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有人在嗎”敲了敲門
“請問你們找誰”只是一會，便有人過來應答
“我們是你家少爺的朋友，是來拜訪你家少爺的”
“請等一下，我去禀報”
“你們……”笠松不記得自己認識眼前這些人啊
“還記得昨夜嗎”高尾笑着提醒笠松一些外人所無法的知的事
“請進”囑咐了身邊的仆人不要告訴老爺，便帶着六人去了自己的房間。
“你們到底是誰，找我有什麽事”再蠢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人不是普通人，更不是過來敘敘舊而已。
“我們……”“啊……”大叫聲打斷了他們的交談“咱們還是先去看看情況吧”
“怎麽了”他們随着聲源過去，只見一個女仆跌坐在地，雙目圓睜，一副驚吓過度的樣子。聽到自家少爺的聲音，僵硬着轉過頭，卻無法言語，只是用手指了指房間。
“糟了”笠松想也沒想便沖到了房間裏，盡管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點震撼，這個家的主人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全身是血的躺在床上，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唔。有點凄慘啊”
“就是他們”就在幾人進入房門沒多少的時間，衙門的捕快便趕到了
“你們，跟我走一趟，也請笠松少爺走一趟了”捕快惡聲惡氣的說道
“知道了”有時候，有些身份比較容易辦事。“請把你的手拿開，我們自己會走”怎麽能允許這些人碰自己，綠間不經意間語氣便加重了，一時竟也震的那些衙門人不敢上前。只能讪讪的說了句“快走”遮擋自己的尴尬
“大人，人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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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縣令大幅度的擺手顯示出了他的慌亂不堪“大膽，公堂之上為何不跪”
“你還沒那個資格夠我們跪”
“大膽……”縣令被氣的差點把驚堂木扔了出去
“給大人看一樣東西”高尾從懷裏拿出自己的欽差官憑
“呈上來”縣令看了看高尾一行人，不認為會出什麽幺蛾子
“退堂……”打開官憑，縣令真想撞牆而亡，這些人殺了自己也是随随便便的事啊“把笠松少爺先押入大牢，其餘衆人回家等候傳召”恭恭敬敬的擺了個請的姿勢“請各位到後堂”
“不知各位大人駕到，下官有眼不識泰山，罪該萬死”一到後堂，縣令跪下便拜，額上汗都流了出來，也不敢擦。
“起來吧”綠間擺了擺手“不是你的錯”
“是”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規規矩矩的站立一旁
“說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是比較在意笠松家的案子，而且他們進笠松家并未見到那個女人，剛才的話便有些奇怪了。
“回禀太子，就在剛才笠松夫人報案說自己家的老爺被兒子夥同一些陌生人殺了”縣令一句話也不敢漏的仔仔細細的述說
“她可拿出了證據？”高尾忍不住還是插了一句
“笠松少爺的貼身物品遺落在現場”縣令拿出一個玲珑剔透的玉佩，一看就是上等品。
“這個女人挺厲害嗎”高尾揚起了自信的笑容“自己相公都被殺了，竟還能仔細觀察現場，找出笠松的玉佩，還能鎮定的到縣衙報案，着實厲害呢”
“是那個女人做的吧”青峰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
“咦？可是那是個女人看起來很柔柔弱弱的”黃濑覺得很不可思議
［木村，宮地，去查那個女人］綠間開始安排任務
［是］領命，木村，宮地便施展輕功離去。
［黃濑，就請你混入笠松夫人身邊了］綠間猶豫了下還是用了拜托的語氣，畢竟這個任務，黃濑确實要受點委屈了。
［小事］不就扮演個女人而已嗎，對黃濑來說是小事而已，［不過得半天時間學習］
［足夠了］綠間又轉向了青峰［青峰，你就配合黃濑吧］是有點大材小用
［高尾，我們走吧］正要踏出房門，綠間又突然停了下來［許縣令，不要把我們的身份公布出去］
［是］
［小真，是要再去現場嗎］
