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七拐八彎的身份
金家怎麽樣了,全賢珠基本不關心,如果說,良心上讓她有點過意不去的人,也只有金元了。
她不覺得自己欠他的,可是之前的那個全賢珠可是真心放不下他。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金元對于原來這個姑娘來說,都是特殊的。
嘆氣一般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真不知道金會長鬧騰什麽,搞出一個嫡子和庶子的争鬥很好玩麽?而且金嘆那個孩子明顯不是做生意的料,比起家族事業,他更看重的是那份真愛。
全賢珠倒不是覺得喜歡上車恩尚是多麽奇葩的事情,而是比起金元,金嘆顯然更看重愛情。金元則是将責任高過一切。
當年不是說了麽,工作才是他的正妻。其他人全是情婦和小三。
“你在想金家的事情?”樸世洙雖然沒事喜歡吃吃醋,搗搗亂,賣賣萌,但是其他時候還是個溫柔體貼的好男友。
“只是覺得金會長年紀大,嫌棄日子過的過于安逸了。”沒事挑事,對于他故意将金嘆推到前面的做法,全賢珠就這個評價。
“是啊,本來不過是圈子裏心知肚明的秘密,現在整個首爾都在讨論所謂的嫡子和庶子的争鬥。”抱着全賢珠的腰,“怎麽,擔心金元?”
他低頭親吻全賢珠的耳廓,如果這個女人敢答應,他就直接咬下去。某個男人黑暗的想着。
“不擔心。”全賢珠一點也不擔心那個男人,其實自己的身份什麽的他既然開始查了,就應該做好反擊自己父親的準備了。
而且——她看準了金嘆對着自己的大哥做不出趕盡殺絕的事情。外界看來,金元是标準的商人,金嘆則要複雜的多,他對自己的大哥甚至有着自己都感覺不到的孺慕之情,對于曾經的私生子來說,年長的父親冷漠,金元這個大哥反而和他更為親密。
哪怕後來被流放,他依舊是喜歡金元的吧。
做過金嘆班主任的全賢珠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只要遇到金元的事情,金嘆就回豎起身上的毛,而自己提到金嘆的話,金元的表情往往都會柔和幾分——雖然表面上是嫌棄和厭惡。
“嗯——”為什麽他覺得這個答案自己聽着更不舒服?樸世洙撓撓腦袋,不管了,如今人和心都在自己這裏,他才是最幸福的。“我們早點休息吧。”夜深了,作為親密的情侶做點親密的事情哈~~~~
全賢珠自然聽出了自己家男人語氣中某些暗示,她有些無奈,為什麽每次到這個時候,她都有種被一種毛茸茸的動物纏上的錯覺呢?
如果非得用一種動物來形容自己的男人的話,全賢珠覺得大概是薩摩耶,人前笑得溫柔無害,柔情似水,人後各種鬧騰犯二,賣萌無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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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就是喜歡啊。
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看着赤|裸着上半身抱着自己的樸世洙,笑得很幸福。不過,電話鈴聲打擾了如此和諧的清晨。
樸世洙顯然因為昨晚過度“賣力”,處于休息狀态,聽到刺耳的鈴聲後,有些埋怨的将腦袋往全賢珠的脖子那裏埋了埋。、
“哪位?”因為剛剛醒來,所以全賢珠的嗓音還帶着一點沙啞。“金元哥?”
她很詫異這個許久不聯系的人打電話給自己做什麽。而且埋在她脖子那兒的某個男人的呼吸明顯一頓。
“今天,嗯,中午有空,我們約個地方見面?……可以。”全賢珠看看挂掉的電話,金元這次大概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然在這種和弟弟争奪權利的關口,怎麽可能有空找她聊天。
掀開被子,起床披上睡衣,回頭對某個男人說道——“你也別裝了,起床吧。”
聽見金元的名字的時候,呼吸都亂了一下,還裝。
樸世洙頂着一頭亂發有些尴尬的爬起來。其實在全賢珠說出來電話的人是金元的時候,他很想坐起來掐斷電話。可是後來想到最近這個男人在查全賢珠過去身份的問題,用理智忍住了等到電話結束。
“人家只是不想打擾你接電話麽?”一邊對着鏡子整理自己的頭發,樸世洙不忘記洗白自己。
“我中午去見金元,你需要跟着來麽?”全賢珠自己也是個小心眼的人,若是樸世洙自己去見什麽前女友——雖然她知道兩個人不可能有什麽,但也絕對不會多愉快。
Ex什麽的從來都是男女關系中的大殺器。
“我中午有個節目要做啊。”樸世洙哀嚎,金信現在總算是慢慢的在別的節目中混出點名堂來了,當初自己腦子一熱和奶奶打的賭還沒有結束的。為了收視率,他們節目組如今恨不得住在電視臺。
“……我問問而已,你還真準備去?”全賢珠一臉怪異。
樸世洙的笑容僵住了,“賢珠,不要這樣嘛……”
金元這幾天确實很難熬,父親突然間将金嘆推到前臺,讓他與非常嚴重的危機感。股價開始波動,他收購的那些東西完全不夠和父親抗衡。
以後再屈服于金嘆?金元冷笑,就算他不是真的那麽讨厭自己的弟弟,他也咽不下這口氣!他在公司奮鬥這麽多年,不是給一個只會戀愛的小子鋪路的。
而讓他意外的是,因為在追查全賢珠的身份,他居然發現了某些不得了的事情,這個丫頭居然還是自己的遠房親戚。
“等等,你是我,我的親生父親壓根沒有死?”全賢珠看着金元的眼神簡直像看怪物,不要怪她腦洞太大,她第一個想到的是可能與面前這個人有血緣關系好不好。
“他還活着,不過,活的卻不是很好。”金元看着全賢珠,“賢珠,如果你的父親當初将你送走,你會不會怪他?”
