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在火車站被偷手機,應該……

喬阮心疼的将他全身上下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淋到吧。”

“沒有。”沈負替她把散開的外套拉鏈拉上, “路上有點堵車,所以來的晚了一點,肚子餓了嗎?”

聲音溫柔的都快膩出水來了。

喬阮牽着他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都餓癟了。”

沈負輕聲笑笑, 順勢摸了摸。

“一點肉也沒有。”

陳绛大概是被這種粘膩的愛情給惡心到了,站在那裏足足沉默了幾分鐘。

然後才忍無可忍的出聲打斷:“那個......”

沈負微微擡眸, 看向他的眼神有點冷。

和剛才完全判若兩人。

陳绛吓的脖子一縮。

得,這雙标也太明顯了一點。

喬阮倒是沒有注意到。

她讓陳绛和他們一起走。

“這雨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停呢, 我們送你吧。”

陳绛立馬點頭:“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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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在孤獨的在這兒坐着等雨停, 他寧願當電燈泡。

不過車是沈負的, 開車的也是他,所以喬阮覺得應該先得到他的應允。

于是她問他:“可以嗎?”

沈負輕笑着點頭:“可以。”

于是陳绛便坐上了車的後排。

喬阮出來的時候從冰箱裏拿了瓶巧克力牛奶揣兜裏了,這會早被她捂熱的。

她用吸管紮開, 遞到沈負嘴邊:“嘗一口,很好喝的。”

沈負目光平視前方路況,輕輕側頭,含住吸管。

很甜,太甜了。

對于不喜歡的東西, 好像怎麽習慣都不會習慣。

但是在喬阮問起時, 他又笑着點頭。

“很好喝。”

陳绛腦袋伸過來,故意惡心喬阮, 撒嬌道:“人家也要喝。”

喬阮眉心一跳, 也确實被惡心到了。

她從包裏拿出另外一盒, 扔給他:“你上次不是說不喜歡喝巧克力味的嗎。”

外出采購的活計幾乎每次都是喬阮和陳绛,所以在某些方面上, 他們對彼此還算了解。

譬如吃東西的口味。

陳绛重新坐好,把那盒巧克力牛奶拿在手裏晃了晃。

“還不是因為你之前買的那些都太甜了。”他埋怨喬阮,“你知道你剛來的時候我有多震驚嗎, 我看你喝牛奶,往裏面放了兩大勺糖,我一直覺得你肯定會得糖尿病。”

喬阮說:“那個糖太劣質了,不甜。”

糖是陳绛去買的,聽到喬阮這麽說,他立馬反駁道:“只有劣質的糖才會特別甜,我買的那個可是最貴的。”

“什麽最貴的,你該不會是在中飽私囊吧。”

“不興這樣啊,說不贏就帶人生攻擊,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喬阮故作感嘆:“還有得侮辱嗎。”

兩人就這麽互相揭着短,駕駛座的男人全程不發一言。

經過某個亮起紅燈的路口時,他猛的踩了剎車。

坐在後排的陳绛還好是坐在駕駛座後面,有座椅擋着,不然就往前沖了。

他捂着胸口往車外看:“這突然還急剎車了呢,是外面出車禍了嗎?”

男聲清冷,不帶一絲溫度:“安全帶。”

像是提醒,可又完全感覺不到他是出于關心。

陳绛對沈負是确确實實存在些許恐懼的,這人挺怪異的。

說他冷漠吧,他對待喬阮時又感覺不帶一絲虛情假意,那些好都是真誠且掏心掏肺的。

說他真誠吧,他也的确真誠。

真誠的對除喬阮以外的每一個人都冷漠。

而且冷漠到有些冷血。

陳绛甚至有一種感覺,如果喬阮不在這裏,自己大概是要被他抛屍荒野了。

于是他老實系好安全帶,坐姿規範的像個小學生。

喬阮見後排沒聲了,就往後看了一眼。

目光落在陳绛身上之前,沈負柔聲喊她的名字。

将她的視線截獲。

喬阮又看向他:“怎麽了?”

他把副駕駛的車窗打開,遞給她一塊方帕:“可以幫我擦一下你那邊的後視鏡嗎,我有點看不清。”

喬阮應聲後,把手伸出窗外,将後視鏡的上的水漬擦幹淨:“現在能看清嗎?”

他點頭,聲音溫柔:“可以的。”

他們先把陳绛送到家,不過沈負并沒有開進去,而是停在了小區外面的路口。

步行往裏走還得花費個十來分鐘的時間。

沈負給喬阮的解釋是:“裏面路窄,不好倒車。”

喬阮也沒多想。

倒是陳绛,心裏都快吐槽爛了。

裏面的路還窄?

