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看了她一眼,她還什麽都沒說,甚至連自己的尺碼都沒說,他就拿出一套白色小禮服裙出來。

“換上試試。”遞給她。

簡思看了一眼,是她喜歡的類型,進去試衣間。

少頃,她從試衣間出來,設計師眼中閃過驚豔。

複古典雅的小露肩,閃爍着洛可可雅致的妩媚蕾絲,濃郁的複古情調真的非常适合她。踩着恬靜的步調,游走在時光的間隙。

“非常漂亮!發型要稍稍弄一下,再化個精致的妝容就完美了!”

簡思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謝謝。”

“這邊請!”設計師将她引到VIP專用的化妝間,親自幫她弄頭發化妝,這可是頭一回,還沒有哪個顧客能請動他親自動手。

長發自然飄散,發尾弄成微卷更添小女人的情致,略施淡妝,清純中透着妩媚。

全部弄好,已經臨近七點,女人打扮真的很費時間。

她走的時候,設計師還一再邀請,下期的新設計,一定要她來試衣。

司機直接送她去君臨。

心很平靜,原來有人說,愛情使人勇敢,她現在就很勇敢,在還不完全确定對方心意的時候,已準備交付整顆心!

她以為,郁夜臣會約她在單獨包廂,沒想到,經理帶她去了頂層的隐密的辦公室,這裏,只有幾個親信知道,因為君臨的重要文件資料都在這裏。

說是辦公室,可是泳池,吧臺,空中花園……所有的奢華設備一應俱全。

經理告訴她,這是郁夜臣的專用辦公室,他替她開了門,郁夜臣卻不在。

“簡小姐,郁少吩咐過,如果您早來,就讓您在這裏等一下,他處理完事馬上就過來!”

“好。”簡思點頭。

“那您自便,我先下去了。”

“嗯。”

經理出去,帶好門。

簡思呼出一口氣,窗外,夜幕拉下,華燈初上。

她站在窗邊,驚嘆于如此壯觀的夜景。

“咚咚……”突然響起沉悶的敲門聲。

她第一反應是郁夜臣來了,想都沒想,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卻是舒樂樂!

“你……?”

“噓——”舒樂樂趕緊作了個禁聲的手勢,身子就擠進去。

“你怎麽來這裏?”簡思疑惑望着她。

舒樂樂的表情凝重又緊張,簡思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嚴肅的她。

“我是偷偷跟着你們上來的,我接到上級的指示,郁夜臣的所有犯罪證據都在他的專屬辦公室,我一直查不到在哪裏,今天看到經理帶你到頂樓,就跟過來看看!”她環視了一圈,“原來設在這麽隐密的地方!快,幫忙找找!”

簡思心揪緊,“不行——”

“你別怕,警察已經秘密包圍了這裏,只要我找到證據,立馬就有人接應我們!”她已經進去辦公室,竟很輕易就找到那臺被簡思潑了咖啡的筆記本。

簡思緊張地跟進去,攔下她,“不行,你……不能動這裏的東西!”

舒樂樂有些驚愕地望着她,“你知不知自己在說什麽,不要被犯罪者的糖衣炮彈麻痹!他在做犯法的事啊,作為一個有道德觀,有一點點正義感的人,都應該站出來伸張正義!”

簡思怔住。

舒樂樂一把就拉住她,“我一定要帶你出去,你再這樣下去就完了!”說着,使勁拉她往外走。

簡思哪裏掙得脫舒樂樂,她警校可不是白待的。

“放開我!你再不放,我喊來人,你就完了!”簡思着急四處張望,這層樓一般沒有人敢上來。

“我在救你啊!”舒樂樂極認真看着她,“你跟我出去就好了!”

“你不明白,我不要你救啊!”簡思拼命甩開了她的手,剛要轉身。

後頸突然挨了一下,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舒樂樂大驚,來接應她的男同事利落的抱起簡思,“東西拿到了嗎?”

“嗯!”

“快走!”

“她……”舒樂樂擔心地看着暈過去的簡思。

“她沒事,睡一覺就好!”抱起人就往出口處走。

舒樂樂趕緊跟上。

舒樂樂這些天在君臨不是白待的,哪個時間段,哪個出口一般是沒有人的,她都摸得清清楚楚,加上接應她的人事先有部署,所以,他們出去得還算順利。

那男人下手有分寸,簡思在去警局的半路就醒了。

後頸又麻又疼,撐起身子,才發現她已經在警車上了。

“你感覺怎麽樣,還好嗎?”舒樂樂非常抱歉的望着她,伸手要扶她。

簡思身子後縮。

“對不起,我真的是想幫你!”

