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她,似是不相信她所說的。
她認真道:“真的不疼了,我沒有說謊。”
已經過了這麽多天,而且每天都有擦紅花油,确實是不疼了,只是看着有些吓人而已。
江景行付完賬,開車送曾惜去醫院看左樂。
車內一片寂靜,曾惜看着路況,江景行掃了一眼鏡子的人。
到達醫院時,曾惜道了聲謝,準備打開車門下車,卻是被他瞬時拉住了手腕。
她身子一僵,扭頭看他。
江景行對上她那雙含着緊張地眼眸,未放開她的手腕,有些冰涼的指尖貼着她白皙細膩的皮膚上。
那雙幽深的眼眸看着她,“曾惜,不要一個人。”
曾惜聞言一怔。
他拉着她的手漸漸收緊,薄唇微啓。
“我不放心。”
低啞地聲音傳入她的耳膜。
江景行驅車回到公寓內,放下手中行李箱,單手扯過領帶,整個人随意坐在沙發上。
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寂靜昏暗的空間內,只有一陣“嘟——嘟——”響起。
稍後對方接通了電話,“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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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葉是你公司的?”
對方微怔,似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對,最近她惹了一些麻煩,怎麽了?”
屋內昏暗的光線,他的面容隐于其中看的不真切,唯有他那雙泛着寡冷的眼眸清晰的很,“既然惹了麻煩,留着幹嘛。”
沒有起伏,毫無情緒的清冷聲調,傳入電話那頭,對方蹙額正想說什麽,電話已經被挂斷。
對方拿下手機,蹙眉。
這許葉怎麽惹到他了?
江景行起身走到卧室的浴室內,洗漱完身穿簡單的家居服,額前貼着正滴着水的發。他卻毫不在意,站在落地窗前,低頭看着手中的手機屏幕。
屏幕上是一個人的背影頭像,右下角一個大大的V,頭像旁邊放着兩個大字,曾惜。
置頂信息是前幾天曾惜發的信息。
他看着這簡單的一句話,完全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倒是與她的性格相符。
害人者,終害己。
那他在害自己。
他想。
發尖上的凝聚成水滴,低落在屏幕上,微小的水圈包裹着曾惜兩個字。
許葉的名字一直在上熱門,連着曾惜的名字也上了幾次,而今日的卻是單獨連着別的詞。
【許葉,解約。】
【許葉,刑罰。】
兩條新聞頂着紅火的hot,置頂在微博頭條上。
今早八點時許葉的經紀公司發出公告,因女藝人許葉的惡性行為,毀壞了公司形象,特此與許葉解除合約關系。
還要一條是律師發布的,許葉惡意傷人事件,造成曾惜女士和左樂女士受傷,以及用言語辱罵當事人進行相應處罰。
微博上徹底翻天了。
而曾惜這邊卻是一片平靜,醫院內左樂半坐在床上,右臂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
身旁的曾惜坐在沙發上替她削蘋果皮,她垂下眼簾,卷長的睫毛的陰影投在眼底。
周身寧靜,使人不免也跟着安靜。
曾惜從未說過她的家庭是如何,左樂只知道她的母親是一位教師,其他的她也沒去了解。
但是養成曾惜這樣性格的人,那她的家庭環境肯定不一般。
包括時常瘋瘋癫癫的關小南,雖然性格灑脫看着和曾惜完全不是一類人,但是她們倆的眼神是一樣。
都有種特有的氣質,吸引人的氣質。
“你這丫頭,想吃蘋果直接吃就行,做什麽讓惜惜幫你削啊!”
門外過來看左樂的左母進門,瞧見沙發上的曾惜連忙說道。
左樂聞言,嘴角微抽。
親媽無遺了。
曾惜放下水果刀,起身向左母打招呼。
左母連忙上前,拿過她手中的蘋果,熱情道:“你坐,惜惜。”
被按着左手坐在沙發上曾惜,看着一直給她使眼色,示意她走的左樂。
正想出聲,卻是被左母拉着,扯開了話題,“诶,惜惜,你有男朋友了沒啊。”
曾惜:“……”
左樂:“……”
左母見她沒說話,繼續開口,“我可跟你說啊,你們這個年紀要抓緊了啊,我那……”
“诶!媽,人家有男朋友了,你別亂點鴛鴦譜!”左樂見此連忙打斷。
曾惜和左母聞言皆是一怔。
左母看着曾惜,驚喜道:“惜惜,有男朋友了啊!”
曾惜睨了某人一眼,左樂輕咳了一聲,“人家男朋友長得又高又帥的,你就別替她操心了!”
