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等等,不急。”京墨轉頭滿臉笑意,“實力懸殊,不能秒殺對手,太侮辱對手了。”
“哦,有道理。”半枝蓮信以為真,身體向後壓。
杜衡有意往後退半步,欲貼近石蒜懷中,“比賽完我送一件禮物給你。”
“不敢收。”石蒜想到以前的禮物,沒一個正常的。
“我以後不整你了,我發誓。”杜衡保證說。
“那我也不要,誰知道你又想什麽小九九。”石蒜說。
“比賽完等我一下。”杜衡霸道的說。
這時,高二十班明知無濟于事,索性手一松,輸也要讓高一九贏的狼狽。
高一九班因為慣性,集體往後倒去。
何歡看着懷中的半枝蓮,樂開了花,看了一眼還沒起在半枝蓮懷中的京墨,心情不美麗了,伸長腳踢了踢京墨的大腿,不耐煩的喊着:“快點起來。”
“對不起,我馬上起。”半枝蓮以為是在說她,推京墨起來後,曾一下站起身。
何歡坐着失落地望着自己的環抱,又望着半枝蓮,張張嘴又不知道說啥。
杜衡伸長腳踢着何歡,喊着,“你快點起來。”
何歡拍拍屁股,埋怨的看着杜衡讓自己在半枝蓮面前丢臉。
商陸看着坐在懷中的石蒜,伸出雙手想環抱住,但想到衆目睽睽下影響不好,壓制的雙手。
杜衡起身後,伸手想拉起石蒜。石蒜自己手一撐地,彈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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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失落的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
高二十班比賽完後已經默默走完了。
這時裁判領着高二三班走了過來,問到,“都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們接着比。”
京墨轉身問,“準備好了嗎?”
高一九各個點頭,“準備好了。”
按照之前的順序,再一次站好。
這一次遇到了旗鼓相當的對手,雙方聽着領頭人的口號,“一二三,拉”拉字時全部身體往後,單腳往後小步移動。局面僵直不下,勢均力敵,不相上下。
這時高一九班最後重量級的選手一使勁将對方拉了一步,但打腳後摔了一屁股,局面反轉。
高二三班抓住時機,一鼓作氣,将對方拉了過去,重量級的選手被拖了一地,褲子磨破了,尴尬的坐在地上。
“你不走嗎?”看着輸後迅速退場的人,問重量級選手。
“我褲子可能破了。”
京墨将外套脫下給了重量級選手,也走了。
杜衡拉住跟半枝蓮要去食堂的石蒜,“你在這裏等我,我馬上上去拿。”
“不要,我們倆要去食堂找東西吃,你要不拿去食堂給我。”石蒜邊說邊拉半枝蓮往食堂方向走。
“行,那你在食堂等我。”杜衡喊着。
杜衡抱着一份手臂長高精美包裝的禮物,走到食堂後,環顧一圈,三三兩兩的人,沒看到石蒜,掏出手機,打給石蒜,“你在哪?我到食堂了。”
“我們在食堂二樓。”石蒜在二樓窗口,打開窗望着操場方向,在看着場上比賽的袋鼠跳,轉身躍躍欲試問半枝蓮,“咱們會操場看比賽吧,看他們玩很精彩的樣子。”
杜衡挂了電話後,飛奔上了二樓,一眼就望見了石蒜,“樓上沒吃的,你們上來幹嘛?”
“樓下太吵,上來清靜點。”石蒜解釋。
“哦,這是送你的禮物。”杜衡将禮物放在離石蒜最近的飯桌後,壓制不住的微笑,心髒都要蹦出來,轉身故作潇灑的揮揮手說,“你要好好養。”
石蒜上前敲了敲紙箱,絕對禮物安全後,抱了一下,沉甸甸的,轉頭跟半枝蓮調侃,“杜衡最近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這次下血本了,買這麽多禮物,很沉。這膠布貼的太多了吧,井字,撕不下來,咱們快點回去吧,我想看看他送什麽?”
石蒜迫不及待的抱起沉甸甸的禮物往宿舍走,邊走邊分析,“剛剛他讓我好好養,難道是小動物?”石蒜馬不停蹄的往宿舍跑,邊跑邊分析,“這箱子難道是荷蘭豬?或者是小型兔子?”
