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 17

因為是私生子,婁成從小在家裏就沒什麽地位。一次偶然的機會,剛剛回國的小舅淩如歌要求住到婁成在外面的公寓,婁成的父親因為淩如歌如今手中的權勢欣然同意。當時婁成剛剛二十歲。

淩如歌是淩家最小的兒子,更是淩父老來得子。而婁成的母親淩如煙是家中長女,所以婁成的這個小舅比自只大了八歲。

當淩如歌走進婁成單獨的家的時候,不禁回憶起幼時的婁成來。淩如歌知道自己一直是喜歡婁成的,可是他們之間有太多的不可能,所以他才會選擇出國,希望能通過時間和空間漸漸消磨掉自己的這種想法。

可是身在國外的淩如歌對婁成的想念一點都沒有減少,反而因為距離而加深了自己對他的念想。淩如歌開始思考,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麽樣的生活?最後淩如歌還是回國了,他希望找回自己曾經丢失的珍愛之物。

對于淩如歌突然進入自己的生活,婁成很是反感。他不記得以前的很多事情了,從小在家裏的地位讓他變得絕情寡性。但是在淩如歌的強制下,婁成不得不坦然接受這個人的存在,并且逐漸适應。

淩如歌和婁成的美好生活在婁成的繳械投降後算是正式開始了。首先是淩如歌對婁成生活起居的照顧,由內到外,無微不至。然後淩如歌還利用假期特意帶婁成回了一趟外公外婆家,這一做法讓婁成感動不已。

自從母親淩如煙,也就是淩如歌的姐姐死去之後,婁成雖然萬分想念從小疼愛自己的外公外婆,可是奈于父親的禁锢,多年來未曾再踏足過母親從小生活的南方土地,更是再沒見過外公外婆一面。

從外公外婆家回來後的婁成對待淩如歌的态度顯然有了180度的大改變,他開始從內心真正接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舅了。

可是淩如歌想要的不僅僅是這些,在他們一起度過的第一個聖誕節,淩如歌親手送給婁成一條手鏈。婁成坦然接受,之後才發現淩如歌手上正端正挂着的一串俨然和自己的是一對。可是此時的婁成已經不好再摘下來還回去了,他也不想還回去。

也正是這條手鏈,讓婁成發現了自己對淩如歌的心情,他不敢回應,卻又不想逃避。從小缺乏家人的關愛的他,不想失去這個唯一的小舅。可是他又隐隐覺得,自己想得到的不只是這些。他覺得,有什麽好像就要突破牢籠,破湧而出。

而這種心情如果真的露出它原本的面目,定會勢不可擋、一發不可收拾。

終于,兩人相安無事地共同生活了一年之久後,淩如歌的一次醉酒終于将兩個人的關系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淩如歌是圓滿麽,婁成卻選擇了當鴕鳥。

婁成在兩人做過最親密的事情之後想要逃得遠遠的,卻被淩如歌的司機張伯在半路找回。正當婁成在心裏埋怨追出來的為什麽不是淩如歌本人的時候,張伯告訴他,以淩如歌現在的敏感身份,在任何時間、任何場合出現都會成為B市、甚至整個國內政壇的一層風浪。

也是從張伯口中,婁成得知了小舅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心意,另他驚訝不已。

原本還以為小舅對自己的态度是從回國後才突然轉變的,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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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成這次開始正視自己一直以來對小舅情感的變化,也讓婁成認真地回想起從前小時候和小舅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原來從那時候開始,小舅就對自己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原來,他不是真的沒人疼沒人愛!只是,他們的關系

婁成沒有表态,卻還是跟着張伯回去了。不過這次,他們回的是淩如歌的別墅。婁成這才驚訝對小舅對自己的心意,因為這裏不僅有單獨為他預備的房間,還有所有自己會需要用到的東西,如洗漱用品、電子産品、衣物、配飾等,甚至是貼身的內衣褲都是一應俱全。

婁成在別墅住下來了,讓婁成很放心的是,期間小舅并沒有和自己再發生那種事。

淩如歌到底年長婁成這麽多年,想到的東西自然也多一些。他希望自己能為婁成提供一個最安全、最舒服的生活環境,為他屏蔽掉一些不必要的幹擾。所以為了掩護自己和婁成的關系,淩如歌開始經常和一些世家千金約會,制造一些緋聞。雖然這些緋聞不利于他的仕途,可是他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行。而且,他并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他手中的權利也不會允許外面那些記者搞出什麽醜聞來的。

婁成并不知道他的想法,雖然沒有正式接受淩如歌的感情,可婁成心裏實際上已經把他當成了不同于親人的存在。對于那些緋聞,婁晨告訴自己,是那些記者捕風捉影,都不是真的,他要相信小舅。

直到新聞上傳來淩如歌親口承認和商界大亨甄家千金甄幼琳訂婚的消息的時候,婁成終于爆發了。

當淩如歌晚上回到家裏的時候,婁成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了淩如歌的衣領:

“我算什麽?”

