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商演

夜幕之下，城市的夜空永遠無法和寧靜的遠離塵嚣的深山老林中相比。

顧臨西站在金碧輝煌的酒店大門口，望着遠處的夜空，望着黑色的商務車尾燈漸行漸遠，最後融入進車水馬龍的燈河裏，消失不見。

顧臨西覺得自己的心，也空了。

過了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至他面前，小郭拉下車窗，問道：“顧隊，走嗎？”

顧臨西望着眼方片刻，最終收回目光一步上了車：“去叫我爺爺，該走了。”

小郭一聲“是”，推開車門下了車。

車廂裏頓時無人，顧臨西靠在車座椅背上，輕輕的捏了下眉心。

他其實這次之所以來參加百年不來一次的會議，就是為了見楚堯一面。

他明明還有三天的時間就可以放假回來了，可是三天太長了，他好似完全都等不及，便借着這個機會提前跑來和楚堯見了一面。

他最近隐隐約約有些明白了什麽，他想确認，便有些迫不及待的。

耳邊，還響着楚堯那一番話。

他記得在黑暗的房間裏，一切感官都變得無比清晰。楚堯說話的語氣，他的眼神，他的呼吸，他的一絲一毫，他所有的一切……都讓他的心狂亂的跳動着，讓他的心湧出無限的歡喜……

再也沒有比那一刻，更能讓他歡喜了。

這些是什麽？

那些湧出的，他無法控制的情感是什麽？

他默默的念着：“你在的時候，我心裏歡喜，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你開心了，我就開心，你不開心的時候，我比你更不開心……

想親你，想抱你，想和你做剛才那些事，甚至做的更多……

你不在的時候，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想你想的無法入睡，抓心撓肺……

……

想和你天荒地老，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想你的眼睛永遠只看着我一個人，永遠只對我一個人好。

想你的心，你的眼，你的身體，全部都屬于我一個人。

……”

他竟是把楚堯剛才的那一番話全背了出來。

顧臨西輕輕的笑了一下，喃喃的自語了一句：“想和你天荒地老，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

夜幕之下，一架向南飛行的飛機離開跑道，沖向深色的夜空，一路向南。

飛機上，空姐遞給楚堯一塊毛毯，楚堯說了聲謝謝，把毛毯輕蓋在身上。

“你睡會兒吧，下了飛機都2點多了，明天上午10點的活動，得早早起來做造型……有得忙了……”

唐躍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頭歪到一邊。

楚堯完全沒心情理他，他的腦中此時嗡嗡的響着，與飛機上的嗡鳴聲連成一片，攪得他的一顆心久久無法平靜。

腦中，在那間黑暗的會客室裏發生的一切，那一幕幕的畫面此刻全部湧了過來，沖擊着楚堯。

楚堯紅着臉，一雙眼亮亮的看着被他打開遮板的黑漆漆的窗外。

他又想到最後，他那一番告白的話……

沒錯，他是落荒而逃，他害怕了，他膽小，他慫，他用了全身的力氣迎上了顧臨西，卻怕顧臨西仍然是一句不懂砸過來，能把他所有的熱情與希望都澆滅。

所以，他逃了。

至少還沒準備好之前，他一點也不想聽顧臨西回應他什麽。

……

飛機劃過無邊的深色夜空，兩個小時後，降在了南方一座大城市裏。

唐躍打着哈欠往機艙外走，邊走邊說道：“這一路睡得我太難受了，你睡着了沒？”

楚堯胡亂的點點頭。

身後的夏朵回答道：“就我睡得很香嗎，我一覺到下飛機。”

唐躍白了她一眼：“誰能跟你比，跟個豬一樣。”

夏朵氣憤道：“你說什麽？誰跟豬一樣？”

唐躍趕緊往楚堯那邊躲：“我，我，我跟豬一樣。”

夏朵哼一聲，指着唐躍道：“你完了，別指望我告訴你周沁姐的事了。”

唐躍瞬間做小伏低：“哎呀，我錯了我錯了，夏朵，你最好了，夏朵姐姐……”

