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erry》【二更】……
《全民偶像》節目組給了一周的主題曲練習時間，對于奇木樂隊四個人來說一周是完全足夠掌握唱跳的。
但這一周裏四人多次被叫去補錄宣傳片，而且一錄就是一天。
宣傳片裏就那一兩分鐘的鏡頭，怎麽也不至于錄那麽久，蘭庭軒笑得臉都僵了，一擡頭卻看到攝影師在和化妝師聊天。
“喂，你們開始錄了沒？”
攝影師慢悠悠地往攝像機看了一眼：“剛剛忘記打開了，再重來一遍吧。”
蘭庭軒問：“一會兒忘記開攝像機一會兒來補妝，你們是故意浪費時間的吧？”
攝影師不耐煩：“這是為了拍出更好的效果，別人都能配合，怎麽到了你們這兒就這麽多事！”
“別人也不會連續三天都來拍吧？”唐政北把道具一放，和蘭庭軒站在了統一戰線，“馬上要進行主題曲選拔了，你們這樣浪費我們練習的時間，是怕我們擋了誰的路？”
兩個身高超一米八的男性站在他面前，攝影師徒然感到一股壓力：“你們怎麽能這麽想，節目組是對你們負責。”
“你是拍宣傳片不是拍電影，拍了三天的素材還不夠你剪出三分鐘的視頻，你們的剪輯師是吃幹飯的嗎？”
倪朝和盛子荒也走上前來，四人像一堵牆圍在攝影師面前。
“這、這不歸我管，我就是個攝影師，只負責聽導演的安排。”
唐政北：“這三天我們也沒見到過導演，只有你們兩個人在這裏耽誤我們時間，如果還有什麽問題讓導演親自來找我們吧。”
“……”
瞥一眼倪朝的肌肉，攝影師沒有阻攔。
四人走後他給芮瑤撥去電話：“沒攔住，瑤姐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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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就走了吧，剩下四天他們也練不出什麽花來。”
芮瑤擺弄着她新做的美甲，邁着輕快的步伐走進了練習室。
柴錦和丁山在練習，他們的舞蹈導師在一旁指導，兩人的動作已經練的差不多了，只是唱跳一起有點費力。
“瑤姐。”兩人乖巧地和她打招呼，額上滿是細汗。
“你們練得很不錯，接下來四天好好加油哦。”
在兩人的邀請下，芮瑤和他們一起跳了一段，在攝影機前做足了樣子。
鏡頭外，芮瑤又是另一幅面孔，大姐大的姿态教導柴錦：“我已經幫你把最有競争力的給解決了，你到時候争點氣把C位拿下來，別給我們公司丢臉。”
柴錦皺着眉：“瑤姐，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芮瑤：“什麽事？和唐總有關嗎？和成團有關嗎？”
“和唐總沒關系，也不是我的事情……”
“那就別提了，我可不想當你的垃圾桶，小事你跟丁山自己解決。我只負責送你們成團。”
芮瑤撂下柴錦就走，轉了幾個練習室，最終在奇木樂隊的練習室外駐足。
他們練習時間滿打滿算不到一天，在這些練習生中已經算是中等往上的水平了。
“啧~”
這麽好的苗子，怎麽就被蘭溪禾簽走了。
蘭溪禾從出道起就開始營銷盛世美顏和芮瑤比肩，甚至有些不長眼的營銷號敢說蘭溪禾比她長得好看。
她簽的那個楊珞玉也是，芮瑤出道多年，從跑龍套演配角一步步走到影後的位置，吃了多少苦。她一個新人能被王俊看上？肯定是和王俊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交易。
一個兩個都在她面前晃悠，看着就煩。
芮瑤摸着自己指甲上的水晶小熊，幽深目光在唐政北身上停留，眼神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劃過唐政北的身體，恨不能穿過空間插在蘭溪禾的身上。
————
主題曲評級的時候，芮瑤給奇木樂隊四個人都打了低分，還撺掇另外兩位導師也打低分。
