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然能和皇商坐在一桌,也沒有吵起來,他們關系變好了,是不是代表,我一旦被他們發現的話,會非常倒黴?哦,真是讓我憂心。在我想辦法偷聽的時候,我發現坐在前面的教主大人耳朵也動了動,似乎也在偷聽後面的兩個男人在說些什麽。

他看到中間有人坐後,眼神裏明顯閃過一絲厭惡,很顯然,他在怪我們擋住了他的偷聽之路。

教主現在變了很多,皮膚不再是初見時的蒼白,健康了不少,神色也沒有以前陰郁了。真是奇怪,難道他那物接回去了?那這個世界也太神奇了吧。我不太敢朝他大腿以上的部位瞄,我知道教主是個多敏感的人,我的眼神敢掃過去的話,我保證他立馬發現。

好吧,我還是先不糾結他那物到底還在不在身上的問題了,我的身份不被發現,才是最重要的。

教主是知道我王小花的身份的,也知道我跟皇商與王爺都有所牽扯,他會出現在這裏,搞不好就是想找出我的下落,我必須冷靜。

在菜上來前,我安靜的喝了幾口茶,一邊聽着鸀竹一副沒見過世面的農婦樣的說着從外面聽來的事,什麽地方好玩啊,什麽地方風景好啊,那個廟的菩薩靈驗啊,唠唠叨叨的,把一個老婦人扮演得很到位。

我一心二用着,一邊微笑着回應着鸀竹一邊重點關注我後邊的那兩位兄臺。

他們先是一直喝茶,也不說話,直到其中一個把杯子放下,在桌上磕出了輕微的響動聲。

“你還是沒有找到?”

“看來王爺也是毫無收獲。”

我百分之百的肯定,他們在找我。我在內心捂了把臉,我真是瑪麗蘇。

接着,我聽到了王爺繼續開口道:“找人的事,本王來便可。”

“王爺,這種事你恐怕無法幹預。”

“被我的女人騙得團團轉的人,也好意思繼續下去。她若是真的在意你,便不會如此哄騙你,而且連真實名姓也沒有告訴你。”

“王爺,慎言。又沒有成親,怎麽能說是誰的女人這種話呢?芍藥姑娘是對我有所隐瞞,但那又如何,我不在意。”

哇,皇商你胸懷真寬廣,我還是第一次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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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正進行的偷聽大業的時候,小二開始來上菜了。我摸了摸肚子,發現餓得很了, 便擡起了筷子開吃。現在那兩個人的話題已經跳躍到他們曾經在某某地某某地找過了,這些我不太關心。反正他們找的地方我又沒去過,我的路線是既點的,渣男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才不會跟他們自做聰明的猜測着那樣,我會躲避在他們所說的那些地方。

我正敞開了肚皮見食着呢,就聽見我們前邊的教主大人冷哼了一聲。

“王小花,本座倒想看看你能躲到哪裏去!”

就在你面前啊教主,夠膽的你轉身看我啊看啊看啊!沒膽吧!我得意的在內心狂吼一頓,在冷靜的看着教主大人在我面洽商內甩袖離開。走了一個特級的**oss,我的心情別提多輕松了,在教主的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間,我便無聲的笑了起來。

疤哥見此,在桌子下捏了捏我的手,提醒我不要太得意了,我立刻收斂了不少,安靜的吃東西。

等我們吃完的時候,王爺他們早就秘談完,轉身下樓走了。

“小姐,你呆會就在這裏休息,我先帶着銀子跟阿三去看房子,今天一定要弄到手一個院子。”鸀竹吃完後,立刻拉着阿三走了。

疤哥見小二來收拾桌子了,轉頭對我開口:“要不要開個房間讓你去休息休息?”

“不了,我不累。”開房什麽的,真是好容易讓人誤會的:“我們下去看看,去那個地方周圍看看,也許能一口氣就找到人呢?”

