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夢幻奇情陷初戀

做為文學社成員,又都是經濟系學生,我們有很多公共課都在一起上,所以我們很快就熟悉起來。我的性格比較內向,也不太喜歡與人多交往,只有在談起古典詩詞時我才會滔滔不絕,神采飛揚。每天下午下課後,因為喜歡打籃球,我先是去練半個小時的三步上籃,再去圖書室讀一會書,一直讀到開飯。

而方儒珺則不同,可能是因為出身于官宦家庭,他非常善于與人相處,開學沒多久,他就成為系學生會成員,也是系團支部骨幹,好象是組織委員。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就加入到這些組織裏了。尤其是系團支部蕭栓柱書記,非常喜歡他。他常常在晚飯後都會有一些活動要參加。而我因為來自北方,普通話說得較标準,也在開學沒多久,就被安排每周三次,每次下午下課後至晚飯間去校廣播室配合讀一些廣播稿,諸如詩歌、散文,還有一些政治宣傳類的文章。

他對我的注意是從知道我是素食者開始的。有時我們在食堂相遇,就會坐到一起吃飯,聊聊大一的新生活,聊聊同學,最多的還是聊我們共同的愛好:文學。突然有一天,他問我:“咦?好象沒見你打過肉菜,難道你完全吃素食嗎?我怎麽才注意到呢。”因為素食這個原因,怕同學們認為我是怪人,進校後我從來不提,只是每次打飯時默默地打份素菜,聽他這樣問,我才告訴了他:“我從小就不吃肉,據媽媽說這是天生的。在我很小的時候,咱們的生活還不是太好,尤其在我們新疆,那時憑糧本買糧,每人每月都是定量供應,而且家家都是供應70,的粗糧,每個月偶然能有點肉吃,可是一個家裏的幸福生活體現。在我剛學會吃飯時她老想給我喂點碎肉之類的,但是一喂進嘴裏我就會吐,起初她以為可能是我太小不會吃肉。後來我再大一點時,她又試圖給我喂肉菜,那時我已經會說不少話了,會抗議拒絕不願意吃的東西,看到肉我就緊緊閉着嘴,她張行喂進我的嘴裏,我依然象小時候一樣把肉吐出來,并說:”不吃肉肉,不吃肉肉。“她這才知道原來我天生就不吃肉。媽媽為此很着急,怕我營養不良,她就耐心地告訴我,不吃肉菜的嚴重不良後果,諸如會不漂亮、不聰明、長不高等等,無論她怎樣說,我就是吃不下,肉一進到嘴裏,我就感覺到一種難忍的腥味,就想嘔吐。看到我這樣,媽媽終于放棄了勸我吃肉的種種努力。就到現在了。”

聽我這樣說,他很吃驚,這才說:“噢,原來是這樣,看你的樣子家庭條件應該不是太差,不可能是吃不起肉菜,我才覺得有點怪,原來世有還有天生不吃肉的人,我第一次聽說第一次見呢,呵呵。”

很小的時候,關于殺雞什麽的,我還有幾次驚險、殘酷的記憶,也講給了他。一次是快要過春節了,鄰居張伯伯家裏要殺豬,我們那時候都還是住在一排排的平房裏,平時小孩子們常常東家串串門,西家串串門。或者吼上幾嗓子,就能約上一群人一起玩捉迷藏、跳皮筋、踢毽子。那天,聽到老張家在殺豬,那只豬大概已經知道了自己将要面臨的悲慘命運,凄厲地一聲聲叫着,剛才到張伯伯家叫他家小女兒出來一起跳皮筋時,我似乎隐隐約約看到那只養的肥肥胖胖的豬眼裏含有淚水,我很奇怪,怎麽豬還會哭嗎?為此,我特意走近一點想看看它是不是在哭,它真的是滿眼的淚水,緊緊地縮在牆邊上,絕望地看着那些忙碌的人們,燒水的燒水,磨刀的磨刀,我大叫起來:“小豬在哭呢!”結果被大人們趕了出來。

我悻悻地和小夥伴走出張伯伯家院子,以為自己有什麽重大發現呢,可是大人們卻象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自顧自忙着各自的事情。那只胖豬滿眼淚水的樣子,讓我幼小的心裏一陣難受,不禁想到:它在被殺時會不會疼呢?這時一群小夥伴們叫我去跳皮筋,不一會我也就忘記了這件事。

一群小朋友正跳得高興,突然張伯伯家裏傳來一陣刺耳的長嘯,我這才又想起那頭哭泣的胖豬,啊!一定是它已經被殺了,小朋友們都聽到了這有些恐怖的聲音,全都扭頭去看張伯伯家的院子,突然,一只灰白色的身影從張伯伯家那高大的院牆裏蹿了出來,伴随着一聲歇斯底裏的狂叫,重重地落在了院子外的六七米處的地上,掙紮了幾下,再也不動了。張伯伯家院子的們被幾個大人沖開,他們吃驚地看着倒在外面的豬,愣了一會,才跑過去七手八腳地把那只已經不可能再會動彈的死豬擡回了院子裏去。而院子外面的小朋友們,也被這一幕驚呆了,看到滿地的豬血,小朋友們一哄而散,各自跑回家去了。