［恩］綠間覺得有很多事不用自己說，高尾也能一一知道，這種契合感，綠間既陌生又欣喜，有一個懂自己的人固然很好，但如果這個人一旦成為敵人，那将會是最大的麻煩。知根知底的敵人最為可怕，而且高尾這個人，綠間确信自己沒有全部看透，他只是看到了高尾願意露出來的那一部分。［現場有點問題］
［恩］高尾的笑容就像是固定在臉上一樣，綠間很少看見高尾臉上出現其它的表情。
［你們是什麽人］守門的衙役伸出長矛擋住了高尾和綠間的去路。
［縣衙的人］為了出行方便，綠間向許縣令要了一塊令牌。
［請大人恕罪］守門的衙役雖心裏疑惑，但這兩人有令牌在手，撤回了擋門的武器。
［……］門衛的嘴只張了一半就被高尾拿出的令牌又閉了回去
［真是麻煩］笠松府很大，一路過來到處都是衙役，每一個又都一直問他們的身份，害得高尾不得一直拿出令牌解釋。
［高尾，覺得這個現場如何］綠間總覺得這個現場有一種違和感
［桌椅］從第一次進這個房間的時候，高尾就注意到了房間的不對之處［笠松老爺身上所受的都是劍傷，假設笠松老爺會武功，那房間這些桌椅則應該有着兩種武器的劃痕，而且應當都是無意間砍到所致，可房間桌子上只有一種劃痕，而且更像是故意為之，所用的劍更是牆上所挂的那把，所以這種情況便排除了，另一種假設，笠松老爺不會武功，那房間不會這麽亂，笠松老爺身上也不會會有那麽多傷痕。這只能說明…］［犯人故意這樣為之只是為了隐藏一些真正的痕跡］綠間接過高尾的話頭補完了剩下的話［去看屍體］終于知道那種違和感是什麽了，劍傷一般都會認為是會武功的打鬥所致，可是現場只有一種武器的痕跡，那就說明笠松老爺不會用劍，可又為何故意把現場弄得如此之亂，根本沒有必要真的做。聽了剛才高尾的話，綠間頓時便想明白了，為了把某些視線轉移。
［這些傷口是死後刺的］高尾仔細的驗看着屍體［傷口淩亂，不是學武之人所為，而且這些傷口不深，都不足以致命］高尾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屍體，可是不管怎樣檢查都找不出致命傷笑臉也慢慢消失，臉上的表情也愈來愈凝重，自下山以來，還從未出現過無法找出致命傷這種事。
［怎麽］平常高尾看一個屍體根本不會用這麽長時間，更不用說會露出這種表情
［我檢查不出來致命傷］雖然有點丢人，高尾也不得不放棄檢查屍體。
［怎麽會］綠間也仔細的看了下屍體，沒有中毒的痕跡，這些劍傷也都不致命，還真是找不出致命傷［先出去吧］打斷了高尾想要再檢查屍體的想法［我還想再檢查一下］高尾有點不死心。［浪費時間］高尾的執着或好也或不好
［唔……］高的視線還是離開屍體轉移到了眼前人的臉上［走吧］高尾妥協了【真是太窩囊了】高尾心底暗罵着自己。
［去問問笠松家的仆人吧］綠間也懊惱自己剛才的失态，不知為何，看見高尾的那種執着，那種難得的認真，無名之火便以一種燎原之勢洶湧而出，話也不經大腦思考的沖出嘴外。
［怎麽，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從出來，高尾就覺得綠間的眼神有意無意總在自己臉上轉悠。
［沒…有］太尴尬了，綠間都不知道自己的視線何時落到了高尾的臉上。
［小真，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高尾在一個火苗上又添了一把火
［高尾，你…在開什麽玩笑］盡管有着外皮的遮擋，旁人無法看見綠間的表情，但綠間知道自己現在的臉定是通紅。而且他的心竟因高尾的話産生了動搖。
［開個玩笑，玩笑］高尾可不想英年早逝，雖然他的話亦是半真半假［不過我很喜歡小真噢］在身邊人發火之前，［當然黃濑，青峰，宮地，木村，我都喜歡］最後的那句不過和你的喜歡不同，高尾不敢說出來
綠間看着高尾望天的臉，竟有點心疼，相識以後，綠間發現高尾一個習慣，每次難過之時都喜歡望天，眼神空洞的讓人心疼，［我也喜歡你］仔細想了高尾剛才的話，雖有點為難，綠間還是嘟囔出了這句話
［小真，謝謝你］雖然你和我的喜歡不一樣，雖然你只是想要安慰我，雖然你以為我是因為寂寞，不過就算這樣，小真，還是很謝謝你，有這句話就夠了。
