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魔尊與天帝鬥得正酣,二者實力不相上下,招式變幻無窮,暗藏殺機。魔尊急轉回身險險躲過天帝背後偷襲,面容朝下卻遙望見霄仙周身飄散白霧浮在空中,魔尊立刻顧不上與天帝再戰,飛身朝霄仙而去。不想被天帝看準漏洞,提劍運氣沖魔尊殺去。

天帝執劍将要命中魔尊後胸口之時,二者雙雙覺察到一股強勁力量,魔尊趁天帝分神之際劈開那一劍,但為時已晚而傷及左臂。魔尊心中念及霄仙突發變故,負傷仍朝霄仙奔去,很快便被霧氣攔住。

望不透白霧之中變幻,又近不了身,魔尊心急如焚,運氣揮舞魔劍意欲打散霧氣,卻被反彈回來傷了自身,數次之後依舊無果,遂高呼:“雲兒!”回應的只有愈發強大的氣息,以及方才使出的招式,心生悲涼與無望。

天帝獨立一旁,冷眼旁觀魔尊,卻時刻注意那團神秘變幻霧氣,那氣息蘊含的力量有別于三千界任何一位,如此令人不由心生敬畏,甘願俯首稱臣虔誠頂禮膜拜,能達如此地步,恐三千界僅有一仙,便是盤古老祖。起初見了霄仙,便覺霄仙何處蹊跷,倒也說不上,現下看來,不日前九重天忽生異象,便是預示,想不到盤古老祖長眠千萬年竟會再次現于三界,不知此次會作出何種□□之舉。

魔尊見不到霄仙,目呲決裂愈發狂暴,渾身戾氣不可遏制,盡力而為也不過徒然,還傷及自身,待霧氣之中散出縷縷金光,已被回彈之力及那股強大力量傷到有些站立不穩。

魔尊停止攻擊,落于地上之時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赤瞳亦黯淡不少,用劍抵住身體以防徹底倒下,垂頭靜立,待上方金光之中顯出一須發皆白巨型長者之時,握緊手中魔劍指向盤古老祖,“老祖,你這為何意!”

盤古自開天劈地時耗費巨大神力,掌管後世演變便力不從心,倒地長眠後身形均化為世間萬物,彼時乃有天帝、魔尊等衆上仙家,以天帝為首,無生老病死而巡視天地間,守好盤古舍身而得之萬物。然盤古因胸中長存一團污濁之氣不知如何處置,遂将最後一口氣息賦予餘力,幻化成霄仙,命其保全天地安危,便長眠于世無處可尋。

無人知曉盤古何時再重現天地,多半猜疑那場□□之舉已掏空盤古全部內息,長眠前屍首無存,衆上仙家的存在,更是昭示其中暗藏玄機,千年來仙魔紛争不斷,淪為亡魂者,不可計數,均不見盤古現世主持公道,更是坐實了盤古與世長辭的傳言。

如今盤古憑借霄仙之力重返世間,目睹其真容,紛紛丢棄兵器而伏地膜拜,唯魔尊傲然獨立手持長劍與之相對。

盤古已升至最高處,不怒而威凜然氣勢,被魔尊質問無半點惱意,開口道:“沉睡久矣,醒來天地已成這般模樣,既已成定局,三界各安其道守其則,不得橫生禍端,為滿一己私利燃戰火紛争。”

盤古老祖言下之意,便是叫仙界休戰,魔尊不服還未曾開口,天帝便雙手抱拳躬身言:“謹遵老祖旨意,我等銘記在心,不敢有半點異心。然魔道千年來罪惡多段,蠱惑世人忘卻本性自甘墜入魔道萬劫不複,又在人世間為非作歹,擾亂天地秩序法則,望老祖收回那污濁之氣,留着總是禍端。”

