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已修
? 臨江城首富林耀堂的兒子腦子有問題!易小年不敢想象如果這一消息傳出去會引起多大的輿論。
他總算知道林府的下人為什麽這麽少了,畢竟人多口雜。看來林耀堂為了守住自家兒子的秘密也是煞費苦心。
林耀堂走進屋裏,正式地介紹了一下屋裏的人:“這是犬子林嘉,這是小女林妙涵。嘉兒,妙涵,來見過莫幫主和易大夫。”
林妙涵站起來,有些別扭地給倆人行了個禮,林嘉則一個勁的沖他們傻笑。
易小年回了禮,不動聲色地掃了林妙涵幾眼。雖然林妙涵穿的是女裝,但他還是認出她就是昨天女扮男裝的那個姑娘。
看着林妙涵和林嘉拉在一起的手,易小年有種被坑了的感覺。說好的豪門恩怨呢!這幅姐弟情深的畫面是鬧哪樣!
不過吐槽歸吐槽,易小年給林嘉檢查身體的時候還是很認真。
檢查完畢,易小年對一臉緊張的林耀堂點點頭:“林公子恢複得很好,只要注意別碰到傷口,基本上就沒什麽問題了。”
林耀堂頓時松了口氣。他對易小年道了謝,又提出讓莫習凜和易小年去正廳坐坐,最後轉頭對林妙涵說道:“你看着嘉兒,有事來正廳叫我。”
林妙涵點點頭:“我知道了。”
林耀堂把莫習凜和易小年帶到正廳,又感恩戴德地謝了易小年一番。
易小年端着杯子,謙虛道:“林公子吉人自有天相,那手術放在一般人身上還不一定能受得住。”
他故意加重了“手術”兩個字,然後觀察着林耀堂的反應。
誰知道林耀堂表情不變,恭維道:“那也是易大夫醫術高明。如果不是易大夫,我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易小年內心有些失落,但他掩飾得很好,一點都沒表現出來。他笑着客氣了兩句,最後把話題轉到了林嘉的智商缺陷上:“林城主,恕我冒昧,我想問問林公子的這裏是怎麽回事?”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若是別人問這個問題,林耀堂鐵定要發怒。不過可能是因為易小年是林嘉的救命恩人,他絲毫沒有被侵犯隐私的感覺,甚至還傾訴一般說出了藏于心中長達五年的秘密:“嘉兒會變成現在這樣,是重物所擊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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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物所擊?”
林耀堂點頭,神情悲戚:“嘉兒十歲那年林府擴建,一個小工蓋瓦的時候手滑,瓦掉下來砸在了他頭上。嘉兒當場被砸暈了,醒來之後就成了這樣。”
易小年問:“那你知道他的具體病因嗎?”
林耀堂搖搖頭,嘆氣道:“我請了很多大夫,可他們都只能診斷出嘉兒是腦袋受擊所致,更具體的就說不出來了。”
易小年若有所思,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留在林府吃了午飯,易小年又給林嘉檢查了一次身體。
林嘉體內的毒素基本已經排空,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不過易小年打算把他腦袋的問題也查出來,檢查的時間就長了些。
倒是林耀堂在一旁等得很着急,一幅想問又不敢問的表情。
好不容易檢查完了,林耀堂忙拉着易小年問:“易大夫,嘉兒他沒事吧?”
“您放心,林公子沒事。”易小年看了看拉着林妙涵撒嬌的林嘉,小聲說道,“林城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林耀堂答應了,帶着易小年去了院子外的亭子裏。
易小年坐在亭子的石凳上,待下人上好了茶,才緩緩開口:“我剛剛仔細給林公子檢查了一下身體,他體內的毒素已經沒有大礙了,我找您來主要是想說說他腦袋的傷。”
林耀堂有一瞬的呆滞,随即充滿期望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易,易大夫的意思是指?”
“我查出他的病因了,還有治愈的可能。”
林耀堂一聽這話,情緒立馬激動起來。他竭力克制住情緒,顫聲問道:“易大夫,你,你說的是真的?”
