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堕落一點也無妨
“嘿嘿，誰說不是呢，不過這敗家子，咱們或許可以利用利用。”
武元爽臉上，露出偷雞賊一般的詭異笑容。
武元順卻搖了搖頭：“有什麽可利用的？跟這樣的敗家子兒打交道，可是有損名聲。”
“名聲能有錢重要？”
“那敗家子賣地得了三萬兩白銀，如今平白讓程世發那老貨掙了去，我可是覺得十分的不甘啊！”
武元爽最近戀上了青樓一位紅姐兒，兜裏的銀錢如流水似的花出去，頗有點入不敷出的架勢，所以琢磨着想要從趙瑞手中弄些錢財。
武元順遲疑了一下，猶豫着說道：“那……你想怎麽辦？”
“當然是先去拜訪一下那個敗家子，然後賣給他東西啊，咱們家只要能搞到的東西，都可以賣給他！”
“也行，那二弟你先去見一見他，若事有可為，為兄再去和他詳談。”
武元順沉吟半晌後，點了點頭。有錢不賺是傻子！
“嘿嘿，大哥你就瞧好吧，看我好好忽悠那個沒見過世面的敗家子兒，到時候賺了錢，咱們一人一半。”
武元爽說完，不等武元順表态，直接轉身出了門。
……
趙大刀騎着馬回了莊子，樂呵呵的将葡萄美酒，以及駱駝肉、牛肉、鹵雞放到了桌上。
“少爺，這是胡商那裏最好的葡萄美酒，五兩銀子一壺。還有這事胡商的駱駝肉，據說味道鮮美無比，比牛肉都要好吃的多，這麽一塊就要二兩銀子。”
趙大刀一邊說着一邊偷偷看着趙瑞的神色，若是趙瑞流露出絲毫不滿，那他就準備直接下跪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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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哭腫了眼，哭啞了嗓子的燕掌櫃和金賬房，聽了趙大刀報出的價格，立馬又捶足頓胸的嚎啕大哭起來。
“趙大刀！你怎麽能這樣花錢！那可是十兩銀子啊，竟然被你一下就花光了！你讓我如何跟三老爺交代，如何做賬啊！”
“三少爺，你能不能聽我一句勸，咱們明天不能這樣花錢了，真的不能這樣把銀子不當銀子啊！”
任憑燕掌櫃和金賬房如何哭着勸谏，趙瑞卻不理半分，已經喜不自勝的吃起了駱駝肉。
“唔，駱駝肉味道不錯，還是大刀你會辦事，比這兩個只會號喪的家夥有前途，以後采買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趙大刀激動萬分，連忙道，“少爺您放心，大刀我一定給少爺采買最好的東西，絕對不為少爺省半分錢！”
“哈哈哈，好！有眼色，有頭腦！”
“老燕、老金，你們倆都跟大刀好好學學，本少爺要的就是這個敗家的派頭！”
燕掌櫃和金賬房一起看了眼趙大刀，同時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終于心中下定了主意！
既然攤上這麽個敗家的少爺，那就跟着一起敗好了！
要是不狠狠的跟着腐朽一下，都對不起被敗壞的名聲啊！
“我餓了，要吃肉，要喝酒！”燕掌櫃盯着桌上的酒肉，覺得不好好吃一頓，都對不起自己剛才流出去的眼淚。
趙瑞樂呵呵的說道：“行啊，不過本少爺有個條件，答應了你們就跟着本少爺好吃好喝，不答應的話，你們就去跟那些佃戶吃飯去。”
“少爺你說，我燕拔毛的名聲反正是被毀了，再堕落一點也無妨。”
燕掌櫃雖然表現出一副滿身正氣的樣子，可是說出的話一點都不正能量。
“本少爺再花錢的時候，你們倆不能再嚎喪，不能再阻攔，得讓本少爺敗家的高興，敗家的舒爽才行。”
“得嘞，我們這到裏外不是人了，反正這家也都是你們趙家的，跟我們也沒半文錢關系。
從現在往後，我們倆絕對不再管你花錢的事，你是愛怎麽花就怎麽花，你花的時候我們給你敲鑼打鼓都行。”
金賬房氣鼓鼓的說完，一溜小跑沖到了桌前坐下。
方才情緒激動又哭又嚎的可是耗費了不少體力，金賬房可是早就餓了，這會實在是抵擋不了美食的誘惑。
五兩銀子一壺的葡萄美酒，二兩銀子一塊的駱駝肉，這可是聽過沒吃過的玩意！必須跟着堕落才行！
趙瑞得意的笑了笑，以後沒人阻攔就更方便敗家了，而且能壕無人性，那才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大刀倒酒！讓本少爺嘗嘗這葡萄美酒。”
小黃拿來了幾個黑瓷酒碗，趙大刀端着酒壇子往碗裏倒酒，暗紅色的酒水倒進黑瓷碗裏，看上去好似漆黑如墨一般，賣相上頓時差了一截。
燕掌櫃和金賬房迫不及待的端起了酒碗，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口。
喝着五兩銀子一壺的葡萄酒，燕掌櫃和金賬房心中都覺得無比舒爽，這一刻似乎體會到了一點敗家的樂趣。
這就是少爺說的敗家的樂趣麽？果然是非同一般的感覺啊！
趙瑞也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喝完之後咂吧着嘴搖了搖頭。
“滋味尚可，不過算不得好酒，用的粗瓷酒碗更是敗筆，要是有夜光杯，或許能更好一些。”
剛體會到一絲敗家樂趣的燕掌櫃和金賬房，聽了趙瑞的話後心肝就是一顫。
果然論起敗家的本事來，自己這些人給少爺提鞋都不配啊，少爺喝五兩銀子一壺的美酒，竟然還嫌棄酒具不好。
夜光杯那是多奢侈的酒具啊，王公貴族府上才能用的起的，一套酒具就要紋銀百兩的！
“趙家三少爺果然名不虛傳，喝酒都這麽講究，我武元爽可得好好和趙家三少結交一下啊！”
武元爽騎着馬進了莊子，笑眯眯的看着趙瑞。
趙大刀警惕的站起身：“敢問閣下是誰？”
“我乃是荊州都督武士彟的二公子武元爽。”
武元爽自報名號之後翻身下馬，邁着一搖三晃的步伐走向趙瑞。
趙瑞眯着眼打量了一下武元爽，心中卻泛起了一陣波瀾。
這可是一代女皇武則天的同父異母哥哥啊！
趙瑞記得歷史上武元爽兄弟對後母楊氏并不好，在武士彟死後更是對楊氏無禮來着。
咕嘟。
趙瑞吞了口口水，腦海中幻想起武則天的絕世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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