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娛樂圈np文女主的可憐男朋友

“江澈任務者還在昏睡。”

在休息室,反派部門的幾個工作者小聲讨論着,“也不知道在那個星際世界跟常前輩發生了些什麽,江澈這麽一個年輕優秀的排行榜第二同事,居然靈魂受損還搞成了植物人,躺在醫院床上一動不動的沒有意識,該有多難受啊。”

“對啊,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啊。”有人附和道。

“別裝蒜,”旁邊的任務者看了眼那個附和的人,低頭笑起來,“其實江澈任務者昏睡,你撿漏成了第二,很高興吧?”

那剛才還惋惜着的年輕男人嘿嘿笑起來,“那可不是嘛。”

又想到什麽,他臉色又垮了下來,“就是前面的人……”

“你壓力大咯。”

旁邊的任務者幸災樂禍說了一句,幾個人又笑作一團。

突然,眼尖的人趕緊說道,“噓,別說話,人回來了。”

休息室的門恰時打開,那個身着黑色休閑服,短發淩亂的年輕女孩子慢吞吞走了進來。她擡眼望來,冷白皮,哪怕不施粉黛,面容也依舊出類拔萃,只是唇色很淡,眸色又漫不經心,很容易給人一種壓迫感。

休息室裏的幾個任務者顯然有些緊張,畢竟被實力碾壓過的同行數不勝數……

“常前輩。”

常卿輕輕嗯了聲,“顧辭呢?”

語調上揚,看來心情還不錯。

幾個任務者小心翼翼,“顧辭剛剛在金手指部門的休息室裏,現在估計完成任務去了。”

顧辭經常跟着常卿一起玩,只是這個女孩子做任務挺菜的,菜到什麽程度呢?那就是有一次做任務做得令主神震怒,然後主神公司全上下的任務者,就有了一個‘穿進世界時被迫轉換性別,女穿男,男穿女’的規定。

常卿前輩似乎并不在意這些,甚至偶爾還會主動救濟下這個任務積分貧乏的玩伴。

“那沒事了。”

說罷便轉身扣上門離開,大抵就是去接任務了。

只留下幾個任務者竊竊私語,“我聽系統說,常前輩在那個星際世界稱王了,改革制度、豐功偉績,A國版圖擴張……在後世還成為了千古一帝以及神的代名詞……”

【叮——進入世界】

【當——現代娛樂圈np小H文小世界,扮演名不經傳小歌手,也是被男主們炮灰掉的女主男朋友】

周身很冷,身軀僵硬,手臂臉頰火辣辣的疼痛,腿部也很疼,像是被什麽尖銳的東西劃傷了。

常卿睜眼,在夜裏有些昏暗的光線,使他觸目模糊一片,臉龐有細微的濕潤感,他略微動了動腦袋,那冰涼的東西在空中繼續下墜,一剎就融化在了臉上。

是雪,白得剔透的雪。

嚴冬的時節,寒冷刺骨的寒風吹着,遙望黑暗朦胧的天空裏,雪在路燈昏黃的光下紛紛飄散着,就像是點綴上去熠熠生輝的繁星一樣。

很唯美的風景。

原主就跌倒在這樣的雪地裏,昏了好半會兒。

常卿艱難站了起來,又在雪地裏摸索到了原主的眼鏡,戴了上去。

低頭一看,因為腿部被花坪邊的石子劃傷,以及身上各處擦傷,那一片雪染上了觸目驚心的紅色,宛如破碎凋零的紅梅般綻放着,鮮豔奪目。

常卿并不在意身上的傷,只是因為清閑而煩悶,“任務是什麽?”

666系統啊了聲,趕緊把這個世界的故事傳送了過來——

原主在首都音樂學院剛剛畢業,二十二歲的大好年華,學習努力,音樂天賦也不錯,還有個交往三年的漂亮女朋友,也就是女主,雖然身受抑郁症的折磨,但原主的人生前景還是一片光明。

只是沒辦法,畢業後,他有天賦有才能,卻有一股傲氣,在這種資本統治的娛樂圈下懷才不遇,而女主這個女朋友從事演藝事業,因為靠關系,進圈拍了一個著名導演的古風偶像劇,從此成為清純姐姐,一炮而紅。漸漸地,事業差距的原因,女主拜托他進行地下戀情,原主雖然感到屈辱,但因為太喜歡她,還是答應了。

這十幾天,原主正參加一檔很熱門的愛豆音樂選秀節目,年輕帥氣的一百多個男孩子為了大火,都住在宿舍裏,是封閉式的訓練與拍攝,不允許外出與使用手機。期間訓練每一天都很煎熬,不能使用手機,只能進行那些唱歌、跳舞、練習形體與愛豆的表情管理之類的事情。

那麽原主為什麽會跌倒在雪地裏呢?

