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喬洛下班，又提了兩個塑料袋的菜。
陸歐算着時間就在門口聽1202的動靜，蹭飯這項，陸歐厚不起這個臉皮，不過還好喬洛過來敲門要碗，陸歐把洗好的碗遞了出來，喬洛問他來不來蹭飯。
下午的陸歐又洗了個澡，已經穿好了衣服，規規矩矩，正正經經。
今天的菜是豆腐和小炒肉。
豆腐有一點點鹹。
能接受。
白吃就不要那麽多挑剔。
“今天中午吃的什麽？”
“沒吃。”
“吃飯不規律，是會生病的。”
“……”陸歐努了努嘴，最後還是決定扒飯。
喬洛請自己吃飯，他說自己兩句關心自己的話，沒關系。
陸歐原本想點個外賣。
但是他又不想點了。
外賣太鹹了。
飯桌上忽然安靜得有點尴尬，陸歐怕他又一臉正經地說談戀愛的事，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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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你第一次見我就請我吃飯？”
“你第一次見我還敢來我家吃飯？”
“因為你說要找我談戀愛。”
“因為我說想和你談戀愛。”
“……”
“這不是我第一次見你。”喬洛給他夾了一筷子小炒肉，“我們見過幾次了。”
昨天并不是喬洛第一次見到陸歐，一年前陸歐搬來時喬洛也剛好搬來，當時喬洛還給陸歐打招呼，但是陸歐好像戴着耳機沒聽見也沒看見。
後來也見過幾次陸歐，他出門基本上只為了拿快遞拿外賣倒垃圾，并且隔得遠，不知道名字總不能不禮貌地說“喂”吧。
後來喬洛開始推測他的更多信息。
看長相體态，陸歐應該只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沒見過他出門工作，或許是自由工作者。
喬洛也是有點羨慕，自己每天上班，而陸歐工作自由，活動空間很大。
但是陸歐不喜歡出門，因為看他的衣服似乎只有幾件，就像昨天看到的衛衣，其實他見到陸歐以來幾乎一直都穿着那件衣服。
不過今天這件長袖好像是新的。
居然沒注意他是什麽時候買的。
肯定是網購的。
他沒見過陸歐的父母來過，也沒見着他有什麽朋友。
但是昨天聽見一個女人來找他，喬洛震驚了一會兒後聽到了女人的話，知道了兩人的關系應該是同事關系之類的，又放下心來。
然後他連忙跑去菜市場買了點菜，等到編輯走後，陸歐單獨上了電梯，喬洛立馬跟上，和他同乘一趟電梯。
還加上了微信。
還碰巧遇上他沒帶鑰匙。
還來了他房間，和他吃了飯。
本來還以為會很難，現在看來只要自己主動起來，一切都挺簡單的。
并且當喬洛提起要和他談戀愛時，陸歐并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而是害羞地逃避。
“那你為什麽要找我談？”總不可能是編輯爸爸一句話要自己談戀愛的話被他聽到了然後就想談了吧？
“方便？”喬洛咬着勺子說。
養一個陸歐好像确實挺方便的。
他不怎麽出門，給點吃的，他就會和你親近。
陸歐吃飯的時候就像一只小倉鼠。
陸歐蹲牆角的時候就像一只撓門的貓。
陸歐害羞睜着眼睛看自己的時候就像一只無辜的鹿。
其實作為醫生，他更想把陸歐劃分到人這個屬性。
但是好像用動物形容他更直觀準确。
“你既然問了，那你願意和我談戀愛嗎？”喬洛問。
不不不，我們可以慢一點。
陸歐嘴角抽了抽，他并不想這麽快，喬洛看出他又害羞了，怕太震驚讓他傷到自己，緩緩抽出他嘴裏的筷子：“我們慢慢來。”
慢是多慢？按什麽計數？
慢一點也可以的，但是也不能太慢。
“三天……相對來說夠快了吧？”陸歐試探地問。
他不太清楚這個，一般暗戀劇情都是表白後當天就做的，要麽就一見鐘情再見滾床單，對于細水長流的愛情是絕對不可能寫的，他沒談過戀愛，不懂這些戀愛心情和戀愛方式的轉變和節點。
但現在這個情況不一樣，陸歐現在處于即将談戀愛的狀态，他需要一點點時間适應。
三天已經不叫相對來說快了好麽……喬洛本來想的是一個月左右，但是三天屬實超乎他的意料，只覺得陸歐可愛，傻傻的，忍不住用筷子尾巴敲了敲他的頭：“好。”
吃完飯，陸歐坐在餐桌上玩了一會兒手機。
喬洛洗完碗，甩着手上的水問：“晚上出門散步嗎？”
散步？野戰！
他會把自己按到某一顆可以擋住兩人身影的樹下，或者小區那條沒什麽人去的小樹林的廢棄牆角，兩具身體會緊貼在一起，到時喬洛的雙腿會擠進自己的腿間，手指把自己的大腿肉掐出一個又一個紅痕，後穴的水漬流到他特意穿的黑色褲子上看不出痕跡，自己只能抱緊喬洛，雙腿扣住他的腰，自我催眠只要自己看不到，喬洛弄的就不是自己的身體……
可是，十六厘米就很痛了，喬洛會把他弄得更痛的吧……
陸歐擡眼望了眼喬洛，喬洛的表情分明那麽純潔。
趕忙把腦子裏的東西甩掉，說好三天的，想那麽多幹嘛，不會這麽快的……
“好。”
散步的時候喬洛好像是想牽陸歐的手，但是陸歐感覺有人靠近，下意識一個肘擊，喬洛實實在在挨了這一下，捂着胸口傷得不輕。
“對不起！”陸歐連連道歉，喬洛有什麽錯呢，他只是想牽着我的手而已。
作為補償，那就自己主動去牽他的手吧。
陸歐輕輕觸碰到了喬洛的手。
其實他沒少描述過手。
手的描寫是性愛描述的時候不可少的環節，它可以觸碰，感受對方的溫度，從裏到外；它可以拿起工具，為性愛時候添加刺激和興奮；它還可以作為輔助工具，扶着性器進入時，可以控制進出的長度。
但是普通的，牽手的時候描寫呢？
喬洛的手很好看，這是陸歐第一眼看到他的手心裏所想。
現在碰到了，每一根指頭都沒什麽肉，指骨突出得恰到好處，中指內側有一個劃傷的疤。
這雙手救過命，做過飯，摸過很多男人或者女人。
還握過喬洛的老二。
現在被他牽着，陸歐感受了一會兒，好像兩根手指就能抵過那十厘米的按摩棒。
而且按摩棒遠遠沒有手指靈活，還不會分叉和彎曲。
“小心。”發呆之間，陸歐差點又被電梯門夾了。
身體相貼能加快兩人的親近速度。
白天使用十六厘米的感覺似乎還在，陸歐的胯骨撞到了喬洛的胯間，隔着褲子仿佛能感受到喬洛的雞巴比昨天的要燙，後穴忍不住貪婪地收縮了一下。
三天還是太慢了。
身體的欲望似乎在此刻全部沖上大腦，如果可以，散完步回來就可以和喬洛上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