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2)

婚證,拿他倆的身份證,拿他倆的軍官證,還拿了兩張兩寸他倆的彩色登記照!

傻得得就站在門口抽泣地看他在桌子抽屜裏拿東西,具體是些啥她又沒看清楚,小枚全都塞軍裝口袋裏出來了,得得又哭着跟着,她現在也不敢去挨小枚,小枚臉沉的吓人,得得怕上去了小枚就算不動手冷冷的注視她叫她松手她更受不住!

最後,從家裏出來,一路跟到東城區民政局……得得崩潰了!

你曉得就在那大門口吶,得得哭得像死了爹娘的跪地上抱着小枚的大腿,“我不離我不離!!”撕心裂肺,

豪車裏出來的大老爺們全圍了過來,主要是程笠心疼的都快哭了,蹲着要抱得得,“得得,別這樣……”又擡頭眼睛摳紅怒視小枚,“又不是她的錯兒!!”

這下一衆大老爺們兒傻了眼,程笠偷了她?!

可是又稀裏糊塗,那胡黎這又是為啥?

趕來的胡黎也是彎腰哄她,

“離不了,部隊不給他開證明……”

哎喲,這……這不是叫人哭笑不得!

曉得幾多不明所以的群衆圍過來看熱鬧哦,

全是精英軍官,一個比一個帥,

一個女人像個瘋婆子一樣攤跪在地上哭得啥都不顧了,就抱着一位的大腿,“我不離!不離……”像離了她就死了,

兩個爺們兒心疼死,就在旁邊哄她,“離不了,沒人給他開證明,”

“首長也不得同意啊,”旁人哪裏知道,這個“首長”可是元首咧!

“你看,他還沒寫離婚協議呢,”最後哄的都像哄孩子了,

可小枚呢,

此時旁人看了那就是嘎巴子,就是個沒了心的冷嗆了要甩了老婆的男人,

無動于衷,

得得哭死了,最後,這婚還是離了,

其實通過“離婚”這事兒也可以看出一點:小枚要辦成的事,真還不是誰阻止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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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婚離的叫人看了 難受,主要是了解的都知道,她就這麽個貨,你跟她計較什麽?

她是怎 樣個貨?看了又氣人。

哭得要死要活, 他鐵了心的跟你離了,你就有點骨氣別再纏他撒,她不,離了還跟着,一路又跟回家。

程笠煩躁地把好哥們兒全轟走了,“有什麽好看!她犯賤就這麽好看?”兄弟們看出點端倪,這種時候也不好安慰,全走了。程笠領口的扣子全打開,坐在車裏手搭在車窗外,指頭上夾着煙,一根接一根抽。

除了程笠,此時小枚家門外,胡黎的車也跟進在,胡主任忙死,會議那邊傳來了視頻記錄,可這邊又萬萬走不開……

一門之隔,裏頭這離了的兩口子在幹嘛呢?

小枚進屋站在茶幾跟前,先,車鑰匙丢在上頭,又慢條斯理從軍裝外套口袋裏把證件們拿出來丢在上頭,他和得得的戶口本、身份證、軍官證、離婚證、結婚證……注了消的結婚證他也拿回來了……

又慢慢脫下軍裝外套搭在沙發背上,似乎累了,陷進沙發裏仰靠着,合上眼揉了揉太陽穴,

死得得始終站在沙發邊哭,今天算是把她哭傷透了心,幾百輩子不值錢的眼淚全流出來了,小枚卻不理,歇息了一會兒,又起身進了房,得得像個跟屁蟲還跟着,

他邊卷起袖子,從櫃子上拉出大箱子,開始把得得的衣裳往裏裝……這下得得怎麽受得住?跑上去抱住他的後背,小枚蹲地上呢,她就像只王八死死在後頭摟住他的脖子,活活要把他掐死樣兒,哭得眼睛鼻子一團稀裏糊塗,“小枚小枚,你真的不要我了嗎,離都離了,面都不見了?……”

小枚任她,只把抽屜裏的衣裳往箱子裏裝,

她的衣裳哪是一只箱子裝得下的?一只箱子都不夠裝她的內衣!

