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開業
因為事情鬧得有點大，加上涉及的是率先向風紀委員會投誠的紅老板的店鋪，甚至驚動了雲雀恭彌。
委員長出行，沿街店鋪紛紛關門以示不群聚的決心，風紀委員們隔着十米距離“緊跟”委員長，一串飛機頭看起來十分震撼人心。
紅老板還在跟他的啾啾抱頭痛哭，同時內心升起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他發現噠宰啾很可以的，肺活量可以，慘叫到現在氣都不需要大喘一口，扣鍋更是一把好手，太有前途了。
可惜庫洛洛啾走得早，白蘭啾現在還沒回來，不然他們湊在一起估計能打造一個毀天滅地的片場。
紅老板演戲的原因也很簡單，他雖是帶刀麻雀，武力值驚人，但是這并不意味着他願意讓自己以一個兇暴的形象示人。特別是在客人面前，還是和氣生財笑臉相迎為好，不然客人天天見他在別人腦袋上暴扣，肯定會影響營業。
他只是個柔弱的店主而已啾！
“雲雀先生，”紅閻魔擡起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淚花，“耽誤您工作了，十分抱歉啾。”
草壁哲矢正在盤點桃巨會來找茬的人數，這個數量加上紅老板及啾啾夥計的低迷氣氛，頓時讓他這樣好脾氣的人都有些生氣了。
“紅老板，這不是您的錯誤，是桃巨會和雇傭他們的人太過分了！委員長也是這麽認為的！”
紅閻魔淚眼朦胧地擡頭，然後感覺頭毛被rua了一下。
紅閻魔：“……？”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剛rua過他的雲雀恭彌已經若無其事的直起身，銳利的鳳眼掃過場中的風紀委員。
“打掃幹淨，違反規則的家夥……”
他披在肩膀上的老式校服一振。
“咬殺！”
桃巨會這個晚上遭了殃，硬生生從一個還算可以的二流黑-社會團體變成底層，圈的地盤都沒了，餘下的所有人只能可憐巴巴擠在一棟租下的二層小樓裏。
這還并不算結束，風紀委員剛離開的黎明時分，又有人潛入了桃巨會的駐地，用刀鞘把他們暴打了一頓。
桃巨會：“？？？”
別打了，別打了，孩子要被打死了。
柔弱店主紅老板擦擦刀鞘，深藏功與名，轉頭就去找那些反對派店鋪的麻煩。他現在已經完全不想談判了，背地裏叫人打砸別人的店鋪，是最下作的競争手段，紅老板要讓這麽做的人統統破産！
天涼了，讓反對派店鋪姓紅吧。
白蘭啾啾祟祟，第二天才溜回來，還沒等蹲進自己的窩裏，就聽到一道懶洋洋的招呼聲。
“總算回來了啾。”
太宰治正在煮一鍋巧克力，不時拿起一根串着潔白棉花糖的簽簽在鍋裏涮一涮，然後滿足的吃下去。白蘭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從桌子底下扒拉出幾個熟悉的棉花糖包裝袋，一時間氣笑了。
“太宰君真是一袋也沒給我剩下啊。”
“哎呀，白蘭君不是也夜不歸宿嗎，吃你幾袋棉花糖怎麽了啾。”
是威脅，但白蘭并不怕，他手裏還捏着太宰治一個致命的把柄。加上這幾天的調查十分順利，已經可以開始下一步的行動了，所以他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怼了這一句，就回到自己的小隔間裏關上門不理人。
姐妹居然不跟他搭戲，太宰治頓時十分無聊。
“黑曜鎮上有什麽呀？不良？逃犯？難道還有什麽更有趣的東西啾？”
“并盛不是更有趣啾？那天我見到的嬰兒先生，居然是殺手呢，現在的殺手成名好早哦。”
白蘭從不敢小看太宰治的情報能力，不過他不打算理太宰治，一切挑釁和試探在他的回家大計面前都沒有意義。他需要回到意大利去，親眼确認自己的情況，據目前的情報看，有很大可能這是個平行的世界，有一個正常的沒變啾的白蘭在這裏生活着，但是那個在平行世界間移動的能力，他一定要嘗試取回來。
要去意大利的話，需要旅費，白蘭于是從自己窩裏翻出了一個木匣子。
這是他曾經與庫洛洛啾交易獲得的，那個兇殘冷血的強盜頭子很有生財之道，不同于噠宰啾在湯屋遇到的天降橫財，庫洛洛啾的小金庫完全是自己撈到的。白蘭一直很好奇對方的方法，經過交易之後，得到了這個匣子。
也許是鬼神的能湧出無限財富的寶物箱也不一定？
匣子打開，空匣子裏靜靜躺着一張紙條。白蘭啾在隔壁噠宰啾喋喋不休的噪音裏撿起紙條，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被愚弄了，不過随着看清紙條的內容，他的神情漸漸開始變化。
原來如此啾……
真是一條生財之道。
* * *
