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時局動蕩不容緩
——徐崖刻:一簫一劍平生意,負盡狂名十五年
“對付一把劍我還要講什麽道義?再說你本來就答應我離開他的。”
“放我出去!裏面好冷,好黑,我怕黑……嗚嗚嗚……”
“邪兵也會怕黑?”
“是人就會怕!”
“你算是人?好吧,那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你出來。”
“問問問!我知無不言!”
“南宮驚邪在的時候你跑出來色誘他不是更快?為什麽偏偏來找我?”
“哼哼,那不一樣。”
“哪不一樣?”
“你別看那小子笑嘻嘻的,劍魂的直覺告訴我那是個狠角色,一不小心鬧個魂飛魄散就不值了……”
“你的意思是我比較好欺負?”
“額……喂!姓楚的!你為什麽把我扔到井裏?說好了回答就放了我的……你還是人嗎?!你給我等着!我出去了非殺了你!你別走!混蛋!”
楚敬塵理都沒理他,抱起花殇送回了他自己房間,臨放下的的一刻又有些不舍,停了好一會。
“再讓我抱一會……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名正言順地抱你了。”
不知道抱了他多久,楚敬塵才回去拿了劍,幾度猶豫要不要就此離開,可還是不甘就這樣形同陌路。
他現在哪裏知道,如果他在這時候帶着桃花殺走了,就沒有以後那麽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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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山。
女人婷婷袅袅地倒了一杯香茗,“急什麽?你就這麽怕死?”
“當時我就勸你不要鬧太大動靜,你偏不聽,唉。”
女人眼裏閃過一絲恨意,“中原人都該死!譚家的也都該死!”
男人皺眉,“我也是中原人,我知道你恨他們譚家,但其他人沒有得罪過你……”
“愚蠢。”女人依然笑着,緩緩拔出刺在對方胸口的匕首,往血泊中一丢,“仇恨本來就沒有理智的啊,不好控制的棋子還是換掉吧。”
她取手帕擦淨手上的血跡,亭後走出一位和韓王一模一樣的男人,恭敬地半跪。
“主人。”
女人嫣然一笑,“以後你就是韓王了,可要記得規矩,看看你的前車之鑒。”
“是。”
“這屍體處理了吧,礙事。”
“是。”
女人的目光透過延綿的群山,看着那之後的大漠長空,那裏曾經有着富庶繁華的國度,有着用黃金和美玉編制出來的夢幻,如今卻幾近殘敗。
“譚落詩毀了我的家,我就毀了他最愛的國家,讓他在九泉下流淚!”
而另一邊,譚落詩的兒子帶着千軍萬馬殺回來了 。
禦駕親征依依惜別自然是不必說,這還是景帝駕崩後最浩大的一次出征。到了晚上,三軍會合,雖然各懷心事,但至少現在的目的是一致的。
皇帝露面的那一刻,衆将領分別來自不同的地方,但都不約而同地為之驚豔了一下,花殇面無表情地說了兩句鼓舞人心的話就回了營帳。
衆将士這才回過神來,對現在皇帝的地位也是心知肚明。原來覺得這個皇帝一定是很無能才會被控制,現在見了真容以後卻又覺得皇帝一定是因為太漂亮才被篡位的,和能力無關……這個世界果然還是看臉的。
主營裏坐着三個國家派來的主将,涼王派人聽從陛下調遣,也派了有情天相助,衛國南宮鴻的獨子親自來了,夏國本下的最大,還是鶴長松親自到了。
花殇見了他想起好幾次因為他被訓,臉上便冷淡地點頭示意,“先生一路趕來可還适應?”
“小生很好,謝陛下關心了,陛下呢?”
“朕也很好,先生的檄文寫好了嗎?”
“已經寫好,還請陛下過過目。”
“不用,朕信得過先生。”花殇冷淡地拒絕了,“有先生在朕很放心。”
鶴長松七竅玲珑,看他這反應自然猜到回去以後發生什麽了,便笑道:“既然如此那小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于是花殇安靜地坐在一旁聽他們分析戰機,鶴長松熟讀兵法,過去大小戰事也是運籌帷幄,他很放心……只是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等待散會後徐崖刻馬上過來纏着他,又是抱抱又要偷香的,花殇心煩地拍開他的手。
被拒絕了的徐崖刻:!
“花花?你怎麽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
花殇無情地推開他,徐崖刻一看這是真不高興了,還好我臉皮厚,于是上去一把摟住在他脖頸上親了一下,“怎麽不高興了?難道是擔心我?”
花殇:!完全不是!
徐崖刻看他的反應以為是默認了,心裏感動極了,摟着他柔聲道:“花花你放心,我們雖然各懷心思,但那小白臉萬不敢在當口動手暗害我,頂多是事後算計我們。”
花殇心有愧疚,輕聲道:“南宮,你一直帶的蕭,會吹什麽曲子?”
“你想聽了嗎?一曲泛滄浪如何?”
“好。”
清冷的月下,簫聲嗚嗚,零落成調,沒多久不遠處又傳來了琴聲相和,志在駕舟于五湖,樂曲飄逸,仿佛煙霧缭繞。
有将士聽了悄然落淚。
花殇安安靜靜地聽着,又憶起在林間初遇的時候,他也是說自己要走遍山河,待一曲結束,徐崖刻向遠處撫琴的雲晴微笑致意,花殇才開口問道:“南宮,退了殺陣後你有什麽打算?”
