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傲嬌變态醋精教主04

狗…b?

是什麽意思?

活了二十三年,魏君炀從未聽說過***這個詞,但他卻松懈了手上的力道。

畢竟還是從俞木的嘴裏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的殺意就散了些,心情莫名變得好了那麽一點兒。

要不還是救他一命好了。

反正也費不了什麽功夫,以後還能多個人伺候自己。

再說,只有讓他活着才能問出那個叫小寒的到底是個什麽貨色,竟然能比自己在俞木的心裏更重要。

給自己找了一大堆借口,魏君炀便拿了個果子,将汁水塗抹到俞木幹裂的唇上,又撕扯下一塊布料,疊成長條,浸濕了蓋在俞木的額頭,替他降溫。

他其實很會照顧人,只是清一教乃至整個江湖知道這一點的人都死了。

魏君炀的母親是前魔教教主的小妾,因為姿色過人被教主帶到教內,但從這裏開始才是地獄。

那個教主本身就有虐待的癖好,尤其是對長相漂亮的人,這種虐待的欲望就更重。

他日日折磨魏君炀的母親,甚至在其懷上魏君炀的時候也沒停過。

魏君炀生下來之後,被丢給下人帶,和那教主的一群兒子女兒們待在一起,長大一點兒,便要學武,如果不能在兄弟姐妹們中間表現出高于他們的天賦,就連生存下來都很難。

當然表現出來之後,迎來的将會是更大的危機。

在這種環境下,魏君炀唯一能信賴的只有他的母親,教主每次虐待完他的母親,他便會主動去照顧母親,甚至為她擦藥洗澡,做她愛吃的飯菜。

然而有一天,他的母親把他推給了父親。

母親對教主說,求求你放過我,我的兒子長的像我,你要打就打他,他年輕,那些東西,你都可以用在他身上,他絕對撐得住。

清一教內,人倫道德是最可笑的東西,真心和真愛也是最可笑的東西。

魏君炀知道,他那些兄弟姐妹就有被他父親帶走之後又滿身傷痕回來,痛哭哀嚎,想不開的甚至會上吊自殺結果性命。

他也一直在害怕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他過得小心謹慎,分毫不敢惹眼。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将他推給父親的會是自己的母親。

那一年他十二歲,一腳踏入了地獄。

也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他父親在與正派交手的時候整個下身被廢,只能坐在輪椅上度過餘生,魏君炀僥幸逃過了被親生父親強***奸的風險。

可是被廢之後,那人對他們的虐待只會更加變本加厲。

魏君炀每天睜開眼睛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明天的這個時候是否還能再睜開眼睛。

于是他更加專注練武,并偷了藏書閣裏的禁書,練了沒人敢練的魔功,走捷徑死裏逃生幾次之後,終于在十六歲的時候達到了第八重。

然後他以一己之力血洗了整個清一教。

所有知道他秘密的人沒有一個能活着,包括他的兄弟姐妹父親母親。

只是怎麽也沒想到會在沖擊第九重的時候走火入魔,落得如今的下場。

俞木的身體素質真的強悍,這樣安穩睡了一天一夜之後,竟然神奇地退了燒。

他是被烤魚的香氣饞醒的,晨光照在臉上,一片暖洋洋,餓得不行的肚子咕嚕咕嚕作響,他聞着香味兒往邊上瞅。

看到了坐着塊石頭烤魚肉的小屁孩兒。

魏君炀把長發紮成個馬尾,身穿白色雲紋內袍,外套銀色對襟無袖褂子,沾了點血跡的白色小靴子踩在地上,一身淺色,長得又漂亮,看起來像個小天使。

可俞木知道,不管外表多可愛,他心裏還是那個***魏君炀,變态玩意兒。

搞得本來喜歡小孩兒的俞木現在對孩子都有點接受無能了。

“醒了?”魏君炀注意到他看過來,便對着身旁插着的已經烤好的魚擡了擡下巴,“給你留的,過來吃。”

“……”俞木坐起身的動作一頓,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問系統:統子,他吃錯藥了?竟然對我這麽好?

【我就說了嘛,剁了手之後他的好感度就會飛……】

說到這兒,系統卡住了,俞木若有所感地看向魏君炀頭頂浮現出的代表好感度的小心心。

然後怒了:半顆??我給他日了整個晚上,又剁手表忠心,你告訴我就半顆????

【不是不是,宿主,你冷靜下,我覺得他好像沒有那天晚上的記憶。可能是因為他那個魔功造成的影響和情花毒混在一起,導致他在那個時候是神志不清的,自然也不會記得。】

俞木:……合着他根本不記得?

