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四月中旬,蘇子芸已經放棄從社招途徑招人的打算,動物的品種越來越少,人的品種越來越多,她實在是沒辦法屎裏撈金。

此時,橋雨和賈欣結伴回宿舍,她們手裏把幾張彩色單頁随手放到桌上。

白詩懷瞥了一眼單頁上的幾個數字,有些在意,拿起單頁看了起來,發現這是一個理財産品,七天為一期,如果從第一期跟投到第五十二期,一年有80%的利潤。

“路上發傳單塞過來的,”賈欣說,“還讓下個app,應用商店上都搜不到,只能掃碼下載。”

“那這麽說豈不是很不靠譜。”蘇子芸按了幾下鍵盤搭話,心思不在這上面。

“這大概就是新型詐騙吧,科技發展了,騙子的手段也日新月異了,”橋雨說,“沒準以後乞丐讨錢都不用碗改用二維碼了。”

蘇子芸聽到這句話倒是稍微高看了她一些,這确實是未來的一個發展趨勢,但在那之前政府早就扶貧收容他們了,她說,“确也不錯。”

蘇子芸在宿舍的發言毫無營養,什麽都摻和一點,但什麽态度都沒有,橋雨和賈欣覺得她沒有主見随波逐流,根本沒想過蘇子芸這是社畜被動.減少自身存在感摸魚劃水.話術,她遇到不想交心僅僅是同事關系相處的人就會發動這個技能。

賈欣和橋雨你一言我一語把這個理財産品批的一文不值,白詩懷聽着疑窦漸生,試探性的說了一句,“我不投一年,投個一個月也行,畢竟這個産品結算周期按星期算。”

“這怎麽能行,這個app一看就不正規,”賈欣說,“你錢打過去就真的到別人手中,要不回來了。”

橋雨點頭,“是啊是啊,這個平臺一看就沒有什麽信譽度。”

這下連思緒不怎麽在這個頻道挂機的蘇子芸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橋雨和賈欣真情實感的勸她倆不要踩雷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漏洞。

“白白你怎麽看?”這回輪到蘇子芸去扣扣上敲白詩懷了。

白詩懷看到手機屏幕亮起的一行字,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像是看到一條垃圾短信一樣又把屏幕按滅了,她說,“那好吧,我就不去試了。”

可沒等兩人松一口氣,白詩懷臉上帶笑,“可既然是假的扔掉就行了,為什麽要帶回宿舍呢?”

宿舍的氣氛頓時凝固了,橋雨和賈欣像是幹壞事沒瞞過去被戳穿了,大腦宕機不知該如何處理這尴尬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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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三四秒,心中有數的蘇子芸出來打圓場,“白詩懷,單頁可能是橋雨和賈欣特意帶回來給我們看的。”

“對對對是這樣的。”兩個人連忙應下,“怕你們上當受騙。”

白詩懷這才打了個哈哈放二人一馬,拿起手機,“阿芸猜到了?”

蘇子芸說,“這不難推理。”

就像是考完試學霸們經常會做的那件事,白詩懷有心想和蘇子芸對對答案,“那麽阿芸請聽題,她們兩個有沒有買這個理財?”

“買了。”蘇子芸說,“只有她們買了這個理財才能解釋為什麽要阻止我們購買,不僅要悶聲發大財,還要把話說死,免得我們某個機會接觸到它,杜絕發財機會。”

“滿分。”白詩懷剛才正是想到這裏,才會用自己也要買試探橋雨和賈欣兩人,“不否認真的有一年年化80%的項目,不過她們兩個根本接觸不到這個層面的信息,也沒有入局的初始資本。”

白詩懷以為蘇子芸聽了她的話會選擇揭露騙子或者震驚還真有一年年化80%的項目,但她思考了兩三秒,說,“我還真有一個年化80%的項目,不對,是一年50倍的項目。”

“請阿芸務必把這個項目介紹給我,”白詩懷揮舞着鈔票果斷抱緊蘇子芸的大腿,“我今年壓歲錢還沒花出去呢。”

“很簡單,買比特幣,然後過幾年再賣出。”蘇子芸說。

現在比特幣四百美元一個,折合人民幣兩千六一個,別說十年之後,就是六年之後,一個比特幣都漲到了五萬美元,更別提2017年漲到兩萬美元,2018年又跌到幾千美元,裏外裏進進出出超級加倍。

提到比特幣,連蘇子芸都心動,她這半年賺了十萬,首付都付不起,買房子不如買比特幣,哪怕只買一半,到明年五萬就能變成二百五十萬,比房子升值都厲害。

白詩懷看着蘇子芸辛辛苦苦上外網,頂着一堆英文單詞也要買比特幣,出于好奇心,搜索了一下比特幣的概念,在2016年,比特幣已經漸漸為人所周知,尤其是為了挖掘比特幣而導致電腦配件價格暴漲,引起不少人反感。

她深知,像比特幣這種沒有發行者的貨幣,作為交易貨幣毫無價值,但作為投資品簡直是暴利,決定在蘇子芸五萬的基礎上追加五百萬,一口氣買了幾千個比特幣。

買完比特幣後,橋雨和賈欣不知道去哪裏串門不在宿舍,蘇子芸想到這個時間段的理財産品就幣圈和p2p兩個,p2p被她一篇文章曝光,剩下的就只有幣圈了,“橋雨她們買的該不會是山寨幣吧。”

“什麽?”白詩懷剛把比特幣賬號寫進備忘錄裏,提醒自己幾年後翻出來賣掉,聽到蘇子芸說的東西,腦子一時間沒有轉過彎。

“美國淘金熱,掙錢的是賣鏟子的人,現在挖比特幣,賺錢的是配件商,但有人把主意打到投資者身上,許諾高額回報,實則貪圖對方本金。”蘇子芸說。

白詩懷皺起眉頭,“但是他們打算怎麽騙錢?”

蘇子芸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

白詩懷:???

“好多騙局在一開始就不把我這種人當做獲客目标,”蘇子芸攤手,“我又怎麽可能知道他們的話術。”

“也是。”白詩懷嘆了口氣,有點失望沒有看到有趣的事情。

蘇子芸拿起桌上的單頁,瞥了一眼最後一行項目會所地址,“不過這個周六周日我們可以過去看看。”

“該不會有什麽危險吧……”白詩懷似乎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蘇子芸回憶了一下,未曾在記憶中找到這個地址發生類似于魔都小紅樓的事件,卻也說,“去之前,我搖點人跟着一起去。”

“你聯系誰啊,林湛嗎?”白詩懷十分警惕。

“嗯啊。”蘇子芸并不否認這一點,她在這個學校認識的可靠男生就剩林湛了,“林湛應該認識一些還在學校的男生。”

至于蘇子芸去找她的同班男生?別搞笑了,估計他們連她叫什麽都沒記住,反正她沒記住他們的名字。

“不行!”白詩懷說,“我來搖人”

蘇子芸豎起了大拇指,“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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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嘿,來講故事了

前幾天,快下班來了一個人,他說話聲音又低又硬,不太容易聽清楚,同事拉着我小聲的說,他是不是啞巴啊,說話都不張嘴。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不張嘴,我都看不到他的牙齒,後來和他說話,他說急了,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會“engengeng”和“angangang”,手舞足蹈的比劃着,我再一看,覺得他不是啞巴,是嘴巴被縫上了,頓時覺得非常恐怖。

到第二天,我問起另外一個女的,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她說,害,他拔了兩顆智齒,醫生把他嘴縫上了,說話就那個樣子。

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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