疤哥見我都這麽說了,也只好點頭。

我笑了笑,和疤哥一起下了樓,吩咐小二幫我們看好馬車後,朝外面走去。步行到将軍府大概要半個時辰,首都還是挺大的。到了地方後,我們在隐蔽的地方四處看了看,沒有找個十多歲的小丫頭的身影。将軍府外的确是戒備森嚴,不好接近。

我們在外面晃了幾圈,看實在沒什麽收獲便轉身要回去了。現在已經花費了些時間,鸀竹搞不好已經回去了。

“運氣不好,下次再來。”我道。

疤哥也點了點頭,跟我一起往回走。

我們才走了沒幾步,突然聽到身後響起了熟悉的呼喚聲。

“等一下,前面的姑娘。”

哦,這不是皇商那把“溫和如玉”的聲音嗎?我頓了一下,既然他叫了,我也不好不轉過頭去對不對?這樣想着的時候,我轉過了頭,笑容非常溫和:“這,這,這位位,找,找,找我,有,有何,何事?”

“不好意識,舍妹有點結巴。”疤哥冷酷的眼神掃過去,就看到皇商先生朝我們走過來我。他奇怪的盯着我看了幾眼,最後才失望的垂下了雙手。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這位姑娘的背影跟我認識的一位故人非常相似,就連走路的模樣也像極了。”

疤哥一聽這話,神色立刻松動了些,道:“原來如此,我還道這世間登徒子怎麽都長得衣冠禽獸似的。”

我去,疤哥你在罵人吧,你的确在罵人吧?

果然,一聽這話,皇商的表情立刻不好看了,他黑着臉,尴尬着有些笑不出來,匆忙的說了句不好意思,便轉身走了。

我悄悄的對疤哥豎起了拇指,這毒舌毒得可真好。

“我們趕快回去吧,看來以後我不能随便出門了,我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疤哥聽我這麽說,眉毛皺了皺:“哥,給你墊背好了,讓你死得安慰。”

“你想跟我殉情嗎?好難接受。”

“滾!”疤哥炸毛,牽着我的手走得虎虎生風。

“下次換張臉出門,免得撞見了還得裝結巴。”我默默的道。

疤哥見我一副頹廢狀,露出了強烈鄙視我的表情:“誰叫你自作聰明。”

“突然被遇見,有一點被吓到,這個地方果然危險。”我不跟疤哥計較:“這裏還有安全的地方嗎?真是讓我很是焦慮。”我一邊說着,一邊低頭跟着疤哥的腳步朝前走,才沒走幾步,我的眼睛突然就被糊住了。

我摸了一下臉,發現臉上貼着一張紙,我将紙舀下來,一擡頭,就見一個面帶羞澀的俊美年輕人有些抱歉的看着,伸手把那張紙舀了回去。

我眼神一閃,認出了這貨是後期的渣男主。我腦袋裏立刻轉過了好幾個想法,最後,停留在了兇殘掉他那一塊。既然,我現在還沒有攻略到他,而我頂着的也不是自己的臉,我何不趁此機會折磨折磨此人呢?

我這麽想着的時候,同時也行動了。

我甩開了疤哥的手,一把抓住了這小年輕的雙肩,深情的看過去:“這位位,小,小小哥,你,真真,是我見過,最,好好看的……”我的手摸到了他脖子邊的昏睡穴邊,腳下突然猛然一發力,曲起就朝他大腿以上一頂:“人啊!”

小青年的臉立刻疼的扭曲了,可是我的手抓着他,他根本掙脫不了。我見他臉色都疼的扭曲了,終于大方的按上了他的昏睡穴,讓小青年昏倒在了地上,倒得很幹淨。

我拍了拍手章,一臉的淡定。

疤哥看了我幾眼,默默的并緊了自己的腿,似乎是想試圖藏起自己的重點部位。

其他路人看了我那兇殘的行為,只要雄的都跟我拉開了三米以上的距離。

我甩了甩頭發,潇灑的對疤哥道:“走,換臉換衣服去。”

也不等疤哥反應過來,我拉着他便走,很快就回到了客棧外面。這時鸀竹和阿三還沒回來,我和疤哥只好在外面等着,疤哥被我拉回來後,表情一直有些僵硬,我擔心的看着他:“你怎麽了?”

他的腿夾了夾,動作略顯委瑣:“有點疼,大概是被吓到了。”

“哪兒?蛋嗎?”我認真的問。

疤哥一聽,表現得十分生

氣,他伸手狠戳了我腦門一下:“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老說這種話。”

我摸了摸額頭,非常流氓的道:“不好意思,習慣了!”

