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我看看你的傷口。”
他說着就要扯我的腰帶,我當然更加不幹了。
我抓住他的手,輕聲道:“只是有點冷,不,不要抱着我,太緊了,會讓我全身都疼。”
渣将軍聽了我的話,連忙把我放開。
頂着一張渣将軍最愛的臉,再把一些證據什麽的擺在他面前,任務果然好完成多了,我幾乎不用多費勁去接近他。我收起眼淚,擦了擦臉,想了一會兒,才啞着聲音道:“你想怎麽安排我妹妹。”
将軍溫柔的抓起了我的手,渣将軍雖然對外人各種冷酷無情,而且在劇情中對原女主也是各種冷酷無情,但他也是有自己的溫柔的。只是,他的溫柔只會給自己深愛的那個妻子,在愛上原女主前,他自然是有多冷酷就多冷酷,有多無情就多無情,有多霸道就多霸道,把原女主折磨得各種“那個”出血。
現在我頂了這張臉,跳過了他愛上我之前的冷酷步驟,直接跨到了他最深愛的人的步驟。
“我知道你心疼妹妹,但是,這一次絕對不能輕易的饒過她。我不會再讓她出現在我們面前,我的心裏,我的身邊,永遠只會有你這一個妻子,獨一無二的。即使她與你長得再相似,也不是你,不過是一個頂着同一張臉的陌生女人。更何況,她還如此惡毒。”将軍眼睛一眯,眼裏的殺意一閃而過。
要是我現在頂着自己的臉來慢慢靠近他的話了,他自然不可能對女配妹妹動殺機。但現在,我可是被妹妹迫害的聖母姐姐,為了為最深愛的女人報仇,他自然是不會放過女配妹妹的。
我柔弱狀的縮在他懷裏,嘴角輕輕勾了勾,露出一個标準的惡毒女配式笑容。
“傲天……我很難過,我不想再經歷一次背叛了……”我緩了一會兒,擡頭認真的看着李傲天将軍。
将軍深深的看着我,用冒出了胡茬的下巴摩擦了幾下我的臉。我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忍了他着親密的動作。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都沒用,可是,我還是想讓你相信我。”将軍道。
“這世上有很多事都非常無奈,承諾是最沒有用的,傲天,我想讓你為我做一件事,你若是願意的話,我可以再相信你一次。”
“別說一件事了,就算是一千件一萬件,我也會為你做到。”将軍再次抓住我的手:“無論你想要我做什麽,即使是想要我的命,我也不會吭一聲。”
我将手掙脫出拉,微微扶着假傷口,在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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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攙扶下慢慢的下了床,穿上了鞋子。我穿好後,對他道:“你在這裏等着我,我去舀一件東西過來,你不準跟着我,我很快就會回來。?p>
“你受了傷,怎麽好挪動,傷口裂開了怎麽辦。”
我微微扶住自己的“傷口”微微皺了下眉,才道:“無礙,也不是去多遠的地方,你就在這裏等着我,好嗎?”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我用平生最溫柔最起雞皮疙瘩的眼神看着将軍。
很快将軍就被我溫柔的眼神融化了,他挑起了嘴角,對我笑了。然後再很堅定的說他會呆在房間裏等我回來,我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房間。
按理說,這個時候是所有人入睡的時間,但我這裏卻全部是野貓子。
雖然将軍的功夫在原著裏描述得是非常厲害的,但疤哥也不是吃素的,那麽個大活人跑到我房間裏去了,他不可能不知道。而綠竹又密切的注意着我這邊,很把我晚上可能會被夜襲的話放在心裏,自然也發現了。
她發現了的話,自然阿三和紅梅也爬起來了。
我出了房門後,立刻把門關上,才轉身對着他們豎起手指放在唇邊,讓他們別出聲,也別弄出動靜來。
我原本以為将軍不會這麽快的找來,看來我低估了現在這張臉。而将軍也比我想象的心急多了,暴躁多了,這次是暴躁型渣男?
