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着,眨了下眼睛。一轉頭,我看到在一邊顫抖的刑警
「你沒事吧?」
石井擡起頭來,我就站住他的面前。石井不知為何連忙站起來。
「沒事,這點小事,沒問題的。」
「可是你流血了。」
我指着石井的右手。石井太過專注于剛剛的任務,所以完全沒有發現他的右手上有一個鮮明的齒痕,而且齒痕還滲出血來。
「啊是血啊!」
石井也覺得自己非常脫線,我見狀忍不住輕笑出聲。
「請用這個吧!」
我把紗布遞給石井。
「那個房問裏放了不少紗布,偷拿一點應該沒關係。」
「謝、謝、謝謝謝你!」
石井從我手上接過紗布按住傷口。
「還是去一趟醫院比較好吧!」
我一邊說着一邊在椅子上坐下來。
「你不坐嗎?」
「啊!不,我喜歡站着。」
石井全身僵硬。他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用眼睛的馀光打量着我。
眼前的門被打開,八雲走了出來
「回去了。」
我聽到八雲的話之後站了起來。
「說起來也到飯點了呢。」
「哦?真難得你還會記得吃飯。」
「別這樣說嘛,人家可是消耗了很多能量的。」
我緊追着八雲快步離去的身影。
事情不是都已經結束了嗎?就連畠也無法掩飾他的驚訝。
安藤聖應該是兇手沒錯,而且八雲在昨天就驅除他的靈魂了。
再者,安藤住那個時間點早已經死亡,就算不驅除他的靈魂,他也不可能在犯案了。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犯案手法,早上在垃圾場裏發現了一名渾身濕透、溺斃的十四歲少女,她的足踝有擦傷的痕跡。
她的名字叫做橋本留美,昨天一整天沒有回家,然而因為她曾有幾次徹夜不歸的經驗,所以我的父母也不以為意,并沒有報警處理,只是靜待女兒回家。
其他調查人員想必也一樣覺得很錯愕吧!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接受眼前所發生的事實。
畠不經意地感受到一股視線。又來了!又是某人在看着他。畠定睛環視圍觀的人群。
找到了!就是他!畠在之前的案發現場也曾看過他那個戴着墨鏡的男子。他露出一抹狂妄的笑容。在這種人聲嘈雜的場合有什麽好笑的?上一次也就罷了這一次又跑出來?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男子緩緩摘下墨鏡。畠看見了,是光線的關係嗎?不,不是,那名男子有一雙火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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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爹!這是怎麽一回事?」
後藤一開門便開口大叫。
「吵死了,你不能安靜一點嗎?」
畠一副不耐煩地皺起臉。後藤才管不了那麽多,他一屁股坐在圓椅上。
「叫我怎麽能安靜?又出現被害人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就是這麽一回事,我也想知道原因。」
畠敷衍地回答。看來就連像他這種我行找素的妖怪都隐藏不住此時的焦躁。
「被害者呢?」
「橋本留美,十四歲,溺斃後被棄屍在垃圾場,遭到殺害的方法與屍體被遺棄的情況跟第二名被害者美穗相同,而且右腳都有擦傷的痕跡,這點和所有的被害者一樣。那名獲救的少女是叫做惠子來着吧?我不也是右腳上綁着鎖鏈被軟禁起來嗎?傷痕應該是這麽來的。」
畠翻開桌上的資料,像是自言自語般繼續說下去。
「她昨天沒有回家,她的父母也習以為常地由我去,總之同樣是在沒有接到任何歹徒威脅的情況下發現屍體。或許是因為新聞報道上說整起事件已經破桉了,才會讓他們掉以輕心。」
結果竟會發生這種事?這次警方的臉可丢大了!但是,這麽一來——
「老爹,你覺得安藤聖不是兇手嗎?」
「不可能,如果他不是兇手的話就有許多疑點無法解釋。雖然還在調查的階段,不過我們的确在那座舊水門發現了安藤的指紋,也找到了第一名被害者亞矢香的遺物。包括書包、毛髮等物證,所以兇手絕對是安藤沒錯。」
「那麽為什麽會跑出第三具屍體?」
「我不知道。我的工作是化驗屍體,調查是你的工作吧?」
真敢說!這個變态老頭!