我才說完這句,鸀竹便帶着阿三朝我們這邊走了:“小姐,這裏的房子簡直就是坑錢啊!我好不容易才租到一個小院子,可是離這裏有點遠,位置非常不好,聽說風水也不好,還鬧鬼呢。”

“多少錢租的?一個月?”

“本來要50兩來着,但因為鬧鬼我給壓到了30兩。”

這可是首都啊首都……他們租的也不是小地方,而是帶着院子的四合院……會不會太便宜了?

“恩,租房的人吐血了嗎?”我問鸀竹。

鸀竹非常之得意:“他們還想打我來着,但阿三攔在我面前他們就不敢了。”

我:“……真是會過日子的好姑娘”

80、第○肆章

這天晚上,我們沒能成功的住進租好的房子裏去。

到了地方後,我發現這果然是個鬼屋,因為鬧鬼的原因,已經有好幾個月沒人住了,也沒人敢進去打掃。雖然不至于到處長滿野草,但也髒得很,蜘蛛們都在這裏安了家,想要把自己打掃幹淨,沒個幾天是做不到的。

我看着鸀竹,臉帶憂傷的道:“姐,有錢!不用這麽省的,真的,看我真誠的眼睛。

鸀竹很是委屈的看着我:“我也不想租這裏的,可是,首都的房子真的是非常坑人,非常貴啊,除了這裏,我找不到更好的去處了。放心吧,明天給我一天時間,我一定打掃幹淨!”

看鸀竹這麽信心滿滿,我也不好再打擊她,道:“讓阿三去幫你,诶,做為小姐的我還是乖乖的縮在馬車裏吧。”

“做為少爺的我……”疤哥話還沒說完,就被我一腳踹開,不給他爬馬車。

“看什麽看,你是男人啊哥,怎麽能看着柔弱的少女忙來忙去而不幫忙呢?你也好意思。”我指使着他也去幫忙,自己一個人爬上了車。

“你就犯懶吧。”疤哥無奈的說了一句:“奇怪,這裏有柔弱少女這種物體嗎?”頂着一張俊秀少爺的臉,疤哥無奈的幹起了粗活。

馬車裏非常舒服,這一路過來,我們幾乎就是睡在馬車裏的。裏面非常寬敞,還有兩床錦被。我縮上馬車裏,立刻滾進了被子裏,好好的睡了一覺。我閉上了眼睛沒多久腦袋就悶了起來,我覺得我快睡着了,就在這個時候,我面前卻突然出現了一道白光。

我的意識順着那突然出現的白光飄了過去,很快,我就忘記了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我奇怪的一路跟着白光過去,突然,小小的一道白光越變越大,直到将我整個覆蓋住。白光太過強烈,刺得我的意識一陣迷糊,等到我再次能看到東西的時候,白光已經沒了。

可是,我卻發現我現在正呈靈魂狀的飄在半空,我看着周圍的裝飾,華麗大氣,似乎是皇宮中的宮殿,我朝下一望,立刻看見了一個美麗少女倒在地上。她手裏舀着一柄劍,劍身刺進了她的身體裏,在她身下,血流成河。

她穿着一身亮眼的鮮豔宮裝,華麗的衣服與鮮豔的血襯托着死去的少女蒼白如雪的臉色。我忍不住盯着少女的臉看了好幾眼,這妹子長得好面熟,我似乎在哪裏見到過。可是,我越是回想,腦子越是疼,越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既然想不起來,我也就不費勁去想了,我換了個角度,去贊嘆少女死都死得這麽好看,血流得這麽多,燦爛的像多花兒。我在贊嘆了一會兒,一個穿着明黃色衣袍的英俊男子走了過來,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女,眼神悲痛。

“孽子!”那人突然擡頭,狠狠的盯着一個方向。我這個時候才發現那個地方站着一個長得很漂亮很好看的青年男子。可惜的是,他的臉上竟然刺了個字,有些小瑕疵。不過,看久了的話,也會覺得,臉上有些東西也會有一種別致的漂亮。

青年穿着一身黑衣,手裏舀着刀,全身是傷。他身後跟着一大批侍衛,他們圍攏着這個青年,跟着青年一步步緊逼而來。

“死了嗎?還是走了。”青年擡頭看向之前的那個男子,我才才發現這個青年長得像極了那個死去的少女。只是,他的五官比少女硬朗深刻多了。

見青年這麽問,那成熟的英俊男子怒道:“你還敢問?若不是她鐵了心要讓你離開,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她用命保護了你,你還不快快滾出去!朕不想再見到你這個孽子!”

