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搶奪魔獸

王闖雙手作揖,恭敬的說道:“大師大能,讓弟子開了眼界了。”

“怎麽樣?要不要學?”楊琦睜着雙金魚眼,像在笑,又像在看着遠方。

“大師說笑了。弟子連一階的靈力都還沒達到,如何能像大師你這般将靈力透體而出,煉制神藥。”王闖笑着答道。

楊琦将藥劑放進了空間戒指,說道:“說的也是。好了。這些藥材我不需要了,已經拿出來的靈藥放不了多久,該怎麽處理你自己看着辦吧。”

王闖看着一桌子的藥材,再想起楊琦剛剛煉藥時的方法,心中蠢蠢欲動。無它,他記得自己在那本神級藥典裏見過一張萃取靈藥的方子,與楊琦剛剛使用的頗為相似,卻更加複雜,更為精辟。“我一個廢柴,連靈力外放都做不到,想這些有什麽用?”

“叩叩”房門聲響起。

兩個穿着煉藥堂特有衣袍的少年走了進來,搖頭晃腦,自顧自的便來到桌旁,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臉上帶着挑釁與敵意。“你就是那個新來的小師弟?剛來就把最好的房間,最好的活都得了。兄弟,挺厲害啊。”

王闖從桌上拿起幾株荷霍。楊琦用剩下的靈藥大都被他仔細的保管好,放在了空間戒指裏。為了打點煉藥堂的人際關系,他特地留了幾株放在桌上,沒想到這麽快就能用上了。

沒有理會他們的不懷好意,王闖将靈藥遞給兩人,說道:“師兄,小弟初來乍到,不懂規矩,你們多見諒。這房間和活都是煉藥堂的執事分配的,小弟也沒辦法。這是楊大師用剩下的靈藥,我挑了幾株,送給二位了。”

“楊大師煉剩下的靈藥?你小子....”

沒等那人把話說完,另一人便接過話來說道:“唉,謝謝啦。師弟真夠意思,做師兄的當然也不能含糊。來,這兩瓶是煉藥堂發的雪藏丹。每個弟子都有的,也不能少了你的。這雪藏丹的功效巨大,雖不像院府弟子們使用的培元丹那樣能幫助修煉者聚攏天地靈力,卻也能起到改善體質,強化經脈的作用。師弟只有半階靈力,可能剛開始感受不到什麽效果,但只要堅持服用,必能有所建樹。”

“那就多謝師兄了。”王闖接過丹藥後,兩人便轉身走了。

貼在門口,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王闖聽着遠遠飄來的對話。

“那小子不要命了,楊大師從來沒有用剩過靈藥。他這分明就是偷來的,你怎麽也敢接。”

“你懂什麽?即便是發現靈藥少了,那能怪到我們頭上?有便宜不占,你是不是傻。”呂浩與那弟子随便掰扯了幾句,便借口走到了僻靜處,瞥了撇周圍,行為鬼祟。

“叩叩”暗紫色的大門應聲而啓,香楠木配置的裝飾多不勝數,整個房間顯得有些暗沉,帶着歲月的痕跡,滿是香冽濃厚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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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藥送過去了嗎?”隔着一層床簾,呂浩只能看到楊琦盤膝坐在床榻上的影子。

雖只是一道身影,呂浩也不敢多瞧。身體伏在地上,畢恭畢敬的回道:“大人,已經聽你吩咐,将那兩瓶雪藏丹給那小子送過去了。”

“他吃了嗎?”楊琦又問,聲音與平日有些不同,沙啞森冷。

“吃了,吃了。”呂浩心頭略略發顫,口上卻回答得異常堅定。

雖是隔着一層床簾,呂浩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一道凝如實質的目光正在他的身上來回審度。

“嗯,出去。”

風乍起,吹皺一攏薄紗。隐約中,呂浩看到楊琦裸露的臉面和脖頸上錯落着好些青紫斑駁的痕跡,像是被人用大錘擊打過。卻忽而泯泯滅滅,一張臉面雖看不清楚,卻隐約有些怪異。楊琦這個人心狠手辣,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看到了他的異樣,災禍恐怕就不遠了。

呂浩控制住自己的手腳,卻仍禁不住心頭的害怕,畏畏縮縮的從那間古樸的房間裏走了出來。摸了摸空間戒指,那裏面安靜的躺着兩瓶雪藏丹,正是楊琦命他給王闖送去的丹藥。他想不明白,像王闖這樣的一個廢物,卻能得到大師的百般照顧。甚至連外門第一美女玉飄飄也與他有些關聯。那個小子看起來弱不經風的,他到底有哪點

比自己好,能得到諸多貴人的幫助和庇佑。看了看左右,呂浩壓下滿心的妒火與燥熱,轉身離去。

碧羅森林

“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和我們鎖心殿的人做對。”墨痕的嘴角流着血,眼中皆是怒火。他想要往前沖,卻遭到對方的阻攔,兩人纏鬥在一起,分身乏術。

