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嘤嘤嘤

只煮了三個人的飯,當然沒有慕容易的份兒。好在她早有預料,提前吃了一碗米線。

小胖子慕健喝湯喝的呼呼響,慕容易的面前擺放着一只碗,錢麗麗笑着說:“小易啊,喝湯啊。”

“喝湯喝不飽。”慕容易面無表情的說:“再說了,裏面的肉都被慕鍵吃了。”

錢麗麗立刻讪笑起來,“不早說,飯都沒有了。”

“這麽大的人了還要跟你弟弟搶肉吃?”慕成才看這個女兒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慕容易沒有接話,就看着他們吃。錢麗麗看了慕成才一眼,猶豫了一下,笑着說:“小易啊,這兩年在大城市工作怎麽樣啊?”

“不怎麽樣。”慕容易掀開眼皮子瞧着她,“你想說什麽?”

“你這是什麽态度?”慕成才放下筷子道:“老子把你養這麽大,你工作賺了錢,也不曉得孝敬孝敬老子。”

慕容易忍不住笑了,她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

“你弟弟成績不好,可能考不上大學了。”錢麗麗在一旁道:“我跟你爸商量着,等他畢業後就出錢給他做點小生意。你這個做姐姐的,也不幫襯幫襯?”

“沒錢。”這就是慕容易的回答。

“你放屁!”慕成才大怒,“你是學醫生的,做醫生的那麽賺錢,怎麽可能沒錢?”

“就是。”錢麗麗:“別說是工資了,就是吃回扣也賺了不少吧?”

“我就是沒錢啊。”慕容易心平氣和的道:“我就是在個私人小診所上班,去哪裏吃回扣?工資就那麽一點,我在外面還要租房還要吃飯。對了,我讀大學是貸款了助學金的,我還要還錢呢,哪裏有錢?”

她說的有理有據,慕成才和錢麗麗一時失語。

錢麗麗小聲道:“你不是在外面勾搭了有錢男人嗎,就沒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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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易都被她氣笑了,“我不是還沒勾搭到就被你們逼回來了嗎?”

“老慕。”錢麗麗瞪了慕成才一眼,這丫頭在外面待了這麽多年變得牙尖嘴利的,她都說不過了。

“回來了也好,哪有姑娘家一年到頭在外面的?”慕成才點了一根煙,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你也老大不小了,爸爸認識幾個家庭條件很不錯的小夥子,過幾天安排你們見個面。女人嘛,相夫教子才是正事。”

原來擱這兒等着她呢,見從她這裏弄不到錢,就想把她嫁了弄彩禮錢。

慕容易笑了笑,以前她年紀小,沒有獨自生活的能力,所以被他們欺負。現在的她不可能再受這個氣。

她先是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對慕成才道:“爸爸,你要再對我說什麽辛辛苦苦把我養這麽大了。是我媽媽把我養到七歲,這個房子也是我媽媽賺錢買的,你霸占了她的房子和遺産,這麽多年連我都學雜費都不肯出。我考上大學,你居然連學費也不出,讓我出去打工。”

“媽媽的東西我就不向你讨回來了,但我也不欠你什麽。”慕容易的眼裏是化解不開的寒意,“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以後不要試圖找我,我再也不會回來了,你們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一毛錢關系。”

她這一番話将這一家三口驚呆了,慕成才呆了許久,然後勃然大怒,“你反了天了!”

“哎喲這說的什麽話?”錢麗麗在一旁煽風點火,“哪有女兒這麽跟爸爸說話的?真不孝順。”

慕成才越來越氣,騰的站起來擡起了手。

“我勸你們別動我一根手指頭。”慕容易冷冷的看着他們,“只要你們今天沒把我打死了,我就去慕健學校門口等着。我給他下藥,我拿刀捅他,總之我一定會弄死他,大不了我就一起死。你們這麽大年紀了應該生不出來了吧?”

慕成才擡起的手久久沒有放下,慕容易的話讓他身上一陣陣發冷。怎麽會這樣?她怎麽敢說這種話?

錢麗麗一把将慕健摟在懷裏,臉色蒼白眼神驚恐的看着慕容易。

慕成才不肯認慫,“你以為你能跑哪去?我知道你的工作單位,你信不信我去你單位把你做小三的醜事宣揚出去?”

“忘了跟你說,我已經辭職了。”慕容易站起來,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不知道為什麽她很想笑,“還有以後不準再找我,如果以後你們還敢打擾我的生活,那我也不活了,我就回來殺慕健。你們最好把他藏好了,不然我一定會把他的腦袋割下來扔在大街上當球踢。”

她說完看也不看那三個人,徑直走到門口,打開門出去了。

外面已經黑了,慕容易下了樓,心情從未有過的好,從今天起她就是孤兒了。

此時趙信剛把昨天慕容易所說話全都告訴了梁優他們三人,聽罷林千山震驚不已,蘇曼竟然會做這種事?

“賤人!”梁優氣的渾身發抖。

杜松連忙安撫她,“別激動,好在我們知道慕小姐沒事,只是回家去了。”

“你給老娘滾!”梁優一把推開他,然後她紅着眼睛死死的瞪着林千山,“你以為她家裏人對她很好嗎?你知不知道她已經六年沒有回家了?你有病啊,既然你不喜歡她為什麽要接近她?把她害成這樣你滿意了吧?”

梁優使勁擦掉了眼淚,轉身就往外跑。

杜松拉住她,“你去哪裏?”

“我去找那個蠢蛋啊!”梁優朝他大吼,“這麽大的事她都不告訴我,那蠢蛋現在指不定被欺負成什麽樣兒呢。”

“天已經黑了。”杜松一把将她抱住,“明天再走吧,今天已經太晚了。”

“坐我的車走吧。”沉默到此刻的林千山道:“我和你一起去。”

……

目送林千山的車離開,杜松憂愁的嘆了口氣,什麽時候連老板都變得這麽不理智?他本想說老板你不用去了,他陪梁優一起去就行了,但是林千山的态度很堅決,他就是要親自去找慕容易。

車上,林千山和梁優一時無言。

梁優擦幹了眼淚,呆呆的看着窗外。林千山忽然說:“能跟我說說她的事嗎?”

“幹什麽?”梁優警惕的道:“你為什麽想知道?”

“因為我正在追她。”林千山目不斜視的看路,“她沒有告訴你嗎?我已經不打算訂婚了,我喜歡上她了,我要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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