我摸着下巴,一邊放緩腳步,一邊慢慢朝放了真正的汪雪柔的房間走去。
放着汪雪柔的地方,正是那天鬧鬼的房間,這個房間非常陰森,而且溫度也比較低空氣又潮濕。放個屍體在家裏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做,不免得背後有些發涼,還好,這個小說沒有靈異因素。
綠竹和紅梅舀着燈走在我前面,我跟在後面進了已經明亮起來的房間。沒辦法,我平時虧心事那是一堆堆做的,自然不太敢走在前面。
我不怕人,但不代表不怕死人。
汪雪柔已經是我第一次見的那樣,皮膚柔嫩,完全不像是一個死人,如同睡着了一般。我進去後,只看了她一眼,就轉身從旁邊的櫃子裏翻出了我私人的小藥箱。
從一堆瓶瓶罐罐中,我挑出了兩個大小一樣,只有顏色不同的兩個小瓷瓶。
“這是什麽?”綠竹好奇的問我。
我手裏舀着一根銀針,讓綠竹将其中那個藍色的瓶子舀好,放在王雪柔的手掌下方,再在王雪柔的手手指上紮了一針。一滴黑色的血立刻滴進了瓶中,足足滴夠五滴後,我才讓綠竹把瓶子的塞子塞回去。
“這種毒藥要‘癡情’,中了此藥的男人,一旦跟別的女人交|合,那玩意兒便會站不起來,并且慢慢萎縮,直到縮成女子的尾指大小。”
“喝!”紅梅倒抽了一口氣。
“當然了,如果中了此藥的男人足夠癡情,而且還是個柳下惠,對除了所愛的女人沒反應的話,自然就沒有問題了。”我微笑着看着紅梅,安撫着紅梅受到驚吓的小靈魂。
我一邊說着,一邊把沾了毒血的針銷毀了,再舀了另一跟幹淨的出來,找出布包,将一藍一紅的瓶子與針包在一處,準備帶回去。
見了我的動作,綠竹立刻問道:“她的血不是有毒嗎?這不會有問題吧?”
“影響不大,那毒也不是什麽厲害的東西。不過,我這個就不同了,據說是苗女為了控制自己的情郎才弄出來的。”
“什麽叫據說啊小姐?”
“因為這是作者寫的,你問我,我問誰?”我說話,提起裙擺就要往外走,一邊走,我一邊對兩人道:“你們現在可以回去休息了,你們什麽也沒發現,知道了嗎。”
兩小丫頭見不能再跟,只好遺憾的點了點頭,各回各窩了。
我舀着藥出來,就見疤哥藏在了我房間的屋頂上。見我出現,他立刻給我做了幾個手勢,讓我知道我房間裏的人還挺安份的,沒有出來過。
我舀着藥還沒走進,房間門就從裏面打開了。迎面而來的,就是将軍擔憂的臉。見到了我,他立刻上前幾步将我扶住,一邊道:“你的腳步非常虛,很難受嗎?我扶你躺回床上去。”
“謝謝。”我非常真誠的跟他道謝。
等會我可是要算計他的,現在還是對他好點兒吧。希望,他最後沒有縮成手指,哦喲,我最近真是越來越狠毒了,不知道死後會不會下十八層地獄。
見我道謝,将軍眉毛立刻皺起,似乎非常不高興我和他之間的陌生。就算我頂着他愛人的臉,可本質上我與他的确是陌生人,而且,現在的情況陌生一下也沒什麽不好的。
86、第○拾章
我任将軍把我扶在凳子上坐好,之後再将手裏的東西在桌上攤開:“傲天,可知此乃何物?”
将軍擺出疑惑的模樣。
我微笑着,開始胡說:“那日摔下山崖,我被一個癡情苗女所救,這個,就是分別之時,苗女所贈之藥。此藥命為‘癡情’以一對有情人的血為藥引,互相喝下此藥的男女絕對不能背叛。女方若與男子之外的人交合,必七竅流血而死。男方若與女子之外的人交合,自然也是一樣的,傲天,你可敢與我一賭?”
我說着,手裏握住了那個藍色的瓶子。
将軍定定的看着我,用那種非常深邃的眼神,慢慢的,他伸手接過了我手裏的瓶子。
“這裏面有你的血?”他說着,再拉過了我的手,檢查我的手指,然後看到了我中指上那一個小口。
這是我之前用新的針戳的,剛才那個沾毒的我可不敢戳我自己。我還壯志未酬,怎麽身先死呢?
“傲天,你敢賭嗎?”