祁修越不滿：“評分要客觀，他們幾個整體水平都是拔尖的，盛子荒的舞蹈和蘭庭軒的唱歌，單拉出來評為C位都不為過。”
“可咱們要的是唱跳俱佳的選手呀，盛子荒雖然跳得很好，但是唱跳有點氣不穩，蘭庭軒跳的也不好，肢體很僵硬。”
幾人的表演整體是瑕不掩瑜，芮瑤偏偏要把那些小缺點放大說出來。
其他兩位導師很為難的看着祁修越：“整體來說是很不錯的，但是芮老師說的也不無道理……”
一想到自己曾經也被這樣剝奪了C位的權利，祁修越心底不住地發顫。
他當時沒有公司也沒有粉絲基礎，前期一直被打壓，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那屆導師每個人都誇他，但是從來沒給過他好位置。
如果不是後來節目播出後有很多粉絲喜歡他，給他投票讓他成團，他可能也要在資本的操作下拿祭天劇本了。
“随你們的便吧，我個人覺得他們當中任何一個都可以做C位。你們騙得了自己騙不了觀衆。”
最後的C位定為柴錦，并根據主題曲表演的好壞選出來十位第一次公演的C位學員。
評級結束後祁修越去和各位學員聊天，看到唐政北幾人，心裏有些愧疚。
“雖然這次你們沒能拿到主題曲C位，但是第一次公演的C位也是很重要的，只要表現的好，就有逆風翻盤的機會。”
四人表現的并不激動，他們的目标是撐到第二次公演，之後就差不多該回公司準備專輯了。
祁修越被他們的态度搞得有些尴尬，心底愧疚瘋狂滋長：“你們幾個跳得很好，尤其你們三個沒有舞蹈基礎的，一周內練成這個樣子可以說很有天賦了。”
“哪有一周，也就練了四天吧。”
在蘭庭軒眼裏，祁修越也可能是故意把他們支開去錄宣傳片的人。
祁修越：“為什麽只練了四天？”
“因為補錄了三天宣傳片。”
祁修越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什麽宣傳片要錄三天？”
盛子荒笑道：“可能是一直拍不出滿意的效果吧。”
他和蘭庭軒對視一眼，把祁修越排除在外。
祁修越不是傻子，很快就知道是芮瑤搞的鬼。
他也是不明白，芮瑤堂堂一個影後，為什麽非得跟幾個小孩計較。
偏偏她搞了這麽些事還是遮擋不住奇木樂隊的光芒，肯定要氣死了。祁修越想着，心底有幾分暢快。
彼時芮瑤正在走廊裏和柴錦談話，她倚着窗戶：“練了七天還不如人家四天跳得好，為了把C位給你我可是出了不少力氣，這樣你都拿不了第一的話，以後就別想在開景混了。”
柴錦誠惶誠恐：“謝謝瑤姐。”
見他欲言又止，芮瑤問：“你這兩天怎麽看着那麽虛，出什麽事了？”
柴錦眼珠子骨碌轉了一圈，四下張望，鬼鬼祟祟的模樣：“瑤姐，就上次……”
“什麽事啊你到現在還沒放下，別告訴我你有女朋友了？”
“不是。”柴錦縮着腦袋，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瑤姐，我好像得罪人了。”
“你在訓練營待的好好的，上哪去得罪人？”
這些學員的家庭條件芮瑤摸得清清楚楚，沒幾個能比得上柴錦，這種話從柴錦口中說出來顯得有些好笑，說是別人得罪了他還有點可信度。
“你知不知道蘭鋒他有個兒子？”
芮瑤豎起耳朵：“蘭苕的董事長？他兒子不是一直養在M國嗎？”
“但是我昨晚跟他通電話，我爸說……他兒子叫蘭庭軒。”
“你還有私藏的手機？”芮瑤先是搞錯了關注點，又忽然反應過來，“這……不一定是一個人吧？說不定只是同名同姓。”
芮瑤忽然沒了底氣，回想自己曾和蘭鋒夫婦見面，越想越覺得蘭庭軒和他們長得很像。
柴錦垂下頭，沉默在兩人中蔓延。
“這一段時間先別惹他，我會去查一下他的底細。”
折回候場室，看到祁修越站在幾人中間，芮瑤的不安又加深幾分：這個祁修越不會早就知道什麽吧？難怪這幾天一直護着他們。
真是狗腿子。
随之而來的還有對蘭溪禾更深的怨憤，她到底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簽個樂隊還能簽到蘭鋒的兒子！
後槽牙被咬的吱嘎響，手上一用力，指甲上的水晶小熊被她給摳了下來。
“Shit!”