“小成”

“如果你害怕,就不要來招惹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來招惹我!”

婁成甩下這一句話就上樓回自己房間去了,只留下淩如歌一人呆呆地站在樓下客廳。

他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也許先讓他冷靜冷靜比較好。

之後的幾天,別墅內的氣壓很低。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卻幾乎沒有任何交流。這種狀态讓淩如歌不安,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向甄幼琳求婚,只不過也是為了替自己和小城的感情作掩護而已。他為什麽就不明白呢?

一個周末,淩如歌回來得比較晚,進門的時候沒有開大燈就直接上樓回房間了。淩如歌一房間就脫掉了厚重的外套,在他解領帶的時候,婁成出現在了房間門口。淩如歌随意問道:“還沒睡?”

婁成對冷冷地說道:“睡不着。”

“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淩如歌說話間,人已近走到婁成的面前,将手擡起覆上對方的額頭,卻被對方避開。

“我沒事。”

“那就好!”見真的沒什麽異常,淩如歌便徑直走向卧室內自帶的浴室,自顧自地解着襯衫鈕扣,直到脫得只剩一條短褲。

婁成突然說出一句讓淩如歌措手不及的話:“你剛剛出去都幹了些什麽,在你其他的房子裏面和她幹那事啦?還是她自己的公寓?還是直接在你的車子上?”

“你說的什麽話?要我用肥皂把你的嘴洗洗幹淨麽?”淩如歌停下手中放浴缸水的動作。

“到底做了沒有?”

“我只是扮演一個‘未婚夫’的角色送‘未婚妻’回家而已!”淩如歌不明白,婁成怎麽就不能體諒自己呢?

婁成轉身欲離開,卻突然被淩如歌輕輕撂倒。然後婁成躺在了地板上,淩如歌滿臉通紅地坐在他胸脯上,用他的兩條腿狠狠地壓着他的胸脯。

“你到底怎麽了?”

“把你的褪從我的胸上挪開。”婁成差不多是大聲吆喝,“滾,從我身上滾開,你這個下流的家夥!”

可淩如歌并沒有那麽做,依舊使勁握住婁成的兩只手腕,婁成則不停地罵着他。這樣過了約莫十多分鐘,婁成已經記不清自己罵了他些什麽了,大概是說些什麽人他都能喝她做那種事之類的。

“住口,婁成!”淩如歌氣極,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把你的腿從我胸膛上挪開!”

“如果我放你起來,你能否閉住你的嘴?”

婁成沒有搭理他。

淩如歌不放棄道:“小成,我讓你起來,你能否閉住你的嘴?”

婁成無奈,只好答應:“好!”誰叫他力不如人呢?

淩如歌從婁成身上起來,婁成也緊接着站了起來,然後繼續破口大罵。

淩如歌也火了:“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如果你不閉嘴,我就要”

婁成大笑:“你就怎樣?打我?還是像跟那些女人一樣上我?”

淩如歌沒有回答,徑自離開。婁成突然倒在了地上,久久不動,知道聽到淩如歌關上大門,才站起來。

婁成覺得直接沒法再在這裏待下去了,這次,恐怕是真的要離開了。

離開別墅之後的婁成再次被張伯找回,這次,婁成卻沒辦法再理直氣壯地拒絕,因為張伯的理由是淩如歌說家裏丢失了重要的東西。

婁成覺得很氣憤,除了手中的那串手鏈,走進身上還有什麽貴重物品是屬于他的?

撇下張伯,婁成自行回了別墅。當他氣急火燎地打開別墅大門,進到某人房間欲找其對峙的時候,對方竟然若無其事地在浴室泡澡。婁成頓時心下了然。

“小舅,你丢了什麽珍貴的東西?這個?”婁成一邊走進浴室,一邊脫掉身上的襯衫。

“還是這個?”婁成解下皮帶扔進浴缸。

“這個?”婁成又繼續脫下長褲。

“還是這個?”已近坐進浴缸的婁成脫下了身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小成你”淩如歌看着面前異常奔放、陌生的婁成,大感意外,卻又有一點點的欣喜,到底人是回來了,而且還這麽,主動。

天知道他一時沖動摔門出去之後馬上就後悔了,在外面轉了一圈回來卻不見小成半個人影,當時的他都要氣得吐血了。這家夥難道只會逃跑麽?所以他才不顧此時是什麽時間,趕緊吩咐張伯去幫他攔人。知道他不會這麽容易就跟張伯回來,這才想到丢東西這一損招的。不過好歹還是把人給弄回來了,這麽晚出去他也不怕危險,雖然是個男生。

“小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

“知道啊!你不是很想做那事麽?”