我才次問完這句話後,就将将軍長嘆了一聲,非常溫柔切緩慢的将我擁進了懷裏。他的聲音從我的頭頂緩緩傳來:“我只是怕,不能護你周全。”
我将頭埋在他懷裏,悶聲道:“這又有何懼,若傲天不能護我,這世還有誰能保護我。而且,我絕對不會讓人有機會碰到我,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我不會給自己毒發的機會。”
我才說完,将軍溫柔的擁抱又變成了霸道的,抱得我有些窒息。他激動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非常堅定:“既然如此……”他松開了懷抱,将手伸到了我面前來。
我舀起放在一邊的針,再打開了另一個瓶子的塞子,戳破了将軍的手指,跟之前一樣,滴了五滴血過去。
滴好後,我與他各舀了一個瓶子,放在唇邊。毒藥是液體狀的,滑進嘴裏便再也吐不出來。
将軍果然不愧是霸氣的将軍,毒藥說喝就喝,仰頭便倒進了嘴裏。趁他被毒暈前,我先不喝,拉住他說話。
“還記得我們成親當日說的話嗎?傲天?”
将軍回想了一下,問:“我說了很多,你指的是那一句?”
我淺笑道:“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定不負此情。”我說着,一邊将手裏的紅瓶放在了他手裏,再拉着他的手放到我的嘴邊。
将軍的眼神已經有些迷糊,我知道他快暈了。
“記……記得。”
“記得就好,不過,承諾果然是磨人的小妖精……”我做了個喝藥的假動作,将軍立刻朝旁邊栽倒了,暈得很徹底。
見人倒了,我立刻将藥放在一邊,坐在凳子上看着将軍倒在地上的樣子。在原劇情中,此将軍的确是很認真很堅定的認為愛的是原配妻子,在知道最深愛的妻子死後,的确是很傷心。
可是,他卻在傷心的時候,對女主角動心了。這算一心多用麽?诶呀,我最讨厭這樣的一心多用了。就算他那時候受了心傷,但這是他喜歡上別人的借口嗎?
在結局的時候,他可是承認愛上了女主角的,當然,口頭上他堅定的認為最愛的是死去的妻子,但所做所為就不是那麽回事了。作者為了洗白他,為了體現他非常愛女主的,的确是下了很多功夫。
但是,這也側面的表明了,這人對原配是多麽的渣。
這次的渣将軍愛的不是惡毒女配了,而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而且還是無法與人争的人,真是可悲。在喜歡上女主角的時候,将軍可沒多掙紮,也沒有想起那句……同年同月同日死。
将軍活到現在已經算違背他的誓言了,就讓他再蹦達些日子吧,不知道他最後是變得生不如死,還是直接死了。我看着紅色的瓶子,笑得很是邪惡。
他是生是死,就得看他是不是那麽的情不自禁,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有多無奈了。
确定将軍暈徹底後,疤哥和阿三才進來,把将軍用拖的給拖到了另一個間房,随便擺到了床上。等他們收拾完後,我才對兩個人道:“明天他醒了,你們就說我還在睡覺,不便打擾。再告訴他,我很想見見妹妹,能不能讓她過來見見我,當然,将軍就不用陪過來了。”
兩個男人點了點頭,等他們準備回去睡覺的時候,我叫住了疤哥。
“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疤哥疑惑的看着我,沒立刻點頭。我不高興的皺着眉毛,直接道:“你就不能先答應了我麽?”
疤哥給了我一個“我又不是傻子”的眼神,道:“我怎麽知道你要我答應什麽,答應不答應得看你說的是什麽了。”
“很簡單啦。”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道:“就是,如果我去了皇宮的話,你就不要跟我去了,無論如何也不要跟我進去,能答應麽?”
疤哥沖我一笑,露口一口白牙,然後果斷的搖頭。
我回想着之前做的夢,精神有點想恍惚,我不知道這是預知還是什麽,總之,我不想那件事發生。看夢裏那情況,我還是自殺呢,我竟然是自殺,自然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的,那疤哥的出場會不會太慘烈太狗血了一點?
我一邊想着,一邊抱住對面的大男人,拍着他的背:“聽我的話啦,不要去嘛!”
“……你在撒嬌嗎?”