芮瑤渾身一抖，吓得身後的柴錦往後退了半步。
蘭庭軒不能動，其他人總可以吧？
望着人群中那張最為帥氣耀眼的面孔，芮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勾勾手指，在柴錦耳邊說了幾句話。
唐政北就算不出道也能收獲不小的關注，那就幹脆徹底毀了他。
柴錦一臉詫異的看着她，覺得獰笑的她像個巫婆。
但他不敢開口，匆忙地點點頭，溜進候場室混進了人群中。
芮瑤在門口笑着，沒開燈的走廊十分陰暗，她的身後似乎長滿了荊棘，開着殷紅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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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公演共分為十組，四組唱歌，四組跳舞，兩組創作，各組的C位自行選擇曲目和成員，奇木樂隊四個人的排名在C位中比較靠後，等他們選擇曲目的時候只剩下了難度很高的曲目和兩個創作組。
最後倪朝選了創作，唐政北選了舞蹈組，盛子荒和蘭庭軒兩個vocal選了剩下的兩首難度很高的歌。
分組完成後，就是助演嘉賓的公布。
助演嘉賓和小組是雙向選擇，助演嘉賓在另一房間裏已經選好了曲目，就等着這邊分好組之後揭曉。
除去四個導師，還需要再請六個嘉賓，藝佳娛樂再有錢也不可能全請大牌，總要有幾個出場費便宜的來湊數。
蘭溪禾就是那個來湊數的。
憑借《蘭葉春葳蕤》積攢的話題度，她受到了藝佳的邀約，來做助演嘉賓。
她來到這裏的事情只有蘭庭軒知道，兩人在走廊裏偶然遇到，想藏也沒藏住。
她選了一首名字很輕松浪漫的歌，《cherry》櫻花，想着這首歌的表演應該比較唯美，她只需要美美的站着就好。
所以當結果公布她和唐政北面對面時，蘭溪禾垮起個小臉。
“你很會選歌，這首舞蹈難度在四星。”
唐政北彎眉，臉上是由衷的笑意。
蘭溪禾覺得他在嘲諷自己：“所以我也需要跳嗎？有沒有那種只需要站着然後給你們當背景板打卡點的位置？”
唐政北把視頻發給她：“我們組只有七個人，視頻上是八個。”
言下之意，蘭溪禾必須得參加。
這對蘭溪禾來說無疑是要了她的老命：“為什麽這麽浪漫的名字會是這種歌！”
“這首歌很經典的，應該是我們這一代的童年回憶吧？”
唐政北耐心地跟蘭溪禾解釋，臉上的笑容就沒離開過，身後的組員在竊竊私語。
蘭溪禾可沒有這裏的童年，她微微一笑，轉移了話題：“我基礎不好，希望不會拖累你們。”
《cherry》原曲的主題是像春日櫻花一樣浪漫熱烈的愛情，在看完視頻之後，蘭溪禾感受到了這個舞蹈對她的不友好。
這首舞蹈是有兩個中心位的，也就是說要有人和唐政北互動，成為與他糾纏的主人公。
全組只有她一個女生，這重任似乎必須得她來承擔。
“多巧，我們組的助演嘉賓是個女生，如果是男性的話還得糾結誰來做另一主人公。”
某個組員笑的像個憨憨，把“真好啊真好”寫在了臉上。
但中心位難度很高，兩周的練習時間對蘭溪禾來說可能會不夠。
“視頻裏中心位都是男生，你們不如選個跳舞好點的……”
那個笑憨憨說：“這是因為節目組錄視頻時只能找到男舞者，你看這個C，他的動作比較柔，其實本該是女性來跳的。”