夏朵：“我呸！人家小安都不這麽叫！”

旁邊的小安笑着看這兩人掐架，樂得捂嘴笑，楚堯對他這幾位員工的德興見怪不怪了，也沒心思觀戰，一邊悶頭走一邊在心裏琢磨着如果他沒跑，顧臨西聽了他那番話會給他什麽反應。

他們都做到那種程度了，顧臨西總歸不會不喜歡他吧。

不過那人倒是說喜歡他的身體，楚堯撇撇嘴，近而又想到為什麽他和顧臨西能互相聞到彼此在另一個世界的味道，難道就像是他在另一個世界所學的技能都帶回了現實裏，所以連彼此之間的100%契合也帶回來了嗎？

想到這裏，楚堯臉又紅了，心道現實裏又沒真正的做過，誰知道是不是契合啊。

……

出了機場，他們上了來接他們的商務車。

開車的司機是主辦方派來的人，幾人上了車便也不打鬧了，小安坐在夏朵旁邊，楚堯聽見她問夏朵：“夏朵姐，你一會兒回酒店還睡不睡？”

夏朵：“哎呀，那肯定是睡不着了，怎麽着？小安，想不想跟姐出去浪去？”

小安握着的手機亮了一下，她搖頭道：“我不去，我要回去睡覺，夏朵姐，你也別去了，被人拍到了不太好。”

現在的粉絲眼睛都很尖，不但能把明星一眼認出來，連明星身邊的工作人員都能很快認出來。認出來夏朵事小，可萬一夏朵真去了什麽地方，例如酒吧什麽的，被人拍到了，便會有人懷疑楚堯也在。

夏朵笑道：“我跟你開玩笑呢，還能真去啊，出門在外，咱們老老實實的不能給老板添麻煩，我看我今晚還是看一晚上電影好了。”

小安笑道：“那我可不能陪你了，我剛才在飛機上沒睡好，回去了我可要趕緊睡覺。”

楚堯邊聽兩個小姑娘聊天，邊無聊的盯着窗外。

北方此刻才剛剛熱起來一點，南方就已經完全的進入了夏季。車窗外，遠處有深色的山巒，黑壓壓的樹林，車進入隧道發出嗡嗡的聲音，楚堯握在手中的手機此時也跟着嗡嗡的響了一下，連帶着楚堯的心也跟着震動了一下。

楚堯有一種直覺，想到能這個時間給他發消息的人，他便全身緊崩起來，他有點不敢看手機裏的內容。

車很快開出了隧道，那嗡嗡的聲音消失了，楚堯深吸了一口氣點開手機，看見一條微信。

顧臨西：【到了嗎？】

楚堯：【到了。】

顧臨西：【早點睡吧。】

說不出心裏是失望多一點，還是松了一口氣，但這四個字，也的的确确令楚堯有些不滿意。

楚堯：【知道了。】

就這？就這？

楚堯撇撇嘴，心道果然是只喜歡我的身體吧。

車很快開回了下榻的酒店，楚堯一進房間便飛快的洗了澡往酒店的大床裏一趴，快速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7點多，唐躍就把他叫醒了。

楚堯這一晚上做了很多很多的夢，起來就感覺頭暈暈沉沉的，他被這麽早的叫醒十分的不高興，一早晨都沉着臉刷牙洗臉吃飯。

沒過一會兒，特意跑來給他做造型的路均過來了。

路均兩只眼下兩片青，打着哈欠道：“早啊，各位。”

楚堯掃他一眼，說道：“我記得你沒坐紅眼航班吧，你昨天徹夜沒睡？怎麽半永久黑眼圈又長出來了。”

路均憤恨道：“我就比你們早來一個小時好嗎？早知道我就跟你們一起來了。”

楚堯：“哦。”

路均看了楚堯一眼，見楚堯也不問問他發生了什麽，便郁悶的坐過去：“你不問問我出了什麽事嗎？”

楚堯：“你出了什麽事？”

路均：“我去，我跟你們說，太恐怖了，我昨天一進了酒店的大門，你們猜我碰見了誰？”