簡思看了眼她懷裏抱的筆記本,又看了車窗外一眼,空曠無車。

“你要我帶我去哪裏?!”

“我們都覺得,你現在需要心理醫生,所以,我們會先帶你回警局!”

警局!她不能跟他們回警局,她不能讓他們把電腦帶回去,她不能害他坐牢,不能!

簡思暗暗收緊手,看見副駕駛座上放的水,無力出聲,“我想喝水。”

舒樂樂以為她想通,趕緊替她拿,放下筆記本,起身。

簡思就趁着這個時候,搶過筆記本開車門跳車,動作沒有絲毫恐懼猶豫!

舒樂樂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簡思抱着筆記本,整個人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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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告白(必看!必看!)

更新時間:2013-10-8 1:55:44 本章字數:5390

“快停車!”舒樂樂吓得大喊!

開車的同事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吓到了,急踩下剎車。言叀頙殩

只是舒樂樂還來不及下車追,十幾輛車急速現身,将他們的警車牢牢圍住,一時間急剎車聲此起彼伏刺破耳膜,塵土喧嚣。舒樂樂他們就這樣被困在車上,下不來,走不掉。

她看着包圍圈外,郁夜臣從車上下來,渾身散發着要毀滅一切的暴戾,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她現在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那個男人的可怕!

深夜十二點,這一晚的夜色特別濃重,空氣中帶着濃重的濕氣,悶悶的,感覺快要讓人透不過氣來,風聲呼嘯,山雨欲來,風滿樓猷!

醫院門口,刺耳的急剎車聲,暴戾,沉痛的身影。

還在暈迷中的簡思安靜地躺在郁夜臣臂彎,那樣的安靜,一點生氣都感覺不到!

他充血的眼睛,依舊深邃,雜糅太多情緒,心疼,自責、後悔…湛…

醫生推來床車,他是拿着槍跟進急救室的,他就那樣握着她的手,守在她身邊,分分秒秒。

他在害怕,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害怕!

護士不停地替主治醫生擦汗,郁夜臣的壓迫力太強,而且他說的那句,“如果治不好她,今晚就夷平醫院”,絕對是真的!

郁夜臣看着深睡中的簡思,瓷娃娃般蒼白脆弱,脆弱得好似一碰就會碎。心痛與秒俱增,撕心裂肺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易南北,伊沫,雷晉,易小魚聽到消息,紛紛趕來,焦急候在急救室外面長廊。

“這到底是怎回事?”易小魚坐不住,問易南北,“思思姐怎麽會受傷進醫院!”

易南北面色凝重,不作聲,還有更讓他擔心的事!

郁夜臣救起簡思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舒樂樂他要親自料理!突然覺得心有點慌,那個死女人這回真的是……闖大禍了!

雷晉和伊沫都不作聲,他們在擔心簡思,擔心簡思若是出什麽事,郁夜臣大開殺戒的時候,一定血流成河!

“你們到是說句話啊!”易小魚什麽都不知道,真的是急死了。

“這裏是醫院,安靜的在那坐會兒,等臣哥出來再說!”易南北終于出聲,聲音沉重。

易小魚提了口氣要追問,看見他嚴厲的表情,硬是咽了下去,她還從來沒見自家大哥這麽嚴肅過,悶悶地過去坐下,耐心等候。

急救室的燈熄滅。

衆人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紛紛起身堵到門口。

醫生率先出來,長長呼出一口氣。

“她怎麽樣?”易南北焦急出聲。

“腿上的傷比較嚴重,但還好沒有傷到筋骨,輕微的腦震蕩,沒什麽大礙。”醫生還心有餘悸,說話有點兒喘,郁夜臣可是拿槍抵在他腦殼上治療的。

衆人聽着,都松了口氣。

郁夜臣跟着床車出來。

“思思姐……”易小魚上前喊她。

“她現在需要休息,不要這麽多人圍着她!”醫生囑咐道。

“你們先回去,我一個人在這裏就行。”郁夜臣嘶啞出聲,臉上已露疲憊。

他們都深知他的性格,沒人敢開口勸,都不作聲。

他突然喊住易南北,“害她受傷的那兩個人,好好給我看着!”