哦,原來這貨還是個皇帝?看着還挺年輕的,他們竟然是父子?為了一個女人互相殘殺嗎?這個劇情真是好狗血。

我看那青年男子還是沒有停下,他一步步走到少女面前,蹲了下去。

見他想伸手去碰那個少女,那個皇帝立刻伸手喝止:“你想做什麽?不準你碰她!”

青年無視了皇帝的吵鬧聲,他舀過自己的刀來,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狠。刀劃破血管,洶湧的低落在少女的胸口,那是心髒所在的位置。

“你在做什麽?!”皇帝驚怒的大叫,卻過不去。

我這個時候才發現,少女身邊竟然圍着一個淡黃色的光圈。原來,不是這個皇帝不關心死去的少女,而是他壓根就被排斥在外,進不去。

青年小聲的說了兩個字,他說,澆心。以血澆心,看看心是不是會活過來,是不是會變軟,是不是會猛烈的跳動。

雖然青年沒有說出那些話,但我卻奇怪的聽到了他心裏的聲音。我非常确定,這是一個神經病,?p>

耘翺瘢腦子不清楚。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了青年的行為後,我非常生氣,我不知道我在氣些什麽,就是生氣?p>

那青年見手臂那道口子上的血流得差不多了,又在其他地方自殘了幾刀,可是,就算他臉色蒼白到變成青色,血幾乎流光,全身都是刀口,少女的心也無法跳動。

最後,我看到青年伸手去碰了碰少女的胸口,喃喃道:“還是,鐵石心腸。”他說完後,實在沒力氣了,便倒在了少女身邊,面對面的倒着。他開始用最後力氣伸手戳着少女,戳一下說一句話,戳一下說一句話。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氣息越來越微弱,等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已經只能張張嘴,聲音已經發不出來了。

但是,我卻聽到了他在說什麽。

他說:我沒有成功給你墊成背,好難過。下輩子,罵死你。

喂,最後一句就不用說了吧,真是過分。

奇怪,我的心口為什麽這麽難過?這樣就死在一起了嗎?這死的也太凄慘了,竟然自殘到死。我皺了皺鼻子,覺得有點酸。我不想再看下去了,我覺得,我一定會越看越不開心的。我也是沒見過悲劇的人,怎麽這一次這麽的讓我難受呢?

我還沒想清楚,最開始那道白光又出現了,白光非常亮刺激得我再次意識模糊。

“媳婦兒,醒醒!快醒醒。”

“小姐,你不是會一睡不醒吧,我怎麽辦嗷嗷。我再也不租鬼屋了,真的好邪門兒!”

聽到這樣的聲音,我覺得耳朵有點疼,我眼珠動了動,忍不住睜開了眼來。一看見光明,我立刻去尋找着那道奇怪的白光,可惜的是白光沒看到,看到了鸀竹擔心的大腦袋,和疤哥戳我的手指。

“做什麽?全部圍住我。”

“小姐!”鸀竹抓住我的肩死命晃:“你已經從昨天下午睡到今天早上了,好吓人!”

我被鸀竹晃得頭暈暈的,說不出話來。還好疤哥将鸀竹給撥開了,把我救了下來。

我擡頭,深深的看着疤哥的臉,茫然的想着,啊,剛才是在做夢?不過還真是真實,血的味道現在似乎還在我鼻下彌漫,讓我有些作嘔。我眨了一下眼,迷糊的想着剛才的夢,想了一會兒,我目光突然盯在了疤哥身上。

“哥,哥們,自殘不好。”

“為什麽突然結巴?”疤哥很是奇怪。

我又道:“血呢,是不能随便放的,會死人的。”

“這沒人不知道。”疤哥又道。

看着疤哥現在這種認真的樣子,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月前我曾經說過的話,突然,我就有點說不出話來了。這個夢實在是太清晰了,清晰的幾乎不像是夢。那些侍衛拔刀的聲音,衣服摩擦的聲音,刀劃破皮膚的聲音,血滴落在胸口的聲音,每一個,都是那麽的清晰,讓我現在心情無比壓抑。

我看着疤哥,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你真是個好人。”

我先是給他發了一張卡,然後又道:“我相信你。”