路均擺出了一副無比震驚驚天動地的架勢，唬得夏朵唐躍小安一愣一愣的。

夏朵：“誰啊誰啊？”

小安：“哪個明星？”

唐躍：“又有八卦了嗎？”

三人六只眼全都興奮的盯着路均。

路均擺足了架勢，一條腿往另一條腿上一翹，得意道：“我遇到我前女友了！”

“什麽！！！”

這下，不光工作室三人組了，連楚堯都震驚的看向路均，一臉驚恐。

楚堯：“你竟然有前女友？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路均十分滿意這幾人做出的反應，老神在在道：“我有說過我喜歡男人嗎？”

路均說沒說過，楚堯不記得了，但不管他說沒說過，這姓路的每次見到個帥點的男明星都像小雞崽一樣叫得比誰都歡，天天八卦這個男明星，那個男明星的，現在告訴他這人是個異性戀？

楚堯瞬間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路均：“算了算了，就算說過我也是裝的，我這是為了合群，哎~~你們不知道，直男混化妝界太不容易了。”

楚堯、唐躍、夏朵、小安：“……”

路均：“我繼續跟你們說啊，我那個前女友啊，沒想到就是這家酒店的經理，哎喲我去，你們是不知道……”

路均好似完全沒在意他自己扔下的這顆炸彈，一邊打開他不離手的寶箱，一邊拿出小夾子把楚堯額前的頭發夾上去。

……

一個小時後，楚堯做好了造型，出發去路演的現場。

這次路演是在某個商場裏，《飛越人生》導演和主創人員全都到了，約好一起出發。

楚堯很快跟着工作人員下了電梯出了酒店，酒店的大門外正停着幾輛灰色的商務車，楚堯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上了其中一輛。

一上車，便看見林安傑和羅瀾已經到了，兩人齊齊沖他一笑。

“早啊，好久不見！”

楚堯和這兩位老熟人打招呼，昨天他到的比較晚因此錯過了羅瀾與林安傑的飯局。其實原本他也是應該昨天下午就到的，之前羅瀾在《飛越人生》的電影群裏說大家許久沒見了，到了就一起吃頓飯，結果唐躍臨時給他安排了音樂酒會那個行程，楚堯就只好錯過了。

其實關于昨天那個灑會，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楚堯問過唐躍這個行程到底是誰給他安排的，唐躍說是林柔臨時塞過來這麽一個行程，還說主辦方點名要他去，咱們拒絕不了必須去。

楚堯心中隐隐有了一點點猜測，按理來說他和顧臨西之間的關系越來越親密了，上次分離之後40多天不見，顧臨西竟然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向他彙報行程，比如他有兩天可能會忙什麽任務，他便告訴楚堯這兩天可能不能經常給他發微信，而得知顧臨西不能按照原本約定的時間回來後，楚堯也是跟顧臨西說過什麽時候回來一定要提前告訴他，他好安排自己的行程保證能見到顧臨西，可這次顧臨西回來參加這個會議卻完全沒有告訴他。

那麽就只有一種可能，顧臨西知道他會來參加酒會，知道能見到他。

而且以顧臨西的性格基本上是不會來參加酒會的。

難道他是為了見我一面嗎？

楚堯如此自作多情的猜測，但是很快便讓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心道還是別七想八想了，萬一猜錯了呢。

灰色的商務車載着幾人一路往路演的地點奔去，他們這次的路演是在當地一個很大的商場裏面，商場周圍已經戒嚴了，因為得知楚堯會來許多粉絲和路人都跟了過來，再加上商場平日裏人流量本來就多，主辦方怕發生擁擠踩踏事件，便限制了人流。

楚堯他們到的時候，唐躍指着車窗外，有些激動道：“看！

楚堯他們往窗外望去，看見商場的正上方，挂着一張大大的《飛越人生》的海報。

海報上，林安傑和楚堯背對着背，一個臉上倉皇迷茫，一個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象征着哥哥和弟弟不同的性格，與人生。