三輛這個車都可以過了。

不過他也沒說什麽,主要是不敢。

道過謝後下車,喬阮見這天還下着雨,就貼心的把傘給他。

陳绛看着手中這把和車配套的雨傘,覺得此行不虧。

豪車坐了,豪車裏的雨傘也用了。

總得來說是他賺了。

不花一分一毫就體驗了一把有司機的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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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绛家離喬阮家不遠,十來分鐘的車程,走路的話差不多三十分鐘就到了。

安靜了許久的沈負在等綠燈時候,問喬阮:“你們住的這麽近嗎?”

喬阮點頭,說:“我現在的房子還是陳绛幫我看的,要不是他的話,我可能還不知道得找到什麽時候去。”

方向盤上的左手指骨微屈,他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們經常聯系?”

喬阮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有些莫名其妙:“我們是同事,肯定會經常聯系啊。”

“除了工作以外,私下也會聯系?”

喬阮正低頭回教授的消息,頭也沒擡:“嗯,會啊,偶爾放假的時候也會一起出來聚聚。”

喬阮也沒多想,同事之間私下小聚很正常啊。

節假日大家約個劇本殺或是密室逃脫,打發下時間。

大學時的朋友都為了前程各奔東西了,只有過年這種大型節日才會聚在一起。

平時聯系更多的就是同事了。

教授家裏有喜事,他孫女滿月宴,給她下了請帖,讓她到時候一定要去參加。

辦公室裏其他人應該也都收到了。

他們正在群裏發消息,問随禮随多少。

一直等喬阮到家,他們也沒談論出個結果來。

在樓下碰到鄰居家的小男孩了,被他媽媽牽着去逛超市。

他乖巧且有禮貌的和沈負問好:“哥哥下午好。”

他媽媽在旁邊拍拍他的頭,嚴厲的問他:“看不到姐姐?”

他又和喬阮問好。

喬阮笑道:“要出去嗎?”

他媽媽也笑:“他的筆沒墨水了,去文具店給他買點,順便去趟超市。”

說這話時,她的眼神偶爾會落在沈負身上,帶些打量。

喬阮知道她在好奇些什麽。

于是動作自然的挽着沈負的手:“和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男朋友。”

鄰居阿姨愣了好久才笑着恭喜:“男朋友長的真帥。”

小男孩在旁邊補充:“哥哥做飯也特別好吃。”

阿姨笑道:“阿阮有福了啊,找了個這麽好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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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間的寒暄結束,喬阮卻也沒松開手,手往下滑,握住他的手。

沈負只在指腹有點溫熱,掌心卻是涼的。

喬阮輕輕揉搓了幾下:“心情不好?”

沈負是一個很會隐藏自己情緒的人,前提是,他想要隐藏。

可現在他就差沒在自己臉上寫下我心情不好五個大字,等着喬阮來哄了。

喬阮不瞎,自然是看到了。

沈負沒說話,電梯門緩緩合上,他按下樓層。

喬阮似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你該不會是在吃陳绛的醋吧?”

她微微皺眉,眼裏帶着嫌棄。

對陳绛的嫌棄。

沈負雖然沒開口,但看他情緒的轉變,喬阮便知曉,自己的猜想對了。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和陳绛有什麽?”她笑的無奈,“我無論和誰,都不可能和陳绛。”

沈負微擡眉骨:“無論和誰?”

說多錯多,喬阮不說了,開始哄他,哄了很久才哄好。

以前不覺得,真正在一起以後才發現沈負也是需要人哄的小朋友。

但也好哄,不需要說太多話,喬阮随便撒一個嬌,他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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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年假只比喬阮多幾天,回到醫院後,他幹脆直接在喬阮這邊住下了。

抛棄了他那個寸土寸金的獨棟別墅。

而是選擇和喬阮窩在這個一百平方的家裏。

同居以後喬阮的生活有了質的飛躍,不用再點外賣了。

工作忙的時候,家裏的衣服也不用堆在洗衣機好幾天才能洗。

每天下班回家,家裏也不是只有小梨花一只貓孤零零的蹲在門口等她。

現在孤零零等她的,除了一只貓,還多了一個人。

談了戀愛以後喬阮才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不早點談戀愛。

每次聽到她這句實踐之後得出的真知,陳绛都由衷的感到心疼。

“老子當然也知道談戀愛的好處,可問題是沒人和我談!!”