易南北深促眉,想說什麽,動了動嘴唇,“……好!”

他們陪着郁夜臣送簡思回病房才走。

窗外,夜色如漆,濃如潑墨。

病房,柔和的光線,暖暖的散了一室,說是病房,規格卻是總統套房的配置,郁夜臣還特地讓人換了素白的基調,全換成粉色。

粉粉的映襯下,簡思恬靜的臉,倒是沒有那麽蒼白了。她靜靜睡着,均勻的呼吸,被褥下的胸口微微起伏,右手還打着點滴,素白的手背,血管埋得很淺,清明可見。

郁夜臣守在她床邊,雙手将她左手合在掌心,稍稍擡眸就看到她額上包紮的紗布,心疼、後悔……後悔不該用這種方式逼出她的真心!

她是那種,沒人敲她,她永遠不會從殼裏出來,永遠都不會面對的人!他知道她心裏有個結,一個很難解開的結,所以,即使是動情,她也會拼命的壓抑,拼命的逃避。可是,他怎麽可能允許她逃避!

伊沫的出現,她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她吃醋了,她難受了,他知道,這是最好的時機,等她一旦克服掉難受,她又會躲回殼裏。

他一早就知道她和慕卓越楚的約定,也一早就知道敵人是什麽人,只是沒有料到今晚的事會超出了他的掌控,他真的沒有料到,那樣柔弱的她,性格如此剛烈,如果他一早知道她會做出如此舉動,即使要他在她的心牆外等一輩子,他也願意!

他費了這麽大精力就是為了逼出一個女人真心!結果,真心是逼出來了,也差點要了他的命!她就是他的命!

握緊她的手,臉枕在她掌心,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麽事,那麽,此生,郁夜臣的世界再也不會有快樂!

許是,他手下力道有些重,簡思睫毛顫了顫,有舒醒的跡象,意識還混沌着,感覺左手被人緊緊握着,有點疼。

“我們重新開始,以後都好好的,好不好?”不知怎麽的,腦中就一直回響着這句話。

她很努力地想要清醒,終于,掀開了沉重的眼皮,淡淡的暖光,陌生的房間,大腦有一刻的空白,額頭好痛,她忘了自己是怎麽受傷的。

“我……”一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還疼嗎,哪裏不舒服?”從來沒見過這樣緊張的郁夜臣。

簡思睜着眼睛,就那樣望着他,像是在确認,他真的是郁夜臣?

她試着動了動,全身都在疼,像散了架似的,只有左腿沒有知覺,她努力的想要動動左腿,一點知覺都沒有,恐懼在這一瞬漲滿心房。

“我的腿……我的腿不能動了,不能動了……”她很害怕,害怕得哭起來,“我不要變成瘸子,不要變成無依無靠,沒有人要的瘸子,我不要……”

郁夜臣上床,按住她雙肩,不讓她亂動,再扯到傷口。“腿沒事,你的腿沒有事,只是暫時沒有知覺,麻藥過了就好了!”

她終于安靜下來,“真的?!”淚珠兒還挂在臉上。

“真的!我保證!”他吻幹她臉上的淚,“你不是無依無靠沒人要,你還有我,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還有我!”

這一刻,最真實的反應,心動,情動,她抱緊他,終于看清,原來自己竟是這樣貪戀他的溫暖,心,竟是這樣的依戀着他!

淚如雨下。

窗外的雨也終于落了下來,風吹動簾幔。

他說風大,要去關窗,她更加抱緊他,望着他的眼睛燦若星辰,“風沒有動,簾也沒有動,仁者心動!”心動生念,心動生戀,痛苦和幸福只是一念之間,亦是一戀之間。

他怔了一下,終于笑起來,眼底是深深的疼惜,“說一句愛我,這麽難出口嗎?這麽迂回的告白會把男人吓跑的!”

簡思哭着笑起來,“那你要跑嗎?”