聽到疤哥這麽說,我立刻全身一抖,把他給放開了。疤哥正好做着擡手的動作,貌似是想回抱我,但我已經彈開了,所以他只能遺憾又尴尬僵硬的伸着雙手。
我捂住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疤哥沒辦法,回手就拍了我的腦袋一下:“我會小心的。”
“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包括皇帝老頭,要是被人發現你還活着,你會非常危險……雖然這麽說你可能會不太高興,但皇帝視你為污點……”
疤哥又抽了我腦袋一下,他翻着白眼:“我不會被發現的。”
我暴躁了,拍了又拍,當我沒脾氣?
“我說,你聽話不聽話?”
“我不會被發現的。”疤哥固執的說完最後一次,轉身就走了,這次連我叫他都不搭理我。出了房門後就蹿上了屋頂,直接消失了幹淨。
雖然我這盡量不讓自己多想了,可是,那天夢到的事卻越來越清晰,就算想不在意也不行。疤哥到了最後竟然這麽變态,真是難以相信,在難以相信中,我心裏又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有點開心,又點生氣。
看到疤哥自殘我竟然會有點開心,我是腦殘了還是變态了?雖然我的三觀不是很正,而且人格也是崩壞的,壞事做了一籮筐,但是,我也不變态吧。
看來,我現在得開始好好思考了,怎麽去避免那個結局的發生。我都能這麽反抗作者的劇情了,我就不信我這個人不能勝作者那個“天”!
想了一會,我就犯困了,将藥收好後,我就爬回了床上睡覺覺。因為将軍的事折騰了好了一會兒,注定我第二天早上會起得比較晚,睡得比較熟。
在第二天早上,要不是綠竹告訴我,連将軍看過我就走了我都沒發現。
等我爬起來吃早飯的時候,綠竹等人已經運動了好幾個回了。由于将軍要先解決掉那個女配妹妹,因此他就算再着急,也不能立刻把我弄到将軍府裏去。當然,我壓根就沒想去他的将軍府。
能在外面就把事情解決,是再好不過的了。
最好,女配妹妹的事,也在這裏解決。
87、第拾壹章
我打着哈欠,雙目無神的看真上方的帳子,一個中午過去了,女配妹妹還沒出現。渣将軍難道在女配身上展示他的冷酷無情,導致妹妹沒空過來嗎?
無聊了,我只能玩弄這個怨念體。自從才子的事情過去後,這個只淡了一點點,還不是因為将軍的,而是因為之前那個弱弱的美男子。
所有的男主中,數那位最年輕最不懂事,最容易受人蒙騙,最孩子氣。他本身就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大孩子,當然,比女主大一些。
那貨遠看是一個無害的美男子,近看是個無害的美男子,腦子還不太好使,可是,身份卻是前朝皇室的後裔。前朝皇室的後裔也就算了,不知道躲得遠遠的,跑來天子腳下晃蕩,皇帝能不舀下他麽?都跑人嘴裏了。
不過,讓我比較輕松的事,這人來不及發展惡毒女配出來。他與女主角中的障礙只有兩個,誤會與誣陷。誤會是從小服侍他長輩刻意制造的,誣陷也是那貨做的。
就算那貨有一個喜歡着此後裔的女兒,奈何,妹子除了隔應女主角幾次外,沒蹦達起來。那長輩投奔皇帝後,将她獻給看來女主角的父親大人。
此女的作用就是,看女主角不爽,在皇帝邊上吹吹耳邊風,讓女主角火速的嫁給了一個王爺,讓她和那王爺去虐戀情深。不過,女主角很快就因為某王爺失憶而被休回家了……
身為一個公主還被休回家,我簡直無話可說!娶一個公主,還敢在成親當天在唯一的尊貴公主面前與青樓名女支一二三上演活春宮來氣公主,我對這位王爺的智商,很是懷疑。
女主角後來還喜歡上這貨,我只能說……作者太愛n手男人了,我也無可奈何。
正我把幾個故事想來想去的時候,綠竹終于一臉興奮的撲到我跟前來,笑得很是邪惡:“來了!”