看着因害羞而急速奔走的人，高尾不由得苦笑一下，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對這個人的感情竟然變了，霸道卻又不失溫柔，美麗卻又不失果敢，這個人就如同強勢的主人一樣，打亂了自己本來的安排，最初的最初，為什麽要答應合作呢，如果沒有開始，是不是不會有這個結果，又為什麽會喜歡上這個人呢，“我也喜歡你”對，就是因為這，明明別扭的要死，明明是自己最不擅長的，卻只是因為擔心自己而說了出來，這麽溫柔的人，自己怎麽可能不被吸引。只是這份感情注定無果，這個人是将來的王啊，嘆了口氣，罷了，只要自己竭盡全力助他便好。當他站在頂峰之時，便是自己離開之日，因為高尾沒有自信可以平靜的看着綠間娶妻生子。微微施展了輕功，追上了前面那個人［小真，我都快趕不上了］似真似假的笑容綠間最是讨厭這種表情，這樣的高尾把自己封閉了起來，他看不懂［我覺得你挺輕松的］氣都不喘一下，怎麽可能趕不上
［姑娘，你家老爺和夫人感情如何］高尾笑着看着眼前這位女孩
“夫人和老爺感情很好呢”女孩很健談，可見這家人平常對下人挺不錯的
“那你覺得你家夫人如何呢”
“夫人很漂亮，人也很溫柔”看似女孩很喜歡這個夫人。“昨天夫人還親自給老爺熬湯了呢”
“嗯，麻煩你了，下去吧”
“這個笠松老爺對下人不是挺不錯嘛，為何會對自己兒子那樣”這已經是第幾個人了，都是說老爺，夫人很好，可是高尾看見的那個場景卻無法解釋。
“總會知道的”綠間站了起來“再看看現場”剛才有一個細節讓綠間很是在意。
“看一下這個碗”進入房間，綠間就拿起桌上的碗遞給了高尾。
“确實有迷藥”高尾聞了聞碗，藥的氣息還很濃，看來為了以保萬全，下的藥量不少啊。因為案發後，官兵就把這個房子封了，那個人沒有時間處理這個碗。“就說一個弱女子怎麽可能殺的了一個男人呢”
“去外面轉轉吧”總有一種感覺，出去轉轉會有意外的收獲。
“嗯”
“小真，那有個鐵匠鋪”高尾腦海裏的雲霧頓時被撥開了“去看看吧”雖然不明所以，不過綠間還是默認了高尾的行為
“請問，你們能夠打造出這樣的劍嗎”高尾從懷裏掏出一張圖紙
“有點複雜”師父仔細看了看
“是不行嗎”高尾并不驚訝打不出來，他就是想試試。
“誰說不行的，複雜是複雜，不過還是能打造出來的，只不過我沒有這種材料”
“哦”高尾很是驚奇，沒想到這個地方竟還有這種高手“材料我有，只是請問既然你能造此劍，卻又為何只是在這一個小小的鐵匠鋪”
“不瞞兩位，小人确實打不出來，不過小人認識一人是可以打造出來的,只是因為早年我幫過他一個小忙，他答應我将來有事可以找他幫忙”
“那可否請小哥幫忙引薦一下呢”綠間對這個高人很是感興趣
“抱歉，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鐵匠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那把這兩張圖紙就給小哥了，材料我明天會送到”高尾也不追問，有些人如果故意隐藏起來，外人想找也是不容易的。還是先把劍打造出來吧
“這個釘子很是奇怪呢，與正常尺寸不符”一開始高尾便是奔這個釘子來的，那個圖紙，高尾也只是想碰碰運氣，不過還真沒想到這麽幸運。
“這個啊，是前幾天笠松夫人讓我打的”鐵匠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完全想不到這麽長的釘子能作何用。
“謝謝了”高尾把圖紙遞給鐵匠便離開了。
“那種材料應該很珍貴吧”綠間注意到剛才那兩張圖紙上注明的材料都是時間稀有的。
“小真，覺得那個鐵匠撒謊了嗎”高尾已經确信了心中的想法，此時的心情很好。“我很确信那個鐵匠沒有撒謊呦，而且他并不知道那種材料的珍貴，況且我的材料挺多的，不必擔心”
“誰說我擔心了！！”綠間愈來愈覺得自己變得不正常了，什麽時候竟變得如此多管閑事了。
“呵呵”高尾想起了自己師父的話“當你遇到你想要贈劍之人，便打造出此劍，此劍只有兩把劍在一起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謹記！”雖不明白兩把劍為何只有在一起才能發揮最大威力，就那種材質來說，打造出來的劍也是稀世的神兵利刃，現在已有一自己想要保護之人，該是此劍問世之時了。“小真，我們再去驗一次屍”
“嗯”綠間看着前面極速行走的人，嘴角竟彎起了一個弧度，只可惜高尾沒有看到。
“小真，找到了”高尾用內力把那個頭顱中的釘子逼了出來
“就這一條足夠定罪了，叫他們回來吧”該是定案的時候了
“是”
“許縣令”在高尾走後，綠間便傳喚了縣令，叮囑了一番“知道該怎麽說了嗎”
“知道了”
“去吧”綠間擺了擺手
“下官告退”縣令出了房間，不禁用手抹了抹臉上的冷汗，每次見綠間他都覺得心驚膽戰的。
“要回去了嗎”女子展開手上的紙條
“喂，該回去了”男子喊着走在前方的人
“請各位跟我們走一趟吧”
