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軟飯鳳凰男

一瞬間,張柔被噎的說不出來話,只能眼中含淚的看着衆人,仿佛是被欺負了一般。

白父更是一瞬間就護在了張柔的面前,面色凝重的看向眼前的妻子和兒子,警惕道。

“老婆,燕庭,我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是我不對,但是你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在柔柔都進了醫院,你們總該是消氣了吧?別再為難柔柔了好嗎?”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懷了自己的兒子,白父心中是無限的慈愛,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白燕庭。

“燕庭啊,你是我最寵愛的兒子,如今爸爸雖然犯了錯,可柔柔肚子裏的孩子,也是爸爸的兒子,是你的親弟弟啊!”

白父認為在這個時候,只有同是是男人的兒子能夠理解自己,畢竟自己只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他前面的幾十年對妻子都是極好的,現在不過是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而已,又有什麽錯誤?

當年父母包辦婚姻,本來就是錯的,現在他不過是改正這個錯誤而已!

……

白燕庭面無表情的看着白父,深覺一個人無恥的時候樣子真的看着有些辣眼睛,在白父期待的眼神裏,終于開了口。

“爸,你跟我媽生的孩子才是我的弟弟妹妹,你跟外面女人生的孩子,那叫私生子,我可沒有認私生子當弟弟的習慣,這件事情,您打算怎麽處理?”

既然張柔已經懷孕了,那麽這件事情就不能繼續拖下去了,白燕庭打算直接解決這件事情。

白母聽到兒子的話,也看向丈夫,兩人在一起多年,可白母還是第一次見丈夫如此維護另外一個女人。

“柔柔懷了我的孩子,肯定是生下來!這個孩子一定是要的。”

這話是理所應當的,白父如今老當益壯,都能讓年輕小姑娘懷孕了,他自然是志得意滿,恨不得跟全天下分享這個好消息,哪能把孩子給弄沒了?

“你敢!!!”白母一聽這話,頓時氣得不行,直接沖上去朝着白父的頭上就開始了瘋狂輸出。

砰砰砰幾下,白父沒來得及反應,被白母打個正着,頭上的疼痛讓白父剛想回頭打白母,兩人已經被白燕庭和沈望舒拉開了,白燕庭和沈望舒護在白母面前,擋住了白父想揍白母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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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頭上都有些生疼,白父又怒又氣,隔着白燕庭朝着自己多年的老妻吼道。

“王桂花!之前你打我是我讓着你!哪見過你這樣的女人?在自家男人頭上放肆的?我告訴你!柔柔的孩子一定是要的,你看得慣也行,看不慣也行,孩子生了也沒讓你帶,你激動什麽?”

多年壓抑的脾氣此刻爆發出來,為了愛情,為了張柔肚子裏的孩子,白父還是第一次沖着白母發火兒。

白母被丈夫如此訓斥,也不管臉上面子問題了,又想要沖過去打架,被沈望舒狠狠的抱住,趕緊朝着丈夫眨眼睛。

白燕庭也趕忙拽住白母的手,扭頭就不客氣的跟白父說道。

“爸,我不管張柔這個孩子到底是否要留下來,可是您現在跟媽是住在我家裏的,張柔之前是被媽帶到我家裏,她現在在我家裏,在我媽眼皮子底下跟您勾搭上了,您說要孩子就要孩子,您打算怎麽養這個孩子?還打算住在我家裏麽?我告訴您,從今天開始,我是不會讓張柔回我家的,當初媽說想過來看我,你們才住在了我家,現在鬧成這樣,您難不成還打算讓我跟望舒幫您養着這個小三跟孩子?”

他這話幾乎是把白父的臉皮往地上踩,讓白父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要說白父白母這些年養育三個孩子長大,老大沒出息,娶老婆生孩子做生意都靠着家裏幫襯,老二是個女兒,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自然是靠不得。只有這小兒子白燕庭是個出息的,上學那會兒考上了頂頂好的醫科大學,在學校裏面認識了小兒媳婦沈望舒,兒媳婦家裏是有錢的,後來小兒子找工作結婚,都不用白父白母操心,甚至後來結婚之後,還能每年孝順他們夫妻不少錢,幫着老大做事業。

一直以來,白父無論是在老家還是在如今的魔都,都是以自己這個小兒子為傲的,覺得有這麽一個小兒子,是他人生中最驕傲的事情。

可現在,這個小兒子給自己臉色看,讓白父心裏有了幾分怒意。

“白燕庭!是誰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這麽大的?是誰供着你上學的?現在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認我這個親爹了是吧?我住你的房子你也不願意了?打算把我這個親爹趕出家門去?還是不認我這個親爹了?”

