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圈養女奴
孟青夏大概還不大清楚白起那句“帶到我那裏”是什麽意思,湛顯然也沒有要立即執行白起命令意思,他看來,大概早已對這個女奴隸另眼相待了,且對她未來充滿了信心,不像他兄長漣那樣不茍言笑,除了部下面前需要裝出一派威嚴,湛平日裏卻是個好管閑事人,為此湛擅自作主将孟青夏帶到了西面,讓她看看和她同為奴隸那些女人們住到底是什麽地方,好讓她感受到白起大人對她安排是多麽慷慨與特別。
孟青夏看起來一點也沒猜出湛這份好管閑事心思,反倒天真地以為湛正執行白起命令要領她去她即将安頓地方,當然,身為奴隸,她從來沒對自己處境好壞做過什麽指望。
一路上,偶爾有人路上遇到了正領着孟青夏往宮殿西面走湛,恭敬地向湛問了好,見湛将一個女奴隸往西面帶,也只當孟青夏和那些住西面女人一樣,被其他部族當作禮物送到這裏無關緊要奴隸罷了,壓根沒将她與那即将被白起大人安頓自己寝殿內那位正蒙盛寵幸運兒聯系一起。
時值黃昏,金黃色落日餘晖籠罩了整個王都,跟随着湛來到了宮殿西面,孟青夏俨然瞬間進入了一個百雀籠子,她根本算不清這小小西殿擁擠地住了多少和她一樣奴隸,無一例外,這個百雀籠子裏住都是女人,她們身份似乎并不高貴,充其量也不過是被送給貴族男人玩物,為此她們住處,也像一座座石砌疊加監獄一般,一個小小空間裏,要住好幾個人,一間石室隔着一間石室,密密麻麻,比牛羊畜牲圈蓬還要擁堵多了,但就算這是個監獄,也好過了孟青夏鬥獸場底下時待地方要好太多了。
孟青夏被眼前這壯觀景象吓了一跳,這裏到處都是女人,風姿綽約,身上布料雖好不到哪去,也無斑斓色彩和妝扮自己花招,可勝布料稀少,隐隐約約可見婀娜身段和豐滿胸脯,她們或三五成群地聚一塊,坐着或站着,也有些不喜歡與別人往來,獨自坐一處,不少膽小落單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女人小群體,則小心地躲那牢籠一樣石室裏,只探出了個腦袋,小心地往外探來。
到處都是叽叽喳喳聲音,管是女人,但她們畢竟都是身份卑賤奴隸,并沒有那麽多機會收拾自己,擁堵環境裏,難免散發出了些異味,孟青夏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她确是被吓到了,她沒有料到白起地盤居然圈養了那麽多女人,沒有料到,白起将這些女人,竟真地當作畜牲圈養,意識到奴隸并不比畜牲高貴多少事實後,孟青夏不禁感到心底一陣發涼……
随着湛到來,這原本吵鬧地方瞬間安靜了下來,無論是那些膽大看起來還是奴隸中那些小團隊領袖,還是那些膽小躲石室裏,無不紛紛閉上了嘴,睜着一雙雙眼睛,他們就像突然進入了一個狼群,打擾了他們狂歡一樣,這些女人目光警惕又畏懼,同時伴随着一些隐隐約約雀躍和期待。
“你幹什麽?難不成被她們吓到了?”湛注意到孟青夏反應,心裏倒也不奇怪,畢竟這家夥從前還是個嬌生慣養貴族呢,一時間不能接受成為奴隸事實也是有,被這副場驚吓到也沒什麽奇怪,不禁好心地安慰道:“你別被她們這副模樣吓到了,其實她們溫順得很,禹康從來不養閑人,她們雖是以白起大人女奴名義住這裏,可白天也要和別人一樣做好分內工作才能換取生存下去食物和住處,也只有到了休息時候,她們才有功夫湊一起說些閑話,這種吵鬧場景并不常見。”
“往後我也将和她們一樣,用勞動換取生存下去食物,并且和她們一樣住這,對麽?”孟青夏此刻反而淡定了下來,無論如何,她要做第一步便是生存,沒有什麽比這重要了,好這個地方,只要勤勞一些就能夠暫且活下去,不必無時無刻不擔心着随時會被人殺了喪命。
湛剛想告訴她,她去處另有安排,但就此時,有人忽然急匆匆地尋到了湛,附他耳邊說了些什麽,湛似乎突然有要緊事要去辦了,不得不暫時把孟青夏事放一邊,便告訴她:“你先這待一會,我很就會回來,記住,哪也別去,要知道,沒有別人帶領,這裏随意行走,可能會倒大黴。”
看湛說得煞有其事,孟青夏也只好向他保證自己一定哪也不去,直到湛走了,孟青夏立即變成了孤身一人,是忽然闖入這裏不速之客,對這些女奴隸來說,她不僅僅是來夥伴,是即将要與她們搶奪生存空間競争者,湛一走,這裏所有人都變得大膽了起來,她們以不友好目光盯着孟青夏,就連哪些躲石室裏膽小鬼們都紛紛走了出來,打量審視着這個來奴隸。
和這個野蠻時代特有弱肉強食等級分明制度一樣,就是奴隸,也分卑賤,和卑賤,孟青夏作為來,理所當然了成了所有人排擠對象。
“你就是白起大人帶回來女人?”
“喂,來,你看什麽,這裏沒有你站地方,難道你認為我們這裏會有誰願意讓出睡覺地方給你嗎?”
“看,這個家夥就像個傻瓜,就是湛大人親自帶你來,來了這裏,你就是連昆白都不如,你還得給昆白洗腳。”昆白,這裏資歷淺一個女奴,人人都能欺負她,但孟青夏來了,這個昆白似乎也晉升為了“前輩”。
“呵,莎尼,別和她羅嗦,她這裏待不長久。”當然,這裏女奴隸這麽多,就算每天死一兩個,也不會有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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