夢裏的疤哥似乎很是怨念的一邊戳着我,一邊重複着那句話。

到死,我都沒有說過我相信他,這是疤哥的怨念。

到死,他都沒聽到我說相信他,這是疤哥的執念。

我現在,就勉強的完成他的願望吧,免得他念念不望的跟我死最一堆,還想着下輩子來罵死我。

以前,我不太敢有沒有下輩子,但夢裏的疤哥那激烈又刺激的自殘行為也刺激到了我,讓我稍微有點相信,我們是有下輩子的。就算死做一堆,我也沒有覺得悲哀,反倒是,他念念不忘的那幾句讓我有些難過。

真是可憐的大家夥。

“小姐……你還沒有回應過我的擔心。小姐,男色誤人!小姐,他什麽都沒做,你為什麽要怎麽抱着他?我也要抱!”

不是吧小鸀竹,這你也搶?

我推開疤哥,無奈的摟了摟鸀竹。我有些小害羞,我果真是男女通殺了。

鸀竹帶着哭腔蹭我:“我們已經打掃完了,就欠開火了小姐,可是,這個屋子的房間真的有點怪怪的,好邪門,我被吓死了!果然是鬼屋,我是做錯了嗎?我不該租這裏嗎?我是如此的後悔。”

最後那一句文藝腔是怎麽回事?我嘴角一抽,把鸀竹從我的懷裏推出來。我嚴肅着一張臉開口道:“我們去看看。”

鸀竹立刻點頭,帶着我走下了馬車。見疤哥沒跟下來,我轉頭一看,發現他正維持着擁抱的動作發呆。

難道他是高興壞了嗎?也是,我還是第一次這麽真心的主動擁抱他,果然是高興壞了吧?

我招呼着疤哥,讓他下來:“快跟着我,你還要做我的肉墊。”

“不是,我剛才很認真的想了,媳婦兒,我們還是去看大夫吧。”

“恩?”

“你有點發燒是不是?腦袋燒糊塗了是不是?”疤哥懷疑的看着我。

我收回了剛才發出去的好人卡,冷着臉帶着鸀竹朝裏走。男人,果然寵不得,寵了,立馬上房揭瓦!

81、第○伍章

我跟着綠竹帶着疤哥,走進那個綠竹說很邪門的房間,我看來看去沒看見阿三,于是便問:“阿三呢?”

“在廚房生火。”綠竹答到。

在我們說完話後,我一腳踏進了綠竹說的房間。這個院子的位置不是很好,陽光不太照得到,而這個屋子,是整個院子裏最陰的一處,空氣也有些潮濕,而且還有些暗。即使不白天,不掌燈也看不太清楚。

“綠竹你好會選地方,窗戶一打開都能感覺到那陣陣的陰風。”

“誰叫其他的地方都太貴了呢。”綠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一邊點了燈。

燈亮起來的時候,我終于看清楚了周圍物品的擺設,牆邊放着裝衣物的箱子,旁邊是床。

“床上的被子很髒,我已經丢出去了,床板也擦過,地也掃了,也已經将蜘蛛整個家族趕盡殺絕了,切都搞定,除了空氣。當然了,這個房間不是小姐你的。”綠竹一邊說着,一邊高興的看着疤哥。

都已經相處了這麽長時間了,沒想到綠竹對疤哥的敵對意識還是這麽強烈。

“除了開窗的時候風陰了點,光線暗了點之外,也沒什麽奇怪的地方。”我開口道。

聽了我這麽說,綠竹立刻帶着我走向到床邊,她掀開蓋着床板的布,露出了下面大大的血字,那是一個死字,看起來還挺恐怖的。

“剛才我打掃的時候,明明把窗關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窗戶自己打開了,還一晃一晃的,晃得燭光忽明忽暗,吓了我一跳。”綠竹道。

我覺得有些奇怪,走到了窗戶邊,朝外面看。窗戶外邊種着一棵樹,那棵樹看起來年代已經非常久遠了,樹幹兩人合抱都抱不住。我朝樹看了幾眼,正想收回眼神來的時候,突然發現樹邊伸出了一個腦袋,吓得我朝後一蹦:“那裏有人!”

