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下午下課,何歡回宿舍換運動服。
“你跟石蒜怎麽了?”何歡今天看見石蒜拉杜衡,杜衡提到相片,大概事情他能想到,就是杜衡覺得相片是石蒜發的,石蒜可能覺得被冤枉了。
“沒怎麽。”杜衡暴躁的打着游戲。
“相片真是石蒜發的,你看見了?”何歡坐了過去問。
“沒有,但是這張相片只有我跟她有,不是她發難怪是我自己夢游發了出去。”杜衡眼睛不理游戲說。
“雖然你們兩打鬧了這麽多年,但我覺石蒜不會做出這種事,說不定有什麽誤會,你先聽聽她怎麽說。”何歡說出自己的看法。
這時一個男生在宿舍門外問,“杜衡在嗎?”
全宿舍瞬間安靜了下來,尴尬的互看,這是第幾回來找杜衡的男生。
杜衡低聲喊了聲,“艹”,對外面的人喊道,“不在,快滾。”
“你要是我你還會原諒她嗎?”杜衡轉頭問何歡。
“你先聽聽石蒜怎麽說吧,要是有誤會吶。”何歡摸摸鼻子,沒回答杜衡的問題。
何歡能理解杜衡這次為何如此發火。被當成基佬就算了,被當成動物園的動物觀賞也算了,可是那些神經病大晚上自己摸着爬上床,動手動腳的,是誰都會憤怒。
“哎~。”杜衡煩躁的打着游戲,想了想還是決定給石蒜一個機會吧。沒辦法,想整一整石蒜出氣,但是又不想真的傷了石蒜,那些簡單的整蠱方法,自己小學時就用過了,現在長大了,想不出別的方法去整石蒜。與其說是想不出,還不如說是,越來越不想整石蒜了。
何歡跟杜衡聊完後,意識到半枝蓮喜歡打第一場,趕緊跑下去看比賽。到球場後,看了在比賽的女生,沒看到半枝蓮,眼神四處掃描。看見石蒜追了在要進女生宿舍的半枝蓮,很疑惑,不是才剛比賽沒多久嗎?怎麽她倆都跑回宿舍?
下午下課後,石蒜沒有等半枝蓮,自己先跑去了乒乓球桌前。之後半枝蓮才知道,石蒜提前走的用意。
決賽剩下最後三個班,然後以抽簽的方式,抽出一個班直接打最終決賽,剩下兩個班争最終決賽的名額,然後最終決賽輸掉那組還需要跟決賽輸的班級比一場,比出第二和第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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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進入決賽的有高一九班,高一七班,高二三班。高一九班非常幸運直接抽到了最終決賽的名額,高一七班打贏了高二三班獲得了最終決賽名額。
石蒜走出教室時就聽到背後的女生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又不敢上去問石蒜。
石蒜習以為常的享受着這些女生自動讓出來的路,選了離半枝蓮平時練習最遠的桌子。石蒜人一站穩後,男生圍了三圈,就像一個瓶子,将石蒜保護在內,隔絕了這些流言蜚語。
這就是為什麽石蒜不太喜歡跟女生玩的太近?只要一有點事情就能成為她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若是指責她們這種行為傷害到了自己,她們就會滿不在乎的狡辯,“你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說說又不會掉塊肉。”“看我幹啥!她們也說了。”“我們也就是說說而已,又不幹嘛。”
殊不知,就是這些漫不經心的說說,是那股将站在高樓大廈上的人吹下去的暴風。殺人于無形,犯罪者還理氣直壯的覺得自己沒有錯。
高一七班的一個嬌小的女生低着頭,“麻煩讓一下。”擠了進來。
高一七班汲取上一場比賽的教訓,決定智取贏得比賽。派一位實力很差的去跟石蒜打,剩下的高手虐殺半枝蓮這樣實力一般的女生。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很好的戰術。
高一九卻不屑于這種投機取巧,更喜歡實力相近的人一起打,這樣,參賽者能全心全意的打,享受乒乓球贏球的樂趣,看的人也覺得有看頭。
比賽開始,五分鐘石蒜就打完了,對方一個球都沒贏。過一會兒石蒜就後悔如此吊打高一七的女生了。
石蒜一打完,在男生的稱贊聲中走去找半枝蓮。
半枝蓮苦着臉跟夏冰說了聲,“比賽加油,我想回去洗個澡,我先走了。”說完,半枝蓮就獨自一人走回宿舍。
石蒜看見半枝蓮走進女生宿舍後,追了上去。看見半枝蓮低着頭,苦着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我被吊打了,三分鐘都不到,一個球都沒贏。”
石蒜想到剛剛的吊打行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吊打別人了。希望那些像她一樣實力淩駕對方之上的人,能善待像半枝蓮這樣簡單享受打球,實力平平的人
“沒事,我明天陪你一起練,等練得強了,咱再約你今天那個女生再打一場。”石蒜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但不敢跟半枝蓮說,剛剛就吊打了高一七班女生。
“嗯嗯。”半枝蓮依舊情緒低落的走着,還沉浸在自己被吊打的悲傷中,沒有聽到路過女生竊竊私語和看石蒜奇怪的眼神。
石蒜努力着逗着半枝蓮,但半枝蓮興致乏乏,苦着臉走回宿舍後,倒頭就躺在床上睡覺了。睡醒後半枝蓮又是那個喜笑顏顏的愛笑女孩,這是半枝蓮每次心情不好後的調節方式,睡一覺,醒了就把不開心的事情統統忘掉。
最終比賽以3:7輸了比賽,但是高一九班男生個個實力非凡,7:3追回比賽得分。
石蒜見半枝蓮秒睡後,放心的跑回乒乓球場,想先找何歡幫他跟杜衡解釋一下。
石蒜走到乒乓球比賽區,看了一眼背後竊竊私語的女生們。
“是不是這個女生?”
