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公測（1）
? “H城發展地太快了，越來越覺得跟不上節奏。”沐濛拽着安全帶的小動作還是跟很久以前一樣，三根手指卡住，剩下的食指和大拇指也很沒安全感地分開，感慨的視線看着窗外絮叨着，“我還記得以前很喜歡這條街的安靜，可是舒嶼卻說市區離公司裏近，所以才搬了那麽遠。”
汽車駛入繁華地街道，這邊與郊區相比更加地擁堵與熱鬧，同樣也讓沐濛有些心悸：“以後住回來了，就可以吃小區門口那家甜品了，我記得那時候老讓你給我帶，因為你是機器人，就覺得你是無所不能的，後來才知道，原來你也要開車來的。”
“沒有啊，我可以飛過來，可是那樣太不低調了。”MAX打着方向盤一邊接話，“湛溪也很喜歡吃那裏的冰豆沙的，我常帶去棄縣給她吃的。”
“對喔，你還沒跟我說是怎麽認識湛溪地呢，這孩子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溫文爾雅地，相處起來很舒服，我還發現一個細節，她的酒窩跟我同一個位置耶！”沐濛是昨天到的H市，本來想一個人随便看看，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郊區的老房子，沒想到房子竟然沒有賣出去，戶主是MAX，重新裝修了一遍。
沐濛喜出望外，聯系了MAX。
MAX解釋說房子是為收養的小孩買的，那個小孩剛好第二天要來，倆個人可以見一面。
“湛溪她...是按照澄涵體質制造出來的機器人。舒嶼擔心澄涵會遺傳沐氏家族地心髒病，所以制造了那個孩子，後沐澄涵很健康地出生，湛溪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于是教授交給我去應用到一個實驗裏去了..."MAX想起了第一次在實驗室見到顧湛溪地時候，明明全身插滿了管子，連呼吸都很不容易，臉上卻是停滞的笑容，這一點，确實跟發病時候的沐濛很像。
“你是說...顧湛溪也是機器人？？”沐濛地驚訝之情溢于言表，可是顧湛溪明明跟MAX又是那麽的不同的，她跟正常人一樣上學，吃飯，睡覺，看上去不僅是外表，連習性也與正常人沒有大礙，如果不是MAX說出來，沐濛絕不會認為那是一個機器人。哪怕她已經見識到MAX是如何地表面看上去與常人無異，“那...她自己知道麽？”
一定是不知道的吧......
“她知道的哦。”但MAX地回答卻總是出乎沐濛地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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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漫步着光點從漆黑中走來，如履虹彩面容模糊。
它始終掙脫不了桎梏，牢靠的枷鎖發出乒乓的掙紮。
“你是來放了我的嗎？”它揪着那稻草，滿懷希望又氣若游絲，“是MAX讓你來的吧？”
沐澄涵，我要回來了。
等我，再等我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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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MAX讓我來的。"她的面容清晰了，竟然是與它一模一樣，她揭開了它的面紗，與它一模一樣的臉也從黑幕中淡出，“我是來殺了你的。”
“puang!”不知道是什麽兵器發出利落的厮殺聲，
鮮紅的血灑滿了夜的帷幕。
心髒的位置，第二次被掏空了，唯獨留下了面紗，在空中飄搖了兩下，落在了兇手溫熱的手掌。
顧湛溪聞到了刺鼻的腥味。
從明天開始我就是你了，有一天，我總會也走向這樣的結局吧？
為什麽人類那麽喜歡把物品造地跟他們一樣，然後又一直讓你認清你只是物品地事實呢？
白皙的手掌覆過了遺留的面紗，遮住了少女清秀的臉，只露出一雙跟裝備一樣的眸。
顧湛溪擡眸，身後的黑也開始塗上絢麗的顏色。
【系統】公告：虛拟OL最後一次删檔封測結束，敬請期待下周一豪華公測，游戲将在10秒鐘後強制關閉。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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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空的獨角獸發出了警告的嘶吼，沐澄涵手裏的劍還沒來得及劈下去，身後突襲的重力就把她拉了回去。