小枚只是往裏面各丢了外頭裏頭幾套衣裳,倒像出去旅游換洗的,箱子一合,起身提着箱子往外走,得得不松手就那麽吊在他背上。走至小院兒鐵門邊,得得往他脖子上狠狠咬一口,哭得心碎,“你怎麽這麽狠心!”聲音像要斷了氣般憋擠出來,所以格外尖細,卻突然,小枚兩手往後一撈,把她拽到身前,一手掌着她的腦後,一手抱着她的屁股,兩人纏着十分重力地撞在大鐵門上“轟”一響,驚動了門外分別坐車裏的程笠和胡黎,俱擡起頭看向那邊……

哪裏又想,裏頭……

小枚簡直是瘋狂地吻着她,得得被那一撞撞的背後生疼卻也顧不上,小枚吻得她就像憋了太久,得得剩下的只有本能的更癡狂的回應,

小枚粗魯地揉着她的屁股,得得兩腿框在他腰間真的如長在那裏,還直往裏擠,得得真不想離開他……

小枚親得得,親的得得淚從心底流出來,除了喊“小枚”還會什麽,

得得親小枚,那是命一般,親的小枚哪哪兒都是紅紫,

小枚扯下她的褲頭,得得從康乾宴出來就沒了內褲,小枚只摸了兩把就頂了進去,一穿到底!

得得還不是那樣濕潤,卻沒命地包含吸附,夾的小枚咬着她的嘴唇直吸氣,

小枚把她的上衣推到上頭露出N子緊緊貼在自己胸口,得得哦,一身的肉除了往他身上黏,最好黏緊長一起,這樣,他就再也丢不掉我……

兩人在鐵門前瘋狂交 媾,

站着,

趴着,

沒一刻分開地纏着各種姿勢……得得哪裏還記得這是小枚最激烈的一次,曾經,得叫她撩撥多長時間小枚才就範吶……

死得得被操的還是只知道哭,小枚把她的眼淚都吃進肚子裏,有多少吃多少……得得哪裏又注意到,舌尖有多情深就多情深,說的不好聽,別說她的眼淚,就是屎尿,都是小枚億年來疼出來的……

小枚把她抱進浴缸裏給她洗幹淨,

給她換上幹爽的衣裳,

得得都是暈暈乎乎,太激烈,得得大腦完全停擺……這是她任何一次x愛都不可能經歷過的,體力還有,魂神卻飄走了一樣……

牽着她又走到大門前,皮箱往她手裏一塞,拍了下她的屁股,“滾。”小枚好像在笑,很寵溺,得得卻恍惚着在懷疑疑惑,小枚是不是在笑……待她還想看清楚,大門一關,得得皮箱掉在地上,人趴在鐵門上,魂神好像又飛回來,小枚怎麽可能對自己笑,他把自己趕出來了!……得得呆呆滑落在地上,卻又那樣不死心,剛才他好像是在笑……

此時的得得是不會注意這些的,

且不說為啥他只給她收拾了一箱子衣裳且像放她出去撒野一陣兒一樣,

還有,

婚離了,結婚證他還收回來幹嘛?

最重要,

證件他可一樣沒分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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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應該不叫“淨 身出戶”吧,小枚還給她收拾了幾件衣裳呢。其實你打開仔細瞧,牙膏牙刷包括衛生巾都有,壓在衣裳最下邊。

得得趴 在門邊又哭號了幾聲,見她拎起皮箱抹着眼淚還是走了。走哪兒?胡黎程笠都沒下車,就看她走哪兒呢。

胡黎相較程笠比 較有把握些,小枚不要她,她還有老枚,估計投奔她的老寶貝去了。程笠則更心疼,她弟弟沒了,現在老公又不要她了,看把個嬌嬌兒要折磨成個什麽樣子!程笠想清楚了,先跟着她走一會兒,畢竟她才從小枚那裏出來,你現在下車去攔她,她絕對跟你要死要活,讓她逛逛,冷靜些,他抛家舍業專門養她都行!……嗯嗯,程少現在頭腦也有點發熱,主要是今兒個這完整一程看下來,得得太照業了,又是被他程家的人生生欺成這樣……

咦?走着走着,胡黎程笠都生疑了,她也不是完全沒主見啊,瞧這繞來繞去竟是向雍和宮走去……嗯,此時在得得心裏也不是完全一無所有,誰都嫌棄她不嫌棄,她還有個親爹撒。

倒像常走動這裏,她一路進去不買門票,左穿右穿似走她家後院兒,永佑殿門口她凄傷地還回頭看了看,搞得跟在後頭的胡黎和程笠忙躲……更納悶,她哭成那樣還有這般警惕性,這娘們兒搞什麽呢!