“別是私生女就行了。”全賢珠的心裏,當個私生女還不如做個孤女。她的教養中,無法接受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親生母親。
金元一愣,沒有想到她對私生子的身份這麽敏感,不過想到從小她好像就故意遠離金嘆的做法,也不是不能理解。“不,你不是私生女,只是你的父親因為車禍……成了植物人。你的母親生你的時候難産死了。”
真是巧合的悲劇啊。全賢珠看着金元,“那我怎麽會在孤兒院?”成了植物人一樣可以委托別人照顧她,轉念一想,“別告訴我,金會長就是我那個父親托付的人?”
“因為你的身上涉及到繼承權,而且權家當時有點亂。所以你的外祖父給你僞造了身份,讓你在孤兒院走過場,再找一戶人家收養你,但是……”金元也有些囧,全賢珠家裏還真的是各種悲劇性的巧合,那位外祖父在辦完這些事情後,就因為心髒病突發離世了。
和全家有姻親關系的金家将全賢珠從孤兒院領了回來。
“哦。”車禍,心髒病,要說這些事情中間沒有貓膩,全賢珠壓根不信。她從來沒有想過找親生父母,一方面是因為孤兒的身份,另一方面,她不是原來的全賢珠,她要的是未來的日子過得舒服就行了,父母是誰,早就不重要了。
“你的父親姓權,叫權智元,是權輿科技曾經的繼承人,不過現在權家由你的叔叔當家。你也應該姓權。”将調查的非常詳細的一本資料給了全賢珠。
“您現在告訴我這些,有什麽用呢?”那位植物人父親如果不是家裏的信托基金養着,大概早就死了,而自己這麽多年在金家,也沒有任何人過問,知道這些有意義麽?還有那個叔叔什麽的,是絕對不會讓她回家吧。老爸都給鬥倒在病床上做植物人了。
“金會長想要你的股權。”金元想想還是說了,“你母親曾經是金家的人,她手上的股權你18歲之後可以繼承,但是……”
不用說,金會長的意思就是,全賢珠最好一輩子做一個普通卑微的孤女,這樣一來,那些股份最後還是會到他的手上。控制了全賢珠,就等于控制了那些股份的去處。
全賢珠這回理解了金會長的某些作風背後的意思,也明白了面前的金元需要她做的事情。
“元哥,我如果拿到那份股權,你希望我幫你麽?”金家人中,若是要選擇幫助一個人,她肯定選擇金元。
金元看着她。眼神有些掙紮也有些歉疚,其實在發現全賢珠真正身份的那一刻,他是驚喜的,有為她能明白真相而驚喜,也有她背後那份股權的驚喜。
是的,他是個現實的男人,他知道全賢珠肯定會幫自己,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告訴她的身份,也獲得了他需要的那個承諾。
只是,心裏卻不是那麽好受。
“元哥,不要做出那樣的表情。”全賢珠自然看出了金元的赧然,不過她不介意,某些事情上,她曾經比這個男人還要殘忍。“你本來就是金家的繼承人,所以,我對着未來的繼承人示好,不是很正常麽?”
她将資料放下來,“不過,我有直覺,就算我的身份暴露了,近期也拿不到繼承權。”金會長敢這麽做,必須是做了萬全的防備。
金元也明白,所以他來找全賢珠,看看有什麽辦法,雖然鄭會長表示會站在他這邊,可是他壓根不相信那個女人。
“其實你無須這麽緊張。”全賢珠撥動着手裏是調羹,抿了一口已經涼了的咖啡,“當局者迷,金會長或許只是在體現他的權威。”
金嘆已經快成年了,确實需要開始社交活動,因為車恩尚的問題讓他意識到這點。然而,庶子身份的暴露也必然會引起嫡子地位的動蕩。
父親都是喜歡小兒子的,可是未必不對大兒子抱有期望。然而這個大兒子在公司的地位越來越大,也會讓父親感到恐慌和惱火。
“你父親如果是帝王的話,你就是威脅他地位的東宮。”全賢珠覺得最近看看YBS臺的古裝劇還挺有用的,“所以,你要做的不過是表示恭順。要知道,他若是廢嫡立庶,董事會第一個不答應。”
金元看着面前的女子,有些詫異,她在說第一句的時候,他就領悟到了。但是他沒有想到,全賢珠居然會将金家看的這麽透徹,這麽看來,她和自己還真的是一路人。
正因為過于相似,才無法走到一起去吧。“我明白了,你等我的消息。”話說到這裏,大家也該散了。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一份資料,居然還有自己那位植物人先生的親子鑒定?金元啊金元,金會長大概想不到,自己的兒子早就是個不好招惹的人物了吧。
不過,“喂,世洙。”撥通男友的電話,全賢珠扒拉着面前的資料,“告訴你一個消息,我好像還是個有錢人。”股權多少來着?總之那不多不少的股權分紅,貌似真的夠她用一輩子了。
那頭的樸世洙一愣,有錢人?
“你本來就是有錢人,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麽?”某個早就将全賢珠劃拉到自己地盤的男人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準确的說,全賢珠的老媽和金家很有關系,老爸是個家族的繼承人,給鬥倒在病床上了。
她親爹也不是什麽好人,所以賢珠她外公擔心孩子給人遷怒,便将她帶出來。想着收養到哪個富裕的家庭做做大小姐,結果自己早死了,金會長看着血緣關系的面子上收養了她——不過卻因為和全賢珠她親媽關系非常惡劣,直接讓她做個孤女。
雖然有bug,但是暫時就是這樣的背景,會比較正常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