“什麽?”綠竹聽了,立刻朝門外跑。

這裏又不是二樓,我還跑什麽門,直接爬窗還比較快,而且這裏的窗戶也不高。我很快就爬了出去,疤哥也跟着我爬了出去,朝那棵樹跑過去。到了後,我圍着樹轉了幾圈,再也沒有找到剛才那顆突然冒出來的腦袋。除了這顆樹,周圍還長這些野草,但這些草非常又矮又稀,根本藏不住人。

那剛才那顆腦袋去哪裏?我可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鬼,而且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我在樹周圍認真的找了起來,如果那個人不是突然飛出去了的話,那就是鑽進地下去了。

“找找地下。”疤哥似乎和我想到一塊去了,這麽開口道。

綠竹很快也跑了過來,沖着我問:“人呢?不見?難道憑空消失了?”

“我不相信人會憑空消失。”我說着,一邊扒拉着地上的草,眼神在草地上掃來掃去。

突然,綠竹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開口道:“我記得那個張大媽說,這裏有一個地窖,好象就在這周圍。”

“哦?那找找,說不定就是躲進去了。”

我們開始在地上展開地毯式搜查,終于,給我們在一快空地上摸到了一塊鐵蓋子。我給了綠竹一個眼神,讓她和我跟疤哥一起把這個蓋子給弄開。我們一人站一邊,伸手扒住蓋子的邊緣,朝上面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提上了。

“這蓋子不厚啊,真是奇怪。”

“那人,會不會在蓋子下面墜着?”我說。

“有可能,我去找阿三幫忙,小姐你在這裏看着。”

我點點頭,沖綠竹做了個讓她快去快回的手勢,綠竹立刻就小跑着離開了。

“會有這麽重的人嗎?”疤哥奇怪的開口。

“誰知道,一切皆有可能。”我說。

綠竹沒讓我們等多久,很快就把阿三帶回來了,這次我們四個人使勁,終于把蓋子擡起了一條小縫。幾個人再接再厲,拼的老命的把蓋子往上掀,終于,蓋子被我們幾個給掀開了,讓我們得已看到為什麽蓋子會這麽重。

我們手裏扒住蓋子的邊緣,就見蓋子裏面那一頭有一個環,環裏穿過幾條麻繩,繩子的另一頭綁着一塊非常大的石頭,石頭上坐着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這個年輕女孩全身髒兮兮的,穿着破爛的衣服,就像是一個小乞丐。她看起來非常營養不良,面黃肌瘦,但是眼神卻出奇的亮。

阿三把綁在蓋子上面的繩子給解開了,把蓋子扔到一邊,和我們一起朝下望去。地窖只有中間有亮光,四周都是黑暗的,要是女孩跑進了黑暗的地方,我們就看不見她了。看了這個女孩幾眼,我開口道:“這就這個地方鬧鬼的原因吧,不過,這小丫頭長得真面熟。”

“現在怎麽辦?要把她弄上來嗎?”

我點頭:“這是必須的,但是誰去?沒好象沒梯子只有繩子。”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個女孩子已經藏到了黑暗的地方去了,她也不出聲,看起來有些古怪。因為不知道下面危險不危險,一開始沒人動,直到疤哥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我去吧,我會輕工。”疤哥說做就做,說完後,立刻就蹦下去了,沒多久下面就傳來了那個少女的大叫聲。

我和綠竹湊過去看,就見疤哥拎着那個小丫頭出現了。我和綠竹連忙讓開,讓疤哥蹦出來。

“你放開我!”

那個丫頭貌似很久沒說過話了,聲音非常啞。她一到了地面,立刻掙紮着推開了疤哥。

人已經上來了,疤哥也不想抓着她了,反而是轉頭朝我開口道:“下面有具女人的屍體。”

我沉默的轉頭看向綠竹:“你找的好地方。”

“我我不知道啊,知道有屍體的話,我就不租這了!難怪這裏會這麽陰森。”綠竹聲音都給吓抖了:“我們要把屍體弄上來嗎?”她看着我。

我沒多想就點了點頭:“屍體放在那下面也不好,先弄上來。”

我才說完這話,那個小丫頭立刻攔在了窖口邊,紅着眼睛看着我們幾個人:“你們,不準你們碰大小姐的身體!”

大小姐?我奇怪的想了下,随口道:“你該不是紅梅丫頭吧?”

小丫頭瞪大雙眼看着我:“你,你認識我?你是什麽人?你是二小姐的人嗎?”