郁夜臣溫柔吻着她額上的傷口,“這輩子都不會!”心痛至深。

“夜臣……”她喊他,第一次這樣喊她,溫聲軟語。叫得他心裏越發軟,忍不住吻她小嘴,勾着她的唇舌含在嘴裏細細地吮。

她有點兒受不住,身上還有傷,軟軟推他。

他知道分寸,克制住情動,望着她,“再喊一聲!”喜歡她這樣軟軟地喊他,拖一點尾音,帶點撒嬌,她終于學會跟他撒嬌了!

她抿了抿唇,臉已經紅了,不作聲。

她臉皮這樣薄,還是他調教得不夠,郁夜臣如是想,他要她成為他的小妖精!

“好了,不逗你,要跟我說什麽?”

簡思看着他,是十分的認真,“你說,我們重新開始,以後都好好的……是真的嗎?”

郁夜臣小心拉起她左手,按在他心口上,“一輩子這樣短,不管我怎麽努力,都留不住流走的一分一秒,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要回頭,一路向前,相信我,把自己交給我!”

簡思的眼淚一下又湧出來。

他撫上她臉頰,“怎麽又哭了,嗯?”

簡思揪緊他衣襟,眼淚更多,“你千萬不能欺騙我,不能玩弄我,不能不要我!”她愛了,就會毫無保留傾付全部,從此斬荊披棘,義無反顧,至死不渝,如果他負她,此生心死人亡!

“傻丫頭!”他怎麽舍得不要,這輩子就想這麽寵着她,溺着她。

“好了,不許再哭了!”他替她擦幹淚珠兒,“睡了這麽久,餓不餓?”

她右手上還挂着點滴,不是很舒服,“有點,可是不想吃,嘴裏苦得很。”

“吃一點就好了,乖!”他吩咐人去準備。

很快,就有人陸續送來吃食,湯,主食,點心,各式的都有,就是都以清淡為主。

她一看了,更沒胃口。

郁夜臣端了小碗湯,“喝一口試試。”

她搖頭,“不喝。”她現在像極耍賴不吃飯的孩子。

郁夜臣微蹙眉,“真的不喝?”

“不喝!”

郁夜臣擡手就喝了口,不待她反應,掌住她後腦,唇貼上,燙已渡到她口裏。

“唔……”

他放開她,挑眉笑看着她,“還苦不苦?要不要喝,嗯?”

簡思差點嗆到,伸手,“我要起來,自己喝!”

郁夜臣笑意愈深,抱她起身,手上的點滴已打完,護士進來拔了針。

她捏着勺一下一下攪湯,不情願的喝了口,口裏依舊沒什麽味道,但是郁夜臣看着,她還是喝完,他又挑了兩顆小點心喂到她嘴裏,才算完。

許是額頭傷口有點兒疼,她摸了摸,有些擔心的開口,“不知會不會留疤……”

郁夜臣摟着她,“有疤我也要你!”

她的臉貼在他胸前,聲音悶悶地,“可是我不想委屈你,我想給你的是最好的自己,以前……”

他摟緊她,“不是說好了,不再提以前的事!”他要重新開始,就是不想她再傷心。

她在他懷裏蹭了蹭,閉上眼睛,“好。”

說了這麽半天話,又是哭又是笑,吃了點東西,這會兒乏得厲害,不一會兒,頭靠在他懷裏一點一點。

郁夜臣看見實在是辛苦,起身,想把她放平了睡。

剛動一動身子,她就要醒了,抱緊他的腰,喃喃開口,“別走。”

“我不走,你躺好,好好睡!”放平她,剛直起身子。

她緊緊揪住他袖口,眼睛還閉着,半夢半醒,“不要走,我害怕。”

郁夜臣心裏冒酸,那個時候,她一定很害怕吧!

吻了吻她眉心,“乖,我不走,我一直在!”

她笑了,呓語出聲,“重新開始,以後都好好的,重新開始,以後都好好的……”

他吻着她,知道,她能朝他邁出這一步,已經是用了所有勇氣,其他的事,慢慢來,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不管什麽傷,總有愈合的那一天!

一覺夢遙不知遠,第一次睡得這般安穩,都舍不得醒來。

簡思緩緩睜開眼睛,他一直守着她,她的手還緊緊揪着他袖口。

漏過窗簾縫隙的陽光,薄薄鋪灑在他側臉,放晴的天,偶爾有一點風,他細碎的發被吹到額前,有着圓潤的弧度。

她看着他,這樣近的距離,這樣望着他還是第一次,她伸手撫上他眼角那點若隐若現的淚痣。

傳說有淚痣的人,是因為前生死的時候,愛人抱着他哭泣,淚水滴落在臉上形成的印記,以作三生之約,連轉世都抹不掉的痕跡。一旦有淚痣的人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他們就會一輩子分不開直到彼此身心逝去。

這是她後來才知道的傳說,當時并不曾放在心上,現在,她希望,甚至祈禱這個傳說是真的!

