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可以了,給他的臺詞夠多了

待日後祁央回想起這件事後心血來潮詢問白子恒, 為何要選擇“潑酒”這個有點像言情女主才會做的一個攻擊行為,樂呵呵啃薯片看番的白子恒如是回答:

“傻老姐,你當咱爹小時候給我請的私家教練是白請的嗎?就算我再怎麽不喜歡那個姓任的, 我萬一一拳給人打出個好歹來,我這一世英名不就栽了嗎?而且那酒貴是貴了點, 但反正是花他的錢,潑起來無所謂, 哼哼。

再說了, 姐你不懂,這叫另一種手段地打壓對方氣勢!你想想任軒業頂着一頭一臉的紅酒的狼狽樣,還能有欺負你的底氣嗎?那必定是沒了呀!”

祁央想想任軒業報廢的高檔西裝和那個所謂的“貴了·點”的紅酒, 連連滿意點頭,順手将自己私藏的進口巧克力“大方”地給了白子恒一顆。

雖然是富家子弟,但是祁央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有時候确實還扣扣索索的。

只拿到一顆巧克力的白子恒看着祁央手裏剩下的一大盒:“?”

這些後續彩蛋暫且不提。

此時此刻,祁央站在原地,冷眼旁觀着被白子恒澆了一頭一臉、宛如落湯雞的目瞪狗呆的任軒業,毫不掩飾地給神助攻老弟高高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任軒業大概一沒想到白子恒會氣勢洶洶殺過來,二沒想到“自己未來的小舅子”上來二話不說就如此不講情面。因此, 這會他被潑了一身酒後第一時間竟是沒有太大反應,而是微張着嘴呆立在原地。

濕透了的發絲早就脫離了原本精心做好的造型位置,濕噠噠地貼在任軒業的頭皮上,有幾縷還塌下來黏在了他的前額;西裝、打好的領帶以及白色襯衫都被濡濕,顏色很明顯看出來深了一塊,整個人模樣看起來又呆又蠢。

紅酒馥郁的香氣已然徹底蔓延開來, 且由于任軒業此刻驚遠遠大于後續遲鈍沖上來的怒火, 這會都沒人說話的房間內充斥着詭異的寂靜,唯有紅酒的不斷滴落聲還在緩慢地傳來。

看起來白子恒潑過去的量還不小。

“任先生, 您怎麽了?”

祁央率先開口打破了奇怪的氣氛。她彎起眉眼,将額前的碎發随手捋了捋,含笑邁步走去。高跟鞋擊打地面的聲音不疾不徐,像極了欣賞完一出好戲的觀者慢悠悠上前仔細查看現場。

她停在了任軒業面前幾步處,也沒有拿過旁邊一伸手就能夠到的紙巾,而是漫不經心地屈指彈了一下一旁空了的紅酒瓶,一臉驚奇地轉頭:

“哎小恒,不知道你剛才看見了一個好神奇的事情了嘛——這紅酒居然自己飛到了任先生身上!是不是很有意思?待會你和我一起去找下飯店經理,問問這麽靠譜的紅酒是從哪兒買的,我們回頭也買幾箱子備着。這樣以後遇到些嘴欠手欠的,就好辦多了。”

“女人你什麽意思?”

終于反應過來的任軒業怒氣值醞釀到了頂峰。他的面容瞬間沉下,還算英俊的臉龐扭曲成被酒澆灌後的破爛抹布樣。

狠厲的神色遍布眼底,任軒業再也懶得僞裝平日的傲慢冷淡模樣,他猛地抽出紙巾胡亂抹了一把臉,然後像一頭憤怒的獅子一樣闖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朝祁央高高揚起巴掌。

眼神一凜,祁央雖然沒有了上個世界的武功傍身,依舊下意識想要一個後仰避開。可不待她有所動作,白子恒早已一個大跨步走上去,擋在了她的面前。

“喂,任先生。”

白子恒一把牢牢抓住任軒業的手腕,語氣冰冷沒有一點好臉色。他平日一向大大咧咧跩慣了,這會倒也不再在乎自己的行為是否會失掉什麽虛頭巴腦的身份,此外,這不輸任軒業的個頭和豪門少爺的氣場又使得他比這位“紅酒罐總裁”看起來要更為強勢許多。

“怎麽,現在當着小爺我的面你就想對我姐擺出那些狗屁架子了?”見任軒業一點沒有服軟的意思,看起來好像還想憑借“未婚夫”的身份壓祁央一頭,白子恒不爽皺眉,也是着實使了幾分勁,直接把任軒業朝後推得踉跄了幾步,“姓任的我告訴你,你可還沒進我們白家的門呢,對我姐放尊重點!”

“噗嗤。”

白子恒最後一句頗有幾分給任軒業扣“入贅女婿”帽子的意味,一下子搞得偷聽的233都忍不住笑了出聲。

而頭一次感受到來自家人的維護的祁央也是感到心頭一熱,意識到了自己在漫漫追妻路上不再是單打獨鬥。

祁央視線越過白子恒的肩膀,瞅向任軒業被諷刺後氣惱尴尬得七彩斑斓的臉,正要說話,忽然見後者冷冷取出一個東西。

“臭小子!在教訓我之前,你最好看清楚這東西!”