污濁之氣乃盤古之物,力量乃三千界無一位可駕馭運用,魔界不過是得其很少力量,卻也可與仙界鬥得平局,可見其厲害。那污濁之氣力量之大不可估量,甚至會令得其力者稍不留神抑或無相同力量抗衡,便會走火入魔墜入魔道,更甚者則是七魂六魄被打散。遂仙界與人界懼怕的便是沾染污濁之氣,卻無法左右、克制這股力量。魔界雖可使用其力,但仍要忌憚幾分,卻也好過仙者與人,憑借這份優勢,才會如天帝所言,嚣張三界無所顧忌。

魔尊聞言,大怒,“天帝老兒,你所言不符實!仙魔本就是一路,只因修為不同,才有分歧。人有七情六欲,若真做到不忘初心,不貪得無厭,怎會迷失自我入我魔道,比起你的半人半仙的伎倆,我魔界更是光明磊落坦蕩無愧!”

天帝冷哼一聲,在盤古老祖面前,遂不與魔尊争辯,此次是想對魔界趕盡殺絕,遂出此下策,令人界參與仙魔兩界紛争,一是充沛仙界力量,二則因霄仙顧忌老祖教誨,不敢輕易濫殺無辜,定不能使出全部力量與仙界抗衡,而魔界聽從魔尊命令,也不會盡力而為。如此一來,霄仙及魔界上下在戰場上有所顧忌,開局便已經輸了幾分。仙魔争鬥由來已久,積怨深重,其中定有不服令而反抗者,魔軍中便軍心不齊,仙人兩界趁虛而入,魔界不亡更待何時!

只是想不到盤古老祖會現身,想到此處,天帝伏地請罪,“老祖恕罪,我只想結束這千年來無休止的鬥争,令人界介入這場鬥争是我觸犯老祖定下的法則,但請老祖明鑒,那些人均是甘願入我陣營,助我剿滅魔界。”

盤古老祖知曉其中緣由,遂道:“既知有罪,自行處理。”稍後對魔尊道:“你可知罪?”

魔尊仰望盤古,“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祖明說。”

“擅自動用污濁之氣,又掀起三界戰亂,不以身作則且玩忽職守,該當何罪?”

冷哼一聲,魔尊看一眼麾下将士及堪比血流成河的四關,“想必污濁之氣是老祖你也處置不了的,不然當年也不命我等動不得,亦或老祖料到我幾個當中必有人動的了,只是後果不堪設想,改變天地更是不在話下,畢竟那是□□之物。既然如此,老祖何必降罪于我。”

天帝聞言,怒道:“魔頭你罪孽深重,休得出口狂言!”

“哼!老祖究竟如何處置我,幾時輪得到你來置喙。”說罷,魔尊丢了手中魔劍,聽之任之模樣。

盤古道:“你二者知所犯何罪,自行處置。我不過□□,如何長久卻是你們的職責。至于污濁之氣,我會妥善安置。”言畢,巨大身形逐漸變淡,在場者均知盤古老祖這是要離開。

魔尊見狀,即可飛升至半空,追問:“霄仙,霄仙去了哪裏?”

伏地恭送盤古離去者見魔尊竟如此無禮數,紛紛心中大駭,更是被魔尊口中所問之事驚到,卻聽到盤古遙遙之聲“去往該去之處。”,盤古便徹底不見了蹤跡。

魔尊怔在半空,霄仙的該去之處在哪裏?想到何事,魔尊猛地回神,返身便朝魔界中心飛去,衆仙家還未離開,不知何故,然盤古有命不得再有戰亂,只得離開,天帝也得尋求将那些半人半仙變回去的法子,卻心中隐隐覺不安。

四魔将相互對視,皆不明魔尊究竟是要去哪裏,若有所思收拾戰場,卻又因傷亡慘重,倍感沉重。

冥涯究竟是追随魔尊多年,又為四魔将之首,半晌忽驚呼三魔将,喚其他三魔将朝魔尊方才所去之處飛奔。

“冥涯,你是說魔尊是要動污濁之氣?”落絕難以置信于冥涯所言。

冥涯愈發堅信,點頭道:“适才在殿中,我安頓好魔殿事宜,離開時路過魔殿,似聽聞霄仙與魔尊起争執,談及污濁之氣遭天譴幾字,時間緊急也就沒細問,現在想來似是這般。”