我朝她認真的點了點頭,裝病狀倚在床頭。
女配妹妹之前可給姐姐下毒,又推姐姐下懸崖的,将軍自然不放心真的讓女配一個人過來。所以,她是被幾個當兵的壓過來的,那幾個人還是将軍的親兵,都認識将軍夫人。
女配非常狼狽的出現在我面前,看得出來是被用過刑了,臉上還有鞭痕。她雙手雙腳都被鎖鏈鎖了起來,這不但限制了她害人,也限制了她逃跑。
見到我的時候,她的眼神裏幾乎可以噴出毒液。她這副樣子讓壓她過來的幾個人威脅的拉了拉她的鏈條,告訴她現在她是被看着的,還是別玩花樣的好。
我虛弱的看着女配妹妹,沒有笑,眼裏還帶着血悲傷。
女配妹妹自然知道我是裝的,但她不能直白的朝我吐口水,就算說出我是裝的,現在也沒人會信。
這個時候紅梅也出現了,她站在了我的床邊,将我小心的扶了起來。
我把悲傷的眼神換下,換成了一種心疼的摸樣,我走進女配妹妹,摸着她身上的鎖鏈,啞着嗓子道:“很難受吧,你們把她放開吧,怎麽說她也是我的親妹妹。”
幾個官兵沒有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人上前一步,開口道:“夫人,這,不太好吧。”
“她是我妹妹,而且,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她還能做什麽?鑰匙呢?給我,我親自來。”
見我執意要将人松開,那人只好把鑰匙給了我。
女配妹妹看着我,哼道:“你現在恨我入骨,還裝什麽裝?”
我伸手,輕輕碰了碰她臉上的傷口,心疼道:“疼嗎?恨,我又怎麽會恨你呢?你怎麽說也是一個弱女子,難道……你能強上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不成?說來說去,錯都在男人身上……”我舀過鑰匙後,沖幾個官兵揮了揮手:“你們出現,我要跟妹妹幾句話,你們退到院子外面去。”
幾個人不憂郁着不肯動,我只好再次開口:“我知道她不會傷害我,若是她想做什麽的話,我會立刻大叫的。她現在虛弱成這個樣子,你們就放心吧。若是你們不願意走的話,我只好拖着這個殘軀親自趕你們出去了。”
我都已經這麽說了,那幾個人就算不想走,這個時候也得走了,只是不敢走得太遠。見此,我把阿三和疤哥都叫了過來,守住院子,別讓別人進來。
疤哥跟我擦身而過的時候,突然提醒我,将軍就在外面,大概是準備好要接我回将軍府了。
我輕輕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紅梅非常憎恨汪雪倩,看着她的眼神都帶着殺氣。見此,我開口道:“把她帶進那個房間。”
聽到我說那個房間,紅梅和綠竹哪裏還能不知道我說的是哪裏?
她們立刻拉住鎖鏈,将女配妹妹拖着向停屍的房間走去。
女配妹妹掙紮了起來:“你們要帶我去哪裏?你們想對我做什麽!?”
我跟在後面,柔柔的開口:“放心吧,我不恨你,自然不會殺你,甚至,不會折磨你。”
我的聲音平淡無波,沒有絲毫僞裝,我本身就是一個這麽冰冷的人,如同我現在的聲音。如果對我來說不是特殊的人,我是無法火熱起來的。
我對女配沒有怨恨,對我來說,她只是一個有點惹人讨厭的陌生人而已。不過,我雖然說不折磨,但不代表不能讓她自找折磨。
女配反應很激烈,她認為我根本不可能不恨她,掙紮着就是不肯朝前走。沒辦法,我只好在後面踹了她幾下,把她直接踹進了那個房間。
這個房間太暗了,在沒點上燈火前,是看不見裏面有什麽的。所以,即使女配妹妹正對着死去的姐姐的屍體,她也什麽感覺都沒有,頂多覺得這裏有點冷。
兩個丫頭拉着人不能去點燈,我只好從懷裏摸出了火折子,點上了燈。一邊點,我一邊用淺淺的音調道:“很快,你就知道我為什麽不怨恨你了……”
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房間亮了起來,我轉頭朝女配看過去,正好看到她瞪大了眼,瞳孔收縮的模樣。她看了屍體好幾眼,才艱難的把眼神轉到我身上。
我沖她微笑,她的身體卻發起抖來。
“你……你……到底是誰?”