憨憨名叫周潮，他們幾個人都是大都是被選剩下的C班F班成員，基礎不好，跟唐政北一起跳只有被碾壓的份，所以他們認準了蘭溪禾來當這個C，咬死不松口。
一番虛與委蛇後，唐政北很惋惜地對蘭溪禾說：“看來只能咱們一起了。”
蘭溪禾：……不要一副很勉強的樣子不然我會想打你。
正式練習時還是出現了問題。
《cherry》有幾個組員幾乎零基礎，身體柔韌度甚至比不上蘭溪禾，動作也記不下來。
本來是一首舒展熱烈的舞蹈，被他們跳成了僵屍出籠，一個個甩着僵硬的胳膊像是要集體出去覓食吃小孩。
周潮作為除唐政北外唯一一個有舞蹈基礎的人，滿頭大汗的坐在幾人中央，恨鐵不成鋼道：“你們還不如溪禾前輩！她已經把完整的動作記下來了。”
他的語氣讓蘭溪禾覺得她是個剛剛接觸新事物的老人，取得一點小成就就被晚輩拿出來誇獎。
受之有愧。這還得多虧了這具身體的柔韌性和唐政北手把手的教導。
蘭溪禾沒跳過舞，但是上輩子搞過選秀，當過挂件導師，有一點點基礎，上手還是很快的。
唐政北說：“你先複習一下動作，我和周潮去教他們。”
他的态度比蘭溪禾想象的要積極，對舞臺和組員很認真，并沒有因為自己不打算出道就敷衍了事。
唐政北和周潮一起教到晚上十點半，《cherry》組跳的終于有了點樣子。
“非常好！就這樣練上兩周，拿第一可能有點吹，但肯定不會倒數。”
幾人累得癱在地上起不來，喘着粗氣。
“累死了，有種明天呼~就要公演的錯覺。”
“原來今天才第一天啊，我以前……從來沒有這麽努力過。”
“都是周潮拿溪禾前輩激我，我腰要累斷了！”
蘭溪禾：……謝謝，沒想到我還能起到激勵作用。
蘭溪禾也累得不輕，一想到自己還要坐車回酒店，頓時覺得頭昏腦漲。
給她一床被子，讓她在練習室打個地鋪吧！
“別在地上睡，回酒店吧。”唐政北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托了起來，“如果不想回酒店，你可以問問員工宿舍還有沒有空房間。”
蘭溪禾半眯的眼睛瞬間睜大，員工宿舍就在樓下，可比回酒店要輕松多了。
在和節目組交流之後，蘭溪禾住進了一樓的員工宿舍，和她同住的還有另外一位同病相憐累得走不動的女藝人。
兩人癱倒在各自的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也是在她的口中，蘭溪禾知道了唐政北幾人主題曲只練了四天的事情。
“我們組學員說，你們公司樂隊是真的厲害，唱跳俱佳，學習能力還強……你們也是撞大運了，他們四個說不定都能出道。”
“出不出道還得看粉絲喜不喜歡。”
蘭溪禾從她口中問出四人是因為重複補錄宣傳片耽誤的拍攝，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誰搞的鬼。
女藝人還在神志不清的感嘆，蘭溪禾的大腦已經完全清醒了。
芮瑤的存在就是個隐患，她現在可以使絆子不讓他們練習，往後就會動用特權剪鏡頭壓票數。
女藝人那一方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和輕微的鼾聲，蘭溪禾望着黑黝黝的天花板，爬起來打開了手機備忘錄。
第二日練習時，蘭溪禾腰酸背痛渾身都不舒服。
唐政北點出她是缺乏鍛煉，蘭溪禾掐着自己的腰：“可我也沒有肉啊。”