大約是見他可憐,周勻勻說自己有個閨蜜也是單身,正好他們年齡相仿,這周末約出來一起吃頓飯。

如果合眼緣的話,就先加個聯系方式慢慢聊着。

陳绛聽完後都快給她行三百九叩的大禮了。

明天就是周五了。

喬阮莫名的,想起了沈負之前和她說過的話。

想和她回去,見她的家人。

他是被遺棄過的流浪貓,得到一段新的關系時,首先不是感到開心。

而是害怕,怕再次被遺棄。

他總覺得,自己是路邊随處可見的野花。

既然不是獨一無二,那就随時都會被替代。

喬阮想讓他知道,他不是流浪貓,也不是野花。

他是她的寶貝。

是她最最最最喜歡的沈負。

所以,她應該給他的,是他在感情上所缺的安全感。

吃完晚飯,喬阮主動起身去把碗洗了。

客廳裏小梨花一直黏着沈負。

這些天來,它和沈負比和自己還親。

沈負在陽臺接電話,它也跟着去了陽臺。

等喬阮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沈負接完電話了。夜晚風大,他卻像感受不到一樣,站在風口,神色是平靜的。

但喬阮再了解他不過。

越平靜,就越代表他現在的心情其實不怎麽樣。

喬阮擦淨了手出去:“怎麽了?”

他回過神來,垂眸沖她笑:“那個人打來的電話,不重要。”

他不隐瞞她任何事,她問什麽,他就答什麽。

聽到他的話,喬阮大概能猜想到他不高興的原因。

哪怕那個人抛棄了他再多次,可他卻是養大沈負的人。

喬阮過去抱他。

抱的緊,她喊他的名字:“沈負。”

“沈負啊。”

沈負低頭:“嗯?”

她的下巴在他肩膀上輕輕蹭了蹭:“不要不高興。”

他笑着點頭,答應她:“嗯。”

她的沈負,在還是小朋友的時候,沒有得到小朋友應該得到的寵愛。

所以喬阮要一點一點的,彌補回來。

現在的沈負,是她的小朋友。

“我買了票,明天我們回家一趟吧。”

沈負愣住:“嗯?”

“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回家見奶奶嗎?”喬阮故意說,“如果不想的話,那我把票退了。”

沈負急忙開口:“想的。”

像是怕她反悔。

他好像還是不太懂喬阮有多喜歡他。

明明是個很聰明的人,IQ那麽高。

在追求喬阮時也知道應該如何讓她心軟,知道如何引導她認清自己的內心。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總是看不清,喬阮到底有多喜歡他。

“我給奶奶打過電話了,不過家裏沒人接。”

喬阮給奶奶買了手機,但奶奶從來都不帶出門。

每次都放在家裏。

接不到電話那是常有的人事,不是在外面打麻将,就是在幹農活。

再晚點,喬阮也不敢再打過去了。

怕打擾她睡覺。

因為只待兩天,住一晚上,所以東西帶的也不多,一個小箱子就足夠了。

但沈負買給奶奶的東西卻多到好幾個箱子都沒裝下。

喬阮說:“太多了。”

沈負卻擔心有沒有什麽遺漏了。

“以新的身份見面,總要重視一些。”

他好像是緊張的,哪怕并未顯露出來。

但喬阮還是感覺到了。

當兩個人在一起時,是真的會存在心電感應這種東西嗎?

喬阮突然很想試試。

她在心裏喊着沈負的名字,下一秒,男人突然垂眸:“怎麽了?”

喬阮愣住:“啊?”

沈負也有片刻的茫然:“你沒叫我嗎?”

喬阮眨了眨眼。

似乎沒想到這麽靈驗。

沈負輕聲笑笑:“我好像聽到你在叫我,看來是幻覺。”

喬阮抱着他,腦袋在他懷裏拱了拱:“不是錯覺,我在心裏叫你了。”

沈負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一旁,并不想因為這些東西影響到喬阮抱他。

他笑容溫柔,問他:“在心裏還說什麽了?”

“罵你了。”

“哦?”他仍舊在笑,笑裏滿是寵溺,“為什麽罵我。”

“就突然想罵了,不可以嗎?”

沈負說:“可以,但只許在心裏罵我一個人。”

喬阮不解:“為什麽?”

“這樣你的心裏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肉麻。”

“好像是挺肉麻的。”

高中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和沈負談戀愛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會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嗎,轟轟烈烈,百般曲折。

他是住在城堡裏的王子,而她只是貧民窟裏的灰姑娘。

如果他們在一起了,中間是不是要經歷沈負家人的阻攔,以及各種門不當戶不對的桎梏?

那個時候還太幼稚,總愛跟着電視劇裏的劇情胡亂想象。

但也是靠着那段想象熬過了那段讓人慌亂和難過的暗戀。

電視劇終究只是電視劇,他們需要克服的,只有自己。

如果能重來一次,還要那麽早喜歡他嗎?

