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要見我爸?”林風成看着他,眼底倒映出楚景羞澀的面龐。
楚景這是什麽意思?見家長?
楚景肯定是喜歡他的,不然不可能乖乖的住在他家,不僅沒在他出門上班時偷偷逃走,還發消息讓他回家,只為了親他一口。
可他們兩個還沒有正式的在一起,難道是自己沒有明确對楚景做出承諾,讓楚景沒有安全感,所以楚景這麽做是在試探他,看看自己對他的重視程度?
“好,我跟家裏說一聲,這周末帶你回去。”
楚景揪着自己的手指,點點頭,“謝謝。”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客氣了?”
“以前是我态度不好,希望您不要介意……”
“……”不僅變客氣了,林風成感覺楚景在可刻意的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楚景的态度太難捉摸,有時故意疏遠,有時對他亂發脾氣,有時又要跟他接吻還要見家長,他不明白楚景到底是怎麽想的,是喜歡他還是讨厭他?
“你想吃什麽?”林風成給他說了幾家餐廳,“還是你想在家裏吃?”
“我沒有意見的。”楚景有些惶恐,如果沒有穿越,他跟太子說話都得跪着的,“您想吃什麽,奴……不是,我伺候您。”
楚景想到之前楚韓景跟他說,忘掉以前的那些稱呼,不然會被人當精神病的。
“伺候?”林風成心想這個詞怎麽那麽別扭呢。
兩個人就在這別扭又尴尬的氣氛下吃完了這頓飯。
回家後,楚景怎麽睡都睡不着了,“你說萬一林風成他爹真的是皇上,我該怎麽辦?”
楚韓景在床頭飄來飄去,“他爸怎麽說有五十歲了,真的會玩這種年輕人才會玩的網絡游戲?我覺得林風成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不可能吧……”楚景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林風成,畢竟長得那麽像,而且性格也很像,可他不希望林風成是皇上,如果林風成是皇上,楚韓景要怎麽辦?
他從床上翻個身,把被子掀開,“你不要在外面飄了,天太熱了,你能不能到我被窩裏來讓我涼快涼快?”
“你把我當空調使喚啊?”楚韓景抓着他的手抓着空調遙控器打開空調,“咱們要不要嚴謹一點,不能因為你讨厭林風成,就把他排除在外。”
楚景擡眼看他,“我怎麽覺得你很期待這個人是他呢?你喜歡他?”
楚韓景的表情明顯有些慌亂,他背過身去不看他,“我沒有,我已經是一個鬼了,喜歡不喜歡的還有什麽關系?”
“那你就是喜歡咯。”楚景支着下巴去扯他的胳膊,“你轉過來,你到底怎麽想的你跟我說說。”
“我沒有想法,真的。”楚韓景死活不轉過身來,還越飄越遠,“我跟他沒有緣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後悔也沒有什麽用。”
“你們還有一段過去?”不知為何,楚景看着楚韓景的背影是那麽的可憐,“你能跟我講講嗎?”
“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們也沒在一起,我家裏就出事了,之後再也沒有見過面。”楚韓景嘆了口氣,對這件事十分抗拒,“別提了。”
楚景聽到他說以前的事心裏特難受,好像是這具身體裏還藏着以前的記憶,一些畫面浮現了出來,可能是楚韓景的回憶。
回憶裏有一個空蕩蕩的教室,一個穿着校服的男生趴在桌子上睡覺,他的五官還有些稚嫩,白皙的皮膚上長着一層細細的絨毛,陽光灑在他的半邊臉上,将他的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另一個男生墊着腳走過來彎腰輕輕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他親的非常小心,如同羽毛一般輕輕撩了一下他的臉頰,青澀中帶着一絲甜蜜。
畫面一轉,一個穿着校服的男孩子出現在了葬禮上,雙眼通紅,那樣子看了讓人心疼。
楚韓景辍學的原因是因為母親去世了?楚景用手揉着腦袋,想要知道更多的回憶,能把楚韓景怎麽死的回憶起來才最好。
可是他越想越頭疼,最後只能放棄。
楚景問他,“你還是想不起來是誰殺了你麽?”
楚韓景搖頭,“我聽說有些鬼為了保護自己,會忘掉死前所發生的一切。”
“要不要問問系統?”楚景叫出系統,“我可不可以通過做任務的方式來獲得楚韓景死因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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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現在還沒有線索,不如我們先把你的皇上找到。”楚韓景飄到門口,半個身子從門板穿過去,過了一會又穿了回來,“林風成已經睡了,咱們去他的書房看看。”
“你不要逃避,快起來。”楚韓景過去拉住楚景的胳膊,強行将人從床上拉起來,帶着他悄悄溜進林風成的書房,打開了林風成的電腦。
“他的電腦居然沒有密碼?”楚韓景啧啧幾聲,開了機,很順利的在桌面上找到了游戲圖标,看到這個圖标,兩個人心裏都清楚了,多半就是林風成了。
楚景恨不得把電腦給扔出去,“他為什麽要保存密碼!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說完又滿臉愧疚的看向楚韓景,“我不是故意想搶你的男人的,可他……”
“別多想。”楚韓景拍拍他的肩,“怎麽說你也是我的一部分,你跟他在一起也就是我跟他在一起。”
……
第二天林風成一睜眼,就看到跪在他床頭的楚景。
“皇上,您醒了。”
林風成以為自己睡蒙了,含糊的應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你怎麽在這?”
“奴才……不是,我伺候您更衣。”楚景湊過去輕輕握住林風成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幫他穿襪子。
林風成一下子就吓精神了,他皺着眉收回腳,湊過去捏楚景的臉,楚景白皙的臉頰上泛起了一陣紅暈,“你叫我什麽?”
楚景瞪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皇上啊。”
“大早上就喝多了?”林風成将人拉進懷裏,在楚景白皙的脖頸處嗅了嗅,楚景剛洗過澡,身上還沾着新鮮的水汽,香香軟軟的,“沒喝酒。”
林風城又用手指捏捏他的臉,“疼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