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單單純純練功的日子過得很快,平淡如水的讓歐陽明日感覺似乎回到了在師傅邊疆老人身邊學藝的時候。

“明日,你聽說了嗎,昨天傍晚有鬼面人來天墉城盜劍,不過那鬼面人被傷,人間也沒有被盜走,也不知道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來天墉城盜劍。”風晴雪趴在桌子上,一邊看歐陽明日練字,一邊說。

盜劍?歐陽明日手一抖,一大滴墨汁落在宣紙上,歐陽明日放下筆皺了下眉頭。這兩天總是很少能見到歐陽少恭,而每次見到他,雖然他不說,但歐陽明日還是能感覺到,歐陽少恭似乎在準備着什麽,是否這盜劍之事與歐陽少恭有關?

“明日?明日?你去做什麽?”風晴雪看着歐陽明日走出房間愣了一下,急忙道。

“晴雪先回房吧,時間不早了,明日還有要事,先告辭了。”說着,歐陽明日頭也不回的走了。

歐陽少恭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他現在無法編出一句話用來騙歐陽明日,于是他什麽都沒有說,只是沉默了。

“我明白了,”歐陽明日閉上雙眼,感受着冰冷的風吹過,那讓他感覺冷靜。“少恭,你要明白,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在你身邊,只要你回過頭就會看到。”因為那是你,而現在的我,只有你,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至少現在,你是我存在的唯一理由。

“謝謝你,明日。”歐陽少恭嘆了口氣,他感覺自己的心中有一種說不清的感受,而這種感受讓他很想親近他身前的人。于是,他伸手抱住了歐陽明日,他将頭埋在歐陽明日的頸邊“明日,這世上唯有你會這樣對待歐陽少恭。”

寒冷的風吹過,兩人的青絲緊緊糾纏在一起。

自那天後不久,兩人便離開了天墉城。對此,歐陽少恭的解釋是哪裏并沒有他想要的東西,多留無意。

歐陽少恭與歐陽明日自離了天墉城,就往江都去了。因為歐陽少恭說,若天下間還有誰能知道那東西的下落,就是錦娘了。

對此歐陽明日不置可否,只是他幾日夜觀星象,算出未來将要有災事降臨,不過歐陽明日想了想,并沒有對歐陽少恭說。

海上繁燈似錦,光華閃耀,銀色的下弦月挂在天上,将地面散了一層薄薄的銀色。

歐陽明日微閉着雙眼,面上難得的浮上一抹淡淡的享受的笑容。

“明日,此曲可好?”歐陽少恭停下琴音,溫和的微笑。

“怎的不好?我聽少恭琴音中似有滄海龍吟之像,便知少恭是胸懷大志之人。”歐陽明日睜開眼,看着歐陽少恭,認真說。

“人生豈非夜間行船,黑暗之中時而光華滿目,時而不見五指,然而燈會熄滅,船會停止,時歲與生死本是凡人無法想象、無計可施,少恭不自量力,妄想逆天行事,看一看凡人若有朝一日超越生死,又是何等光景 。”歐陽少恭站起身,走到船頭,清冷的海風呼嘯着。

“少恭”歐陽明日有些震撼,對歐陽少恭的話。他早就發現歐陽少恭雖看似溫和如水,但實際上那大概只是一張僞裝的面具,但在這一刻,他感覺到歐陽少恭藏在那之下的狂妄,甚至瘋狂。

“少恭可願聽我吹奏一曲?”歐陽明日問。

“自然,能得明日一曲,少恭身份榮幸。”

歐陽明日曲罷,看向歐陽少恭“明日獻醜了”

“呵”歐陽少恭笑了下“明日說那裏話,你技藝高超,只是這把蕭太過普通怎麽配得明日如此絕倫之曲。”

歐陽明日聞言看向自己手中的蕭,那确實只是把普通至極的,并非他常用的那一個。“我原有一絕世好蕭,只可惜…”歐陽明日沒有再說。

歐陽少恭從歐陽明日略有些落寞的臉上似乎看出了什麽,便也沒有再提起關于蕭的事。“對了,明日可能飲酒?”

“自然”歐陽明日點了點頭“不能多飲,不過少喝些也無妨。”

“此間夜色美好,不如對酌幾杯可好?”歐陽少恭說着,從船中翻出了兩小壇酒。“這是上好的桃花醉,并非烈酒。”

歐陽明日聞到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桃花的清香氣,心情很好的應下了。

“卻是好酒,千觞确實沒騙我。”歐陽少恭喃喃道。

“怎麽了,少恭?”歐陽明日一邊小口的品着酒,一邊問道。

“不,沒什麽。”歐陽少恭搖搖頭“我們就快到江都了,不知錦娘究竟是否蔔算得出?”

“還未去得,怎能知曉呢”歐陽明日酒喝的有些醉了,面上染了紅暈,就連眼角也柔和了下來,并不像平日裏的賽華佗,整個人有些慵懶。

歐陽少恭有些驚豔的看着如此的歐陽明日,他從未想過,他的這張臉也會如此美,這并沒有使歐陽少恭感到不适,反倒使他心中産生了一種別樣的情愫,就像是昔日多巽芳的感情,只是還沒有那麽濃烈。歐陽少恭晃了晃頭,也感覺到幾分醉意,他想那也許只是幻覺,大概是太想巽芳了吧。歐陽少恭站起身,走到船頭,希望吹吹海風可以使他退去幾分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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