這個問題無論問再多遍,答案都是一樣的。

不是要不要,而是想不想。

感情這種東西,本身就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幸好,故事的結尾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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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是周五下午的。

沈負今天上午坐診,下午去見了提前預約的病人。

三點就結束了。

他去研究所接喬阮下班,得知她還在實驗室裏,他就有耐心的慢慢等。

坐在她的工位上看起了書。

就這麽放在桌面,也沒來得及收,想來在進實驗室之前她就在看這本。

東野圭吾的解憂雜貨店。

陳绛原本看工位上有人,還以為是喬阮。遂端着咖啡杯準備過來和她聊天。,

結果才靠近了幾步,就看見沈負了。

他個子高,陳绛目測得有一八八了吧。

那身量身剪裁的西裝更是将那挺拔周正的身材襯出幾分氣度。

陳绛低頭看了眼自己,覺得人與人之間果然是存在差距的。

沈負并不是那種會很快融入到另外一個環境的人。

相反,他不好相處。

因為從未想過要和別人相處。

傲慢,且無禮。

是一個帶着劣根性的人,但這些劣根都只在面對別人的事情。

在喬阮面前,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冷漠都收了起來。

毫無保留的将溫柔交付給她。

辦公室裏吵鬧,大家都熱絡的聊着天。

沈負沒有半點多餘的反應,也不受絲毫影響,安靜看書。

一本書看到一半的時候,喬阮從裏面出來。

她把手套摘了,和林盞說着那些實驗數據。

林盞全程點頭,認真的聽着。

每次從實驗室出來,喬阮都覺得自己快累癱了。

她進了更衣室,把衣服換回來。

出來的時候,沈負已經放下手裏的書,在門口等着她了。

喬阮抱着他,半天沒動靜。

在沈負以為她睡着了的時候,她從他懷裏離開。

“好了,充滿電了。”

一副重新恢複活力的樣子。

沈負輕笑着垂眸:“餓了吧,先帶你去吃飯。”

他把喬阮的辦公桌收拾整潔,然後替她拎着包。

“吃鴨血粉絲吧,這個吃完容易餓,我怕待會回去後吃不下別的奶奶肯定又會發脾氣。”

沈負推開玻璃門,讓她先出去,然後自己再出去。

“好。”

他們一前一後的離開,聲音被玻璃門給隔在外面,最後徹底聽不見了。

辦公室裏鴉雀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周勻勻第一個打破沉默。

“戀愛中的人都這麽膩歪嗎?居然鋼鐵直女喬阮都沒能逃過這個魔咒。”

“我要是有沈醫生這麽帥的男朋友,我比她還膩歪,別說自己下地走了,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挂在沈醫生身上。”

陳绛聽到她這話,眉頭皺起來了:“說這種惡心的話。”

膩歪确實挺膩歪的。

雞皮疙瘩都給膩出來了。

陳绛搓了搓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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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鎮是個比較落後的小鎮,沒有高鐵直達,只能坐火車過去。

還好距離不算遠,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因為不是節假日,所以車上人不多。

喬阮靠在沈負的身上看書,是剛才看了一半沒看完的。

沈負上車前買了點水果,他剝好了荔枝喂到喬阮嘴邊。

“甜嗎?”

喬阮點了點頭:“甜。”

她問沈負之前坐過這種綠皮火車沒有,他搖頭:“這是第一次坐。”

“感覺怎麽樣?”

火車速度不快,他看着車窗外的風景,路邊草木都長出嫩芽了:“感覺還不錯。”

不是坐火車的感覺不錯,而是和喬阮一起坐火車的感覺,不錯。

火車到站了,車站外全是攬客的黑車司機。

甚至還有賣手機的,刻意壓低的聲音,問他們要不要手機:“剛偷的,蘋果新款,八百出。”

沈負顯然是第一次經歷這種的事情,眉頭微蹙。

喬阮拒絕了那人以後,告訴沈負:“這種事情在小地方的火車站很常見,以後多經歷幾次就習慣了。”

等到坐上出租車,沈負沉默了幾分鐘,問喬阮:“在火車站被偷手機,應該也很常見吧。”

喬阮:“......”

這個點還早,天色只是擦黑,奶奶剛看完新聞聯播。

聽到敲門聲出來,瞧見喬阮了,罵罵咧咧道:“這才放幾天啊,就回來,路費不要錢啊。”

好像人越老,就越容易口是心非。

明明心裏特別希望喬阮回家一趟。

她開了堂屋的燈,然後瞧見站在喬阮身旁的沈負。

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然後笑的滿臉皺紋都堆起來了:“哎喲,你說你來就來嘛,還帶這麽多東西幹嘛。”

她讓他們先進去,自己去後面燒了壺茶。

讓他們先坐着,她去做飯。

喬阮剛要拒絕,被奶奶一個眼神給擋了回來。

然後她就什麽也不敢說了。

菜都是家常菜,但因為考慮到沈負是沛城人,所以奶奶特地沒有放辣椒。

做的特別清淡,喬阮吃不下去,就瘋狂給沈負夾。

奶奶看的很滿意,覺得喬阮可算懂事了一回。

飯吃到一半,喬阮不小心說漏了嘴,提起明天去陪沈負買手機的話。

奶奶眉頭一皺:“怎麽,手機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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