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姓白, 《白夜追兇》也姓白,此物與我有緣。”
9月1號,開學第一日, 白詩懷拿着五百萬進價的中插廣告權,以一集一百萬的價格開放售賣權, 僅十分鐘,全集32個廣告全都賣出去, 扣除800w成本(含300w營銷費), 到手2400w。
蘇子芸接到銀行卡到賬2400w的短信提示, 很是奇怪, “怎麽不分一半了?”
白詩懷:?
白詩懷想起去年端午節,她以見面分一半的理由,分走三個粽子, 只留給蘇子芸一個, 不過她也沒私吞那三個粽子,還分了兩個粽子給甘井,小聲比比,“阿芸真小心眼,一年前的事情還記得。”
蘇子芸說, “你給我的東西我都記得。”
白詩懷本來已經快要感動了,但轉念一想,撇嘴, “嘁,那我給你的錢呢?”
“談錢多傷感情。”蘇子芸一臉正色卻迅速滑跪,“但不談錢沒感情,富婆,軟飯, 餓餓。”
白詩懷:?
白詩懷眼珠一轉,認下富婆的稱呼,暗示,“那富婆想要出去玩。”
“不陪,”蘇子芸拒絕,“昨天還算暑假,整整兩個月你都不說出去玩,現在上學了你說出去玩,你知道假有多難請嗎?”
“今天周五,明天周六周日,我想出去玩有什麽不對,”白詩懷說,“而且你駕照不是考下來了嗎,開車帶我兜風!”
暑假兩個月,蘇子芸駕輕就熟的順便把駕照考下來,馬路殺手白詩懷就此退役,喜提司機一枚。
蘇子芸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妥協了,詢問,“那我們去哪裏?”
白詩懷歪頭,暑假裏她不管怎麽旁敲側擊賣萌,蘇子芸都沒說她喝斷片那天發生了什麽,只說沒什麽事,常規的辦法問不出話,如此一來,她只能使用殺手锏。
她這幾日查資料得到的結論,根據吊橋效應,經歷引起感情波動的事情會加強兩人之間的感情鏈接,她回憶自己與蘇子芸這兩年,也就志趣相投心意相通水到渠成,沒經歷過什麽大事,這樣很不行,要加深感情。
Advertisement
于是,她說,“我們一起去蹦極吧。”
“好啊。”蘇子芸點頭了,“去哪兒,這附近好像就燕京十渡比較近,有可以蹦極的地方。”
“雙人蹦極雙人蹦極!”
“只有有過蹦極經驗的人才可以進行雙人蹦極項目,你蹦過嗎?”
“沒有诶。”白詩懷說,“你可以先往下跳一次,我在上面等你回來,這樣你就有了一次經驗,然後我們兩個可以往下一起跳了。”
蘇子芸:???
“不去了。”蘇子芸說。
白詩懷:qwq
第二天,白詩懷像個蔫了的花,坐在椅子上,蘇子芸早上起床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面,她說,“你是來堵門的嗎?”
白詩懷發出有氣無力虛弱的聲音,“出去玩。”
蘇子芸紮頭發說,“沒說今天不出去玩。”
“好耶!”白詩懷立刻蹦起來,滿血複活。
之後,蘇子芸領着白詩懷來到了一家vr體驗店,“老板,幫我們兩個開個跳樓機。”
白詩懷:“這啥?”
“你不是想要蹦極嗎?”蘇子芸說,“vr游戲也可以實現這一需求,而且還方便安全,你想跳多少次就跳多少次。”
白詩懷:???
“好嘞。”老板拿出兩個vr頭盔,問,“要聯機嗎?”
“聯機聯機。”白詩懷知道蹦極泡湯了,所以游戲一定要聯機打。
情侶188元vip2小時包間內,蘇子芸和白詩懷都戴上了vr頭盔,進入游戲畫面。
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是一座很高的大樓,她們的視角固定在身體上,能夠看到身體的主人正在不斷地往高樓頂層去爬。
“這是什麽?”白詩懷怕怕了,下意識按照戴上頭盔前的空間距離感抓住身邊蘇子芸的胳膊,心中有了一些依靠感。
“跳樓機,先爬樓再跳樓。”玩過這個游戲的蘇子芸相當淡定,還友情提示了白詩懷,“你可以往下看看。”
白詩懷試探着往下看了看,幾乎看不到底部,耳麥傳來了凜冽的風聲,還有鞋子落在爬梯上的金屬碰撞聲,她慌了。
白詩懷:阿芸,好高,怕怕.jpg
白詩懷轉過頭,vr頭盔限制只能看到還有一個游戲角色和她一樣爬樓梯,這讓她稍顯安慰一些,可是很快她發現,那個游戲角色爬樓梯的速度比她快,已經上到天臺了。
“小笨蛋。”
白詩懷感覺自己的手被捏住,手心傳遞來的溫暖感讓她感到安心,與此同時,耳邊的風聲變得刺耳,似乎透過風聲能體會到背後的寒冷。
眼前突然一片白色,原來她的游戲角色爬上天臺,她往前看去,剛剛還在她耳邊說話,代表着蘇子芸的角色往前一跳,從這高樓上跳了下去!