在風紀委員會和紅老板自己的保駕護航下，閻魔亭快餐店終于隆重開業。招牌上打了閻魔亭的竹中麻雀定紋，昭示這裏已經是一家常駐店鋪，勤勞的紅老板務必會讓這家店的一切都妥妥貼貼，方才不堕閻魔亭的名號。
先前那場騷動被說成了同行相争，反而成了閻魔亭快餐店好口味的側面證據。如果不是太過好吃，怎麽會在重新開業前就被針對呢？這一點上，接受過紅閻魔小食盒的鄰居們最有發言權。
門口擺放着一排花籃，全都是商業上的朋友們送來的，足以看出紅老板良好的人緣。店面已經被重新裝修過，顏色鮮亮又簡潔大氣，既有私密的小空間，又有連貫的長桌，全看客人的喜好。
除了這些外觀上的東西，閻魔亭快餐店的食物當然更沒的說，食材新鮮，花樣繁多，等待時間非常短。新招聘的店員們穿梭在店內，一個個經歷培訓後面貌一新，滿面笑容，偶爾還能見到幾只特別的麻雀店員飛來飛去，實在是閻魔亭一景。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嗚嗚……”褐發少年吃得滿眼含淚，仍不忘大口大口，“之前吃到炸蝦天婦羅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家店會很好吃，現在果然……太好吃了！”
他面前的寶寶椅上，坐着個穿西裝的小嬰兒，似乎對寶寶椅很滿意的樣子，手裏端着一杯現磨咖啡。
這家快餐店的老板确實很不得了，最令人意外的是一心投身餐飲，完全沒有其他野心的樣子。
還送來了頂級咖啡。
小嬰兒又喝了一口咖啡，短暫放任了自己的學生今天份的大吃大喝。
快餐店有兩層，紅閻魔特意空出上層招待商業上的夥伴。反對派店鋪現在只剩下茍延殘喘，今天坐在這裏的基本都是新商會的成員，紛紛對食物的味道贊不絕口。
“這樣的原材料，紅老板的成本恐怕很高吧？”一名店主看了看漢堡裏青翠的葉片，嘆道，“不過以這個客流量，絕對可以大賺啊。”
財富其實是次要，紅閻魔更看重的是那些功德，所以對這樣的話題，他只是微微一笑。
“只要客人們吃得開心啾好。”
閻魔亭是相會之所、結緣之所，來到閻魔亭的客人，無論是人類還是鬼怪，只要産生了幸福感，就會積累功德。閻魔亭本部的供奉殿就是存放功德的地方，這些功德有半數被紅閻魔自願交給了閻魔大王，餘下的零零散散被工作的夥計們占據，會帶來好運氣，所以紅閻魔才會督促夥計們努力工作。
但是，雖然有着功德優先的理念，財富還是會伴随感到幸福的客人滾滾而來，消耗不掉的話就只能再開新店，新店複新店綿綿不絕，真是甜蜜的煩惱。
他們在這裏談笑，二樓角落處還有一間單獨辟出的房間，做了最好的隔音措施，此時燃着清淡的熏香，紅木桌案上擺放琳琅的菜肴，雲雀恭彌和草壁哲矢就在這裏。
安靜，不群聚。
“紅老板真的很用心。”草壁哲矢感嘆道，“他說這間房間以後專門安排給委員長，也在外面專門留了通道，想來随時都可以，會有專門的麻雀夥計招待，絕對不會産生群聚。”
雲雀恭彌正在喝湯，聞言眼簾微擡，複又垂下，雖然沒有表情，卻是很滿意的意思。
三餐可以規律了，閻魔亭的食物，會讓人有健康飲食的沖動。
“說起來，居然有會說話的麻雀，真是令人驚訝。”草壁哲矢正感嘆着，說啾啾啾啾到，幾聲叩門之後，有啾啾進來，托盤頂在頭上，居然很穩。
“上菜啾。”
披着鬥篷的啾語氣中充滿一種社畜工作的無精打采，以及經歷過培訓教育後的強顏歡笑，總之就是很複雜。他把頭一低，托盤落在桌上，頭頂一直被壓迫的呆毛終于能重新彈起來。
這只會說話的啾啾沒多說什麽，送下菜就撲棱棱飛了出去，草壁哲矢偷偷去觀察雲雀恭彌。
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委員長其實是很喜歡這些毛茸茸小巧巧的小動物的，剛才的啾啾就很可愛，委員長居然沒有什麽表示嗎？
雲雀恭彌喝完湯，開始用菜，察覺到草壁哲矢的目光，斜了他一眼。
“有事？”
“也沒什麽，就……剛才那只麻雀很可愛。”
“……呵。”
雲雀恭彌不置可否。
充滿了工業啾精的味道，還可愛？虛假的可愛！
只有紅老板的可愛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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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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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業糖精→虛假的甜
工業啾精→虛假的可愛
雲雀：這章rua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