“還要看多久!”戲谑的聲音,他睜開眼睛。

簡思花癡被發現,臉微紅。

他玩味地笑,看着她,“看了這麽久,最喜歡我哪裏?”

“啊?”簡思眨着眼睛。

郁夜臣拉着她小手,從額頭滑到鼻尖,到薄唇,再到喉結,一路向下,到堅實的胸膛,最後到有着惑人溫度的灼熱……

她被燙到似的,趕緊要縮回手,他卻拉着她不放,不準她退縮。“這裏,喜歡嗎,嗯?”

簡思臉紅到耳根,瞪他,“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每次都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她才不喜歡!

郁夜臣笑出聲,上床,湊近她耳邊,低低開口,“它可是很喜歡你,以後,你會慢慢喜歡上它的,等你身子好了……”說話時,熱氣直往她耳朵竄。

如此赤luo的挑情,簡思身子一崩緊,扯到傷口。

“嗤——”

“怎麽了?”

“疼——”

“哪裏疼?”

“全身都疼……”她皺着小臉。

他俯身下去,吻她額上包着的紗布,又吻上她手上的傷,那樣的心疼。

“寧願所有傷痛加諸于我,只要你好好的。”

簡思就那樣望着他,眸底波光盈盈,伸手環上他的腰,拉近他,臉貼近他胸膛,對着他的‘心’說,“我愛你!”

PS:甜不甜,甜不甜,呼呼,撒花~~[]~( ̄▽ ̄)~*

一個不放過(V587的郁少!!)

更新時間:2013-10-9 1:34:30 本章字數:8997

意到濃時怎忍舍,情到深處無怨尤。言叀頙殩

人生最美好的,不過她說‘我愛你’的時候,他恰好給了回應。

他擡起她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睛映出他疼惜和寵溺,他略微粗糙的拇指,在她淚珠泗橫的臉上,來回輕撫。他覆上她的唇,細密地輾轉,溫柔地缱绻深入,她任他吻着,原來,她是如斯渴望被他寵愛的感覺……

“咳咳……”兩聲輕咳,一瞬夢幻回歸現實。

簡思側目,易小魚提着保溫杯怕怕的扒在門口轺。

郁夜臣一回頭,她趕緊的捂住眼睛,“我不是有意要打擾你們的啊,只是這湯快冷了!”

“進來!”郁夜臣都發了話,易小魚放下手,還是怕怕的,進去。

她擔心看着簡思,“思思姐你還好嗎,吓史我了,怎麽會出車禍?矮”

郁夜臣抱簡思坐起來,她輕笑,“我沒事,只是……一個意外!”

“真的嗎?我怎麽看我哥的樣子,像發生了很嚴重的事!”

“易南北呢?”郁夜臣接下話。

“哦,他讓我先來,他處理點事就過來。”易小魚看了下腕上的表,微蹙眉,“這個點也該到了,我都來半天了!”

簡思臉上的笑僵住,“你……什麽時候來的?”

易小魚吐了吐舌頭,完了,偷聽牆角暴露了!

“我……其實……也沒來多久,就早到了一點點!”

“一點點是什麽時候!”簡思追問。

“就就……夜臣哥問你喜歡他哪裏,那個時候……”易小魚差點就笑出來,剛才她要再不出聲就是少女不宜畫面了,她還是黃花大閨女好不好!

簡思頓時臉紅透,那不是剛才郁夜臣跟她調、情的話,她她她……都聽到了!

郁夜臣扣好襯衫,穿好外套,絲毫不見尴尬,慵懶開口,“下回別偷聽了,大方的進來聽,我會把當透明的!”

呃……易小魚嘴角抽抽。

簡思紅着臉瞪他。

郁夜臣挑眉,看向易小魚,“你在這陪她,我去處理點事情就來!”

簡思知道他要處理的是什麽事,伸手拉了拉他,“這件事其實不關慕卓楚的事,他還提醒我你身邊有‘內鬼’!”