一下子把不孝順的名頭扔在了白燕庭的腦門上,很多老一輩的人就是這樣,拿着孝道壓着孩子,讓孩子在任何事情上妥協。

“我呸!!!孩子是你拉扯大的?那還不是我整天偷偷去撿石頭賺錢養大的?當初燕庭說要上醫科大學,你一看上完五年又三年,非說讓上普通大學,要不是我偷偷給孩子攢了學費,你現在能享燕庭的福?”

白母被白父的無恥震驚了,頓時就是一連串的輸出。

她說的倒是也沒錯,白父一直以來工資很低,養着三個孩子其實都不夠,更別說白燕庭上醫科大學了,當初白母為了白燕庭的學費整日晚上偷偷去撿鋁石,就是一種值錢的石頭,撿夠了就賣給人家,一次幾百塊幾百塊的,才有了白燕庭的學費。

她雖然有些時候無理取鬧,而且還喜歡刁難人,可在對兩個兒子上,是真的付出了所有。

“……”白父被怼的說不出話來。

白燕庭的記憶也是席卷而來,他想到了村裏那鋁石,所謂鋁石本來是在石頭底下的,挖礦的将這鋁石挖出來之後賣出去,村外有一條路,有些颠簸,大車走過去的時候,鋁石會被颠簸下來,白母就是在那裏成年累月的撿石頭。

那個時候國家不讓挖礦,大家就偷偷的運,晚上鋁石掉下來的更多,白母就整夜整夜的守着,就為了撿幾塊兒石頭讓白燕庭有學費和生活費。

想到這裏,白燕庭心裏也有幾分說不出的酸澀,進入這個既得利益者的身體,他讨厭白母的貪得無厭和無知,卻也明白白母這些年的煎熬,她只是用了錯誤的方式想對兒子好。

這個世界本就是充滿了黑白交織,沒有人是足夠的善良,也沒有人是全然的壞。

“爸,我承認你跟媽養育了我,可是這并不代表我就能夠包容你的錯誤,你現在背着媽出軌,已經傷害到了媽,現在還想要這個孩子,這更加讓我媽難過,天太晚了,我先帶媽回家休息了,您自己守着張柔吧,家裏的小區物業和門禁我會通知的,您先在外面冷靜下吧。”

再說什麽也沒用了,白燕庭知道,繼續下去,不過是無望的争吵而已,倒是不如回去問問白母的意思,眼看白父這是鐵了心的要跟張柔好了。

沈望舒扶着白母,也覺得這個時候不該去讨論這些後續的問題,免得在這樣的場合吵起來,到時候大家都弄得狼狽不堪。

“哼!你有種就別回來!”

白母放下狠話,心裏倒是有些高興,雖然眼圈紅紅,可實際上,卻是知道小兒子站在了自己這邊,放下了心來。

她朝着門口走去,沈望舒在她身旁,白燕庭也跟了上去。

從頭到尾,他們三個甚至不想跟作為第三者的張柔說話,讓坐在病床上的張柔臉色難看極了。

仿佛一下子被妻子和兒子共同抛棄的白父,先是愣住,在妻子和兒子還沒走出門去的時候,沒忍住說道。

“燕庭,我是犯了錯,可是我是你爸啊,我跟你媽媽之間早就沒有了感情,我只是遵從了我的心,追逐了愛情而已,只有跟張柔在一起的時候,我才能夠感覺到愛情,你作為一個男人,就不能理解一下我的愛情麽?”

這樣酸唧唧的話從白父口中說出,仿佛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要知道,從白燕庭的記憶中看,從小到大,白父總是不善言辭的,更不會跟白母說什麽軟和話,更別提這樣的情啊愛啊之類的。

如今老了老了,倒是要追求自己的真愛了。

走到門口的三人被這樣的話雷的不輕,只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抗議,都在訴說着這話的肉麻至極。

白燕庭轉過頭來,看着白父,眼神無奈。

白母心裏犯着惡心,也轉過頭來,只覺得不認識眼前的丈夫了。

沈望舒則是目光複雜的看着白父,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生活有一天比電視劇還要精彩,此時張張嘴,總覺得自己想說什麽,但是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這下白母又看到小兒媳婦欲言又止的模樣了,直接動動胳膊。

“有啥說啥!”

她這話讓白燕庭看向自家妻子,眼神發亮,總覺得妻子又要說出什麽好玩的話。

張柔和白父臉色突變,想起沈望舒噎人的那些話,恨不得把耳朵給捂住。

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沈望舒咽下自己的尴尬,說道。

“那個……”

“爸,您跟張柔這行為它不叫愛情啊,你們這叫偷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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