楚堯這一眼看去，除了看到商場上大大的海報，還看見了商場外密密麻麻的人頭。

羅瀾：“人好多啊。”

唐躍笑道：“工作群剛才發了視頻，商場外聚集的這些粉絲，他們進不去商場裏面，商場裏面秩序還挺好，咱們不用擔心擁擠。”

車很快開到了商場的後門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堯他們的車太招搖，後門很快引來了少數的一些粉絲，他們一臉興奮，對着下車的幾人拍照，喊楚堯的名字。

楚堯林安傑羅瀾很快便被一群安保人員圍着往商場裏走，很快他們來到了商場中間大舞臺的後臺，主持人已經在上面熱場子了。

主持人是當地比較有名的一位娛樂臺的主持人，他正在臺上興奮的喊道：“你們今天真的好熱情啊！呼喊聲再大一點，你們想見到誰？”

臺下頓時呼喊成一片，楚堯聽見很多人喊他的名字，也聽見有人喊林安傑和羅瀾的名字。

主持人：“聲音太小，你們聲音這麽小，你們的楚堯，你們的林安傑，你們的羅導演可不上來哦！”

于是一陣排山倒海的呼喊聲，響徹了整個商場。

楚堯無奈的把耳朵堵上，等呼喊聲停止了，羅瀾笑道：“都說這位主持人特別燥，果然如此。”

臺上的主持人和臺下粉絲都像打了雞血一樣，一番這樣那樣互動之後，主持人宣布《飛越人生》的幾位主創人員上臺。

于是，羅瀾林安傑楚堯還有制片人一起慢慢的走上臺，這瞬間，臺下的粉絲全部瘋掉了。

和其他的電影路演并沒有特別大的區別，主持人等主創人員上場之後，先讓他們自我介紹了一下自己以及電影裏飾演的角色，接着便問了一些與電影有關的話題。

與電影有關的話題基本上是導演和制片人在回答，楚堯和林安傑也簡短的說了幾句，之後，便是幾位主創人員與現場粉絲們的互動環節。

整個商演活動持續了一個小時左右就結束了，結束之後他們又匆忙的趕往電視臺，要接受一個媒體采訪，之後還有幾家雜志采訪。

等這些采訪全部結束，今天的行程總算結束了，天也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

幾人坐在回酒店的車裏，羅瀾突然說到：“一會兒你們沒有其他事兒了吧。”

林安傑搖頭：“沒了。”

楚堯也搖頭：“我也沒其他事。”

羅瀾：“正好，我知道這邊有一家非常好吃的江南菜館子，走，咱們搓一頓去。”

楚堯：“行，我正好也餓了。”

林安傑思索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可以，今天別太晚。”

于是司機當即改了路線，往另一個方向開去。

二十分鐘後，車停在一家別致的江南建築風的小菜館前，小菜館的門臉不算大，但勝在風格雅致。

幾人紛紛下了車，羅瀾笑道：“就是這裏。”

楚堯：“看着環境不錯。”

羅瀾：“裏面環境更好。”

他倆說話的時候，楚堯用餘光瞥見小安突然把夏朵拽到一邊，兩人站在角落裏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麽，過了一會兒，小安往馬路對面走了。

楚堯問夏朵：“小安怎麽了？”

夏朵窘了一下，小聲道：“她身體不舒服，我就讓她先回去了，反正有我和唐躍陪着你也沒關系。”

女孩子身體不舒服還能有什麽原因，楚堯點了點頭，也沒多問什麽。

很快，他們一行人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進了這座江南風的小菜館。

哪知，菜館門臉看着小，內有大乾坤。

他們跟着服務生穿過前廳跨過一個拱門，視野豁然開朗，只見前面竟是一座座亭臺樓閣屹立，鳥語花香争鳴的院子，竟然真的有江南小院的惬意與優雅。

羅瀾邊走邊說道：“我還是兩年前來的這裏，這家江南菜館還是當年當地的一個電視臺的副總帶我來的。我就吃了那麽一次，就上頭了，就記住這裏的味兒了，早就想再來一次了一直沒時間，這次可算是圓了我一個夢，有了這樣一個機會再過來吃一頓。”