郁夜臣表情平靜無瀾,“我心裏有數。”

“還有……”簡思手收緊,“舒樂樂,她……”

郁夜臣拍拍她的手,打斷她的話,“我說過,有些事,不是道個歉就能完!”那個女人差點,差一點害他永遠失去,他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敢動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可是……”簡思還在争取。

“好了,好好休息,乖!”吻了吻她額頭,徑直出去。

簡思看着他背影,眉深蹙。

“思思姐。”易小魚倒好湯,遞給她,“舒樂樂是什麽人?”

她接過,“是……”

“嗯?”易小魚疑惑她好像不知怎麽解釋似的。

“你見過的,那天你帶我去君臨找你哥,然後撞見……”

“哦……”易小魚想起來了,“那天那個女孩就是舒樂樂?”

“嗯。”

易小魚更不懂了,“那女孩是我哥的菜,怎麽會得罪夜臣哥,夜臣哥還準備……親自動手!”

簡思不說話,有點擔心,說到底,舒樂樂也只是聽命行事,她是警察,她所做的都是她職責所在。

“思思姐?”

簡思無奈嘆了口氣,“一時也說不清楚,你回去問你哥吧。”

“哦。”

醫院樓下,易南北早到了,只是坐在車裏一直沒下來,悶悶抽着煙。

看見郁夜臣從病房出來,下車。

“臣哥。”

郁夜臣擡眸,“來了怎麽不進去!”

易南北掐了煙,“我有點事,想跟你說。”表情還有點兒嚴肅。

“上車說!”開門上車。

易南北跟上去。

司機啓動車,車開出醫院,均速行駛。

“我們已經查清楚,所有事都是慕卓楚策劃的——放假消息,做假帳栽髒嫁禍,都是他一手設計!這次,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他!”

郁夜臣淡淡看着窗外,“只他一個人嗎,其他參與其中的人呢?”

“其他的人,涉及到大院,郁叔叔那邊,不宜做得太明顯!”

“那舒樂樂呢?”

易南北眉深促,“那個笨女人害思思受傷,死不足惜!但是……她也只是聽命行事,只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也挺可憐的!”

郁夜臣轉眸,“看樣子,你是真看上她了?”

易南北難得的露出苦惱的表情,看上她了嗎?她不是特別漂亮,身材也不是特別好,就那雙又長又直的腿還能看,可是,就這麽一個不算出衆的笨女人,害他作春夢了!!(汗,說出來都丢人!)那天就身體摩擦了一下,還是隔着衣服,他、媽的,他晚上竟然作春夢了!!今天,他還竟然為那個笨女人擔心了,還要開口替她求情!真他、媽中邪了!

“思思受傷的事,她是有錯,也是該付出代價,但是臣哥……手下留情!”

郁夜臣沒有說話,目光複又落在窗外。

易南北還有點兒緊張,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半晌……

郁夜臣沉沉出聲,“這次的事,罪魁禍首是大宅那邊的人,慕卓楚我跟他交過手,他雖也慣使手段,商場上哪個不使手段,但他絕不會用‘栽髒嫁禍’這麽下作的手段!”

易南北驚愕,“可是,我查到的證據都顯示是慕卓楚所為!”

“事情敗露,主謀才把慕卓楚推出來,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那這些,慕卓楚知道嗎?”

“大宅那邊的人即早留有後手,當然會做得不留痕跡,不過,我已經讓人去‘告訴’他了!”

“誰?他會信嗎?”

郁夜臣輕笑,“伊沫!”

“她?”易南北不知道她與慕卓楚的關系,當然也想不通,怎麽會派她去!

其實,那次伊沫拿回來慕遠的內部資料,郁夜臣就查清楚她與慕卓楚的糾葛。他只是讓雷晉把表面上慕卓楚栽髒嫁禍君臨的證據拿給伊沫看,她一定會去質問慕卓楚,這樣的方式知道自己被算計,慕卓楚才會更加憤怒。

大宅那邊的人,如果是他動手,一個都不會留!但如易南北所說,如果他親自動手,父親就知道了,一旦父親插手,事情處理起來就沒這麽順利,倒不如讓慕卓楚動手,對付算計的人他也一定不會手軟的永除後患,同時還能收獲一個盟友,一舉兩得,何樂不為!“舒樂樂,交給你處理!”他突然開口。

易南北怔住,“哥……”

郁夜臣沒再說什麽,只是讓司機開快一點,他們還要回公司等着慕家大少自動上門!

