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上人在門外
兩個人回到家解決了夜宵，洗漱完擠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看着看着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反正最後親到一塊兒去了。
沈宇把陳缪壓在身下，一手枕在他腦後，修長的五指纏繞上軟軟的發絲。沈宇吮吸着陳缪的嘴唇，然後探出舌頭向更深處深入，陳缪張口迎入，沈宇的舌頭掃過他的口腔內側，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快感。兩個人唇舌交纏，呼吸漸漸重了起來，原先纏綿的吻變得有些情,色，彼此的呼吸聲加重幾分。
唇分，沈宇垂着眼凝視陳缪，然後低頭在他頸窩蹭了蹭。
陳缪伸手摸了摸沈宇的後腦勺，輕道：“怎麽了？”
沈宇聲音聽起來有些壓抑，良久聽他悶聲道：“沒…沒事…”然後突然起身走去廁所，沒多久廁所傳來水聲。
陳缪半躺在沙發上先是莫名其妙，聽到水聲恍然大悟。他拿着抱枕在沙發上砸了兩下，感覺有些氣惱，然後把臉捂在抱枕裏癡癡笑起來。笑着笑着又從沙發上起身，小心翼翼走到浴室門外，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沈先生你沒事吧？”
水聲小了一些，沈宇道：“沒事你先睡吧。”
“你在洗澡？”明知故問。裏面沒有回答。
陳缪敲敲門，壞笑道：“幹嘛，心上人不就在這兒。躲廁所裏算怎麽回事？”
浴室水聲嘩啦啦，沒有回答。
陳缪按下門把手，門沒鎖。他笑意更深了點，光明正大坦蕩蕩地走了進去。
沈宇正在擦身子，陳缪就走進來了，他下意識拿毛巾擋住下身，有些尴尬，“怎麽進來了？”
陳缪壞笑着走過去，暧昧道：“做壞事呢？嘿嘿嘿。”
沈宇轉過身子，把浴巾圍在腰間然後又轉回去，無奈地應了一聲：“嗯。”
陳缪走到他身前，兩手環着他的脖子，“為什麽不能對着我發洩？”
沈宇沒想到他這麽直接就問出來了，一下子被哽住，伸手環過他的腰，道：“因為你還沒準備好。”
“你又知道了？這次是這樣，前面幾次也是這樣。你……是不是對我沒興（xing）趣？”陳缪耷拉着嘴角不悅道。
“瞎說什麽呢”，沈宇真是被氣笑了，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手卻停留在他臉上，順着鼻子的輪廓向下，揉了揉淡粉的嘴唇，輕聲道：“其實我很害怕。”
“怕什麽？”
沈宇認真道：“我之前也意識到自己其實挺沒自信的，最近才發現我真是自卑的不行。可能是追了你三年，然後又通過哥哥才得到你确認的答案，所以多少有些患得患失。”
陳缪看到他微微皺眉說話的表情，心裏一揪，洶湧而至的感情在心底激蕩，擡頭吻上沈宇的嘴唇，主動将舌頭伸入他的嘴中，沈宇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反應過來也開始回應他。
黏糊糊的親了一會兒，陳缪稍稍平定一下呼吸，道：“這麽重要的事我竟然一直忘記說。沈宇你聽好了，我喜歡你，比你想象得要更喜歡你。這種喜歡不是最近才有的，只是直到最近才明确起來。還有…我一點都不抗拒你觸碰我，我相信你，想把我自己交給你…所以…”接下來的話有點難以啓齒，他害羞了一下，接着說：“所以…你想做什麽我一點都不會介意…不要再自己一個人解決了…有時候不光是你需要發洩…我…我也需要…”
沈宇聽完，把他緊緊抱在懷中，親了一下他的額頭，道：“謝謝你小缪。”
這天晚上陳缪帶着他的枕頭賴在沈宇的床上不願走，沈宇就抱着他，兩個人親了會兒就睡了。有些事雖然得到了認可，但是操之過急也要不得。來日方長嘛….