左母開口又要說,曾惜連忙道:“阿姨,我還有工作先回去了。”
“哦哦,那好,你自己路上小心啊。”
曾惜點頭,走出病房,長呼一口氣。
樓道上人聲稀少,醫院特有的消毒水氣味充斥着鼻腔,橙黃色的燈光在頭頂上。
她慢步走到電梯處,伸手按了鍵,看着門上倒映的自己,忽而想起上次遇見江景行的那次。
誰也不會想到她會重新和他見面,也不會想到能和他這麽近距離的熟知。
曾惜驅車開往大院,曾母和曾父近期都住在大院裏,關小南走時的讓她回家去的話應該也是曾爺爺說的。
她走進大院內,安姨正巧在澆花擡頭看見她,連忙放下噴壺,快步走來,“诶,你這孩子怎麽過來也不說一聲。”
曾惜淺笑,“安姨,爺爺呢。”
“首長在外頭散步呢,先生和夫人在書房,你吃過晚飯沒?”安姨牽着她往屋內走去。
被這麽一問,曾惜這時才想起自己晚飯還沒吃,“安姨,我想吃你做的蛋包飯。”
安姨聞言不免責怪道:“這都幾點了,怎麽還沒吃?”
“安姨,我好餓。”
“好,你坐着,安姨去做。”
曾惜點頭,坐在沙發上,忽而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她擡頭看去,來人一身簡單的家居服,雖到中年卻是依舊俊朗的容貌。
“爸。”
曾父點頭,似是對她回來一點都不驚訝,下樓坐在沙發上,正想開口說什麽,卻是被樓上的女聲搶先。
“珍珍?!”
曾母快步下樓,看着她驚訝道:“還真給你爸猜中了,剛才還說你應該回來呢。”
曾惜聞言淺笑不語,應該是曾父看到她的車了,說出來騙騙曾母的。
她不拆破,點頭,“嗯,您不是說我不回來就親自來抓我嗎?”
曾母睨了她一眼,忽而看到她的左肩,連忙問:“肩膀怎麽樣?我看那視頻裏砸得挺重的。”
“還好,之前挺疼的,現在已經好了。”
“那許葉我本想再壓壓她,但現在我看着是不用了。”曾父冷着聲說。
曾惜聞言笑道:“爸,你想做什麽?”
曾母冷哼一聲,“你爸還能做什麽,當然是想仗着自己的身份施壓給什麽許葉的經紀公司,讓他們自個看着辦,但是沒想到他們倒是挺識趣的,直接就解約了。”
曾惜想過可能是曾父的原因才會讓許葉解約,聽到這兒便知道了。
曾母看着她忽而道:“诶,小南呢,怎麽就一個人來了?”
“她出差,過幾天才回來。”
曾母嘆息,“你們現在可是比你爸都忙啊。”
曾惜知道她的心思,沒回話。
正巧安姨端着晚飯出來了,曾惜坐過去吃着。
“後天就是Z大的周年慶了,你倒時和我一起過去。”
曾惜聞言拿着勺子的手一頓,随意點了點頭。
曾母瞧見她的動作,眯眼,“珍珍,說到這周年慶你就不對,你老實和媽媽說是不是看上誰了?”
話音一落,曾父瞬時看向她,持有犀利的眼神看來。
“什麽看上誰了?”
曾國耀洪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曾惜身板不免挺直了。
第十八顆心
曾惜咽下口中的飯,頂着三人的視線,“沒有看上誰。”
“看上了就看上了,有什麽不好說的!”曾國耀銳利的眼神看着她。
曾惜對上他的眼神,“真的沒有。”
曾父聞言稍稍有些安心,他還真怕她會說有。
“爸,珍珍都說沒有了應該是沒有的。”
曾國耀看去随意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既然沒有,那看看我這兒部隊裏的也可以。”
“……”
曾母連忙道:“爸,這事還是要讓珍珍自己做主吧。”
曾惜這下可沒心思吃飯了,放下勺子,“我吃飽了,先上樓了。”她起身往樓上走。
晚上時她洗漱完坐在床邊,翻開手中的關于攝影的書籍,忽而一陣敲門聲傳來。
“請進。”
房門被人推開,曾惜擡頭看去,見是敲門的人是曾母,放下手中的書,喚了一聲,“媽。”
曾母端着水果進來,曾惜上前接過放在桌上,曾母看着她淡淡道:“你受傷的事,如果不是我看到了,你就不打算和我們說是不是?”
曾惜知道曾母一定會問這個問題,坐在她的身旁,輕聲道:“不是不說,只是當時想先解決了這件事。”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