“是倒是,可是”

不待他把話說完,婁成已經将唇覆蓋在了淩如歌的唇上,全身的力量也壓在了他的腿上。

“唔小成”

“不要說話,讓我來服侍你吧!小舅。”

淩如歌算是被婁成這一聲酥軟的“小舅”給徹底打敗了,将自己完全交給了身上這個不斷到處點火的頑劣孩子。直到身後傳來一陣突兀的刺痛,淩如歌才徹底回過神來。

“該死!”淩如歌低咒。

看着身上這個已經情動的少年,淩如歌也不忍拂了他的興致,索性任其對自己為所欲為了。反正這會是他婁成這輩子唯一的一次反攻了,不如讓他盡盡心,自己以後是絕對不會再給他這種機會的,淩如歌心想。

“小舅你不專心哦~”婁成當然沒功夫猜想淩如歌此時的心思,但是對方的不專心還是讓他很不爽,懲罰性地在對方唇上狠狠地咬下。

“你個小妖精!”淩如歌也不惱,只是忍耐地、定定地看着身上嚣張跋扈的小人。眼中濃郁的欲望即使是已經深陷情欲中的婁成仍舊能深刻地感受得到。

就這樣,婁成和淩如歌的關系算是正式确定下來。

在政權更疊之際,淩如歌工作上的對手也開始動作了,給他制造了一些小麻煩,但是強大如淩如歌,他還是很巧妙地将燙手的山芋扔回給了對手,并強烈反擊。

也正是在此時,出于一種女人的天性,甄幼琳發現淩如歌對婁成的不同尋常,那種寵溺超出了親情的範圍。于是甄幼琳借故找婁成麻煩,反被淩如歌斥責。于是,甄幼琳對婁成的憎恨更加有增無減。

在甄幼琳的故意透露下,婁父無意中發現了淩婁之間的關系。婁家因有求于淩如歌,婁父以此相逼婁成向淩如歌說好話,否則他就将事情公之于衆。婁成不想被父親威脅成為要挾小舅的籌碼,于是逃到了遠在南方的外公外婆家。

淩如歌卻在第一時間追到了小鎮,還未将人安撫好,卻得知該地罹患冰災的消息。作為B市現任市委書記和常委會重要成員的中央領導,淩如歌奮不顧身地在該省省內的重要官員和有關方面的中央領導還未趕到的時候及時地發揮出領導的作用,帶領當地的大小官員一起進行抗災救災行動。

這一突發事件及舉措,讓淩如歌意外地重新收獲了民意,致使他在選舉中因為對手的動作而有多跌落的選票迅速回升。

但是出乎兩人意料的是,淩家父母也看出了兩人的不同尋常。淩父氣得住院,淩母則以死相逼。在他們回來的同時,在淩父淩母的嚴厲要求下,也随他們一同回到B市淩如歌的別墅。表面督促淩如歌的婚事,實則監督淩婁兩人。對此,淩如歌和婁成也只能無可奈何。

重回B市,淩如歌這邊第一時間将手中搜集到的把柄放到婁父面前,婁父只能對此事視而不見。盡管如此,淩如歌與甄幼琳的婚事在淩家二老的催促下仍舊勢在必行。

訂婚前一天,淩如歌在二老的要求下,将甄幼琳帶回別墅,兩人在主卧住下。

婁成實在受不了,留下一封信和手鏈就只身離開B市,逃得遠遠的。

小舅:

我不怪你。

我們的關系不容于世,繼續下去是會受到詛咒的,所以你要結婚娶妻,你要生子我都不會怪你。我也知道,這也是外公外婆唯一的心願。

可是你怎麽能讓她睡我們的床?那是只屬于我們的地方,你怎麽可以這樣?

我實在是沒辦法忍受你這種“為我好”的方式,也沒辦法在衆人,特別是最疼我的外公外婆探究、責怪、鄙夷的眼神下繼續和你這樣下去了。

所以我走了,請你不要來找我,否則下一次逃跑,我會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請原諒我的懦弱,和對我們這段感情的不自信。請相信我,不是我對你沒信心,是我對自己沒信心。

我就不祝你幸福了。

因為,離開你的我,是永遠不會幸福的。

不幸福的我,沒辦法再若無其事地祝福你,和你的未婚妻…

小成

婁成不敢出國,這樣一定會被小舅馬上查到并且立刻抓回來,所以婁成選擇躲到G市。之所以會選擇在是杺當初念書的那所高等院校附近打工,是因為他不敢辦理正式的入學手續。因為一旦校方錄入他的信息,小舅那裏同樣很快就能得到自己的消息。

雖然小舅的勢力在B市,可是人脈網就是這樣,只要你手中有實權,走到哪裏都吃得開。

所以他只能靠打工留在這裏,平時有空的時候還可以到高校內的教學樓蹭課聽。

雖然不比是杺長得妖媚,婁成的長相也是很在年輕人當中吃香的。雖然不是本校的學生,名氣卻依舊在校內走紅。所以當年是杺才能輕易地從同學手中弄到他的扣扣號碼,并加其為好友,才有了之後的聊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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