因為他在拍攝的時候,拼命做游戲任務,搶到了打電話的機會,卻得到了女主分手的消息。

可想而知,在原主眼中,女主善良又美麗,她沒有嫌棄原主這個紅不了還有輕微抑郁症的男朋友,反而細心鼓勵救濟,可是在原主訓練壓抑了許久的今天,她提出了分手。

原主大受打擊,相識三年,在他心裏,女主很重要,她就是他寫歌時靈感的缪斯女神,情感的寄托所在,就像是天使的化身。如果沒有她,他就像是行屍走肉。

為此,他違法了節目組合約的規定,跑出了錄制場地,直奔外面,想去找女主問個明白,再重歸于好。

只是沒想到夜晚燈光太暗,摔倒在了路邊。

“……”

之後的劇情就變得格外的狗血了起來,原主醒後爬起來,拖着摔得一瘸一拐的腿,去找女主,卻看到了三更半夜,女主在酒店門口,在影帝前輩把她抱在懷裏安慰,對面節目裏的歌壇大佬導師還溫柔地給她擦眼淚,幾個娛樂圈當紅炸子雞則在她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講笑話……總共五個男人,行為舉止都跟她極其親密。

原來這是篇五個明星對弱不禁風的女主強取豪奪,又從肉*體到靈魂逐漸愛上堅毅女主,瘋狂給她送資源的娛樂圈np小H文。

原主只是個被炮灰掉的女主前男友。

…可原主不知道。

原主當時臉色直接就給綠了,因為是個剛剛畢業的小年輕,心思單純又易怒,瘸着腿,沖上去就想給他們幾下,但沒辦法,本身受了傷,對方又人多力量大,個個身份還都不凡,反被狠狠揍了一頓。

揍了一頓後,原主的事業也大受打擊,他被封殺了。

原主患有抑郁症,又遭受了這樣陰暗的事情,于是,輕微抑郁症嚴重起來,症狀加深,在某個難以入眠的夜晚,他在浴室裏割腕自殺了。

成為了靈魂體,因為意難平,他就雇傭了反派部門的常卿,任務很符合頭上頂着青青草原男人的想法:【成為歌壇天王,再一個一個把那五個奸夫踩進沼澤泥潭裏無法翻身】

……

回顧完畢。

常卿拖着沉重疲倦的身軀,以及在寒冷天氣裏凍得僵硬,連對疼痛感覺都遲緩了的受傷右腿,硬生生走回了錄制節目的場所,回到了宿舍。

已是半夜十二點多,宿舍靜悄悄的,黑暗中,只有室友們舒緩的呼吸聲與輕微的鼾聲,便沒有其他了。

娛樂圈嘛,反正對方身份來路似乎不是很深,那就逢場作戲,他們在攝像機前露出擔憂的神色,也能在背後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在洗浴間簡單洗了個澡,常卿把濕透且沾血的衣物丢進洗衣機,又找到節目組備的醫藥箱,自己處理了傷口。

期間有個室友起夜上廁所,看到常卿還禮貌性打了個招呼,之後就看常卿沒事人一樣回到宿舍的床上,閉上眼,很快就睡了過去。

室友目瞪口呆。

不說常卿失眠嚴重……

黑發青年好像是摔倒後身上有傷,但這一切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剛才黑發青年朝他輕輕颔首,好像唇角上挑了一下。

似笑非笑。

在有着灰暗光線的夜晚裏,姿态帶着慵懶的黑發青年,矜貴優雅,冬日裏那種疏離涼薄的距離感又如此清晰,可當他唇角上翹時,又帶來一種仿佛流動着的,鮮活的迤逦春光。

室友有一瞬間被這種錯覺驚豔了下,随後帶來的便是疑惑。

原來的常卿性格內斂,整天情緒低落,思維也比較遲緩,看人時,眸色沉沉,除了做唱歌寫歌有關音樂方面的事之外,眼睛裏是沒有光的。

而現在——

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一夜過去,雖然發生了原主那樣的選手出逃事件,但選秀節目并不會因為他而終止拍攝。

