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好痛……好痛啊……誰來救救我啊，福全……我痛……

額頭上突然一陣冰涼，很舒服。

“菲兒……”

聽見有人在叫我，誰……我努力的想睜開眼睛但是好累，眼前朦朦胧胧的。

“菲兒，你醒了。”

有人在叫我，是福全的聲音。我使勁想睜開眼睛，好難受，又閉上。

“菲兒，醒了嗎，很難受。”福全見我明明睜開眼睛了，又閉上，好笑的搖搖頭。

我終于聽清楚那是福全的聲音，“福全……”

“我在，在這裏，你還難受嗎。”福全輕輕的揉揉我的頭發。

……

“福全。”我突然跳起來，抓住他的手臂，“你什麽時候娶我？”

“呃……”福全一愣，之後笑道，“怎麽急着嫁給我了。”

“對，很急很急，我們馬上就結婚，哦，不成親好不好？”我急切道，對只有這樣才可以，馬上就嫁給他，立刻。

福全看着我，抱我擁入懷裏，在我耳邊小聲道：“我也想馬上就娶你，但是現在不行，皇後大喪還不到一年是不可以成親的。”

“可是。”我急忙開口。

他拍拍我的肩，阻止道：“而且皇祖母已經答應我們的婚事了，我也和皇上提過了，這次馬上就要出征征讨吳三桂餘孽，回來馬上就給我們舉行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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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後真的同意你娶我了？”我疑惑道。

“當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福全笑着看着我。

我看着他，一陣不知名的情緒湧上心頭，雖然不在這個年代，但我還是知道的階級性，尤其福全還是生在帝王之家，孝莊肯讓他娶我這樣一個辛者庫的賤婢，一個罪人之女，他是做了多大的努力，一想到他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承受了那麽多，我就很難受。也許我平時的任性都有傳到孝莊的耳朵裏，也許她又在我的身旁安排眼線。

擡手覆上他的臉頰，“福全，對不起……”

他的手覆上我的手，笑着看着我，“我接受。”

我笑開來，“臉皮厚。”

他用我入懷，兩個人就這麽抱着，感受着對方的體溫。

“福全，我們回永遠在一起對不對？”

“恩。”

“你還會一輩子對我好，只對我好，對不對？”

“對。”

彌漫在房間裏的空氣都是惬意的、甜蜜的，其中帶了點憂傷，像是要傾瀉而出。

“你在宮裏要小心點，不要像之前一樣大大咧咧的，我已經暗地裏吩咐人多加照顧你了。”皇帝已經點将完畢，将士也已經出發了，我和小藤、阿南在必經的路上等他，可以想象康熙點兵是多麽大的場景啊，他一定是在萬衆的矚目的情況下接受康熙的鼓勵的，這就是我喜歡的人。可是他來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什麽啊，你先擔心你自己吧，我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會出事。”我假裝無所謂的搖搖頭，好像和他一起去。

“我很快就會回來，平安無事的回來。”

“恩。”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是不會讓它流出來的。

“那我先走了。”

“好，我等你。”

“喂，人都走了半天了，你還看什麽啊，走啦。”小藤走到我旁邊，擡手推推我，“放心好啦，他可以活很久，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不是……不是他的原因。”他還是看着福全離去的方向，愣愣的開口，“已經是康熙十七年了吧。”

小藤，奇怪的看着我，轉頭對阿南道：“阿南，我晚上想吃魚，新鮮的。”

阿南看看小藤，右看看我，“好，早點回去。”說完上馬想京城的方向騎去。

“上來。”小藤伸出手，我看着他手，覺得好漂亮，皮膚白皙，手指纖細。

“說吧。”

……

“我姓衛。”我淡淡的開口，“我父親，這具身體的的父親叫阿布鼐。”

小藤睜大眼睛看着我，“那你不就是……”

“對照常理看來，我就是，就是那個可憐的女人。”我別過臉。

小藤看着我，馬兒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過了好一會，小藤開口道：“那有怎麽樣，所以你認命了，放棄了。”

我還是沒有回答。

小藤掰過我的肩膀，鄭重道：“我們能夠來到這裏，就已經是歷史之外的事情了，事在人為，歷史也許是可以改變的。”

我怔怔的看着小藤，突然笑了，“也對，我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女性，怎麽可能會敗給這種東西，我們回去，從現在開始我要做個合格的宮女，做人還是低調點好。”

“駕……”

“小藤，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