“阿芸——”
白詩懷現實裏的身體下意識的跟着動起來,往前一撲,試圖把蘇子芸撈回來。
在游戲裏淡定跳樓下墜過程中的蘇子芸确實感覺到了一股沖擊力,被撲倒,不,或者是被撞到在地上,好在像這種vr房間,地板都是海綿拼圖墊子,非常柔軟,所以摔倒也不是很痛。
“但是還是會痛的啊。”蘇子芸抱怨道。
白詩懷摘了頭盔,只會“1551”的抱着蘇子芸哭。
蘇子芸也摘了頭盔,因為封閉式頭盔,頭發有些被壓,拿起來的時候有點亂糟糟,再看看壓在身上的白詩懷,更是沒好到哪裏去。
她嘆氣,明明是出來玩,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坐起來,再把白詩懷也拉起來,用手掌壓了壓白詩懷翹起來的頭發,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白詩懷的眼睛因淚水刺激變紅腫,不自覺地流下更多淚水,又因為鼻子與眼睛共用同一條三叉神經,鼻子也酸酸的。
蘇子芸遞給她一張手帕紙,白詩懷接了過去,剛開始她可能是因為害怕哭了,但後來就是不好意思,越不好意思哭的越兇。
“好點了麽?”蘇子芸問。
白詩懷手裏攥着手帕紙,點點頭,沒說話。
蘇子芸耐心的問,“還玩嗎,不玩的話,我們可以出去吃點東西,你餓了嗎?”
白詩懷手裏還是捏着那張手帕紙,輕輕地點了點頭,期期艾艾的開口,“阿芸……”
蘇子芸豎起手指,放在唇邊,“噓,不要說話。”
眼神視線碰撞的一瞬,彼此都覺得對方的眼睛有光,光中有自己的影子。
白詩懷的心猛跳了一下,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恐懼産生的吊橋效應拉近了和蘇子芸的距離,還是她們兩個早就如此親密。
如果來之前沒看書,大概現在就會覺得自己已經喜歡上旁邊的人,不會有這樣的困惑與煩惱了。
從心理學的角度,每個人在嘗試進入一段親密關系時,都像是在重複自己的童年,不幸的人要用一生去追尋。
當白詩懷試圖找到一個好的、愛自己的伴侶時,她失去了自信,哪怕不需要任何金錢、地位這樣附加條件,僅憑借個人魅力而相愛的夫妻她的父母也會出軌離異,一時間爆發的猛烈感情總是不會持續很久,歲月可抵熱愛漫長。
蘇子芸不知道白詩懷陷入了怎樣的人生困境思索,她就像是白詩懷的鏡面,歲月悠悠,世間終會出現兩朵相似又相反的花。
有着比誰都穩定的原生家庭,在發展一段親密關系當中就會顯得情緒穩定,她不需要另一方提供給自己額外的情緒價值,也不看重別人轟轟烈烈的追求,告白對她的意義更像是一種訴說與表态,喜歡,願意在一起。
于是,她拍了拍白詩懷的肩,手搭在上面,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後,側過頭親了她一下,像柔軟的羽毛輕輕的拂過,既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又不顯得很輕挑。
見白詩懷有點沒反應過來,蘇子芸笑了笑,“我親回來了。”
白詩懷:!!!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白詩懷抓住這個機會追問。
蘇子芸笑而不語,過了一會兒,說,“我不告訴你。”
白詩懷頓時變得氣呼呼,把手裏的紙攢成一個球丢到蘇子芸身上。
紙球哪怕再用力的丢出,落在身上的力道也很弱,更何況白詩懷用力丢出的時候下意識收了一點力,蘇子芸把紙球撿起來,放進垃圾桶裏,一臉輕松,“好了,我們現在去吃東西吧。”
白詩懷坐在地上不起來,別過頭,“你想吃你去吃,我一點都不想吃。”
“哦。”蘇子芸收回作勢欲走的樣子,重新坐到白詩懷身邊,手裏拿着遙控器,在投影布上按鍵選擇,每選中一個游戲,在簡介旁邊是一個視頻窗口,pv或者試玩,能夠在短時間了解游戲的內容,“我們接下來玩什麽,還有一個多小時呢。”
白詩懷:???
白詩懷:願天堂沒有跳樓機。
白詩懷聽着pv的音效,想知道蘇子芸在看什麽,轉過頭,發現蘇子芸根本沒看屏幕,雙腿屈膝,一只手疊在膝蓋上,頭靠在手背上,側頭認真看着她。
白詩懷臉沒紅,耳朵慢慢紅了,她也能感覺到而自己的耳朵在發燙,她想糟了阿芸也看到了。
蘇子芸指指點點,“白白你用耳朵談戀愛嗎?”
白詩懷有點下不來臺,惱羞成怒,“是又如何。”
蘇子芸轉進如風,“哦,沒什麽,女人用耳朵談戀愛,男人用眼睛來談戀愛。”
“誰說的。”
“莎士比亞。”
白詩懷:???
作者有話要說: 蘇子芸:所以我是攻!
白詩懷:就要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