“是的,蛇蠍美人,多大的仇才會把男生那張相片發論壇上。”
“快低頭,別讓她記住你,等一下報複你了。”
“為什麽她有那張相片?”
“同時兩個人是發小而且關系不單純。”
“我聽說,她人不幹淨,男朋友不斷。”
“我也聽說了,她經常換男朋友去賓館開房。”
“你們知道嗎?她中學搶別人的男朋友,然後被別人的女朋友在宿舍暴打了一頓,很多人都看到了。”
“活該,怎麽就沒打死她吶。”
女生不單單是跟男朋友吵架才會翻舊賬,只有給一點提示,多久遠多小的小事都能清楚的記起來。
這些閑言碎語,石蒜在中學就已經經歷了千百回,以前嘗試過解釋,但是人們總是喜歡相信自己想相信的“真相”。
以前石蒜解釋過被女朋友群毆的事。那個男欺騙石蒜說沒有女朋友,石蒜才會同意做他女朋友。沒想到那個男的就是想甩掉他女友,把石蒜當理由想跟他女朋分手。他女朋友接受不來,把全部氣撒在石蒜身上。
商陸生氣的說,“相片的事,跟石蒜沒有關系,當時她跟我一起,我能作證,她壓根沒有做這件事。”
蒔蘿嫉妒的看着石蒜,恨不得上去打死石蒜,但現在人太多,對自己不利,蒔蘿臉不見為淨,先走了。
人群間依舊竊竊私語。
“商陸這樣高冷都逃不過人家的魔爪。”
“誰知道是用了什麽下三濫的方法。”
“不然怎麽叫交際花。”
“你說,他倆是不是滾過,然後男方一次無意間看見那張相片,吃醋她跟另一個男生的關系,所以發在論壇上報複。”
“我看像,讓她腳踏幾只船,翻船了吧。”
“人還是要本分點,沒事別發騷随便撩人,這次撩的火燒屁股了吧,活該。”
“搶別人男朋友,腳踏兩只船,活該。”
商陸想罵回去,但是從來沒罵人,沒有這類詞彙,漲紅了臉,“你,你們不知道真相別亂說。”
石蒜拉了拉商陸往乒乓桌前一放,認真的看着商陸說,“放心,我已經刀槍不入,她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我就喜歡看這些人,看不慣我還幹不掉了我的樣子。認真打比賽,輸了這周小怪吃火腿腸。”
商陸第一次覺得石蒜非常耀眼,遇到這樣的冷暴力還能笑出來,佩服石蒜的堅強。
喜歡就是這麽一瞬間滿眼都是那個人,日後有ta在的地方,再也融不進任何人。
說完,身後就被一只手拉着走了。
何歡拉着石蒜找了一個隐蔽的地方,問石蒜相片的事究竟是怎麽回事?石蒜一一跟何歡說後,何歡安慰石蒜別多想,會跟杜衡解釋的。接着旁敲側擊的打聽半枝蓮。
“剛剛看你跟半枝蓮回宿舍,今天的比賽你們兩個換人上嗎?”何歡假裝滿不在乎的敘說現象。
“沒有,比完了。”
“比完了,為什麽這麽快?”何歡假裝驚訝,緊盯着石蒜的嘴巴,多說點啊。
“對啊。”石蒜想到自己的吊打行為和半枝蓮難受的表情,不想過多回憶。
“啊,為什麽這次比的那麽快?”何歡心裏恨不得從石蒜嘴裏穿進肚子,自己看答案。回答就跟擠牙膏似的,焦急死了。
“哎,對方太卑鄙,采用實力弱的跟我打,實力強的跟半枝蓮她們打,吊打不到五分鐘就結束了。”石蒜越想越生氣的說,“真卑鄙,有本事排最強的跟我打啊。”
“真卑鄙,半枝蓮還好嗎?”何歡生氣的打抱不平。
“哎,不太好,回去就睡着了。”石蒜搖了搖頭,握緊拳頭,“我要私下約半枝蓮對手出來打一球,虐殺她,讓她也感受一下。”
“對,虐殺她。”
之後石蒜跟半枝蓮對手約了球,确實做到了虐殺對手的事,而何歡站在旁邊全程吶喊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