“大概就這樣了”宮地大概說了下他們的調查結果“沒什麽危險的，也沒找到那些人的痕跡”
“那走吧”浪費時間也夠長了，這次案件塵埃落定，按綠間的猜想，笠松應當是不會拒絕。
“大膽婦女，竟敢欺瞞本官”驚堂木一拍，跪在堂下的女子身子不由一震【沒事的，那些人說這種手法不會發現的】
“民婦不知所犯何罪”
“笠松老爺是你所殺，你竟推脫到他人身上”
“民婦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民婦一直兢兢業業，恪守婦道，仔細侍奉我家老爺，怎會下此毒手呢”女人用手絹擦着眼角的淚，不甚惹人憐愛
“真是一張利口，來人把那東西拿來”
“是”一個衙役竟拿着一根鐵釘，衙門外一時陷入了吵鬧
“這是我們在死者頭顱中找到的，若是笠松少爺，完全用不到這麽麻煩”
“也不是只有民婦能用”女人臉色已經沒有剛開始的淡定，已經不禁開始發憷，最大的資本已經被揭穿
“哼，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傳喚鐵匠鋪老板”
“草民叩見大人”
“看一下跪在下方的那個女子是否是到你店裏打造鐵釘的人”
“是”鐵匠看了看女子，非常肯定的答道
“大人，民婦是被冤枉的”
“還是死不認罪，本官讓你心服口服，來人，傳趙三”
“草民叩見大人”
“擡頭看看這個女人你可認識”
“她……”
“說”
“小人認識”
“他亂說，民婦怎可能認識他呢”女子還在做着垂死掙紮
“公堂之下保持安靜，再吵鬧，本官先治你個擾亂公堂之罪”女人安靜了下來“為什麽會認識這個人”
“她還在同春苑的時候，欠了小人幾百兩銀子，前幾天她告訴說再等幾天便可還小人”
“可有證據證明你說的”
“這是當時的收據”男人從懷裏掏出一張紙
“呈上來”拿着收據“你還有何話可說”
“都怪那個老頭，本以為嫁入她家，便會有數不盡的錢財，誰知竟是個守財奴，我沒辦法啊”女子痛哭出聲
“你竟為貪財産，殺害自己的丈夫，罪無可恕，判你秋後處斬，你服還是不服”
“民婦……服”眼角流下了後悔的淚“你們騙我”留下一句衆人莫名其妙的話。
“笠松少爺，請跟我到後堂”就在笠松也想跟着衆人離開之時，縣令突然擋住了他的去路
“是”雖然不明白縣令為何會叫住他。不過還是乖乖跟着走去了後堂
“那個女人最後那句話有問題”剛才的審訊，綠間他們也聽了，最後那句“你們騙了我”說的莫名其妙
“你們調查那個女人真的沒有發現他和那些人有接觸嗎”就覺得一個女人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膽子，更不用說這種殺人手法“黃濑你呢”
“從丫鬟那打聽到曾經夫人家裏來過一個奇怪的人，給了夫人一個奇怪的紙條，在之後夫人就讓所有的仆人退下了”黃濑也覺得此事很是奇怪，本就打算等案件結束，便說出來“我問過那天在場的仆人，沒一人看清他的長相”
“笠松少爺帶來了”敲門聲傳來
“進來”
“你們……”就說剛才升堂為何沒見過這幾個人，竟是在這
“許縣令，你先下去吧”
“是”
“坐吧”看的出笠松的疑惑，綠間扯下了臉上的□□，其它人亦陸陸續續都扯了下來。【原來這才是他們的本來面目，俊美的面容，這才是真正的他們，天之驕子】“我叫綠間真太郎”
“草民拜見太子”笠松驚的下意識的便想跪地，只是有人比他下跪的速度更快，撐住了他“不用跪”
“……”笠松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他是高尾和成”綠間指了指身邊那個笑的随意的人
“你們……”高尾家的人，再笨的人也能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了，更何況笠松并不是笨人
“就如你想的那樣”青峰一向直接，實在懶得聽他們在那打啞謎“就一句話，你的決定”
“這個……”
“怎麽，難道你怕危險，舍不得寧靜的生活”黃濑就有點火了，如果笠松回答是，估計黃濑二話不說，會直接沖上去打一架“你難道不想救人民脫離苦海嗎”
“不是，不是”笠松急忙擺手“只是草民覺得我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太子殿下的賞識”
“既然是我看中的人，必是人中龍鳳”綠間不會懷疑自己的眼光“既然你已答應，便是我們的朋友，不必叫我太子，叫我綠間便可”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