陳缪帶了林菁一段時間，林菁的數學提高很快，卷子上粗心大意的錯題明顯少了很多。這天晚上陳缪正在和林菁下棋，林翰池難得沒有應酬，站在旁邊看他們下棋。對于陳缪的教學方法，林翰池最開始聽到自己女兒說的時候有點驚訝，不過見到林菁開始慢慢地恢複對于學習數學的信心，到後來也越來越認可。尤其是林菁不斷提高的成績，這讓林翰池更加欣賞眼前的年輕人。
一盤棋落，林菁居然贏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滿臉興奮地笑道：“耶！陳老師我贏了！今天的數學作業可以少布置點了吧？”
陳缪一邊收拾棋子，一邊無奈道：“好，我會看着布置的。”
林翰池揉了揉林菁的頭發，看着她燦爛的笑臉，道：“陳老師也別太慣着菁菁。嚴一點沒事。”
林菁拉了拉林翰池的手，不滿道：“爸爸壞。”
陳缪收完棋子，走到桌前拿起一張數學練習遞給林菁，道：“菁菁最近進步很大。嗯..那你把這張數學練習做完，然後我批完幫你分析錯題，這就是今晚的學習任務，怎麽樣？”
林菁開心地歡呼一聲，拿過卷子就去做了。
陳缪本來打算在旁邊先準備以後的課，林翰池卻說他想下棋，無奈，只好拿出剛才收好的棋子，兩個人開始下棋。
陳缪本來就只有對付對付林菁這樣小朋友的棋藝，林翰池也是半路出家的意思，兩個人的棋臭的半斤八兩，還真有模有樣對弈起來。
不過陳缪也不傻，林翰池日理萬機大忙人，竟然在這兒和他悠然自得下棋，怎麽可能？不過是找個機會說話罷了，陳缪就等着他先開口。
“陳老師。”林翰池收回要落子的手，猶豫了一下道。
陳缪擡起頭，“怎麽了林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見面
林翰池拈一枚棋子看起來像是在思考該如何落子，“這些日子來謝謝你對箐箐的輔導。”
這話聽着怎麽那麽像要把他辭退的意思？
陳缪：“這是我應該做的。”
林翰池看了他一眼，“菁菁在你的輔導下進步很大，所以我想請你擴大對她的輔導範圍。”
陳缪擡起頭看他，“林先生的意思是？…”
林翰池笑道：“我想請你幫菁菁把其他科目也輔導一下，時間上我知道你要學習，所以只要你有空我會把時間協調出來，學費加倍。怎麽樣？”
陳缪是個小財迷，就聽到學費加倍四個字。他考慮了一下，覺得不是不行。
林翰池看他面上表情松動，又說：“當然了，數學畢竟還是菁菁的短板，所以你側重點還是要在數學上。”
陳缪點頭表示認同，于是就答應下來。
林菁順利完成練習，從數學練習中擡起頭，看到林翰池和陳缪兩人在下棋，皺了皺眉，喊道：“陳老師！我做完了！”
陳缪幫她批完練習講解完，離下課時間也差不多了。
“陳老師是自己來的嗎？這麽晚了打車也不容易，我送你回家？”林翰池摸摸林菁的腦袋，問。
陳缪穿好鞋子，“不用了謝謝林先生，我男…呃…我能自己回家。”差點就說出“我男朋友”。
林翰池也不傻，聽出他話轉的生硬，低頭對林菁說：“菁菁上去睡覺好不好？爸爸和老師還有事要談。”
陳缪：？還有什麽事？
林菁瞪了眼陳缪，不情不願地上樓了。
林翰池倒是挺客氣的，對陳缪道：“我送你出去。”
陳缪無語，只能讓林翰池送出小區。
林翰池一手插在褲兜裏，背脊挺直，走在陳缪外側，“陳老師，你是單身嗎？”
陳缪聽着感覺怪怪的，問這個幹什麽…“不是。”
林翰池語氣自然，一臉平靜，“哦，那位是你男朋友吧。”
陳缪：……
陳缪：“你看到過他？”
林翰池笑笑：“有幾次你男朋友來接你回家，我剛好從外面回來，你可能沒注意，我看到你們了。”
陳缪沒打算把自己是同性戀這件事告訴自己的雇主，怕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壞事，所以也不會刻意隐瞞。沒想到自己的雇主觀察力這麽驚人。
“嗯，那個…你能理解嗎？”陳缪小心地問。
“理解。”林翰池點點頭，“因為我也是。”
陳缪小小吃了一驚，“你也是？”
林翰池一副回憶過去的樣子，看了目瞪口呆的陳缪一眼，道：“嗯。我和菁菁的媽媽是形婚，現在離婚了，菁菁交給我照顧。我想找個穩定的一起過日子，不想玩。”
陳缪理解地點點頭，“會找到的。”
林翰池看到前面路燈下等着的沈宇了，示意陳缪道：“你男朋友來了。”
沈宇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主動走了過來。
“沈宇。”陳缪笑着走過去主動拉着沈宇的手。