湮炎聞言點頭,“若是魔尊,恐真會如此。”

未等四魔将斷定,前方的情景便已告知四位,魔尊真的動了污濁之氣,甚至看見盤古老祖。

魔尊處在污濁之氣中,盤古老祖立在上空,身形如同常人般,只是周身依舊散發強大氣場,與魔尊對峙。

“孽障,你當真不怕遭天譴?”

魔尊手舞魔将,雙瞳赤色灼灼,嘴角揚起“我說過若不見他,便叫三界為他陪葬。”

盤古輕笑,“他不過虛幻之物,來去無形,你又何必有此執念,葬了三界,又如何?。”

“我不信!當年你既能幻化出他來,如今便同樣做得到!”

“如此說來,你這孽障是拿三界來要挾我?”

聞言,四魔将委實被吓到,魔尊這是要逆天!

“正是此意,懇請老祖。”說罷,魔尊放下魔劍伏地。

“那污濁之氣三界确實唯你可動得了,但以此要挾我,也不想想那本就是我留下的,你覺得與我對決,你有幾分勝算?”

魔尊聞言不由一頓,“別無他法,只能一搏。”

盤古面色淡然,收斂起方才一瞬間露出的殺意,說起他事,“兩千年的人界之行,其中滋味,想必你是深有體會?”

“時時如同身處血池。”腦中顯現些場景,魔尊又道:“卻也,值得。”

四魔将此時恍然覺得魔尊此時雖得污濁之氣力量,竟是最不堪一擊之時。

“你既瘋魔,就別叫三界因你再起禍事,污濁之氣仍由你掌管,卻不可以此再做些大逆不道之事。至于那虛幻之形,早已去了該去之處。”再次說了同樣的話,盤古轉身飄游而去。

魔尊伏地靜默良久,待到四魔将開口詢問前,起身從污濁之氣中走出,帶着四魔将回到魔殿,按部就班,重整魔界諸項事務,一切皆歸于安寧,曾經發生的事,恍如隔世早已飄散。

春去秋來,繁花年年開盡惹人憐,又在無人問津中無聲落下。三界秩序井然,那場仙魔大戰也逐漸成了人們飯前茶後的談資,街頭巷尾坊間流傳的迷離之事,不問真假虛實,只算作對仙魔及開天辟地盤古的好奇。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甲:這這這……

乙:(╯‵□′)╯︵┻━┻雷聲大雨點小!差評!

甲:擺好陣仗,我都擺好瓜子水果飲料白開水就等着這樣打那樣殺在這樣砍那樣揍了,就,沒了?

乙:這奏算了,盤古粗來,奏是當了個和事老,嘛也沒素就奏了,哎呦我去,一口老血卡嗓子眼兒,沒憋死!

甲:這前前後後和幼兒園一群小破孩流着鼻涕哈喇子,在泥地裏滾來滾去,掐胳膊腿兒扯頭發咬小臉,完了再齊齊淚眼朦朦地跑去告狀,然後老師說,別打了,小事兒,沒事就散了回家自個兒玩泥巴去,有什麽有什麽有什麽差別啊啊啊!

乙:這奏算了,前後那文字,看的我喲,牙疼胃疼眼睛疼腦門疼,一陣文一陣白的,一鍋燴也沒這麽酸爽的吶!

甲:槽點滿滿!【蓋戳】

乙:慘不忍睹!【頒發證書】

感謝大家的支持,槽點已經以小劇場形式發出,明兒一定完結,其實這裏也可以完結噠!【嚎——】(傻傻閃着星飛走)

甲乙【嫌棄擦手】:真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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