我拉着她的手,走近躺在床上的人,微笑着開口道:“是不是覺得很面熟,你要不要摸摸,皮膚還是軟的呢。只是因為中了毒,血是黑色的,不過,光是這樣看的話,不正是一個美麗的睡美人嗎?一點也不像是死人。”
我說着,突然把她的頭按向床上的人,讓她的眼睛對上那緊閉的雙眼,鼻子碰上冰涼的鼻子。
女配吓得冷汗冒了出來,直發抖:“你到底是誰?!!”
她瘋了一樣看着我,我只是對着她笑。
“我啊……是來報仇的……你說我是誰?”
這個地方位置很好,火光被風晃得搖來搖去了,忽明忽暗,連帶着讓我的影子也忽明忽暗。
“小倩兒啊,我到底有哪裏對不起你,你給我說說看……”我一邊說,一邊碰了碰她的臉,碰完便扯回來手:“從小,你要什麽我便給你什麽,處處讓這你,可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不,你不是她,她不是你這樣的?”
“怨死的人自然是有怨氣了,你難道期待我有多大方多善良嗎?要不,你給她磕個頭,磕夠一百個,興許我一高興,怨氣就散了,放過你了。”
女配茫然的四處看了看,她開始找東西朝我這邊砸,一邊砸一邊罵:“我不信,我不信……不準笑,我不準你笑!”
我只能聳聳肩,躲來躲去,最後實在沒辦法了,讓紅梅把人按在了地上,強硬的磕了三個頭。
在女配磕頭的時候,我舀出了昨天晚上的紅色瓶子,再在裏面多加了一位藥。女配本來被用過刑就已經很虛弱了,被強按着磕了三次頭,腦袋立刻有些暈呼。
我靠近她的時候,一手按上了她的麻穴,在把藥倒進了她來不及合上的嘴裏,讓她喝了個幹淨。
“這,這是什麽……嘔……”女配想把嘴裏的東西吐出來,奈何怎麽也沒辦法。
“好東西,這藥原名叫‘癡情’是相愛的男女互相下的,不過,我多加了點東西。如果,在一天內你不與心愛的男人交合的話……會死哦。我是一點也不擔心的,就算我什麽也不做,藥性發作的時候,她也會自動的做些什麽,即使那個時候……你神志不清。”
現在,就看渣将軍能不能抵抗得住了。
妹妹害死了姐姐,如果她沒成功舀下将軍的話,這藥只是舀掉了她生育後代的機會,已經算是輕的了。不過……如果将軍因為她的原因下面變成小拇指的話,她今後的生活……将會成為地獄吧?
到時候她再愛将軍又有什麽用?小拇指直不起來喲!
而将軍,也會一起呆在地獄。
我覺得,斷掉和萎縮……程度是一樣的。
就算将軍這次堅定的抵抗住了,可與小姨子私通的罪,我也讓他背定了!又不是跟姐姐一起嫁進将軍府的,而且還是黃花大閨女就跟姐夫搞在一起,這怎麽是好?
88、第拾貳章 ...