十幾米遠的位置上,金羽獵鷹已經被對方的人用法寶包裹,所有的攻擊不斷的打在它的身上,铿锵聲不斷,爆出燦爛的火花。鎖心殿的其他弟子亦被人壓制,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找尋了良久的獵物被別人竊取。

對方的步法詭異,每次自己的攻擊都只能擊中他的虛影,無法傷他分毫。對手明明就在眼中,可一轉眼的功夫,自己的背部卻挨了他結結實實的一掌。秦雲往前踉跄了兩步,定住身子朝後便是一擊,卻只看到一個消散的模糊影子。“好厲害。”

一個穿着青花衣袍的男子坐在高大的古樹枝上,意興闌珊的看着下面的一切。嘴角嘲諷的一笑,他以手為枕,慵懶的靠在樹幹上,無精打采的道:“真沒意思。”

眼前的人并沒有說話,只是那雙狹長的眸中泛着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似乎,是怒火.....這人難道跟他有仇?不可能,他這麽帥,這麽幽默,這麽儀表堂堂,從來不和人結怨,怎麽可能和人有仇。最重要的是,這個人他從沒見過。上庭在東界已經是最強大的宗門,這些人實力絲毫不比他們差,甚至超出很多。還有那個坐在樹枝上,一直沒有出手的少年,雖然他看起來弱不禁風,可墨痕卻能隐約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一抹危險。這些人,難道是外來的?一邊招架着對方的招式,墨痕的腦中亦在不斷的分析着一切。

金羽獵鷹這幾日與墨痕等人大戰了好幾次,即便身上并無多少創傷,可連日的戰鬥卻也大幅的削弱了它的防禦,攻擊也變弱了很多,面對對方強勢的進攻,反應遲鈍,開始難以招架。它銳利的眸子狠戾,不住的悲鳴。那叫聲刺透耳膜,正在争鬥的修士只覺得耳中一陣嗡鳴,頭痛腦脹,卻還是使着自己的技法,與對方争個不休。

獵殺金羽獵鷹的幾人手上加快了速度,一波波的靈力從體內傾瀉而出,各種各樣的技法全都不遺餘力的朝着它身上招呼。金羽獵鷹已經略有神智,或是知道自己已經難逃一劫,一聲長鳴,聲音凄厲果決,便見到它渾身金色的鳥羽從身體上脫落,盡都化作一道利刃灑向四周。這羽毛如帶了旋風,速度極快,所過之處,所有物體皆盡攪碎。一修士不查,只感到臂膀處一疼,轉頭一看,手臂便齊肩而斷,切口平整,如被刀削。那羽毛沾了血水,竟就化作點點青光,随風飄散。

墨痕連忙躲閃,卻也被羽毛掃到了手背,顧不上歡騰而出的鮮血,只得趕緊閃避。他看着樹上的少年,那少年或是太自負,抑或者真的實力通天,否則怎會依舊不痛不癢的仰躺在那裏,狀若無睹。當看到好幾道金羽一靠近那少年的所在,便如碰到了異常堅硬的東西,瞬間被反彈到別處,他瞬間便釋然了。那少年身上,定是有件十分了不得的法寶。這樣的人,怎麽會出現在東界,還和他們搶一只金羽獵鷹。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專門出來捕殺魔獸的。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當所有的金色羽毛脫落,金羽獵鷹便如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絲毫沒有抵擋之力,被一個穿着綠袍,眼眶紫黑的男子一槍穿透,一顆帶着血跡的青色內丹被他握在了手中。與此同時,與秦雲等鎖心殿弟子争鬥的幾人也迅速撤退,走在了一起。只有對面的人,一直纏着自己,不願意放手,且處處出手狠辣,想要置人于死地。對方窮追不舍,墨痕不斷催動着手中的靈力,卻也開始有些力竭。“朋友應該不是東界的人吧?我們之間似乎并無過節,為何要與我等為敵,搶奪我們獵捕的魔獸呢?”

“你是上庭的人,就該死。”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子抖動着剛剛冒出的胡茬,嘴裏說的話盡顯殺意。

一只泛着紅芒的玄階匕首帶着一片綠葉急速刺來,墨痕長劍一揮,卻只能堪堪改變匕首前進的方向,一瞬間便插在了他的腳邊。而與此同時,一聲刺響亦在墨痕的耳邊炸開。他看得清楚,剛才,要不是那突然疾射而來的小石子,那葉片或許就會割破自己的咽喉。原來,那才是真正的殺招。

“适可而止。”樹枝上的少年此時站了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衣袍,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一群人,就這麽突兀的出現,又這麽莫名其妙的離開。望着周圍大戰的痕跡,受傷及死去的弟子,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看來,東界,怕是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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