已經是第二期了,選秀采用的曝光方式是直播,規則是選手兩人唱歌PK,觀衆在網絡上實時投票,投票高者晉級,輸者淘汰。

這期有五十多個晉級名額,那麽意味着一百多個人直接砍掉一半。

選秀就是這樣殘酷又合理。

常卿在後臺等待,等了許久,期間若有若無地,有好多長相帥氣且出類拔萃的參賽選手揪着羽絨服的衣襟,縮着腦袋,悄悄把目光投向他,讨論着他。

确實,昨晚選手出逃的事情鬧得挺大的。

他回來後又是這副樣子,走路稍微有些異樣,衣袖一動,露出來包紮紗布一角,顯然是受傷不輕。

而且臉部也有擦傷。

對于參加偶像類音樂選秀節目,臉部有傷對于參賽還想大火的年輕選手來講,無疑是失去左膀右臂的嚴重性。

但顯然,那位敢于出逃還搞得一身傷的常卿,并沒有因此而吃虧。

甚至在走上舞臺,在攝像機前,在觀衆眼裏,他與對面那個抽簽匹配到的對手,以及大部分畫着當今流行妝容且衣裝時尚的偶像選手們,呈現出了完全不一樣的清奇風景。

因為臉部擦傷完全沒有化妝,只靠着冷白皮上鏡,衣裝也是簡單的黑色襯衣黑褲,甚至因為是大號衣裝,顯得松散極了。

黑發青年随意散漫的姿态,骨子裏矜貴優雅的氣質,糅合在了一起,不會給人輕慢無禮的第一印象,反而塑造出了一個完全不同于青澀選手們的飽滿上位者形象。

仿佛人間富家公子來選秀節目一日游。

“100號選手常卿的原創曲目是《雪》。”

常卿帶了把吉他上舞臺,準備演唱原主自己原創的那首情歌,昨晚匆忙,沒太來得及背歌詞旋律。

雖然正前方有提詞器,但燈光有些耀眼刺目,加上眼前好比潮濕天氣起霧的玻璃窗般模糊……

原主高度近視,摘了眼鏡,連路都走的跌跌撞撞。

選秀節目又不允許戴眼鏡,那影響顏值。

所以……

常卿直直看向提詞器,微微眯了眯眼睛。

恰時正前方的攝像機給了他一個特寫。

眉骨與鼻梁那邊的皮膚皆貼着黑色款創可貼,創可貼是選秀節目組特意定制的冬日風格,白色雪花圖案點綴,大多都是打底的黑色,襯得那精致溫軟的面容,有些蒼白,也更增添了一絲涼薄疏冷。

然後這位看起來很有距離感的黑發青年,似發現了攝像機,唇角細微往上翹了一瞬,那一瞬間,蒼白臉龐,殷紅唇瓣,微眯着眼,又因為刺目燈光眼尾翻紅的模樣全組合在了一起。

明明身帶冬日的疏冷純白,卻仍氛圍氤氲,暗自潋滟缱绻的無限春光。

就像是純白的欲望。

“……”

直播彈幕瞬間刷滿:

這雙眼睛居然放電?他突然對我笑,是想□□賄賂我嗎?

他以為我會投給他嗎?

呵,我直接……嗨,老婆我來助你一票之力啦!

...

網絡上的紛紛攘攘,現場拍攝的選手全然不知,尤其是在舞臺上的主人公常卿。

還是看不清。

那怎麽辦呢?

成為歌壇大佬的任務眼看着要滑鐵盧,666系統完全不慌,因為宿主曾經在某個現代世界學過樂理和作曲編曲一系列藝術音樂的,而且造詣頗深。反正只要回想一下自己創作的那些歌,再随便彈唱一個就行了。

果然,黑發青年稍微偏頭想了想,抱着自己手裏的吉他,撥弄了兩下。

導師席的三個人,猛地擡頭,目光順着舞臺方向望去。

...第一個音錯了。

刷滿直播屏幕的彈幕,為之一滞。

良久,凝滞住的屏幕小心翼翼地,緩緩流動過一條彈幕:...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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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幾分鐘,除夕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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