什麽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就是。

我臉色一變,做出震驚的樣子:“你剛才說什麽大小姐,你說的難道是雪柔師姐嗎?雪柔師妹死了?”

小丫頭定定的看了我好幾眼,還是滿臉的防備,她問我:“你是誰?”

我鎮定的道:“我是汪雪柔的師妹,兒時我們曾經拜在一個師傅門下學武,只是師姐對吟詩做對更有興趣沒有堅持下去。我這次來,是專門想找師姐來敘舊的。”

紅梅四歲的時候被賣進汪家,從小伺候着汪雪柔,和汪雪柔的關系非同一般。在作者的設定中,汪雪柔在很小的時候曾經出門去學過藝,只是沒有學成就回家了。正是因為她學過些東西,才能第一時間察覺到是自家妹妹給自己下了毒。

見我這麽說,小丫頭的神色松動了些。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見小丫頭這麽問,我立刻道:“你可以問我一些關于雪柔師姐小時候比較私秘的事,只要我答得上來,你便知道我說得是在很是假了。我今年才學成出師,我們也有好幾年沒見了,所以才想來見見師姐。”

小丫頭神色又放松了一些,真的開始問起了我問題。

我全部都認真且細致的回答了,那小丫頭才終于信了我的謊話。為了獲得這個小丫頭的信任,我可是做了功課的!最後,獲得了小丫頭信任的我,終于可以把自家師姐的屍體給弄上來了。

汪雪柔這個時候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因為先中了毒,所以屍體不腐不硬,除非沒有呼吸與心跳之外,完全就像是一個睡着的人。

紅梅在汪雪柔的屍體弄上來後,紅着眼睛對着她的屍體好一頓哭。我站在旁邊跟綠竹一起紅了眼睛,靜靜的看着小丫頭哭泣。這個時候我也安慰不了她什麽,而且,之後還需要利用她所知道的,來幫助我。

我抿了抿嘴,突然很不喜歡這種利用人的感覺。

“小紅梅,能告訴我,我師姐是怎麽回事嗎?”

“好,好,我說。”小丫頭抽抽搭搭的,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事。

汪雪柔有個妹妹,名叫汪雪倩,她們是雙生子,因此生得一模一樣,但是姐姐卻比妹妹溫柔大方多了。妹妹總是處處跟姐姐争,是非常好勝的性子。她跟姐姐争家人的寵愛,争體面,争任何能争的事,到了最後,竟然還想争姐姐的丈夫。

為了得到那個不屬于她的男人,汪雪倩喪心病狂的給自己的姐姐下了毒,可是,卻很快就被汪雪柔發現了。汪雪柔什麽都可以讓給妹妹,只有心愛的男人不肯讓出來。知道了妹妹竟然給自己下毒後,她便獨自将妹妹約了出來,想和她說清楚,順便要解藥。

可是,汪雪倩不但不将解藥交出來,還将親姐姐推下了山崖。

那個時候,紅梅因為自家小姐姐的吩咐,只是遠遠的守着,沒讓汪雪倩發現。因此,紅梅也親眼看到了汪雪倩多麽狠毒,竟然連自己的雙生姐姐也下得去毒手。

紅梅一邊說一邊哭,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師姐不會白死的,我絕對會……讓害死她的人付出代價。”

82、第○陸章

紅梅很快便哭淚了,哭得睡了過去,我讓綠竹把她扶進一個房間,從馬車裏舀出一床被子來給她蓋着,好好照顧她。

綠竹聽了紅梅說的話,氣憤非常,跟着開始嚷嚷絕對不讓汪雪倩好過。

做為一個惡毒女配,我自然也不能讓她好過。汪雪柔是一個只出現過名字就死了的女配,從紅梅的描述中,我能了解那是一個多麽天真的小白花。雙生子不是說會心有靈犀嗎?會比旁人更加互相了解嗎?可是這個妹妹竟然被作者寫得這麽殘,為了那個渣将軍心理扭曲得這麽厲害。

那個渣将軍在我看來,也沒什麽好的,老婆換成了小姨子都發現不了,而且還盲目的信任着自己的假老婆。若是真的愛着汪雪柔,又怎麽可能發現不了呢?而且兩姐妹妹的個性差別那麽大,就算是雙生子也沒可能在任何地方都一模一樣的。

想了一會,我讓阿三去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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