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破解鬼兵,心理戰

第二天,韓非帶着千沐一同去辦案,随行者還有少年張良。安平君,龍泉君在前面走着,韓非三人在後随行,牢獄中‘冤枉聲,求饒聲’不斷,加之獄中的陰冷潮濕,聽上去竟有些瘆人。

“韓非,你把我們帶到這裏來想幹什麽”終于忍耐不住。

“王叔。我雖是晚輩,但在這裏,我是韓國之法”韓非回道,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已上請父王,從今天起,兩位王叔恐怕要屈居于此”

前面那二人大驚不已…

千沐雖韓非一同回到寝殿,張良後至。

“子房,這是趙國秘藏的杏花白,是我用一把古劍跟廉頗将軍換來的,子房一定要嘗嘗”

“韓兄,你的身體…”張良想說些什麽,看了看旁邊的千沐便也住了聲。

韓非心中明了:“欸,辜負美人,空樽對月,乃人生兩大憾事,你好像有什麽心事?”韓非飲下樽中美酒,看向張良問道。

“明天是斷案限期的最後一天”張良皺起眉頭說道。

“你在擔心?”韓非問。

“安平君和龍泉君雖已确定嫌疑,但如果死不認賬,以二人的身份卻也無法定罪”

“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對兩位王叔的處置了”韓非回道。

“你說若兩人都不坦白,則交由韓王發落,但韓王是他們的兄長,在沒有确鑿證據的情況下,就算免不了失職之罪,也很有可能會從輕發落”張良答道。

“那又如何?”韓非又飲一杯。

“韓兄提出這樣的條件,豈不是正中其下懷”張良回道,心中疑惑萬分。

千沐看着他倆的一唱一和倒也沒了興致,“張良先生當初能想到請韓非公子幫忙,有怎會擔心無法處理,再者,若是公子沒有對策,又怎會有心情在這飲酒,順便啰啰嗦嗦大半天,我聽都聽煩了”

“這位是…”張良雖知韓非身邊有這麽個朋友卻是第一次見到。

“我叫離千沐,叫我千沐就可以,我跟你的韓兄是半路上認識的,為了還一個人情,我讓他帶我一起判案”千沐盡量簡明扼要的說清事情來龍去脈。

“是這樣…剛剛姑娘所說,确是良多慮了”張良回道。

“嗯…不過也可以理解,誰讓你所托之人看着這麽不靠譜”千沐淡淡說道,一旁韓非聽後差點将口中美酒噴出,張良亦掩嘴偷笑。

“我有這麽不靠譜嗎。”韓非苦笑着,“子房,你來看,這上面你能看到什麽?”韓非拿起一塊木板随手一畫向張良展示道。

“兩個…人?”張良不明所以。

“噗~哈哈哈哈哈~”千沐實在忍不住了。

韓非也是尴尬的這了眨眼睛,“難道畫的有這麽差麽,你不覺得,很像安平君和龍泉君嗎”

“被你這麽一點撥,倒是有點像”張良若有其事的說道。

“哈哈哈哈~知我者,子房也!”接着又添了一筆,“現在你看到了什麽?”

“安平君和龍泉君站于木板兩端”

“嗯~看來我得畫功進步神速啊”韓非笑道。

千沐在旁邊無奈笑了笑。

“這是一架天平”在韓非又添一筆後,張良迅速答出。

“萬丈深淵上的天平看似危險,但只要兩人能一直配合默契,倒也有驚無險”韓非說道。

“那我們就打破這種默契”千沐上前拿過畫筆在天平中央厚厚的畫上一筆。

韓非贊許點了點頭。

“雖然兩人無法交流,但保持一致,依然可以保持平衡”張良說道。

“那我們再加”千沐回道,又在天平兩端加了兩根繩索。

張良見此眼眸亮了起來,“韓兄果然棋高一招,千沐姑娘也令人佩服”

“你明白了?”韓非笑道。

“這場游戲很快就要結束了”張良回道。

“好一場心理戰,看來公子很是善于人心的揣度”千沐說道,心裏暗襯‘歷史上的韓非是法家集大成者,不想親身經歷過也會被這超前的智慧所嘆服’

“姑娘謬贊”韓非笑着。

一兵士趕來通報:“禀公子,牢中傳來急信,安平君和龍泉君求見九公子,願意招供”

千沐三人相視一笑,随後便趕到了牢房。

卻不想,還是來晚了一步,安平君龍泉君雙雙被害,且死相可怖。

“這…這..與之前的主審死相一模一樣,是…是鬼兵索命來了”獄中兵士吓到語無倫次。

兩位王叔死去,留下了如出一轍的認罪書,勸說韓王莫要追查,恐惹禍上身。

“韓兄,千沐姑娘請看,與之前幾位相同,兇手都拿走了貼身之物,莫非真是鬼兵索命?”張良問道。

韓非無言…

“公子,您要的東西拿過來了”一兵士出聲,是兩位死者的飲食,韓非用銀針測了測,針尖發黑,是中毒!

“如果真的是鬼兵索命的話,難道還需要借助毒藥”千沐說道。

“有人想殺人滅口,但為什麽還要畫蛇添足,從每個死者這裏取走貼身之物”張良問道。

“或許,這正是整個陰謀中最畫龍點睛的一筆”韓非回道。

關鍵人物已死,韓非只能以此結案,而相國所允司寇卻并未兌現,原是要求韓非找到軍饷方可兌現承諾,也因此,韓非收獲了張良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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