蘭溪禾在周潮羨慕嫉妒的眼神中小坐一會兒，就跟着幾人繼續練習。
練習室隔壁是蘭庭軒的vocal組，他似乎是覺得自己練得很好了，颠颠地來這邊串門。
蘭庭軒點評那幾朵花瓣：“你們這組真是……這是櫻花嗎？這是花上的毛毛蟲吧。”
他盯着蘭溪禾，似乎是想挑刺，但沒能挑出來，頗為遺憾的搖搖頭。
蘭庭軒在他們練習室找了個角落坐下，饒有興趣地觀看起來，沒有走的打算。
“你自己練好了？你的組員呢？”蘭溪禾問他。
“都差不多吧，唱歌有什麽難的，哪用得着兩周那麽久。”
“你們那一組不光要唱歌，還有簡單的動作吧？他們能唱好，能跳好嗎，你們能配合好嗎？”
蘭溪禾變了語氣，空氣中彌漫開火丨藥味。
周潮等人動作變得緩慢，不知所措地看着唐政北，見他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眉頭微微皺着。
蘭庭軒說：“他們沒練好我們也不能進行下一步。”
“他們可能會遇到困難，你是組長，應該幫忙。”
“有丁山忙着呢，他比我像個隊長。”
蘭庭軒一開口，蘭溪禾沉默了，剛剛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是受了委屈的。
“那你在這裏歇着吧，如果閑得無聊可以唱歌給我們伴奏。”
蘭庭軒頓時來了興趣，翻出歌詞來要當人工伴唱。
兩人幾句話就消解了矛盾，蘭溪禾看蘭庭軒像個幼兒園小朋友一樣邊唱邊自己指揮，不由得笑了。
唐政北低聲說：“我們繼續吧。”
蘭庭軒的歌聲回蕩在練習室，他的聲音比原唱要溫柔細膩一些，節奏很快的歌也能感受到柔軟。
衆人不由得放松下來，這一次練習的比前幾次都要好。
周潮說：“蘭庭軒你幹脆別走了，公演的時候也給我們伴唱吧。”
“我不幹，我得回我們練習室了。老子想明白了，丁山他再殷勤這C位也是我的，不能白白便宜了他！”
蘭庭軒忽然就想明白了，在幾人的鼓勵下殺回了練習室。
唐政北和他碰肘告別，目送他離開後說：“繼續。”
蘭溪禾看着他，唐政北卻沒理會她的視線。
剛剛跳舞時也是，兩人需要眼神交流的部分，唐政北都避開了，偶爾眼神有碰撞，他也是迅速挪開。
“是我哪裏沒跳好嗎？”蘭溪禾問道。
“不是……”唐政北擡眸，眼底劃過一瞬意味不明的光，又恢複了清明，“剛剛一直在聽庭軒唱歌，沒注意好節奏。”
“……”
蘭溪禾姑且信了他的鬼話。
————
離第一次公演還有四天的時候，一直沒出現的蘭庭軒組的助演嘉賓終于趕到了訓練營。
他出現在營地門前時，練習室的所有窗戶上都趴滿了小腦袋，芮瑤和祁修越親自下去迎接。
三個人站在一起，代表着閃閃發光的巨額出場費。
“是容烨哎！我第一次見到活的容烨！我靠好羨慕蘭庭軒，居然能和容烨搭檔！”
“容烨最近在拍戲，抽出這幾天不容易啊。”
“藝佳不愧是藝佳，請來三位大神，這是下了血本。”
樓下的容烨和祁修越握手，練習室內響起尖叫：“內娛三大巨頭來了倆，要是粉絲看到這世紀的握手，是不是得激動倒地！”
不光粉絲會激動倒地，蘭溪禾也激動到不行。
之前容烨幫過她，這次見到她必須得親自去道謝。
But……
看到芮瑤親昵地往容烨身邊擠，蘭溪禾忽然對她的道謝之行充滿了擔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