得得着實哭傷哭累了,有警惕性不過因為灰心又沒了大機警的動力,她現在一心只想快點見到外子抱着她那糟糕老爹好好睡一覺,希望一覺醒來,小枚急得團團轉正在滿城風雨地找她……

那個小院兒平日裏得得進去前一定像踩點地在外頭轉悠好幾圈兒,見沒有可疑人物尾随才偷偷摸摸進去,今天,沒精神了,像打了敗仗的鬼子幽靈飄進去了,就聽見她嘤嘤的哭聲,“外子,小枚不要我了……”

胡黎和程笠此刻才有了一同做賊的感受,哦,還有一同戴綠帽的感受,且,深切同情小枚,他的綠帽簡直是疊加式,一層又一層,死得得還狡兔三窟啊,這個外子又是誰!

兩個大老爺們兒軍裝挺挺站在外頭,你看我我看你,說不出的尴尬又點滴不自在,着實難為兩位精英爺們兒了,從來都是他們高山低頭地玩弄別人,現在一腔熱血地看下來,這娘們兒睡了一個又一個,沒完沒了,他們還跟在後頭不曉得幾心疼……這會兒又覺着挺憤懑。

程笠更羞憤些,剛才他還想着抛家舍業呢,一氣頭沖上來,程笠黑着臉當時就邁上臺階推開了門,胡黎微蹙着眉站在後頭……

“嘎,”百年的老木頭門一推開,站在外頭的兩位精英爺們兒,跪在炕上從後頭抱着外子的得得都是一愣!

外子清靜得仿若在佛界,無論得得哭天搶地的磨上來抱住他痛哭,還是這會兒兩個陌生人推門立在門口,外子的世界只有比之前更純淨更無為無欲……

她抱着個人,可想;但,她抱着的,是這樣一個人,不可想!

外子相貌的清豔,神态的超脫,凝神書寫佛書的氣韻天成,都叫你無法與“偷情”聯系在一起,因為,太亵渎。

更不可想的是,接下來,得得多激動,那完全是另一個瘋狂的得得!

她一下蹿到她爹身前,兩手高舉像短腿兒蛤蟆擋住二人視線,怒吼,“不要臉!你們跟蹤我!!”這是她最驚慌無措之時最氣憤最兇悍的言語了。

程笠和胡黎倒都很沉穩,

程笠平靜地問她,“他是誰?”

這問得?得得一聽反彈地更厲害,“他是誰關你屁事!”別看她嘴巴硬,心中早已怕死,一心就想完了完了,小枚今天跟她離得對,因為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胡黎想起來了,不過着實不可思議,為避免她更激動,胡黎輕輕擡了擡手,指着她,“你再大聲叫把人都招來。”說着,跟程笠默契地看了一眼,兩人進屋關了門。

得得這會兒卻像兩個人随時要撲上來,人身體向後倒反抱住外子,心中的懼怕終于統統崩潰了出來,一下大哭出來,“求求你們別過來,別過來……”

胡黎堅持走過去,挨都沒挨她,只是微彎身子朝她身後看了一眼,眉頭松了,輕笑起來,小聲說,“喲,你爹這樣個人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東西。”

得得的瞳孔脹大,他知道這是她爹?!

程笠眉頭卻蹙起來了,她還有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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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還有個爹, 且這個爹還是個大麻煩,如果處理不好,傷得得也累及旁人,所以得找個又強大又有分寸的主兒來給她處理這件事才放心,好吧,胡黎一人即可獨當一面,此時還有程笠錦上添花……最主要,卡在他們都能最用心為她處理這件事的時機最好,多心疼她呀,得婆子才離婚,最脆弱的時刻,現在為她做事那個掏心掏肺……嘿嘿,只能說,小枚菩薩着實狡詐,利用人利用的滿滿當當。外子的事曉得哪天就是顆炸彈,趁着沒爆之前,也瞅着二位爺對她憐惜的暈頭之時,趕緊解決,枚家一點火星子都不沾,一勞永逸哦。

你看小 枚摸着這得婆子的骨頭算得準吧,不僅算出她一準離開家下步就是雍和宮,兩個一直守他家門口的必定接了外子這顆燙手芋,還多麽“貼心”地算出了這一茬兒,外子又要被“改名換姓”妥善“保藏”起來了,得得哪又是一時半會兒離得了的?這兩位必定心疼她,叫她跟她老爹再親近幾日,喏,小枚不早給她準備了“細軟行頭”麽,足夠她在雍和宮抱着她老爹黏糊幾日了。

