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比試賭注(二更)

“姒縱大人,你們夏後氏年輕人,果然各個威風凜凜,将來恐怕各個都是數一數二人才!想當日,您兒子白起出現我面前時候,我彤城氏也曾小小展露了一下才能,但那就足以讓我們這些老骨頭震撼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看來,您夏後氏帶領下,我們聯盟一定會成為強大聯盟。”看着這些鬥志昂揚年輕人,就連遠道而來前來觀賞夏後氏秋祭盛事霁,都忍不住啧啧稱贊。

“是啊,姒縱大人,您真是好福氣,有這樣優秀兒子您身旁輔佐您。”霁本就對白起頗為贊賞,不僅如此,他那些女兒們,自從見過白起一面後,便成天與他說纏,想要和這天底下舉世無雙男子聯姻,不管怎麽說,這于公于私都是一件好事,他這回遠道而來,親自來參加夏後氏秋祭盛事,恐怕打就是要與白起結成姻事,将自己女兒嫁給白起主意,既然霁都這麽開口了,衆人自然是紛紛開口附和。

然而這話落姒縱耳朵裏,似乎便成了另一回事,霁這話,分明意味着,他們彤城氏願意向夏後氏伏首稱臣,并不是因為心悅誠服地想要奉他姒縱為聯盟首領,不過全都是看白起面子上罷了……

姒縱黝黑淩厲眼睛微微一斂,卻沒有多說什麽:“白起确是我這些兒子中,優秀一個。”

姒縱說也确都是實話,除了白起,姒縱那些兒子們,大也才不足十歲,且性格懦弱,根本不能與白起相抗衡,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白起養成了如今這般野心勃勃性子,他這個兒子,冷酷無情,卻偏又是個城府極深人,就連他這個做父親,也不得不開始防備着他,如今彤城氏霁這樣看好白起,話裏話外,無不表明了自己立場,這也難以不讓姒縱加忌憚白起威脅。以白起性格和城府,他這般狼子野心人,就算昨夜地圖之事真與他無關,恐怕謀反也不過是眼前事了!

此刻白起正坐自己位置上,他們談論話題分明是他,可他看上去是那樣氣定神閑,因為今日白起并不需要下獵場,為此他也并沒有着獵裝,他依舊是昨天一樣,穿着那身玄黑衣袍,只是和昨天那件祭祀才穿“玄端”略有些不同罷了,可即便如此,他坐那,那張無雙俊美面容噙着似有若無地淡笑,神态顯得慵懶又俊惑,好似他們談論事,與他絲毫沒有關系一般,今天霁看他眼神也頗為意味深長,霁打着什麽主意白起哪裏能不知道?可看樣子,白起似乎對聯姻事沒有多大興趣呢?

就此時,姍姍來遲伯益也終于到了,和別人不一樣,伯益一來,并不首先急着要到前面做好下獵場準備,而是率先來了姒縱這,向姒縱行禮:“姒縱大人。”

原本臉色看不出喜怒姒縱,見到伯益來了之後,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些,笑着恩準伯益起身了:“你可做好一會比試準備了?”

比起同齡年輕人,伯益确算是出類拔萃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如此自負傲慢,可姒縱面前,伯益态度多多少少會收斂一些,仍是禮數周到地回答道:“還請姒縱大人放心,伯益能有今天,全是您苦心栽培,今日伯益一定為您射殺一只頭狼來,用頭狼皮毛,給您做身度過冬天衣服。”

伯益此言不假,伯益雖是貴族,可充其量也不過是姒姓夏後氏一個旁支,他母親是夏後氏貴族,可出嫁貴族畢竟比不得部族中那些姓“姒”尊貴,他伯益甚至只能算是個外人,母親死後,他姒姓夏後氏中根本不得寵愛,若不是姒縱大人有意提拔,他那外祖父眼裏,恐怕根本就沒有他伯益這個人!

