?”朔安不可置信的打量着蒲深雨,這個男孩不是侏儒症人,他真的是一個小孩子,畢竟小孩子的身子還沒有發育,可是這個靠山為什麽要殺他呢?還有,什麽叫做拿了蒲家的錢,難道這個男孩是蒲家叫靠山殺的?
這時候靠山笑了應該是最後魚死網破的那種笑說:”啊哈哈,衆人都說生在有錢人家好,卻沒想到闵市最有錢的蒲家,竟然用買兇殺自己兒子的這種辦法鍛煉自己的兒子,蒲深雨,你好可憐,你真的好可憐!”
顯然小孩子不能氣,因為他現在艱難的捂着心髒,應該是那裏有病吧!掏出一個黑色藥瓶,小孩吞了兩粒藥,然後笑了,笑的沒心沒肺說:”是呢!生在蒲家是我的錯,但是死在一個十三歲小孩的手上,美國這的槍支總彙頭目,應該連投胎都沒臉見人了吧!”
又拿出糖果盒,朔安疑惑的問:”那是什麽?”
小孩白了一眼,然後說:”糖,你要不要吃。”然後不管朔安的回答直接摸索到靠山的嘴巴,往裏面塞,動作粗魯,像是在發洩被人猜穿後的不滿。最後小孩鬼魅一笑,說:”你現在身體很熱,你要發洩,但是你不喜歡人,你喜歡美國大街上的那些流浪狗,所以等下你要做的是吩咐手下的弟兄們為你弄條狗,為了弘揚你與狗之間的感情,你像一往一樣讓你的手下在一邊觀看,如果手下覺得你做的不對,你覺得他們不夠了解你,你沒有知己,所以你決定結束生命,從這個房間的窗戶跳出去,如果手下贊同你的觀點,你就為他們每個人找一條狗,如果他們不願意,你會覺得他們騙了你,所以,你也要結束生命。”朔安看着小孩重複三遍,然後才發現,小孩是在催眠。
”快帶我離開。”小孩立刻對朔安說,朔安知道,小孩不會害他的,所以抱起小孩就打算走,小孩說:”繩子,他的繩子要解開,不然我們會有危險。”
朔安将繩子一抽,兩個人就立刻離開。
小孩到了樓下之後就一直蹲在樓底的臺階上。朔安怎麽說,小孩都不願走,朔安只能陪着他,小孩說:”你受不了刺激,你還是先走吧!”
朔安有點疑惑問:”什麽意思。”
小孩說:”像你這種掩飾內心的人,小的時候肯定有過一段難以忘懷的回憶,而你今天會送羊入虎口,足可以想到,那段回憶是給別人造成巨大傷害的。”
朔安苦笑一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把深藏心底的秘密說出來:”十歲那年,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後決定自己出去半工半讀,後來在好心收留自己的花店那裏遇見了一個大哥哥,那個大哥哥待我很好,有一天,好管閑事的我,救下了一個黑幫頭目,一個月沒多,被我壞了好事的人就找上門來,大哥哥帶着我一直跑,當時只有十二歲的我,怎麽跑得掉麽,經過什麽我都記不清了,只記得,最後有一鐵棍朝我揮過來,大哥哥将我推開,然後,大哥哥就被他們活活打死了,還記得大哥哥最後說,他喜歡我,所以我要帶他的驕傲一起活下去。”
小孩突然笑了,笑的凄涼,笑的撕心裂肺,笑的如泣如訴,我看着小孩的臉,發現小孩的眼睛會閃光,他是在向往什麽是嗎?
突然小孩不笑了他開口說:”十二歲,真羨慕,想想我去年經歷了什麽?呵!我看到了這世界的真實,當然我和你不一樣,你是被愛護,我是被害的連命都快沒有,你是被拯救,我就被推向深淵,你活在善良中,我卻要在罪惡的淤泥裏掙紮,你那算什麽痛?就為了這個,你就把自己的保護圈擴大,弄的那些人不敢接近你?可笑,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不介意浪費我的糖,送你去看看這世界究竟有多險惡。”
朔安有點看不懂這個孩子,他說去年經歷的事情,就像是說幾年前的事情,就好像他的生活因為去年而變得度日如年,蕭索乏味。
突然想要去給這個小孩一點擁抱,一點溫暖,朔安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變成弟控了?被莘允讨教的成為了弟控?莘允?他不是也在美國嗎?不如去看看他吧!想到這,朔安說:”小弟弟,我還有事,先走了。”
蒲深雨總算放松下來說:”最好你把今天忘記掉,否則,下一個就是你,還有今天你帶我進去,我有能力的時候,至少會來還給你,所以敬酒還是罰酒,你自己選。”
朔安才沒打算将今天的事告訴別人,匆匆告別,畢竟天已經快黑了,走了兩百米左右,一聲警報聲傳到耳邊,朔安回頭看,那個靠山的屍體從樓上掉落到救護車上,然後滾到地上,血弄的到處都是,甚至還濺到了小孩臉上,衣服上,突然小孩詭異的笑了,又掏出一顆糖,不過這次不是塞到靠山嘴裏,而是塞到小孩自己的嘴裏。
這時候身邊突然有一輛本耀的車出現,身邊還跟着不少的車,本耀下來一個和江山差不多大的人,快速跑到小孩面前,就像珍寶一樣護着,等到他們再次經過朔安的時候,男子恭敬的說:”少爺,我馬上帶你回國,老爺夫人都在等着少爺呢。”
小孩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在看我,還是在看那個爛肉,總而言之,他笑的理所應當,他笑的預料之中,可是朔安知道,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不見任何東西。
朔安看着小孩子上車,其實剛剛小孩子說了什麽,朔安沒有聽到,因為回憶起莘尚後,整個人都在回憶中不能自拔。打算離開。
這時候抱着小孩的青年人走到了朔安面前,朔安愣了一下,顯然在演藝圈兩年,朔安也知道這個人身上一身的名牌,只見那個人恭敬的對朔安說:”你好,這位先生,我家少爺要你到車上談談。”
朔安明顯猜到小孩身份的特別。但是,朔安極不喜歡這個人,所以他邁開腳步,準備離開,這時候一把槍抵在朔安的腰間,朔安只能乖乖上車,本耀的車不大,但是卻也不小,但是朔安卻能覺得孤單,小孩說:”到那裏,你要做什麽?”
