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黑化的嬌軟omega反派

第一第二已然分明,但餘下排行還未明朗,他們兩個還得等那三個室友。

因此,機甲對戰結束後,已是黃昏。

女學生早早離去,還讓了座位,蕭轶幾乎是一落座,就把高大身軀依偎在了常卿的旁邊,幾近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指節翻轉,黑發少年偏了偏頭,感受到了肩窩黑絨絨的重量。

手蠢蠢欲動,輕輕摩挲着青年一縷發絲。

蕭轶似察覺他的念頭,又是在他肩頭拱了拱,埋住臉,嗓音悶悶的,“我很累。”

“嗯。”

所以?

頭皮隐隐發疼。

清俊青年蹙眉,臉色發黑,有些疲倦的面容,若是以前,這厮暴脾氣的直接就給罵了,但是現在……

他小聲抱怨了句,“真的,疼。”

“……”

戰鬥結束,剛剛走來的室友三人目瞪口呆,下巴快磕地了。

蕭哥拱在弟弟懷裏在撒嬌?!

蕭哥不是潔癖晚期,生人勿近的嗎?!

顯然,這一異常,常卿也發現了,他肩頭,對方貼過來的臉頰,滾燙,像是岩漿追逐着寒冰,他一直貼近,環着人的腰身,那勒着的力道,幾乎想把少年融進他的身軀骨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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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小孩子的占有欲。

“我好難受……”

常卿發現伴随着這句話,對方的臉也蹭的就紅了起來。

再然後,就是青年鬼鬼祟祟蹭到他耳後……

“好像是易感期。”

常卿:“……”

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發情期沒啥區別,alpha二十,Omega十八。

明明蕭轶還有幾個月的……這次大概就是打架打狠了,虛弱無力,把易感期激發出來了。

易感期的alpha對有好感的Omega占有欲強烈,還愛哭,脆弱難搞極了。

常卿此刻面對人的撒嬌亂動,果斷看向了他的後方。

“他……唔……”

掌心捂住了少年餘下的話音。

蕭轶終于擡臉,眼眶泛紅,與他直勾勾對視,“你不肯帶我去你家嗎?為什麽要叫別人呢?”

alpha易感期中是很敏感的,何況蕭轶本身就是敏感性格……就更難糊弄了。

聽到蕭哥口中身為‘別人’的室友們無言以對,終是看眼色的吳建回道:“……那我們先走了?”

聞猊望着擁抱一處的倆人,下意識皺眉,還想再說些什麽。

豈料寧染跺了下腳,滿臉不開心,“蕭哥排行榜第一的兇獸,就不用照顧他了吧?我排名第十啊,打了個半死不活的,我才需要安慰好不好?”

聞猊還是挺直男的,他斜睨一眼,“你這不好好站着嗎?”

“但我還是很虛弱啊,精神力我就S啊!”

這三人真是蠢透了……說話就說話還能吵起來。

蕭轶站起身來,拉起常卿就走。

太虛弱騎不了自行車,兩人就去坐地鐵,期間青年還動手動腳靠在他肩膀上,表面高嶺之花的男A對一個柔軟的黑發少年Omega呈現出依偎的姿态,尤其是顏值還不俗,着實還挺吸人眼球的。

甚至還有小姐姐在偷偷拍照。

蕭轶如今處在情緒波動大的時節,被那伴随着咔嚓聲的閃光,刺得眼尾發紅,眸底隐隐克制不住暴怒的情緒。

常卿也低下頭掩臉,比了個阻止的手勢,沒用,就皺了眉,把頭頂上的漁夫帽摘下,徑自扣在臉色潮紅的蕭轶腦袋上。

一垂頭,帽檐與碎發皆遮了目光,蕭轶抿了抿唇,發白指節漸漸放松下來。

到了那所公寓,天色已然暗了下來。

打開門,蕭轶宛如幼獸,立刻蹦到了熟悉的房間裏。

常卿的卧室。

“……”

常卿生怕這貨跟其他控制不了情緒的alpha拆家,三步作兩步趕上去,想把人提溜出來遏制住……比如綁住就是個很好的選擇。

但……

清俊青年一把撲在柔軟的白色被褥裏,只露出了一雙熠熠生輝的黑眸,像是綴了星辰般,目不轉睛望着站在門口神色不明的他。

“我想要糖。”

嗓音輕輕地,奶兮兮的。

門口的黑發少年并沒有被萌到,還皺眉,按了按太陽穴,無奈的模樣給人種寵溺的錯覺。

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常卿随意拿了一把。

“下來我就全給你,不然……”

哄孩子吧,威逼利誘少不了。

蕭轶熊孩子已然失去成年人的理智,高高撅起了嘴巴,高鼻梁鋒利五官,居然沒有突出任何讓人反感的做作,反而有些反差萌。

這大概就是網友哭着喊着的帥,幹啥都帥吧?

然而這個帥逼無理取鬧,“那我就不要全部了,就要草莓味的!”

“……”

常卿沒耐心了,放下糖就走,準備今晚睡隔壁客房。

然而——

衣角被人狠狠拉住,竟然是一時不察直接摔到了床上。

剛才的奶包子紅着桃花眼,兇狠道,“不許走!”

常卿:“……”

這就難搞了。

他臉上淡淡的神色,陡然一變,唇角微微上揚,極好看的弧度。

然而話卻是寒徹心扉……

“我不是你的誰。”

所以為什麽要留下?

蕭轶熊孩子被他這句激的反駁,“你是我弟弟!”