楚堯笑了笑，說道：“羅導，您不會就是為了這一頓飯，所以才把路演首站放在這裏吧？”

羅瀾笑道：“嘿！還真是被你猜對了，還有幾站全是美食城，到時候咱們去一座城，我就帶你們吃一頓。”

林安傑：“你可算了吧，你自己不看看你過完年胖了多少了。”

其他幾個人聽了都笑了起來。

很快，他們幾個人進入一座別致的古色古香的小亭子裏。

亭子的四面挂着輕飄飄的白色紗簾，風一吹那些紗簾向外飄動着，美輪美奂。

亭子的中央，有一個紅色的圓桌，幾個紅色的木凳，幾人進了亭子裏圍着圓桌紛紛落座，羅瀾招呼着點餐，楚堯這才有機會打開手機，想看一看有沒有什麽人給他發消息。

結果點開了微信倒是真有人給他發消息，卻不是置頂的那人，而是簡書易。

楚堯掩去心裏的一點點暗淡，點開與簡書易的聊天界面。

簡書易：【看見我家阿傑了嗎？】

楚堯簡直被這一句阿傑給齁到了，他發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看到了，就在我斜對面坐着呢，你是有什麽事情想讓我告訴他嗎？】

簡書易：【沒有。】

楚堯：【……】

簡書易：【就是想跟你得瑟一下，我這次也跟着林安傑來了。】

楚堯一驚：【what？】

簡書易：【真的，我現在就在酒店裏呢，昨天就來了，但是現在不能出去。】

楚堯無語了一下，回複：【我這還沒吃飯呢，不想被狗糧撐死。】

簡書易發了一個大笑的表情：【好了，不逗你了，跟你說正事兒，我家阿傑前兩天發燒了，昨天才剛降下去溫，你們別灌他酒。一會兒他回來，我們還要去他這邊的別墅玩呢，他不能多喝。】

楚堯：【……】

楚堯：【哦。】

簡書易：【我說的是真的，你們悠着點讓他喝，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和羅瀾喝的有多兇殘，回來直接就給我吐了。】

楚堯：【知道了，放心吧，今天我們誰都不喝酒。】

楚堯說是這樣說，但是遇到了一個酒鬼導演還是被灌了兩杯，他的酒量其實不算好也不算差，但羅瀾不知道點的什麽酒，度數有點高，楚堯喝了兩杯就已經是微醺的狀态了，想到簡書易提醒他的事，他擺手道：“羅導，咱們就少喝點兒吧，酒店外還有粉絲呢，喝太多了不好。”

羅瀾是個資歷頗為深厚的酒鬼，基本上逢場必喝，不醉不歸，他今天也是真的高興便沒了顧忌，想多喝幾杯，但是楚堯的話提醒了他。

對啊，那些粉絲都守在酒店門口，被拍到總歸不好。于是羅瀾把最後一口酒一口咽下了肚，說道：“行，那就不喝了，吃菜吃菜。”

幾人說說笑笑，侃侃而談，漸漸的夜深了，城市的喧嚣沉澱下去。楚堯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夜裏10點多了，林安傑也必須要回去了，一行人便打道回府。

羅瀾還對這兒的酒和菜戀戀不舍，臨走了還讓人打包了兩個豬蹄子帶回去吃。

到了酒店，幾人一同坐上電梯，羅瀾和林安傑的房間各在8層和9層，楚堯在12層。等那些人紛紛下了電梯，電梯裏只剩下楚堯唐躍和夏朵了。

人一少，楚堯的心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喝了那兩杯高度數的酒泛起了後勁，他突然就感覺有些暈，有些倦，懶懶散散的靠在電梯的扶手上。

他從衣服兜裏拿出手機，有些茫然的點開微信，微信裏仍然幹幹淨淨的，整整一天了，顧臨西都沒有給他發過任何一條微信。

楚堯的心頓時往下沉了沉，泛起層層的酸澀與苦悶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寫到，大概明天能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