徐崖刻見他心情好了,便攬住他的肩膀靠着他笑道:“等退了殺陣,如果我們還活着,你就陪着我寫完這本游記。等我們老了走不動了,就回柳州,把它出版了。我畫畫,你給我做飯……”
“還是不要了!”
“為什麽?!”
“……沒什麽。”
“花花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真的不是……”
“嗚嗚嗚……你最近一直都對我冷淡,難道是因為我離開的那段時間變心了?……”
“不是的南宮……”
“嗚嗚嗚……我才想起來你都沒說過愛我!……”
“不是,我……”
“那你說啊!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
“你猶豫了!”
“沒有……”
“你就是不愛我了,嗚嗚嗚……日子沒法過了,才走了兩天媳婦就不愛我了……”
花殇一見他哭也不管真假就束手無策,只能耐心地哄,“不是,真的不是,南宮……”
見他還在嘤嘤嘤,花殇又無措地拍拍他的肩膀,沒了一直以來的淡定,着急地解釋,“這種話為什麽要挂在嘴邊?我喜歡你你知道不就好了……唔……”
花殇是真被吓到了,誰能想到剛才還在那哭哭啼啼的人突然把自己撲倒在地上強吻,原來這貨是裝的?
“……別鬧……地上髒……”
“我不管,你以後每天都要說,我不問你也要主動說哦。”
“嗯。”
“說啊!”
花殇萬分不自在,半天才不成句地擠出幾個字,“我……愛你……”
徐崖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鼓勵道:“真棒,再來十遍。”
“……”
“快點嘛。”
“……南宮,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花花,我也愛你!啵~”
遼闊的星空下,只能聽到一聲聲告白,還有親吻的聲音。
三軍整修不過幾日,就對韓王發起了攻擊,雖然各自都有所保留,都想讓其他兩方多承擔,但在鶴長松的指揮下還是勢如破竹,沒多久就殺回婆河州,舊京都的所在,花殇已經三年沒敢回來的地方。
鶴長松搖了搖扇子,笑道:“無趣無趣,這女人也不過爾爾。”
徐崖刻幹咳了一聲提醒道:“先生太自信了不好。”
鶴長松馬上反唇相譏,“小生為何不能自信?”
花殇在一旁抱劍,冷着臉幫他說話,“如果對方真是彌彌,那麽只有先生想不到的,不會輕易罷休,就是先帝當年也吃過大虧。”
“锵——”
雲晴一掃古琴音将正在彈的一曲收了尾,淡淡道:“先生,小女子收到消息,韓王下令在京都城中房屋內填滿了幹柴硝火,號召京都百姓寧做站死鬼,不作亡國奴。”
鶴長松抿嘴一笑,“好毒的心,想同歸于盡嗎?”
花殇見他還是沒嚴肅起來,不悅道:“她不是中原人,死的又不是她,當然不在乎了,屠城是最下下策,朕希望先生慎行!”
“是,是,小生不會胡來的。”
于是攻城的計劃緩了下來,打到這個時候三方都心懷鬼胎,花殇見着徐崖刻都已經暗中派了一部分人回去了,又偷偷注意到有情天也撤了一半的人,夏王那邊更不用說,看來這仗都不用打臨時戰線就已經分崩離析了。
花殇不由仰天長嘆,人人都只顧自己,根本沒人在乎京都百姓的安危!
過了兩天,烏雲密布,風雨欲來,鶴長松請求攻城。
花殇猶豫了很久,提醒道:“不是朕不願意抓住這個機會,只是如果彌彌真想玉石俱焚,就算是不能放火她也有的是法子。”
鶴長松還是堅持,“請陛下相信小生。”
徐崖刻在花殇耳邊小聲指使道:“你就讓他去,讓他在最前面。”
花殇覺得這樣太過分了,但還是厚着臉皮說了出來,“既然這樣,那這次就由先生主戰了。”
其他人聽了也都覺得有點不要臉了,一群武夫在這,結果讓人家一個殘疾書生沖在前面,但又為了自己的立場沒人開口。
鶴長松卻是一點都沒怕的樣子悠悠然領了旨,一派勝券在握的态度。
随着一聲驚雷響起,雨傾盆而下,三軍破開城門。
然而出現在面前的是手無寸鐵的百姓,手裏拿的不過是鋤頭鐮刀,恍如面對一幫強盜般孤注一擲。
花殇見着心痛,沒想到自己再回來是這種姿态,他想告訴這些人他不是來掠奪走什麽的,只是回來救他們的,然而什麽都沒有用。
鶴長松毫不猶豫地下令。
“負隅頑抗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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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先生:呵呵,陛下已經不愛我了嗎?娘娘管的太寬了吧?
徐徐:[怒]管你MB,別嘚瑟啊,你就快挂了!
花花:花某正想問關于先生和涼王的事是真是假?
涼王:好久沒出場了,唯一提到還是一筆帶過,為什麽寡人躺着也中槍?
彌彌:發現一對新cp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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