林翰池瞥了一眼兩人緊緊拉着的手又迅速移開視線。
“沈宇，這是我雇主，林先生。”陳缪介紹道，“林先生，這是我男朋友，沈宇。”
沈宇聽到“男朋友”三個字，伸出的那手僵了一下，用眼神詢問陳缪“他知道了？”
陳缪點點頭。
沈宇和林翰池握手，互道姓名，又寒暄了兩句，沈宇就帶着陳缪走了。
林翰池目光複雜看着兩人走遠，半晌才轉身離開。
沈宇的手很溫暖，陳缪涼涼的手被他包在掌心，感覺很舒服。
沈宇側過頭看了陳缪一眼，問：“那個林先生，喜歡你？”
“不會吧？你想多了。應該沒有吧？”陳缪回想一下林翰池的言行舉止，雖然覺得他有些怪怪的，但似乎對自己沒那個意思。
沈宇點點頭，“感覺挺奇怪的。”
陳缪促狹笑道：“萬一他真喜歡我呢？”
“他喜歡你和你有什麽關系？你又不喜歡他。”沈宇淡淡說道。
陳缪哈哈大笑：“笨蛋，你不會吃醋了吧。”
沈宇笑得很好看，配合道：“是阿，我才不會說我看到你和他走在一起有點不開心的。”
陳缪對他那麽配合很滿意，伸手揉揉他的臉，笑得一臉燦爛，“可惜啊，我最喜歡的人還是沈先生。”
沈宇笑着拉下他的手捏了捏，“那真不巧，我和你喜歡的人不一樣，我喜歡陳先生。”
天氣一點點轉冷，A市和陳缪從小長大的城市不一樣，到了冬天幹冷幹冷的，走在街上感覺皮膚都能被風吹裂。公寓裏有暖氣，除了上課做家教，一般情況下陳缪能不出去就不出去。過些日子就是聖誕節，沈宇問他聖誕節想做什麽，陳缪懶懶地說想整天窩在家裏。沈宇就說陪他一起。
平安夜的時候兩人出去吃了頓大餐，又買了一大堆零食，打算聖誕節在家裏吃吃零食看看電影睡睡覺。
陳缪枕着沈宇的大腿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沈宇看了一眼時鐘，推了推陳缪，“小缪，你起來一下。”
“懶得動。”太長時間沒說話，陳缪的聲音聽來懶洋洋的，還有些沙啞。
沈宇失笑，打橫把他抱起來。
“哎哎哎！別！別！要摔了要摔了！”瞬間的失重讓陳缪吓了一跳，緊緊摟着沈宇的脖子。
沈宇沒理他，帶着他走到自己卧室，然後把他放在床上。
陳缪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看着他從抽屜拿出一個盒子。
“聖誕禮物？”
沈宇點點頭交給他，“自己拆。”
陳缪簡直要笑開花，“那什麽..和你先聲明，我沒幫你準備聖誕禮物，你別生氣。”
沈宇也站上床，親了親他，“不生氣，你陪着我我就很高興了。”
拆開盒子，是一對情侶手環。設計得簡潔利落，光澤好看內斂，兩個手環內側各刻了CM，SY。
沈宇笑着拿出手環，把那只刻了SY的戴在陳缪手上，然後又讓陳缪幫自己戴上另一個。然後拉他在床上坐下，親昵地抱着他，“手環是我讓同系的師兄做的，材料比較特殊，是師兄他們新研究合成的。喜歡嗎？”
陳缪毫不猶豫親了一下沈宇的嘴角，眼睛笑得眯了起來，如同明亮的月牙，“很喜歡，謝謝。”
沈宇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捧着他的臉親了上去。
親了一會兒陳缪脖子都酸了，手推了推沈宇。沈宇了然，伸手擦了擦陳缪唇上亮晶晶的口水，眉眼溫柔。
陳缪推開他走下床，道：“我剛才突然良心發現。你把眼閉起來，我用魔術變個聖誕禮物給你。”
沈宇配合閉眼。
陳缪趕緊沖到自己房間去，也拿了個盒子遞到沈宇手上。
打開一看，是一對鉑金袖扣。
陳缪站在一旁，“雖然現在可能暫時用不到，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需要他的，沈宇。”
沈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挪到他身邊緊緊抱住他，親了親他的耳朵，“我該怎麽感激你。寶貝。”
陳缪回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你好暖和，幫我暖個床吧？”
沈宇低聲湊在他耳邊道：“以後一起睡吧，天氣冷了。”
陳缪感覺一道電流從耳朵蹿到全身，整個人都酥了，軟軟地靠在沈宇身上，輕輕道：“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
聖誕節過完陳缪和沈宇就要開始準備期末考了。陳缪和林翰池說了一下，家教的課程安排因此有所減少。