果然,姒縱聽罷,心情大好,朗聲大笑:“好好好!伯益,那你今日便好好表現給我們看看。”

外人只知白起,并不知還有伯益這號人物,見到伯益,霁這狡猾老狐貍,似乎是察覺出了些什麽,對于自己兒子白起和這個名不見經傳伯益,姒縱态度明顯不大一樣:“姒縱大人,這位是?”

姒縱笑了:“這是我一位得力部下子嗣,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個出類拔萃孩子了。”

“原來如此,如今一看,頗有些白起大人當年風采呢。”霁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他甚至有意無意地看向白起方向,然而對于這一切,白起竟然能如此枉若未聞一般,真是城府不同一般啊……

伯益此刻來意可不是單單為了向姒縱行禮這麽簡單:“姒縱大人,伯益也聽聞白起大人當年英勇事跡,伯益願鬥膽向白起大人發出挑戰,只盼望能從白起大人身上學到一二分。”說罷,伯益便轉而向白起挑釁道:“白起大人,我早就聽說了您相當厲害,伯益不才,您敢不敢與伯益比試比試,一較高下?!”

刷刷刷,此刻所有人目光都集中了意氣風發志必得地要與白起挑戰伯益和依舊神情諱莫如深看不出喜怒白起身上,沒有人料到,伯益竟然膽敢挑釁就連姒縱都不得不忌憚幾分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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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縱也是一頓,但随即點頭大笑:“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伯益,你可想好了,膽敢向白起發出挑戰,你可是第一個,好好向白起讨教讨教也好,白起是能教會你一些東西。”

看起來,姒縱心思大概也與伯益身旁褚士如出一轍,伯益雖然是他一手培養出來,可和白起相比,還是差得太遠了,讓他和白起較量較量也好。

既然連姒縱都這麽說了……白起幽深星眸緩緩斂起一抹淡笑,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金色太陽光恰好落了一束他唇畔,白起掃了衆人一眼,那雙深邃湛藍幽眸,頃刻間顯得加流光溢彩了:“既然如此,白起也只好父親大人面前獻醜了。”

“姒縱大人,伯益要和白起大人比試,可也不單單是比試那樣簡單。”

伯益示意下,衆人看到了遠遠獵場深處,那被一根粗得有手腕那樣大繩子捆住,高高吊半空中嬌小身影,那模樣,看上去也不過**歲,那孩子是面朝下倒着吊着,她臉面下方,是一個絕大缸子,照伯益所說,缸子裏放了無數條昏昏欲睡蛇群,而那繩子另一端,赫然是一只正啃咬繩子老鼠,那老鼠牙齒鋒利,可繩子粗厚,要啃斷,總得需要一些時間,而那繩子一旦斷裂,毫無意外,那被吊半空中小奴隸,恐怕就要掉進蛇窩裏,被吃臉骨頭都不剩呢!

“白起大人,有賭注才有趣一些,您打敗伯益是無可厚非事,伯益自問不是您對手,可您若不能那繩子斷裂之前打敗伯益,救下那奴隸,這次比試,就算伯益贏了,您看如何?”

這方法雖然殘暴了一些,可于這些貴族來說,實算不上什麽,況且被吊上面還是個微不足道奴隸,率先贊許,是姒縱:“也好!如此一來,讓今日比試要精彩了一些!”

昨夜那樣匆忙與混亂,姒縱本就未看清孟青夏模樣,況且此刻又離得那樣遠,姒縱又怎麽會花心思去記住一個卑賤奴隸,認不出那被吊着人是誰是情有可原,只是按照伯益所說看,這樣一來,确是讓比試變得有趣了一些。

“也好。”

這話是出自白起口中。

就連伯益原本都以為,白起總該有點反應,不料白起卻只是眸光微微一寒,随即便冷笑着勾起了唇角,并沒有反對什麽,可就是這樣,仍是讓伯益本能地皺了皺眉,白起冷是屬于骨子裏,即使他舉止閑适,唇角帶着笑意,可依然會讓人感到畏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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