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傲嬌變态醋精教主15

【啊啊啊啊啊!!!!】系統在俞木腦子裏瘋狂雞叫。

俞木皺了皺眉,忽略這小子制造的噪音。一顆心卻還是因為魏君炀的這個擁抱而加快了跳動的速度,甚至有種發緊的感覺。

來的路上,系統告訴他魏君炀這五天以來一次都沒有離開過這個山洞,就一直坐在巨石上,等他等得都快成一顆望夫石了。

他們存的吃的有限,到後來魏君炀幾乎就是不吃不喝在等他,連覺都很少睡,不然也不會坐到雙腿發麻,險些栽倒在地。

俞木莫名有點感動,他伸出手第一次主動抱了抱魏君炀,并輕輕拍了拍青年的後背。

說你狗,你還真就是狗,不吃不喝的等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才是你主子呢。

但這話他也就敢在心裏說說,明面上他還是奴才,他懷裏這個才是主子。

他清了清嗓子,回了魏君炀,“屬下有些要緊事要辦,沒有來得及和您說就不告而別,很抱歉。”

魏君炀沉默着,右手向上放在了俞木的後脖子上,輕輕按揉,挺直的鼻子蹭了蹭他脖頸的皮膚,說道。

“你身上藥草味兒很重。”

他目光深沉,複雜的情感在那雙漆黑的眸子裏翻湧,他在俞木耳邊說,“還有風彥香的味道。”

俞木後背一僵,剛才心裏那點兒感動頓時變成了仿佛被捉/奸在床的緊張。

這個莫恒,用那麽騷包的風彥香幹嘛!這留香也太特麽持久了吧?走了一路都沒散!

他不知道的是莫恒為了救他,将他整個人放在藥池子裏泡了三天,那些藥材的味道都滲進他毛孔裏了,而其中便有風彥香,也不怪魏君炀能聞到。

“屬下去了……”俞木咬咬牙,決定坦白,“去了莫神醫的住處,向他詢問主子還需不需要再服藥。”

“去了整整五天?”魏君炀并未去看俞木的臉,只将頭埋在他的肩膀,摩挲他後頸的力道稍稍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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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前,他醒來之後便發現自己的功力大進,反噬一并消除,再也不用維持那副短手短腳的孩童模樣,他自然欣喜若狂。

可就在他想要将這份喜悅分享給俞木的時候,發現俞木消失了。

喜悅轉瞬變作憤怒。

他記得他說過什麽都不用俞木做,他只需待在山洞裏,其他一切聽從自己安排就好。

為什麽不聽話?

為什麽一定要在他熟睡的時候離開?

但一開始魏君炀只以為俞木是去打水,去清洗身體,或是像最初那樣主動去找些果子,他想着等俞木回來,一定要罵他一頓,然後等到回去清一教,就把人關起來,看他還敢不敢違背主子的話。

可從清晨等到夜晚,俞木還是沒有回來。

魏君炀開始煩躁,平生從未有過的煩躁。

但他仍舊不願離開這裏去尋找俞木。

因為他想俞木肯定記着他的話,肯定還要回來,而在他的理解裏,俞木是個死腦筋的呆子,他如果回來沒看到自己,一定以為自己不要他了,那樣身為被主子抛棄的奴才,俞木肯定接受不了,甚至會不堪重負自殺了也說不定。

他這樣自以為是地等待着,煩躁着,在心裏埋怨着俞木。

夏日炎熱,他們打的水本來就不多,第二日晚上便被他飲盡,可他仍舊不想離開這裏,或者應該說……不敢離開這裏。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害怕了。

他害怕俞木真的不回來。

但是他也害怕自己稍微離開一會兒,俞木就會回來,如果對方回來沒看見自己,是不是就會再次離開?然後永遠也不回來了?

他害怕這樣的結果,害怕到心髒發疼。

可他不知道為什麽會疼,他開始思考俞木對他來說到底算是什麽。

如果只是一個卑賤的奴才,自己會這麽在乎嗎?

