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将軍墓四
? 為什麽才出去剿個匪,家裏就像是被匪打劫了似的。
白哲努力穩了穩手中的缰繩,防止自家的馬受到驚吓發狂。
穩了穩聲音,白哲看向出來迎接的偏将,“這是為何?”為什麽好好的城門前面放着這麽多雜物,而且還如此醜陋。
絡腮胡子的壯漢抖了兩抖躲開白哲的眼神,無奈回道:“屬下也實在無能為力啊,不日前突然出現一帶有面具的男子,在城門外弄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而且還說是将軍口喻,屬下也只能等将軍回來再做定奪。”
“本将軍并未傳達任何口喻”
“既然如此,屬下這就将那人趕出去”
“等等”白哲眯了眯眼,待看清了遠處戴着面具正在與小孩玩耍之人,一種熟悉感突至而來,當然,日日被皇上快馬加鞭寄來的畫像要尋之人不正是此人嗎,本來就因為剿匪缺兵,那之後還要派兵尋他,
“将那人請入我暫住的府中”
其他人雖不明白,但還是照做了,何煜一度以為自己的才華被發現了,可當白哲喊出那個稱號時,何煜才在心裏大喊一句“怎麽他會知道我是國師”,悔不當初啊,易容的那張臉不能用了,他為了省點錢買城門外的那些東西,只能重新戴上面具,他以為白哲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話,是不會注意他不感興趣的事的,所以如果有點幾率他還是可以混過去的。
何煜理了理衣袖,胡謅道:“本國師趕在援軍之前到來,是因為從今以後,我就是将軍的軍師了。”本來想留下一點好印象,但現在也只能空降了,還是在這個緊要關頭。
白哲暗裏皺了眉頭,對這個空降十分不滿,現在的軍師是與他一起長大的才子平青雲,深得衆人信任,現在突然換下,就算是他也不怎麽相信這個國師,更何況是其他沒接觸過國師的人。
見白哲想要拒絕,何煜加了一句“這是聖命”,看着白哲在自己面前吃虧,感覺很不錯。
“既然以後就要一起面敵,自然就是朋友,在下何煜,字雲秋,将軍以後稱在下為雲秋便可”
白哲無法,只能接住“不敢當,鄙人白哲,字和宵,國師大人今晚就在此歇下吧,次日再給國師另外安排住府”
“那将軍可有去處?”“自是有的,旁屋住着一好友,在下與他将就一晚即可”
看着白哲離去的身影,談完那麽生疏的對話,何煜覺着他應該不是賀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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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入半夜,何煜居住的屋子中,熟睡中的人大汗淋漓,愁眉不展,只顧一個勁的亂語,仔細一聽,卻是“不要去海邊,不要去……”
何煜猛的驚醒,這個夢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為什麽如今又出現了,拍拍自己的頭,何煜穿好古代繁瑣的外衣,練習着剛接觸不久的功力。
第二天,所有人都已經得知空降了一個新軍師,所有人擠在小小的前院裏,僥幸的希望将軍昨日的通告只是一個玩笑。
等了一會,平青雲和白哲一起出現在大家面前,向所有人确認了這個事實,衆人哀嘆不已。
遠遠看着的何煜此時真的很想去給敵軍當國師。
援軍于今日到達,皇上的到來是何煜沒有預料到的,白哲此時此刻對黃媛雨的行為拒絕也是他沒有預料到的,誰來告訴他為什麽白哲和黃媛雨發展的那麽慢,怕是皇上此時也看出來白哲與黃媛雨之間只是她的一廂情願了。
陳怡任看到何煜後也放心了,何煜當軍師這件事,他也是沒辦法的,從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何煜的地位比他高,但國師永遠都不能背叛皇室,這一限制對他來說已經夠了。
皇上自來這後,尤其器重軍師,衆人雖然紛紛猜測這之間的貓膩,但是誰都沒個準,要說皇上與軍師有□□,軍師卻日日夜夜給将軍洗手作羹湯,皇上對一起跟他來的丞相之女又同出同住,雖然女的有些不情願,但誰又在乎一個女子的心意,将軍與皇上都沒意見就行。
仁川之年,高護之戰,石雲朝徹底統一天下,但此間戰神與軍師紛紛墜崖,不知去向,但誰知一直出謀劃策幫着戰神俘虜一衆敵軍的軍師,竟有着國師的身份,國師可是一國的吉祥物,這下可出了大事了。