朔安這才注意到小孩的手上吊着血袋,顯然是在輸血,察覺到自己看着他有些時刻了,小孩接着說:”你遇到什麽困難了?”
朔安說:”家裏經濟出了問題。”
小孩一臉我知道的表情,然後問:”第一次遇到?”
朔安說:”可能之前也發生過,我不是很了解,因為我兩年不在家了。”
小孩露出成年人的表情,然後思考片刻說:”公司管理者是誰?”
朔安頓了頓說:”我爸媽,和我弟。”
小孩說:”弟弟?雙胞胎?”這時候坐在司機位置上的青年人說:”少爺!”
小孩說:”下車!”青年人下了車,小孩關掉手上的輸送器,然後說:”你家裏出了大事?所以你只能去賣肉?還是說是你家人要求你這樣做的?”小孩很淡定的說完之後。
朔安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被他說對了。
小孩嘆了一口氣說:”大哥哥,我眼睛看不見,你幫我換身衣服吧!”說完,很熟練的打開後面的空間,後面全是小孩的衣服,全是遠比剛剛見到的青年人更昂貴,但是只有兩種顏色全黑和全白。
小孩像是能看見一樣拿了一身白的休閑裝,然後放在自己手上,然後又關上,朔安只能僵硬的用手去撸起小孩的衣服,瞬間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出現,大多是軟組織受傷,小孩也聽話的讓朔安脫,等到小孩的上衣被脫下,光着上半身的時候,車廂裏就有了一種暧昧的感覺,而朔安的寶貝竟然會有反應,小孩嘲笑一身,然後将朔安手上的衣服,自行穿了起來說:”剛剛我所做到的,就是你親人需要你做到的效果,一個人的自我保護圈太大,雖然本着不去傷害別人的理由,可是最後只能是給別人造成難以修複的傷害,也會丢了自己,雖然我看不見,但是我剛肯定,如果是像今天一樣,你家一定會倒,你有的只能是一夜恩客,他們只能幫你家一次,然後就會像垃圾一樣扔掉。如果不想這樣,你最好早知道技術好的人,好好教教你床上叫人欲罷不能的功夫。”
然後小孩,打開車窗,示意青年人上車,朔安還在思考就被青年人請下車。
朔安思考着,小孩是想讓自己去接手穆家的工作,可是自己兩年全身心投入演戲,又沒有去過問過穆家公司,現在接手,能有什麽起色?
可是想到朔祈需要一個人撐起一個家,朔安就有點不忍,畢竟自己是哥哥啊!怎麽能把自己的責任交給弟弟?還記得高三那年,自己也是全身心的投到工作和學業上,沒有和家裏還有老師過多的交流,被那群班上的同學稱做淡漠皇,自己也不在意,等到自己和學弟交接學生會的工作,就更少和學生有交集。
朔安那時候只和朔祈有交流,穆爸穆媽都沒有多交流,差點變成怪人,朔安那時候不知道,現在才知道對朔祈表示感謝!
來到莘允的醫院,朔安從沒想過莘允的家族病會這麽嚴重,拿起莘允的手,莘允很虛弱,但是莘允還是知道是朔安,費力的笑了笑,朔安将莘允的手放到自己手上,寵溺的說:”莘允,你要好好的!對不起,現在才有時間來看你。”
莘允笑了笑,然後伸起手輕輕的撫摸着朔安臉,漸漸的摸到朔安的唇上,朔安笑了笑,然後拉着莘允的手,吻了一口,莘允放下手,護士進來了說:”病人現在需要休息。”
朔安只能吻了一口莘允的唇,離開病房,在門口看着莘允睡着了,朔安臉色才露出歉意說:”莘允,對不起,以後穆朔安不在只是你一個人的朔安了,他還是穆朔祈的哥哥,他還是穆家的兒子,現在我有責任必須要去保護,對不起。”
然後毅然離開,到了穆爸的醫院穆爸問:”他同意了嗎?”
朔安搖了搖頭說:”沒有,他死了。”穆爸聽見這個生氣的說:”什麽,好不容易找到的人,現在卻發生這種事,穆家是要結束了嗎?”
朔安說:”爸,沒事的,沒有他我們還可以早其他生意夥伴,洽談這類的公關部門以後就交給我吧!我來幫朔祈,按照你給我指的路撐起穆家。現在,該到時候是你說的犧牲的時候了。”
說完,穆爸無奈的說:”小安,爸只是希望你不要遭受那種事情的罪,一個人總比多個人對你做那種事好!”
朔安說:”爸,沒事的,我是哥哥,必須像個哥哥一樣,我欠朔祈太多了,現在就不過是把朔祈身上的擔子,分一點點到我身上了。”
穆爸只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