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是孩子他爹

更新時間:2012-1-20 10:06:14 本章字數:3862

“阿萬！萬媽媽！”她是蘇的母親，我母親的奶娘。這是我第二次來到這座道觀。當它将那緊閉的山門打開時，我看見了天堂般喜悅。

“這是怎麽了？”開門的師傅驚訝的問道。門內，應聲而來的師太們，也都是一臉驚恐的表情。

“她要生了，誰會接生！快快！”我扶着寧雲書，她疼都說不出話來。

“這是怎麽的？”趕來的阿萬，也是一臉的驚慌。她一把接過寧雲書，朝裏面的廂房走去。後面是忙開花的師太們。

“我如今也解釋不清楚，先讓她把孩子生了來！”如今要緊的是生孩子。

“小麟這是怎麽的？”母親也聞訊趕了過來，她一聲的道袍，看起來比以前精神多了。

“嬸子！”寧雲書虛弱的叫到。

“孩子啊！你這是？快不多說了，扶到房裏去！”母親吩咐阿萬到。我也随着他們往廂房去。

“你這是幹嘛！”到了房內，母親卻把我拒絕在屋外。“如今你是男兒身，那往産房轉的道理。更別說你是個女兒家，那就更不應該進屋了。你還是個閨女。這些場面豈是你見的。”

“母親！我也想幫幫忙！”她不理會我，直接把關上。

屋內是寧雲書疼痛的叫喊聲，屋外是師太們忙進忙出的腳步聲，還有那開門關門聲。而天空不時的響起幾聲悶雷，為這混亂的一切更加深幾分混亂。

廂房的門突然被打開，母親滿身是汗的站在我面前，她的眼裏紅紅的，像是哭過。

“怎麽了？”在打開門的情況不是應該高興的吧孩子抱出來嘛。孩子了？她不語，眼裏包着的淚水嘩的就流出來了。

我越過她，不顧她的阻攔進到屋內。屋裏，到處充滿了刺鼻的血氣，一屋子的人，都無辜的望着我，她們眼裏對我滿是同情。“難産！孩子和大人都保不住了！”阿萬悲傷的對我說道。

我看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寧雲書，還有那高聳的肚子，怎麽會是難産了。我一步步走過去，觸及她的鼻息，已近沒了氣息。我看着她那張蒼白的臉，怎麽會死了。怎麽會兩個都不保了？

不會的，怎麽的也要活一個。我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抽出腰間的佩刀，扒開寧雲書的衣服，看着那高聳的肚子，我的刀真的不敢割下去。

“你這是要做什麽？”母親走過來一把拉住我，我像中了魔似的狠狠把她甩開，不想和她多解釋，肚子裏那個還活着，得争取時間！所以我顧不了什麽了！我輕輕的割開她的肚子，血随着刀口往外流，我用那早已經被血染成紅色的帕子，拭去那血，然後再順着那口子在輕輕的割上一刀，不敢用力狠狠的割，怕傷着了肚子裏的孩子。然後再重複着，直到看到了那一層白色的脂肪層。我知道只要割開那層脂肪，孩子就在下面。還記得以前我姐姐生孩子，姐夫在澳大利亞學術交流，趕不回，是我陪我姐姐進的産房。我姐握着我的手，我就站在她的旁邊，看着一醫生手術，肚子割開後孩子取出來簡直是惡心到我了，紅紅的，還有血，應為是大晚上的，醫生就沒給他洗，說是第二天早上在洗，所以就和着那血裹進了嬰兒被裏。我連我姐的腸子都看見了。後來我吧孩子抱出去，我老爹還罵我了，說我還是個未婚姑娘進去幹嘛！後來啊，我還老和我朋友說，我以後生孩子死都不要破腹産。

我輕輕的割開那層脂肪，然後我看見了孩子，被一層白白的莫給包裹着，我輕輕的将他取出來，渾身是血。母親似乎看明白了怎麽回事，也沖上來幫忙。用剪刀，剪斷了臍帶。“孩子可還好？你是怎麽知道這法子的，如今雲書要怎麽辦？”還是母親厲害，畢竟是大家閨秀，什麽場面都見識過的，不像其他人，吓就下的跑開了。

我看着孩子，是個兒子，他眼見到是睜開的，就是悶着聲不哭啊！這可怎麽是好啊，母親也看着我。“孩子怎麽不哭啊！”要命了，怕不會憋久了吧。孩子啊你別死了啊！

阿萬接過孩子，使勁的拍打着。“哭啊，哭啊~！”難道我下了膽子從死人肚子裏挖出來的孩子就這麽的死了嘛。我不信，我接過孩子，狠狠的打着他的屁股，我的手都打疼了，可是他還是不哭。

我絕望了，抱着孩子，沖到外面，沖着老天喊道：“你玩我！你到底玩的是什麽把戲！啊你說啊！”如果老天是個人，我一定會打死他，狠狠的！“你拿着人命不當回事是嗎，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是嗎？你往受人香火！我呸！”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我就覺得我想罵罵他，我很受氣，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莫名其妙的經歷一些。我很氣，很氣！

突然，一聲的悶雷打下，地都在顫動。我也下了一跳。手中的孩子也顫抖了一下，然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看着他張樂小嘴用力的哭着。高興都不知所措。“哭了！媽！”我高興都亂叫了，不叫林景雅叫娘，直接叫媽了！“他哭了！他哭了！”

“好！哭了，那就是活了！”母親也高興的哭泣來。“如今你是要怎麽做了？”她拭去眼淚，正經的問到。

“我去回了宗人府，說孩子是我的，以我的名義上了戶籍。”在這個社會士大夫或皇親貴族的孩子沒有在戶籍比平民還要低等。來路不明的私生子到了老子家裏，那就是家生的奴才。

“看來也只能如此，這樣一來還幫你遮擋了你的身份！”母親說到。“如果可以，你尋了機會自己離開吧！”

我抱着孩子，徒步回到了王府，全身已是被大雨給淋死，還好孩子裹了裏三層外三層抱着的時候都捂在懷裏，沒怎麽淋濕，只是他餓了，哭個不停。我又沒奶給他喝。

“王爺回來了！”門房的小厮驚喜的叫着，冒着雨跑着向裏面的人傳話。汐霧在丫頭的撐着扇的情況下跑了出來。“王爺你可是回來了，宮裏走水了，各房都在清點人數了，你老半天的不回來，臣妾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汐霧看着我說到，眼裏包含着擔憂。随後，她将視線轉移到孩子身上。“這是？”

我沒心情去解釋，多的人知道也不好，就那麽幾個貼心知道還妥當點。而且我是又累又餓，心裏還悲傷到了極致。那還想起理她。“孩子是我的！”

“什麽！”她呆呆的站在原地，驚訝到極致。

“我說了孩子是我的，我是孩子他爹！”我丢下這句話，就走了。屋檐下，白衣鬼，小六子，王福，蘇都在焦急的看着。我把孩子遞給蘇，孩子又餓醒了在哭，我已經沒有耐心，對付任何人了。“去弄點吃的給他。明天去請給奶娘回來，”說着就丢下他們一切回房了。

我今天悲傷到了極點，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是那樣的無力，感覺我就是一個提線木偶。感覺我被人玩了。感覺我在怎麽努力，也逃不出規定好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