他發現他要的不止是俞木的忠心,他更想要的是俞木全心全意地為他的這種行為和感情。

和俞木在一起他會覺得很舒服,和俞木做那事的時候他會覺得興奮,恨不得将男人吃拆入腹的那種渴望無時無刻地提醒他。

——你已經離不開俞木了。

你只想要他。

想要俞木的這件事已經超過了他向清一教衆複仇的念頭,他甚至覺得只要俞木肯回來找他,即便不去報仇,他也能接受。

即便不叫他去坐回教主之位,他也願意。

沒有俞木,他夜裏幾乎難以入眠,幾次驚醒時,明明是夏日,他仍覺得冷。

後來,他便将睡眠都省去,只坐在山洞口的巨石上,目光四望,等着俞木,盼着俞木。

可現在俞木回來了,他等到了人,卻從俞木身上聞到了莫恒身上的味道。

這麽濃,這麽烈,仿佛在提醒他。

看啊,你斷水斷食焦躁不堪的這五天,你所期盼的人,你所想要的人卻安安穩穩的在別的男人的住所裏,不知道在做些什麽事。

魏君炀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曾經俞木和莫恒相處的細節在腦海中浮現。

莫恒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不可能對和自己毫無幹系的俞木這般親近。

他們根本不像俞木所說的那般剛結識,反而更像是相處了很久的好友。

……好友?真的只是好友嗎?

俞木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他?

他又對自己說過幾句真話?

到頭來,在這場名為主仆忠心的游戲裏,陷進去的竟只有他自己。

可他不想放手。

一點兒都不想放手。

他現在恢複了實力,他比所有人都強,整個武林再無人能成為他的對手,他有絕對的能力讓俞木徹底屬于自己。

你不是很在乎莫恒嗎?

你不是很喜歡瞞着我去找他嗎?

那麽我殺了他,你是不是就只能看着我了?

現在,他可以殺了莫恒。

他想殺了莫恒。

可是……

他答應了俞木不能殺人,他和俞木做過保證。

該怎麽辦?

魏君炀突然扣住了俞木的後頸,俞木渾身一僵,心裏更加發怵。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魏狗子的問題,畢竟又要保密,又要不崩人設,還要平息狗子的怒火。

簡直太難太難了。

更主要的是,即便相處了一個月,他都不能說完全了解魏君炀的性格。

現在狗子看着挺平靜,沒準下一秒就會爆發,簡直是狗脾氣,每次都把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所以他打算以不變應萬變,索性閉嘴,等魏君炀想好“處置”他的辦法,他再接受就得了。

魏君炀顯然也沒指望他能回答出什麽來。

畢竟他已經默認了俞木和莫恒之間有段不為人知的關系,而且他不信現在的俞木會對他說實話。

他想也許俞木從救他的那一刻開始,所給他的便就只有欺騙。

可即便是欺騙,他也已經陷進去了。

回不了頭,更不想放手。

“俞木……”他微涼的手指貼着俞木的脖子,說道,“我想我應該說過我最痛恨別人碰我的東西,你離開我的這五日我不追究你到底去做了什麽,但是我無法控制自己想殺了那個男人的念頭……”

俞木的心裏頓時一涼。

又聽見魏君炀繼續說道,“我想殺了莫恒,可我也記得自己答應過你不再殺人……”

他松開俞木,靠後站了站,讓男人得以與自己對視,幹燥起皮的唇微微勾起,雖形容略有些憔悴,可那張臉依舊俊美地足以令人晃神。

“所以……”魏君炀輕輕摩挲着俞木脖頸的皮膚,拇指滑過臉側,按在下颌角的位置,與他說,“答應我,以後都別再見他了好嗎?”

說出這樣的話,便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他沒有用命令的語氣,甚至細聽能聽到其中的請求和期待。

可俞木知道,只要他做出一個否定回答,這狗子絕對得沖到莫恒的住所,一掌把人拍死。

有些人骨子裏就是偏執狂,魏君炀更是如此。

哎,能讓他選就不錯了,知足吧。

這樣想着,俞木點點頭回答了魏君炀。

“嗯,全聽主子的,屬下以後不會再見莫神醫。”

只是剛說完這話,俞木的下颌便被捏緊了,不算輕的力道讓他微微皺了下眉。

魏君炀盯着他的眼睛,心中的煩躁并沒有減少。

因為俞木表現的太過平靜了。

像在臉上套了個面具,面對他時,展露的只有那種虛假的順從。

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對眼前态度謙卑的男人發問,“俞木,你對我的好到底有幾分是真心?”

俞木愣了下,旋即說,“屬下此生只為主子,絕無二心。”

魏君炀聽完他宣誓般的話,沉默了很久,在俞木感到後背發毛的時候,他忽然笑了,并且松開了鉗制住俞木的手,撫了撫散落的額發,搖頭道。

“騙子,你可真是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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