耀眼的特效，配上獨一無二的裙妝，沐澄涵掉進那個并不算寬廣的懷抱裏，仰頭剛好從她脖頸的位置看到了一點飄起的面紗。
她幾乎是不敢确定地，就叫出了聲：“裝備？！”
這是虛拟OL火爆公測地第一天，單槍匹馬升到10級的沐澄涵，幾乎要以為舒嶼所謂的裝備已恢複是一句謊言了，它卻在千鈞一發出現了。
顧湛溪拉了把礙事的面紗，很慶幸沐澄涵沒有認出自己，點頭，再閃身躲過了獨角獸。
才落地，就感受到沐澄涵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裝備。裝備！裝備…”她只不斷地叫她的名字，并沒有其他的語言，顧湛溪左手撐着地面才不至于整個人地撲倒，但看着難得這樣開心的沐澄涵。感染地她也有些愉悅了，她摸摸她小狗一樣毛絨絨的頭頂，同時也敏銳地感受到獨角獸的接近。
一個矯健的翻身，顧湛溪摟住沐澄涵的腰再一次騰空了。
“O__O"…”獨角獸死了，爆出一地的裝備。而沐澄涵并顧不得去撿，而是蹭在顧湛溪懷裏撒嬌：“裝備，你真的回來了嗎？！”
“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呢？有一天你發現了我是假冒的，又會怎麽看我呢？無論如何此刻你臉上是有從未向我展露過的笑顏的。
“舒嶼媽媽真的想通了麽？果然她還是疼我的！”單純的小孩以為找回了丢失的玩具，抓着攥着捧着怎麽都不肯放手，“沒有了你整個游戲都像空了一樣！”
“是嘛…”顧湛溪環顧四周，這地圖确實大，加上沐澄涵是老玩家，熟悉任務流程因此升級頗為快，這片高級怪物地領地除了她們倆确實沒有別人，“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所以以後你都不要一個人玩游戲啦。”
“嗯，遇到怪物有你在。”沐澄涵花枝亂顫。
“嗯。我幫你消滅。”顧湛溪信誓旦旦。
“再也不怕有人搶我經驗！”沐澄涵展望美好未來。
“升級小case啦！”顧湛溪有求必應。
“還不要再為了應付max去學校啦~”最真實重要的想法脫口而出。
“呃，這個，不行。”還好顧湛溪及時剎住了車。
“為什麽不行啊…”沐澄涵堵起了嘴巴，顧湛溪再次感慨了這個人真的是比女人還要善變的動物！與同班同學明明相處地那麽糟糕，結果其實本性是這麽油膩的女孩子真的好嗎？
“因為…這樣的話max很有可能會再次删掉我啊…”顧湛溪說着，發了條私信給max——【這樣騙人會不會很不好？而且我們又是同班同學...】
很快收到了回複：【你可以選擇現在揭開面紗，同時這也會是你們友盡的開始。】
【啊哈？】
【依小姐的性格一定不會讓看見她毫無大小姐架子的一面為人所知的，所以你很有可能失去活在世界上的資格。】
“哼。那個max，就只到拿你威脅我！實在是太可惡了！”顧湛溪很驚訝，沐澄涵竟然會吐出自己內心的嘈，“不過裝備你放心，我一定會找時間陪你的！”
“哦…”顧湛溪給出了很冷淡的反應，她并不怎麽期待，“那現在我們去做什麽呢？不如...去沖級？”
沐澄涵看上去精力很旺盛。打游戲方能消耗她的疲勞值進而早點下線吧？
然而她的建議并沒有什麽卵用。
沐澄涵完全無視了她的提示，手拉手找了塊石頭坐下了，開始講述這段時間的見聞：“舒嶼媽媽回來本來我還很開心的，沒有想到她竟然背着我差使max把你給删了還逼我回學校！”
——欸？這樣啊，好過分的趕腳...(所以回學校那天才那麽大的火氣嗎...)
“學校那邊她一定也打過招呼了！我故意曠課逃學睡覺把名聲弄地很不好聽，校長也不找我談話。”
——只能說算你運氣好吧...（校長背地裏估計恨死你了這個禍害了...）
“還有，我聽你的話，跟思語言和啦，只是我們可能真的再也回不去從前那麽好了…”
——為什麽回不去了？（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為了表示抗議我本來想住宿舍的，可是環境實在太糟糕了，室友又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老問一些我不願意答的家裏的事情…”
——是嗎？（郡禮的宿舍明明很不錯了啊大小姐！）
“方荩那個家夥還是陰魂不散纏着思語，我都有點懷疑是不是真愛了，可是我找了個借口駐紮在思語宿舍，又沒看她搬進來！”
——可能你去了她就不好意思搬了吧，畢竟有些尴尬。（所以你那天晚上根本就是去看熱鬧的？）
“對了。還遇到個奇怪的家夥，是鄉下來的轉學生，她跟你的外形，聲音，尤其是這雙眼睛，都超級像的，第一次見面我還以為是你從二次元出來了，還差點撞到她！不過後來了解到，其實你們除了長得像，其他根本不一樣嘛！”
——啊？有這麽巧的事？（終于提到我了=。=）
...
“是哪裏不一樣呢？”說的這個人不出意外應該就是自己了，顧湛溪忍不住插嘴道。
“哪裏都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