任軒業險些因為怒火失智把項鏈直接憤而拍在桌子上,不過最後一秒鐘又像想起什麽似的将之匆匆撈回掌心。

“你小子也別裝傻,這不明擺着的是情侶項鏈!”

他大概也意識到了這東西對祁央的重要性,便更不肯給這姐弟倆拿過去看一眼:“這麽老土的東西,也不知道買這玩意兒的人是怎麽想的。女人,要是這東西是你挑給你心儀對象的,我勸你還是早點去Y國進修提高點審美水平吧。不然以後我帶你參加什麽畫展,我怕你丢我臉。”

說這話的任軒業似乎忘記了,祁央只是被單方面按頭,甚至連提出此事的白勇都還未給這個商業聯姻确切走什麽程序。

包括之前無數次,她本人的态度更是拒絕的明顯——可這位無腦總裁永遠是選擇性忽略,這時更是再一次地把自己擺在絕對高高在上的位置,好像這位豪門千金能嫁給他是三生有幸一樣。

可他一番冷嘲放出去,任軒業滿心想要看到屈服于自己威懾下的小女人白庭蕊,可等到的卻是一道快得看不清具體模樣的黑影,他還沒反應過來,下本身立刻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任軒業我警告你。你最好把嘴巴放幹淨點。”

祁央手速腳速皆是驚人,這邊完美利用尖利的鞋跟進攻完,那邊趁他被劇痛沖昏頭腦,直接伸手一把勾走比翼鳥項鏈:“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千八百遍了,老娘有心上人!這些話傻子都能聽懂了!這次是最後的警告小禮包,送給你,希望你不要不識擡舉。”

重新拿回心愛之物,祁央心頭大石重重落地,也來不及和233計較這個奇怪世界中自己怎麽會莫名弄丢項鏈,當下懶怠給挂逼廢話,更不可能再和一坨惡心的家夥共進午餐。

“小恒別傻愣了。”祁央珍而重之地戴回項鏈,最後冷冷瞥了一眼曲着腰捂着裆叽叽歪歪的挂逼,轉身拍拍又是呆滞了的白子恒的肩,“那是有害垃圾,沒得救。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要是寫一本小說,這一章裏挂逼的名字出現的次數都足夠多了,臺詞也是,早就給足他面子了,這會早已達成目的,再浪費口水是不明智的選擇。

至于肉.體教訓,顯然在祁央眼裏只是一時爽快罷了,她向來不就此滿足——

她要的是讓擅自開挂的龍傲天徹底嘗夠一朝跌落雲層的痛苦落差感受。

這個世界裏的挂逼還沒有經歷到對容成姣的情感萌動劇情點,至少在了解了那些劇情後,祁央現在心裏已經有個計劃在初步成型。

“哇老姐!你那一腳真的太帥了吧!”白子恒小跑着追出,還不忘真情實感地拍着馬屁,“你啥時候學的這‘斷子絕孫腳’啊!啧啧,深藏不露!不過看起來解氣倒是真的!畢竟那姓任的放在平常不就一騷擾犯不是?”

祁央笑笑沒講話,腦袋裏一邊琢磨着事情,然後任由白子恒這個小話唠又嘟嘟了大半路。

“姐我給你講……”

結果小話唠在摸出手機後突然沒聲了。

“怎麽不講了?”

祁央開着車等紅燈,順口問了一句。

身旁的少年沉默了半晌,把手機屏幕轉過來對準祁央,往日爽朗的笑容也不見了,整個人蔫頭耷腦的:“完了……咱爸怎麽回來了……”

祁央沉默地站在偌大的書房中央,無視掉旁邊一直偷偷朝自己擠眉弄眼的白子恒,一直專心打量着初次見面的便宜老爹,而後者倒也不急,這會交叉着兩手坐在桌後,鏡片後的眼眸看不出什麽太多情緒。

“小恒你先出去,我給你姐有事說。”

“爸……”

“出去!”白勇猛一拍桌子,“還有,別以為你就逍遙大吉了!你的賬我回來再給你算!”

白子恒連滾帶爬跑出,走前不忘偷偷給祁央遞過去一個可憐的小眼神。

“小蕊,你長本事了啊。”

待房門被再度合上,只有二人的書房顯出幾分別樣的劍拔弩張。而白勇,一開口就是君主般的威嚴與不怒自威的質疑。

但是,手握部分劇本的祁央怎麽可能被牽着鼻子走。

祁央清楚明白這一塊橫亘在自己和老婆道路上的硬骨頭究竟有多難啃,卻也明白白勇唯一的弱點——或者說軟肋——在何處,當下也不廢話,直接切入正題:

“父親,我知道您想要我嫁給任軒業的目的是為何,但是女兒也知道,我就算磨破嘴皮子,‘我不喜歡他’這個理由也不會打動您。但這次不同,女兒這些天認真想了很久,現在來告訴您一個我的決定。”

眼見着白勇稍稍放下了一點死板的成見,祁央整理好措辭,不再猶豫,深吸一口氣冷然講道:

“您的最終目的不就是華天集團嗎?那如果我現在告訴您,我有辦法将任軒業的公司最後并到我們白家一方的名下,您還執意要進行這場商業聯姻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滿課QAQ,更新也會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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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你們喜歡真的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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