易感期的alpha是直白敏感的,把一切潛意識以為的東西,都表露了出來。

“未婚夫是弟弟嗎?”常卿撐着床,直起身子,邊慢條斯理整理着衣衫頭發,邊回複氣急敗壞的對方,“或者你有鑒定我們倆的血緣關系嗎?”

蕭轶熊孩子被這條理清晰的話給弄噤聲了。

半響才可憐兮兮小聲道,“沒有。”

常卿繼續說,“我不是你弟弟,異性是不能一個房間待着的,懂?”

“但之前……”蕭轶企圖掙紮。

“之前是因為未婚夫的關系……”常卿看着青年期盼起來的表情,賜下判決,“而現在,權限沒了。”

“權限?”

什麽意思?

常卿伸手,溫柔揉了揉他的腦袋。

“弟弟不能是未婚夫的啊。”

蕭轶歪頭,迷惑不解。

可之前說不是弟弟的啊?

但其實常卿只是在說,在男主心裏,他是弟弟,不能是未婚夫。

為什麽要說呢?

因為現在的局面……很不好看啊。

早有預料的,按規定好的劇情來走,才足夠精彩啊。

畢竟——

“世上有六親,而你,是其中最重要的。”

蕭轶擡頭,督見人言笑晏晏的精致小臉,于是濕漉漉的桃花眼,睫毛一顫。

...

最重要的……嗎?

早晨總給人種陽光明媚的壓迫感。

睜開疲憊的雙眼,蕭轶發現自己睡在熟悉而陌生的房間裏,簡單明了的黑白風格,透出幾分主人的沉靜性格。

他在小屁孩的卧室裏。

走到門口,他看見那個窩在沙發裏看電視的小小背影。

彩色屏幕裏,放的是綜藝,哈哈哈哈聲不絕于耳。

常卿此刻也聽見聲音,轉頭看了過去,“清醒了?”

拽得如蕭轶這只兇獸,回想起昨夜仿佛孩童般纏着常卿撒嬌的模樣,也是止不住內心有些難言的羞恥感。

清俊青年扒拉着昨日戰鬥時的紅色T恤,白皙臉頰,竟然透出些許紅意來,活像個被采陽過的良家婦男,“你昨晚……”

“在客房湊合了一晚。”

黑發少年神色淡淡,與他背後的綜藝節目極其不符,也與不遠處神色糾結的青年極其不符。

蕭轶梗了梗,半晌才恢複斷片的邏輯,道,“我昨晚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你……”

其實最主要是他聽見弟弟表白了。

最重要的……

黑發少年已然站起身來,走向他,全無昨晚笑意如畫的神色。

“沒有什麽。”

他經過青年身側時,輕輕嘆息道,“無關緊要的話罷了。”

“……”

都說出來了,怎麽能是無關緊要的話呢?

蕭轶轉身看他,只督見人輕巧的背影,于是又追了上去,“可……”

“好了。”

常卿伸手,食指抵住唇瓣,示意他閉嘴。

唇上冰冷的溫度,讓蕭轶下意識想往後仰,但瞧見少年琥珀色眸底的淡漠,愣是忍耐下來。這樣近的距離,漸漸地,他甚至連呼吸都有些滾燙起來。

雖然表面放肆不羁,嘴上也從沒把個門,但确實……沒有人這樣抵過他的唇,當然,他也不會允許這樣的舉動發生。

蕭轶僵直身軀,脖頸都不動,直直盯着眼前人。

而黑發少年恰時仰頭,目光飄忽過他的薄唇,随即落在他的臉上。

蕭轶灑在他指節上的氣息,炙熱極了。

細指薄唇,有些旖旎的場景。

常卿卻似感受不到一般,朝他冷靜而篤定的問道,“退婚的事情,我們似乎一直沒有仔細談過?對嗎?”

“……”

這幾日時有時無的溫暖接觸,傾盆大雨時丢過來直直蓋住頭的衛衣,睡前的談心安撫與易感期的幫助,今日的旖旎暧昧,皆在他輕輕啓唇的一瞬間崩塌成灰。

…現實。

蕭轶幾乎一剎那想起昨晚,黑發少年坐在他身邊,溫柔揉着他的腦袋說,“弟弟不能是未婚夫的啊。”

溫柔又殘酷。

常卿已然放下了手,姿态淡然而疏離,一如往日,但仔細看時,又有些往日沒有的疲累,一副要說些什麽劃清界限的模樣。

或許他該感到開心的。

常卿喜歡他,說他是最重要的存在,又因為他把常卿當弟弟而主動提出退婚……

一開始的初心不就是這個嗎?

把這商業聯姻,推掉,然後奔赴自由。

再然後就是對這渾身冰冷的‘天使’少年産生好奇,企圖将人染上人間煙火氣,甚至馴養……某種程度上也是達到了吧?

一箭雙雕,合情合理。

但為什麽……他摸了摸胸口,那麽冷呢?

感覺好不容易暖起來的,又失去了。

是餓了嗎?

褲兜裏有什麽滿滿當當的,蕭轶摸了摸,一把的糖。

酸甜苦辣鹹的口味都有,就是沒有草莓味的。

“你聽得見嗎?”常卿看他眼神失焦,在他眼前招了招手,“之前你說退婚的事情……”

清俊青年黑眸聚焦,暗沉如烏雲密布的天。

與之不同的是,潋滟可憐的桃花眼,心虛閃爍着。

“我可以……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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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蕭轶:弟弟喜歡我。

常卿:“???”

蕭轶:不答應弟弟表白,他就想打發我走,我舍不得離開弟弟,那……要不就真香吧。

常卿:“……”感謝在2020-11-13 20:14:34~2020-11-15 19:02: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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