果然不出所料, 胡黎和程笠兩位中青權臣聯手,悉心安排,外子終于在得婆子捅簍子之前被完好安置了下來。當然這件事老枚最後還是得知了,胡黎卻沒叫程笠知曉老枚已經得悉,畢竟他們之間還得考慮“Z治對立”的問題。得得肯定舍不得外子,繞不開老枚的。離婚當日,元首即知道了這出“家門不幸”,夫人都驚動了,找來小枚,找不着得得,這下私下胡黎只有把外子的事彙報給了元首,胡黎到底對元首忠心,規勸他外子這件事枚家不要插手,老枚着得得想,也同意叫她在雍和宮呆幾天陪陪她爹。

四日後,外子有了自他“詐屍”以來最牢固的身份安居在雲南松贊林寺。得得被胡黎接回中n海。

當日,元首百忙間特意空了半日哄他“受苦受難”的得得。

進了內廷廊,啓離已經站至門口,隔着一個小花廊,得得站在這頭的門前不往裏走了,胡黎本分地站在臺階下,看見元首疾步走了過來,這就是嬌氣,她看見她的老枚了,不走過去,非要他走過來。

快靠近了,得得的雙手就稍擡了起來……年少的時候她就習慣老枚走過來抱她,一抱起不是歡喜地咯咯笑就是zhezhe地訴訴苦,說過,小得女士小時候眼淚像鱷魚,蠻少哭。現在一輪走回來……咳,老枚這一抱,得得把頭埋進他頸項裏,也不吭聲,就只覺着熱熱的濕潤浸在那裏,你看要把元首心疼成啥樣兒。

抱着她搖了搖,在她耳朵邊兒輕聲說着話兒,進去了。胡黎始終立在臺階下,見兩人進了屋才轉身離開。

自是委屈非常,“小枚不要我了,”“外子也走了……”無非這些,

啓離抱着她一件件兒跟她捋,

“外子的事你這樣瞞着我我不怪你,畢竟他是你父親,”其實啓離說這番話尤其心酸,這是有一番往事的,以後再表,“現在事已發生,我也不問你當年怎麽個神通廣大竟将他弄了出來,只說,他既已向佛,就叫他清清靜靜地禮佛,也算另一種方式贖他以往的罪孽。你也別再箍進這件事裏,好好過你的日子就是。”

得得聽話地點頭,她自己心裏也有數,外子這樣個結局算最好的了。

“小枚……”一提小枚她又哭,這才是最重的傷,

啓離摸了摸她的頭發,“小枚知道外子的事麽,”

一先元首也猜想過這是不是小枚的計,用離婚在不連累枚家的前提下把外子的事情解決了,可是又覺得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即使今後外子的事情爆發出來枚啓離覺得也不是處理不好,何苦就這樣離了……

得得搖頭,“不知道。”

啓離也放棄了這個想法,只得嘆息,小枚這回着實叫人想不透,得得對他已經有很深的感情了……

“好了,小枚可能也是一時氣頭上,緩緩吧,”只能這樣安慰她,“得得,傷你的人這回是不能輕饒的……”啓離唇角挨上了她的額角輕輕摩挲,眼睛中現出深重,

從來,得得受委屈他從未手軟,只得得長大了,離了他,什麽事啓離還是想不違背她的想法,讓她任她,此一次,莫說那兩孩子小,卻是一次更甚一次,啓離心上有了刺,終是放不過。

得得一聽,握住他的手腕,搖頭,“不要,他們還小……”

也別把她想太善,不是“還小”,是他們能叫自己見到槍槍……啓離鄭重地看着她,“饒一次可以,放過兩次了還這樣,小不是理由,這麽小不立規矩不給教訓,今後只會更成禍患。”

得得松了手,

倒不是被他說服,而是得得此時真的灰了心,外子也走了,小枚也離了,想必之前見到的水漾槍槍也如一場夢……咳,此時的得得着實累了,世事由它去吧……

這次啓離出手對太陽和月亮的打擊重啊,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倒真不是對這兩個孩子本身了,是對這兩個家族。

剝奪了程成美和滕雲青入伍的終身資格!

你知道對像他們這樣的世家大族而言,入伍,一直身處将門才是延綿榮耀的根本。

(提示一下,本系列文的背景均純屬虛構,軍權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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