陳怡任看到旁邊跟來的史記還在慢悠悠的記着發生的一切,摔了一個瓷硯過去,将史記的筆畫徹底打亂。
“國師能出的了事嗎?還不快去找”
白哲比何煜先行醒來,他不懂何煜為什麽會在自己被逼下懸崖時義無反顧的跳下救他,但他內心卻是欣喜的,說不清的感覺,雖煩何煜總是纏他,但少了他卻又覺得戰鬥中也會少幾分力氣。
何煜察覺到白哲的視線,也不意外,最近這一個月,白哲一直拿這種眼神看他,他已經确定白哲是喜歡上他了。
陳怡任是這個世界的能源持有人,這是他在答應了陳怡任幫着收回白哲兵權時得到能量後确認的。
白哲手上的兵權,對于已經國家統一的石雲朝來說是一個威脅,何煜的手上有着另外一塊兵符,陳怡任自然是要拿回另一半兵符的任務交給何煜的,百姓才不會覺得是皇上容不得白哲,但如此一來,皇室對每一代國師的一個強制要求就這樣用完了,以後何煜只負責每年的國家祭祀,與皇室再無關系。
何煜晃晃悠悠的起身,白哲趕忙過來扶住他,“你方才墊在我的身下,如今受傷嚴重,不應該這樣大動作”
何煜拍開白哲的手,坐下打坐恢複傷勢,當務之急是趕緊出去,白哲黯了黯眼神,也開始療傷。
現在樹林子中,兩個人坐着很是和諧,但一旦回城就不知道是什麽景色了。
陳怡任派去涯下搜索的人都無功而回,何煜和白哲都是為了追綁走黃媛雨的漏網之魚而不幸墜崖的,但黃媛雨現在又已經被封皇妃,只等回宮落實身份,衆人也不好抓着皇妃做什麽幺蛾子,來回避罪責。
上面風風雨雨,何煜與白哲卻已經到了邊城外,何煜不知道白哲進去後會是個什麽光景。
在守城人通報過後,陳怡任讓人下去布宴,自己便親自去請他們進城。
何煜與白哲兩人洗漱着裝完後,便一起去場中赴宴,白哲幾次想與何煜交談,但次次欲言又止。
這一次晚宴只有皇上和何煜、白哲三人,白哲雖然疑慮,但還是安靜就宴,但不一會白哲就明白這次宴會的目的了,陳怡任讓人将宴會圍了起來,白哲唯一的親弟白雲起壓了上來。
何煜在一旁扶額,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不是說好所有的事都交給他的嗎,白哲向來吃軟不吃硬,只要好好與他說一說就好了,現在還這樣不是逼着白哲造反嘛。
何煜向前一步,開口道:“皇上就算是想要犒勞白家所有人,也不用如此急性啊~”
陳怡任聽出何煜的話中語,看到白哲不愉的神色,陳怡任甩了甩手讓侍衛放開白雲起,靜等何煜動作,黃媛雨被綁架而白哲、何煜為什麽又會碰巧在場,他們追出去後陳怡任也沒有派人去幫何煜他們,就只是為了騰出時間布這場宴,但何煜會掉下懸崖卻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何煜踱步走到白哲面前,遞給他一個信封,示意他打開一看,白哲抽出裏面的紙張,不禁憋紅了臉,榮華富貴他不需要,這是将他白哲看做什麽人了,若想要兵符就直說。
白哲從身側拿出随身攜帶的兵符丢給何煜,兵符蹭過何煜的臉頰,在白如雪的下巴上留下一到印記,這一幕在其他人看來卻是何煜用卑鄙的手段逼得白哲不得不交出兵符,白哲憤怒為之。
何煜撿起地上的兵符,大丈夫有所為之有所不為,一張他本來就嫌棄的臉受點傷還是可以的,而白哲看到這一幕有點無措的握緊了扔出兵符的手。
旁邊一直很安靜的白家次子白雲起憤怒的青筋在此時并沒有人注意到,畢竟只是一個棋子而已。
這一日,陳怡任得到了想要的完整的兵符,何煜确定了自己一直想要确定的事,白哲認為他一直看錯了人,而白雲起也有了一個報仇對象。
白哲當晚便帶着白雲起出了城,何煜知道後已經追不上了,他好不容易在今晚将白哲激怒,發現了白哲與賀宵的小眼神小動作都一模一樣,他們就是同一個人,可白哲卻跑了,白哲的職務并沒有被卸掉,他可還是将軍啊,怎麽就跑了呢。
将人找回來的方法還是有的,第二日,石雲朝的所有人幾乎都已經知道石雲朝大勝,白哲将軍已護送着皇上回了主城,将軍為石雲朝立下大功,将得到識國師真顏,讓國師實現一次心願的機會,更有一喜事,國師喜愛上了一位邊城姑娘,打算回到主城便與其結婚。
在離主城不遠的小鎮客棧,一個面容俊美的青年聽到這個消息後,一個沒注意便捏碎了手中之物,在他旁邊的少年擔憂的看了看他,在心裏更加痛恨那個罪魁禍首,何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