易小年不敢把話說得太滿:“有這個可能,但我不能完全保證。”
林耀堂激動得眼眶都濕了,拉着易小年的手不住感謝:“易大夫,謝謝您,真的是太感謝您了。你簡直就是我們林家的救世主啊。”
林耀堂這麽大一頂帽子扛下來,易小年倒是有點受不住了。他暗罵自己貪心,為了讓情況更利于靈山派把沒把握的籌碼也擺了出來。
不過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看家本領。
林嘉現在的狀況是腦內血塊壓縮神經所造成的,因為沒有現代的先進設備,不能直接腦顱開刀消除血塊,只能通過長期的針灸和藥物治療慢慢消除。
由于人腦構造過于複雜,針灸并不是一件易事,稍一出錯就可能引起嚴重後果。因此,易小年在對林嘉進行治療前做了很多準備工作。
由于治療周期較長,林耀堂直接把易小年接到了林府來住。莫習凜自然是要跟着過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林耀堂看穿了兩人的關系,竟只給他們準備了一間房。
在金碧輝煌的林府中,那房子看起來并無特別之處。但勝在清淨,晚上房裏傳出點什麽聲音也不會被人聽了去。
每次易小年去給林嘉治療的時候都能碰到林妙涵,她是除林耀堂外最關心林嘉病情的人了。
她很關心林嘉,林嘉也非常粘她,易小年看得出來,這兩人的關系是真的很好。
經過半個月的治療,林嘉的病情有了很明顯地好轉。他每天都能保持一兩個時辰的清醒,清醒的時間還一直随着治療的進行在增加。
對此,最激動的莫過于林耀堂了。當林嘉雙眼清明地對他喊出“爹”那個字的時候,他很沒形象地哭了。
因為這件事,林耀堂對易小年的感激更甚,就差沒給他跪下磕頭了。易小年覺得,以林耀堂現在的心情,他就是開口要下他林府所有財産,他也有可能一個沖動答應了。
當然,易小年并沒有那麽貪心,當林耀堂問他要多少報酬的時候,他只提了一下靈山派給出的合作方案。
林耀堂自然同意,他不但同意了,還直接把一條運漕線路全權送給了靈山派。
易小年只知道漕運賺錢,但并不清楚一條漕運線的所有權意味着什麽。最後還是吳尋的一句話讓他知道了其價值。
吳尋很感慨地說:“靈山派只靠這條漕運線都能活下去了。”
易小年咋舌,心裏暗想:“那玩意有那麽值錢?”他向莫習凜求證,莫習凜的說法和吳尋差不多。
易小年問:“這樣的話,那我們還要不要去找那個寶藏?”
莫習凜把問題扔回給他:“你想去嗎?”
“既然靈山派的財政危機已經過去了,那我們就不去找寶藏了吧。”易小年邊說邊點頭,像是要說服自己一樣,“人心不足蛇吞象,還是安分一點好。”
他自我安慰般地說了那麽多,卻被莫習凜一句話戳破:“你想去的話我們去就是了,不用想其他的。”
“好吧,”易小年在床邊坐下,“其實我就是還想到處逛逛。”
莫習凜坐在他身邊,親了親他的頭頂:“你去哪裏我都陪着你。”
又過了半個月,林嘉總算是全好了。易小年松了口氣,在确定林嘉不會再出現其他後遺症之後,對林耀堂提出了告辭。
林耀堂對他百般挽留,大病初愈的林嘉也勸了幾句,不過易小年心意已決,還是收拾東西走了。
坐在林耀堂送的馬車上,易小年有些擔憂地說道:“習凜,要不咱們還是回靈山派吧,我總覺得帶着寶藏鑰匙出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莫習凜看着他,不在意地笑了笑:“別擔心,有我保護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易小年有種無力感,“我是擔心我們被不懷好意的人找麻煩。”
“真的要來找我們麻煩的人,不會因為我們躲在靈山派就放棄了。”莫習凜摟着易小年的肩,安撫性地拍了拍他,“不要想太多,要知道靈山派也不是吃素的。”
聽他這麽說,易小年總算寬心一些。他撈開簾子,打算出去和吳尋他們一起趕馬。
“小年,你幹嘛?外面風大,快進去。”吳尋回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把視線放在前方。
易小年顫顫巍巍地往前移:“我想和你們一起趕馬。”
吳尋無奈地笑了一下:“你趕不來的,快進去坐着。”
易小年終于移了出去,在吳尋身邊坐下:“你讓我趕一會吧,我想試試。”
吳尋拗不過他,只好把馬鞭給他。
易小年接過馬鞭,興致勃勃地研究了一番,學着吳尋的樣子有模有樣地趕起馬來。
趕馬車并不需要什麽技巧,易小年機械地趕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聊了。他回頭想把鞭子還給吳尋,誰知道動作太大,不小心打到了馬蹄子。
那馬一聲嚎叫,毫無章法地跑了起來。
易小年沒碰到過這種事,整個人都吓蒙了。還是吳尋和周毅反應快,幾下把暴躁的馬安撫了下來。
易小年添了亂有些不好意思,剛要給吳尋道歉,就聽莫習凜喊了一聲“誰”,然後動作迅速地從馬車底部拖了個人出來。
易小年沒想打他們才剛出來就碰上了不懷好意的人,頓時有點緊張。他跟在吳尋後面,小心翼翼地向躲在馬車下面的人靠近。
當看清那人臉的時候,易小年很是意外:“林小姐,你偷偷摸摸地跟着我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