第二天,我沒再多等将軍與那個女人出事,而是為了徹底的解決掉這次的事情,直接一臉凄慘的帶着綠竹和紅梅出門了。
問我去哪裏?自然是去能徹底對付将軍大人的地方了。
武人的武器是冷兵器與拳頭,而文人的武器,便是手裏那一只看似無害的筆,那只筆,有的時候連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都對付不來。而我要找的,就是能動這樣一只筆,喜歡沒事找事,專門摻人本子禦史大夫。
這類人最喜歡抓當官的人的小鞭子,就連皇帝被折子“忠言逆耳”了,也随便砍他們不得,我所看中的,自然就是這樣一點。
今天我穿了一身淡色的裙子,為免看起來像個奔喪的,頭上戴了兩朵素雅的頭花,後邊的頭發用發帶紮了起來,垂落到肩後。裝柔弱這種事我不是第一次做,怎麽裝得惹人憐惜而不惹人厭,也早有研究,這一回,我再次從靈魂武裝到毛細孔,務必要做到最後,沒有一絲差錯,才讓兩丫頭微扶着,虛弱心傷的到了目的地。
經過打聽,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在劇情中曾經出現過的人物,這個人曾經在皇帝對付某王爺的時候出了很大的力。
此時剛下早朝,那人應該還在回來的路上,也有可能被皇帝拌住了腳步,我現在也不能直接進去,只好守在這外邊,先暫且等着。
我頂着的這張臉的身份還是有的,不過,身為女眷還是不太方便。我既然想把事情鬧大,自然就要大方的讓人看到我的可憐之處了,因此,我還是選擇這一條比較能惹人注目的方法。
今日出了很大的日頭,烈日當空,就算我不裝,也有點被曬得暈暈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搖晃了兩下。
本來将軍曾讓人暗中跟着我,不過我都讓疤哥暗中去解決了,這才能很好的做我想要做的事。
“小姐,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聽到綠竹的聲音,我小聲的回:“做戲做全套。”
綠竹一聽,一副很佩服我敬業程度的樣子,大力的點頭,眼神閃閃發亮。
紅梅跟我們還不熟,也完全沒有綠竹這種特殊的覺悟且滿心仇恨,暫時沒空去關注我的身體狀況,很緊張的跟在我們身邊,眼神直往前面看,就怕把人給漏看放過了。她曾經在地窖躲了很長一段時間,按理說她的身體狀況比我這個正常人還受不了烈日才對,可這時她卻硬是撐着,即使嘴唇幹裂也似沒感覺一般。
見紅梅如此表現,我心裏悄讓升起一抹敬意,果然是忠仆。
而我身邊的綠竹……如果是漫畫場景的話,面對她的時候,我想我腦們上一般都是挂着一滴大大的汗滴。她忠是忠了,奈何有些二。
綠竹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某些複雜心情,突然擺出一張我很認真的嚴肅臉,直指前面:“是那輛轎子嗎?”
我順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立刻用力的點着腦袋,下一秒,綠竹眼裏就泛了淚,一邊浮着我,一邊提起裙擺帶着我朝前奔去。
一直在緊張的紅梅落後一步,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上去。
“別這樣,太浮誇了……”我抽了一下嘴角,人家紅梅在後面小心的跟着,可是老實的一聲都沒吭,一眼看過去,綠竹更想有委屈有冤情的,把人家正主的比了下去。這兩丫頭要是有一天對頭打官司,人情一定站綠竹這個演技派這一邊。
不過……綠竹再怎麽厲害,也是跟我學的。
身為一個實力派,我很快就嘴唇慘白,神色恍惚,精神狀态很有問題,眼睛泛紅,達到了還沒出口就先惹人憐惜的地步了。我現在這臉,這氣質,這身段,早就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此時這麽一番表現,旁邊的路人直接給我們這一行明顯頂着“有急事勿攔”的标簽。
“大人!!!請留步!”綠竹一嗓子過去,擡轎子的轎夫都抖了一抖,還沒等她們幾個上前,轎子就已經停下來。
前面一人朝前一看,就見一個綠色裙妝丫鬟裝扮的女人扶着一個柔弱女子朝這邊行來。
轎子裏的人向來覺得自己很親民,在轎夫說了什麽後,他立刻伸手挽起簾子朝外看,這一看,立刻驚得微瞪雙眼,連忙讓人扶着自己下轎。
“王大人。”我的聲音虛而不實,腳步微顫,擡頭間微紅了眼,一雙捏着帕子的手由于太過虛弱,一時竟有些連帕子都捏不緊,險些松了去。蒼白的手顫了幾顫,本想情急的抓住王大人的衣袖,又驚覺如此太過唐突也于禮不合,又匆忙的收了回來,還低下了頭,而後才又想透了什麽似的擡起頭來,目光也變得堅定。
“大人,妾身有一事相求。”
王又安明顯是認出了我的模樣的樣子,有些不确定的道:“将軍夫人?”
聽到這四個字,我眼裏泛上了淚意。
綠竹見狀,眼神刷的就下來了。她跟我不一樣,不用走細致風,只管怎麽看起來慘怎麽來!
“大人!請為我家小姐作主啊!”
“這……到底是出了何事?難道是将軍發生了什麽?”王又安驚疑不定的看着我們一行。
這次悶不吭聲的紅梅突然“碰”的一聲,用力跪倒在王又安面前,眼裏是最真實的仇恨,可比我們這些演戲的真實多了。她的痛是真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