*****

慕宅

“叩叩”

“進來。”

管家推門而入。

“少爺!”

“什麽事?”慕卓楚喝了口烈酒,他已經好多天沒去公司了。

管家微促眉,“外面有位姓伊的小姐要見您,你見嗎?”

慕卓楚倒酒的手倒是怔了一下,她來找我?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她是來找他敘情的,估計又是為什麽事來興師問罪的吧!

“帶她進來!”

“是。”

少頃,管家帶着伊沫進來。

“伊小姐,請!”

伊沫進去房間。

“門帶上,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不準進來!”慕卓楚沉聲音吩咐。

“是!”管家退出去,帶嚴門。

慕卓楚斜靠在窗邊,手裏轉動着高腳酒杯,半敞着衣襟,精悍的腹肌,性感的人魚線,慵懶不羁。

伊沫還從沒見過這樣的慕卓楚,不過她不是柔弱害羞的小女生,直視他的眼睛平靜無波。

“你到底對君臨做了什麽?!”質問,手裏捏皺了那疊‘證據’。

慕卓楚彎唇,“我做了什麽,你不是都查得清清楚楚嗎?”

伊沫憤怒收緊拳,“你這是承認,用下作手段栽髒嫁禍君臨了!”

慕卓楚黑眸眯起,放下酒杯,一步一步走近她。

她就那樣站在原地,看着他的眼中滿是鄙夷不齒!

慕卓楚逼近,“你再說一遍試試!”

伊沫突然就輕蔑的笑起來,“剛才敢做敢當,還像個男人,現在,要出爾反爾了?”

慕卓楚伸手還沒扼住她下颚,伊沫已經出手,截住他的手,擡手橫肘就猛然攻向他太陽穴,下手狠又準,她的保镖本事一點也沒荒廢!她手裏的紙張四處飛散。

慕卓楚不防她突然出手,雖敏捷躲過,還是被打到,麻麻的疼。那力度,她是真的憤怒得想要了他的命!

他反握住她的手反扭,她就用另一手攻他,他直取她的腰帶,挑開,拉下,套住被他禁锢的那只手,另一手朝他揮拳過來,他趁勢套住,束緊,她雙手一下就不能動了。

他将她壓上矮櫃,“跟我動手?你還嫩點!”

伊沫憤怒瞪着他,“放開我,別用你的髒手碰我,下作,我瞧不起你!”

慕卓楚眸底着蘊着怒火,逼近她的眼睛,“嫌我的手髒?我記得那晚你舒服得jia緊不放的!”

伊沫終于是憤怒得漲紅了臉,“你無恥!”

“你說我栽髒嫁禍君臨是什麽意思?”

“你自己做的事,心裏清楚!”

慕卓楚臉色陰鸷,手扼緊她下巴,“今天,你不給我好好說清楚,就沒別想從這裏出去!”

伊沫瞪着他,看他的樣子,好似真的不知情。

“你看看地上那些東西,那就是證據!”

慕卓楚終于是放開她,撿起地上的紙張,只看了一眼,臉色愈加陰沉,那是君臨的財務報表,上面标滿了很多奇怪的符號,這些報表,郁家的那些人給他看過,正因為他看過這個,才相信郁夜臣在做犯法的事,才會跟他們合作!

“這些,你是哪裏來的!”

“少在這裏明知故問!這些全是你做的假帳,用來栽髒嫁禍君臨的!”伊沫已經咬開綁住手的腰帶,退到安全距離。

慕卓楚一下就明白了所有事情,他被算計了!目的是想慕遠與郁夜臣起沖突,最好是鬥得兩敗俱傷!

他笑起來,郁夜臣應該一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吧!

看了伊沫一眼。

她來慕宅興師問罪,也是他計算好了吧!

果然,父親說得沒錯,與郁夜臣作敵人,太危險,一個細微的疏忽,就有可能屍骨無存,把強敵變為盟友才是上上之選!他派伊沫來,就是這個意思吧。畢竟,他面對的是郁氏家族的人,有太多阻礙,有些事他不方便動手!

他笑着松了手,手裏的紙張飄飄落在地上,擡眸,看着伊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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