【對,我猜是這樣。】

俞木沉默了,但想了想,覺得這樣似乎也不錯。畢竟那天晚上他表現的太丢直男臉了,魏君炀不記得最好。

這樣他和對方相處起來也不會過于尴尬。

算了,就這樣吧。用別的方式攻略也好。

“我讓你過來。”魏君炀見他一直在愣神,心裏不悅,“你沒聽到嗎?”

“是,主子。”俞木趕緊裝出服從的模樣,颠颠地走過去,坐到了魏君炀身邊,拿起烤魚吃了起來。

他确實餓了,而且這小子烤的魚真的好吃,也不知道上面撒了些什麽東西當配料,魚肉焦香酥脆,不一會兒就被他吃掉了半邊。

“好吃嗎?”魏君炀突然發問,俞木咀嚼的動作一頓。

“嗯,好吃。”

魏君炀又問,“高興嗎?”

“啊?”俞木沒反應過來。

“身為主子的我屈尊給你烤魚,你難道不高興嗎?”

“哦,高興高興,謝謝主子。”

“還想吃嗎?”

俞木不知道他這詭異的問話是想幹嘛,就實話實說,“嗯,想吃。”

“想吃也沒了。”魏君炀冷笑,“你身為奴才,理應伺候主子,卻躺在那兒睡大覺,讓你主子給你烤魚,你覺得合适嗎?”

“……”***魏君炀!

俞木忍住按着這倒黴孩子扒了他褲子打屁股的沖動,深呼吸兩口氣,才道,“是屬下的錯,以後屬下不會再這般做了,還請主子寬恕。”

“知錯就好。”魏君炀哼了一聲,見俞木吃的差不多了,又把手裏的烤魚遞給他,“那就再賞給你一條,感恩戴德地吃吧。”

睡眠是最大的療傷神器,俞木雖然身體還發虛,但好歹是養足了精神,又吃烤魚吃到飽,舒服多了。

魏君炀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指使俞木熄滅了火就自顧自地坐到一邊,又開始調息起來。

俞木則在思考要不要去城裏買件衣服,再準備些幹糧,但被系統制止了。說他現在才剛取得魏君炀的一點兒信任,如果貿然提出離開,一定會讓對方再生疑心,好不容易刷的半顆心好感度就白搭了。

而且附近城鎮絕對有清一教的人在找他們,如果被發現了,他們不确定能以現在這種半殘疾的狀态突出重圍。

嘆了口氣,俞木靠着岩壁坐下,揪了根草擱在嘴裏嚼。

他将右手拿到近前,端詳着包紮的十分妥帖的斷指,有點不太敢相信這是魏君炀做出來的事。

系統跟他說了他昏迷的時候都是魏君炀在照顧,他不免覺得有點驚悚。

畢竟那個就喜歡虐待別人的神經病竟然會照顧人,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系統給他開了手指頭免痛,但也只能維持十天左右的時間,想起那種劇痛,俞木不禁打了個哆嗦。

他拔出身側的雲清劍,試着握了握,發現真的非常不習慣,那些記憶中的劍招在缺失了一根手指之後如何都做不準确。

而且極其不穩定,自己練一練還好,如果與人對戰,估計對上幾招他手裏的劍就得被對方打掉。

再次嘆了口氣,俞木放下劍,卻見魏君炀已經睜開了眼,此時正用複雜的目光看着他……和他手裏的雲清劍。

俞木聽到他問,“後悔嗎?”

不等俞木回答,魏君炀話裏又帶了刺,“醉心劍術之人連劍都拿不穩,換做是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我并不信任你。”魏君炀刺上加刺,“你那斷指的行徑只會讓我覺得可笑。”

俞木瞅着眼前一個勁兒唱獨角戲的魏君炀,頂着張小天使的面孔,卻叭叭叭地一直惡語傷人。

有點想笑。

蒼天作證,他剛才可什麽都沒說,就耍了幾下劍而已,怎麽到魏君炀眼裏,就給他編排出那麽多想法呢?

這小子內心戲是有多足?

“被我戳中了心思,所以不說話了嗎?”魏君炀笑起來,“什麽無怨無悔都是……”

“無論主子信不信我,屬下只要能待在主子身邊,即便是死,也無所謂。”俞木打斷魏君炀的話,收了劍,直視魏君炀的眼睛,說道,“區區斬斷一根手指又如何能令我後悔?”

他神色認真,魏君炀愣了下,而後緩緩隐去了笑容,背過身去,好久才道了聲,“愚蠢。”

而就是這時候,俞木看到魏君炀頭頂浮現出代表好感度的五顆心,正在緩緩變紅,不一會兒,之前只點亮的半顆便已經完全變成了正紅色。

系統感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傲嬌了吧。】

俞木:……長見識了長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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