本來兩人一人一間房，後來睡到陳缪房間，就把沈宇的那間改成書房了。沒課的時候兩人就窩在書房裏，看看書，專業不同也沒什麽能聊，但是就這樣膩在一起都覺得很幸福。
窗外的A市揚着鵝毛大雪，鋪天蓋地的白色似乎要将整個世界包裹起來。陳缪放下書起身走到窗邊，伸了個懶腰，“雪好大。”
沈宇從書中擡起頭，笑了笑，“是啊。出去玩玩麽？打雪仗怎麽樣？”
陳缪走到他旁邊兩手摟着他的肩，垂頭輕聲道：“太冷了不想出去。”
沈宇放下書，轉過身抱住他，摸了摸他的臉，“嗯？天氣冷了你好像變得很懶？”
陳缪撇撇嘴說：“是啊我要冬眠了。”
沈宇拉着他的手，想了想說：“今年春節我可能沒法回去了。”
“啊？為什麽？”
“師兄他們的研究室缺人，研究又到最關鍵的地方，所以我想留下來幫忙。”
陳缪捏了捏他的臉，不滿道：“大過年的他們不休息嗎？”
沈宇任由他捏自己的臉，笑道：“就是因為有人要回家才會缺人。這次的研究對于我學習很有幫助，如果順利的話，師兄他們會在教授面前幫我做推薦，獎學金的事也可以順利很多。”
陳缪垂下手，“好吧，那我自己回家了。等開學了再回來。”
沈宇拉下他的身子，親了親他的嘴，“怎麽了？生氣了？嗯”
陳缪推開他，站直身子，“你都做好決定了才來和我說，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不然我可以留下來陪你啊。”
沈宇還是一臉笑容，看得陳缪很不爽。
“能早點回來陪我嗎？我保證只有這一次，以後都會和你說的。”沈宇撒起嬌來像個小孩子，委屈地看着陳缪。
陳缪跟甩牛皮糖似的甩開他的手，嘆了口氣，“我不生氣你不回家。可是你這樣…不會很累嗎。你也說過我們暫時還不需要這麽壓榨自己，你這樣…我很心疼。”
沈宇收起臉上委屈的表情，認真道：“小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就像你去做家教一樣，其實我們努力的方式是一樣的，努力的目的也是一樣的。有時候我回家看到空蕩的房間，想到你正在為了我們的未來努力，我也會覺得很安心。”
陳缪明白了，之前沈宇的患得患失會慢慢消失，并不是因為自己的幾句承諾或是情話，而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他為了兩人未來而努力付出的一點一滴。
陳缪說：“沈宇，你想要嗎？”
“什麽？”沈宇錯愕地看着他。
陳缪蹲下身，拉着他的手，擡頭看他，“你想要我嗎？徹底的。”
沈宇明白過來，眸色暗了暗，把他拉起身打橫抱起來，嘴角微微翹起，“是你說的，別後悔。”
陳缪摟着他脖子，搖了搖頭，“我說的，不後悔。”
沈宇輕柔地把他放到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沈宇輕啄了幾下陳缪的嘴唇，在他頸側蹭了蹭，呼着熱氣道：“小缪，謝謝你。”
陳缪雙頰酡紅，像喝醉了酒似的，雙眼染上暧昧的情,欲，低低地喘着氣。他摸了摸沈宇後腦，細碎的黑發穿插在指間，輕癢的觸感讓他有些發笑。
沈宇瞥見他眼中微微笑意，忍不住啃起他的嘴唇。陳缪的嘴巴被啃得又紅又腫，主動伸出舌頭去挑逗…
這方面兩人都沒經驗，曾經一起研究過鈣片，後來也互相解決過麻煩，最後一步卻始終沒有做下去。公寓裏準備了KY，如今總算能物盡其用了。
到了晚間時分，陳缪終于醒來，沈宇把他抱在懷中，他輕輕動了一下就感覺腰酸腿酸脖子酸。
正在發呆的時候感覺一只手撫上他的腰。
“嗯？你醒了？”
沈宇幫他揉腰，柔聲道：“嗯，還累嗎？腰很酸？餓了嗎？”
“有點餓了。”
沈宇說：“那好，揉完腰我去做飯。晚上想吃什麽？”
陳缪看着他的臉，心中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愫不斷滋生，鼻子酸酸的，他靠在沈宇身上說：“吃什麽都好。”
沈宇摟着他的手摸了摸他的頭，“怎麽了？有點不開心？我…弄疼你了？”
沈宇的體溫很高，陳缪天生體寒，靠在他身上感覺很舒服，很安心。
“沈宇，我曾經以為一輩子這個詞很遙遠。現在我覺得，我好像真的能和你一輩子就這麽走下去。”
沈宇垂眼看他，然後捉住他放在自己心口的手，堅定地說：“不是好像，是一定。以後你想跑也跑不掉了。你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