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熙曙二公子

更新時間:2012-1-20 10:06:10 本章字數:3449

京都繁華夜市，以前在上歷史課的時候，老師說一個國家的繁華就要看看他的夜市。這是我和孝禹第一次在沒有任何的随從的情況下夜游京都。我們忘記了剛剛那深宮的血雨腥風，我僅僅是想證明給孝禹看，這座江山是值得他去争鬥的。

我們像是進大觀園的劉姥姥，在這繁華的街道下一切都是那麽的新奇。孝禹什麽都好奇，什麽都要去觀看。“走吧！這裏還不是最好玩的！”我拉着他往十裏長街走去。

十裏長街，這是京都最有名的夜市，平時東市為達官貴人，富家公子所開，西市則是外商庶民，平常這兩地的人也是多不往來，但是今夜不同，因為今天是上元佳節，皇上特許兩市同開放。

那延綿千裏的花燈，照亮了整個十裏街。寬大的街道兩旁是搭建的流水戲臺。一直延伸到那看不見的街尾。那戲臺上有異域的胡姬在舞蹈，還有那高鼻子、藍眼睛的外國人在表演着魔術。戲班的戲子唱着喜慶的戲文。敲鼓的，打鑼的踩高跷的，舞獅的，好不熱鬧，生在其中的我們也熱鬧了起來。這一切是多麽的美好。

“這位公子好是聰明，您又猜對了！”那臺上的老者好是欽佩那公子，說話都帶着敬意。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家公子是誰？"那位小童子好是得意的炫耀自家的主子。“我家公子可是這熙曙二公子之一的，公子玉衡！”周圍的人聽見這個名字後，無不起了敬佩之色，私下紛紛的議論開來。

“小麟，那個是和你齊名的公子玉衡！”孝禹驚訝的說到。只是，我不明白怎麽和我扯上關系了，我都不認識他。我疑惑的問到：“此話怎麽講？”

孝禹驚訝的看着我。“你不知道？”我搖搖頭，我該知道什麽。“文人口中傳有兩神童，三歲識萬字，六歲會呤詩詞，八歲定志向。這個人說的就是城東的公子玉衡。而六歲惹其父，離家帶母姐，八歲行冠禮，出入酒坊內。一杯‘女兒紅’惹來萬千少女淚。這個就是說的你，晉王世子。軒天麟！”我聽着說我的老是些不好的啊怎麽還和他人齊名了。

“你又是怎麽知道啊？”為什麽我不知道啊？

“這是一些野史小說寫的！”孝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平日裏閑來無聊，就叫小桌子在宮外買一些好玩的書來看看，誰知道就有寫你的書。”我怎麽聽見這書像二十一世紀的八卦雜志類似啊！我好像是那些個名人，成了人家茶餘飯後的話題啊！

“小麟你去和他比比，看看你們二人誰更貹一籌？”他居然叫我去和人家比文采。孝禹都快十五歲了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那樣的好勝，那深宮中的激烈鬥争磨平了他的心智讓他早熟，可是心底那股孩子般的童真還是有的，我笑笑的遙遙頭，居然叫我去比文采，小子人家那是真才實學，姐姐我是照搬古人的。

“你可知道坊間賭你倆人的彩頭都上百兩了！”

看那個我并不認識的，卻在無形中和我聯系在一起的少年郎，約莫十二，三歲，錦袍玉帶，輪廊清晰，眉目清秀的翩翩少年郎，他可曾想過要和我一比高低？

他似乎覺察到有人在注視着他，回視的目光正好與我打量的目光相撞，來不及躲開，只好微笑點頭致意。他有一雙幹淨明朗的眼鏡，看着讓人深深入迷。他是一個和小舅舅有着一樣幹淨眼睛的孩子。他身上還有着莫名的氣質讓我很是不舒服。覺得久久的頂着他不好意思，便拉着孝禹遠離這裏。

人群擁擠我和孝禹順着人流來到街尾，高興的談論着剛剛那個耍猴的藝人和他的猴子。剎時天空一陣巨響，布滿了五色的煙花，人們高興的叫嚷着，拍着手，欣賞着黑夜中這一道道人為的美景！我和孝禹也不列外，京都真的很美!

"元宵佳節到了，二位公子一人來一碗湯團吧！吃了團團圓圓."我和孝禹相視淺笑，我們二人有什麽好團員的，我們和家破人亡沒有區別。

一聲沉重的半鐘的鼓聲響徹京都，人們從歡快的氣氛中抽出注意力，集中到了那聲音的發源之地——永安宮。（注，這裏用了唐大明宮的原名。）

那沖天的火龍一躍而起，點亮了黑暗的夜空，那紅鮮豔奪目。人們都在驚呼這，比那夜空的煙火還要奪目絢爛。皇宮起火了。人們在談論這，猜測這一切猜測！

只有我和孝禹知道那裏剛剛發生了什麽。那火怕是人為的吧，他們在銷毀一切不該存在的存在。

“老板，來兩碗湯團！”我向那買湯團的老翁說到。我和孝禹相對而坐，望着那白白圓圓的湯團沉默無語。

“您二位公子，是老頭我這小攤來過最尊貴的客人！”老者的小攤客人不少、是很多，在煮着湯團跟我和孝禹說到。“看你二位的長相，和這穿着啊，老頭就知道你們二位那是貴公子。”我看向小攤上的其他客人，是啊我和孝禹真的穿的很華貴。孝禹的紫袍衫更有皇家特有的龍紋。“人這輩子啊，笑也是這麽活，哭也是這麽活，你說老頭該怎麽活？"老者深深的看着我，遞過一疊糖。笑道：“老頭的湯團啊，香着了快趁熱吃把！”

老者這話別有深意，平凡百姓，尊貴公子，只要你最佳選擇，你就可以哭着活這，或者笑着或者！

我發自心底的沖老人感激的笑笑。舀起碗中的湯團，放入口中，甜甜的，還有一點鹹鹹的！可是我覺得那是那樣的好吃！

夜深了，我和孝禹該回去，離開小攤不遠，一個小童追了過來。硬是塞給我和孝禹一人一個糖。：我爺爺給我說，遇見哭的事，吃顆糖就甜了！我給你們吃糖，兩位哥哥不要哭了！爺爺說這叫苦後一點甜！”

苦後一點，我将糖放入嘴裏，真的很甜！就想老者說的，我要選擇笑着或者哭，現在不過是苦了一點，後面他會甜起來的。我想孝禹也是這樣想的把，他吃着那糖，嘴角也是欣慰的笑。将糖滑入胃裏朝那漫天大夥的宮中走去。

文帝二十五年，上元佳節宮中宮女燃放煙火引發大火，火星落到冷宮，引發大夥。冷宮中無一人生還。

同年，九皇子，應廢後在大火中喪生，悲傷過度，大病。于四月離宮，前往封底安陽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