還有一次,我爸爸在吃完晚飯後和媽媽商量要殺一只母雞給家裏人補充營養。那時候我還沒上小學呢,家裏當時養了七、八只母雞和兩只公雞,母親給我安排的任務就是每天收雞蛋,說收得多了會獎勵我,要不及時收回就會被亂跑亂撞的雞公雞婆們擠碎。我只要一聽到母雞勝利地站在雞窩外面咯咯答、咯咯答地叫起來,就知道一定有雞蛋下出來,我會馬上跑到雞窩裏,基本就能收到熱乎乎的帶着母雞體溫的雞蛋,母雞們好象沒怎麽發現過她們的孩子被我拿走了,依然在雞窩外高興地叫着。

聽到爸爸這樣一說,我的哥哥高興得跳起來:“哦哦哦,我又能吃到2只雞腿啦!”他知道我是不吃肉的,所以每次家裏吃雞2只雞腿都歸他。我是不太關心殺不殺雞的,反正我也不吃。記得剛才看到爸爸在磨刀石上噌噌噌地磨了幾下菜刀,就抓起一只最肥的公雞,在它的脖子上劃了一道口子,旁邊事先放了一個大碗,鮮血從劃開的口子裏一滴滴流進了碗裏,我看到鮮血又感覺到一陣難受,于是專心地玩起那只新的鐵絲彎成的手槍,一會又爬到窗臺上看外面的西紅柿是否有成熟的。突然,我看到已經不再流血的那只公雞,脖子歪到一邊,正在院子裏跌跌撞撞亂走,它根本看不到方向,就這樣東一下西一下地走了大半圈,才又栽倒在地,一動不動了。看到這一幕,我感覺難受得不行,連忙告訴了媽媽,并問媽媽:“媽媽,為什麽公雞脖子都斷了還在亂走,它是不是太疼了受不了了?”媽媽聽我一問,答到:“它天生就是人們的碗裏菜,有什麽疼不疼的,快去一邊玩去。”聽到媽媽這樣說,我暗暗咬牙,知道從大人那裏不會有讓我滿意的答案了。默默地下定決心,太殘忍了,以後誰勸我我都不會吃一口肉。因為我大了一點以後,母親有時還是試圖勸說我吃點肉,看到家裏人吃得那麽香甜,我有時也想試着嘗嘗,但都因為受不了那股濃濃的腥味而放棄了嘗嘗肉食的滋味。

他可是非常愛吃肉的,聽到我這麽說,不禁皺了皺眉毛,撇撇嘴,說到:“有這麽玄乎嗎?雞怎麽會知道疼呢?肉菜有你說的那麽腥嗎?”,說完,他又大大地吃了一口排骨,象是對我,又象是自言自語,略帶疑惑地說道:“哪有腥味,很好吃呀?”聽他這樣說,我不再說話,默默地吃起我的素菜來。雖說他不贊成我的說法,但至少他能耐心聽我講完這些,我已經很感謝了。

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簡直象是個電視連續劇,記得做了一會夢,我還起了一次夜,回來後居然繼續做完了那個夢。那天早上一吃完早飯,趁着上課前的那一小段時間我就趕緊寫了日記,把這個夢詳細地記了下來,因為對我的觸動太大了。

我正要到書架上拿書,突然聽到有人喊我去吃飯,低頭一看,咦?我怎麽穿着古代的服裝?喊我吃飯的居然是個丫環打扮的女孩,看她年齡不算大,利索得樣子很可愛,我很奇怪,我怎麽會穿着古代服裝,正要問她是怎麽回事,才發現原來我好象和她很熟悉,還知道她的名字叫玉兒,似乎我天天都在和她相處,她好象是我們家裏的一員。夢裏面,我告訴我自己,我在做夢,我在做夢,可是就是醒不來,而且這個夢的感覺就象慢慢地過了幾十年一樣,那一幕幕的場景,是如此地清晰可辨。

我和夢中的妹妹關系不太好,雖然我們都們對對方都很好,但卻是老愛吵起來,媽媽為此很生氣,教育我們要和睦相處,相親相愛。媽媽不識字,卻叫我們姐妹都學認字,學《烈女傳》、《三字經》、《弟子規》、《百家姓》、《千字文》等等等等。我們學會了很多字,還學女紅,繡花、縫衣褲什麽的。爸爸好象是做着什麽生意,不太常回家裏,好久才能回來一次,但他非常疼愛我們姐妹。夢裏,我似乎結婚了,還帶着丫環玉兒,我和玉兒的關系倒是處得非常好,更象姐妹。婚後,我的丈夫家裏的家境還算不錯,但是公公好象早早就不在了,只留下婆婆和我們夫妻,還有三個姑姐,丈夫好象是他們家裏的老小,是獨子,三代單傳。不知道怎麽的,玉兒又變成了我現在的哥哥,而夢裏的妹妹卻成了方儒珺,而且在夢裏我和方儒珺居然成了戀人,但又分手了,各自有了各自的家,不過關系卻比我們做戀人時要好得多,象是兄妹那種溫暖的親情關系。聽到我這樣講得不清不楚的,柳雲霏問:“你的日記還在不?讓我看看你當年記的那篇日記好不好?這個夢太有趣了。”

看她對這個夢居然這麽有興趣,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書櫃裏找出了當年的那本日記,她又問到,她認真地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她又問到:“你這個夢和你的初戀有什麽關系呢?”我說道:“哎呀,說了這麽久,咱們先喝點茶好不好?”她說:“好,不過要快點,我主要是更想知道你的那個夢。”說完,她居然輕輕地笑了一下,看到她難得地露出了笑容,我也感覺到了一絲輕松,只要她能忘記昨天的不愉快,我一定認真仔細地給她講清楚這個奇怪的夢。

------題外話------

祝大家幸福、開心、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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