無論如何,只好請八雲再次出馬了。
「打擾了。」
後藤站起身,正欲離開時被自叫住。
「你有沒有看過這個男人?」
畠一邊說着一邊将一張照片遞給後藤。
照片裏有一個戴着墨鏡的中年男子,他的臉色蒼白,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
後藤全身的血液似乎凍結了。這張臉他死也忘不掉!這個人是這個人是
「喂!老爹,你從哪弄來這張照片的?」
「在棄屍現場。第二名被害者美穗的屍體被發現時他也在現場,而這次也是從遠處圍觀。」
他竟然會出現在棄屍現場?這麽說來,那個人跟這一連串的事件有所關聯囉?若真是如此,那麽事情就非同小可了。
後藤腦海裏浮現出一個月前詐領保險金的僞裝殺人事件。
「一次就算了,他竟然還出現兩次,而且那種冷笑的表情怎麽看也下像是圍觀的好奇群衆,所以我就拍了幾張照片。」
「老爹,這張照片借我一下。」
「借照片?你心裏有底了嗎?」
後藤充耳不聞地離開畠的屋子,大步邁去,一邊反覆看着手中的照片。
豈止心裏有底!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時候再度相遇
翌日,我和八雲一起來到木下的醫院。
我們的目的有兩個,一是為了木下救了我的事前來登門道謝,另一件事就是要問他關于河中少女的靈魂。
昨天因為除靈的事而讓那個話題中斷了。八雲想知道兇手已經逮捕到案,但亞矢香仍繼續留在那條河的理由。亞矢香所說的「爸爸,住手」到底有什麽含意?
木下一點兒也沒有為我們突然的造訪感到不悅,反而對我們說「歡迎你們」,然後便請我和八雲進入診療室。
「很抱歉,我們不請自來。我想為前幾天的事向您道謝,非常謝謝您救了我。」
我一進入診療室便向木下醫生深深行了個禮。
「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做了我份內該做的事。」
木下笑容可掬地說。他催促兩人就坐,而我們兩個也依言坐下。
「我今天有件事想請教您。」
八雲單刀直入地開口。
「話說回來,八雲當上刑警了,真是令人替你感到高興!」
木下眯着眼睛點頭說道。
咦?八雲當上刑警?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我對木下說的話感到不解。
「我不是刑警,那只是後藤先生随口撒的謊。」
原來如此。
「真的嗎?」
「我只是一個學生。」
「那麽你就不是為了我女兒的事來的吧?」
「不,雖然這不是調查,不過我确實是想請教您關于令嫒的事。」
木下似乎無法理解,他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八雲。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他可以告訴警方任何關于自己女兒的事,但是卻沒必要對一個毫不相關的人說什麽。
「不過我接到警方通知說這件案子已經破了。」
「是的,已經确定誰是兇手了。」
「那麽你還想知道什麽?」
八雲深深吸一口氣之後開口說道,語氣帶有反常的慎重。
「木下醫生,您為了令嫒想做些什麽事嗎?」
木下半張着口凝視着八雲,他的表情好像在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您和已經往生的女兒曾經有過什麽約定吧?」
「我是和她約定過。」
木下在一瞬間露出驚訝的表情,随即又恢複原來的神态回答八雲。
「你怎麽會知道?」
八雲摘下左眼的黑色隐形眼鏡,火紅的左眼直視着木下。
「您知道我眼睛的事吧?」
「嗯,當然知道。」
咦?當然知道?木下醫生從以前就知道八雲眼睛的事嗎?睛香滿腹疑問。
「我的眼睛不只是顏色不同而已。」
「怎麽說?」
「身為醫生的您或許難以置信,但是我的左眼看得見死者的靈魂。」
木下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地看着八雲。
「昨天我在發現令嫒屍體的河邊見到她了。」
木下聽到這句話的同時瞬間睜大了雙眼,抓住八雲的雙肩用力搖晃。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亞矢香果然在那裏!」
剛剛冷靜的态度似乎像裝出來的一樣,木下臉色漲紅,情緒異常興奮。
莫非……結合與那疑似我前世的女孩的記憶,我心下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測。
「八雲,你能和死者對話嗎?」
「雖然無法像跟一般人一樣談話,不過在某種程度上還是辦得到。」
「亞矢香、亞矢香她說了什麽?」
木下激動地更加用力晃動八雲的肩膀。
「請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