石蒜一到宿舍立馬拿剪刀化開了。裏面是一盆盆栽,奇數羽狀葉複生, 小葉6片,倒卵形或橢圓形,現在還看不出來是什麽花。
石蒜将箱子內的盆栽抱出來後,舉起箱子在燈光下想從縫隙中發現遺漏的動物蹤影,最後失望的将箱子放下,看着盆栽發愁。放着不管吧,收了之後這顆生命已經屬于自己家了,看着一個生命在自己面前凋零,心情會很沉重。
石蒜發愁跟半枝蓮抱怨,“你說說,杜衡安的什麽心?明知道我耐心不好,最煩養花了,天天澆水,又不能一次澆太多,但是不澆水,看着這花在面前凋零,心情很沉重。好煩。”
“我可以幫你澆水啊。”半枝蓮自告奮勇,很喜歡照顧花花草草。
“我送給你吧。”石蒜拍掌,解決了自己煩惱事說。
“不好吧,這麽說也是杜衡送的,再轉手給別人,我感覺不好。”半枝蓮正色道。
“沒事,他送我了那就是我的了,我可以有支配權。”石蒜開心的說,“你要吧,我送你了。”
“不要,我只是喜歡照顧花花草草,但是不喜歡收,收之後會有一種責任感,每天滿腦就都是澆水澆水了。”半枝蓮拒絕。
“好吧,我也是。”石蒜認真地抱着花在陽臺上尋找最佳位置,“你說說,宿舍這麽小,還送我這麽大的盆栽,都沒地方放。既要放在陽光下,又要不能妨礙大家生活,這可真會給我找事。”
石蒜将盆栽放在後面陽臺護欄上,問半枝蓮,“放這裏你覺得怎麽樣?”
“不太行,這裏不安全,要是不小心碰掉了,剛好有人走過砸到就不好了。”半枝蓮習慣委婉說,沒覺得有毛病。
“不好就說不好,為什麽要說不太好,不太好是好還是不好?”石蒜笑眯眯的揶揄半枝蓮,“你說放哪比較好?”
半枝蓮也不放在心上,指了指陽臺護欄中間地板上,“你看這裏怎麽樣?”
“這裏沒有陽光。”石蒜就事論事。
“我知道。陽臺兩邊每天都要洗衣服,放不了,只剩下中間,中間對着門進進出出容易碰到,不太行,就剩下護欄下了。我是這麽想的,咱們去上課的時候再将盆栽放在廁所外靠牆貼着,這樣就能曬太陽了,下課早點回來放回去。”
“可以,就照你說的放吧。”石蒜将花盆放在護欄中間地板上。
石蒜說是讓半枝蓮幫忙養花,事實上每天早上刷完牙晚上洗完衣服都會自己順道澆水。
第二天下午下課,杜衡一下課就跑出教室。
往常石蒜跟半枝下午下課後都會先回宿舍,石蒜回宿舍換衣服去籃球場打球,半枝蓮不好動,在宿舍洗澡後直接去食堂吃飯再去教室。
杜衡見石蒜跟半枝蓮走下樓梯,攔了上去,“石蒜跟我去個地方。”
“不去,我要陪半枝蓮回宿舍。”石蒜推開杜衡的手,拉着半枝蓮往宿舍走,“有什麽事現在也可以說,我跟半枝蓮沒有秘密。”
“沒事,我自己回去也是一樣的,杜衡可能找你有很重要的事,你跟他一起去吧。”半枝蓮以為自己在杜衡講會不方便,提議道。
石蒜轉過身,字正腔圓,一字一句的說,“我跟半枝蓮沒有秘密,你可以直接說。”
杜衡撓撓頭,略微羞澀的說,“沒事,要去的地方跟女生宿舍樓順路,一起走吧。”
石蒜站中間,杜衡半枝蓮各站一邊。
石蒜忽略杜衡,全程跟平常一樣跟半枝蓮聊天。
“小蓮,我明天想吃兩個韭菜包和一杯豆漿”石蒜撒嬌的說。
“好,我平時可能有點趕不上,你還有別的想吃的嗎?多說幾個以防萬一。”半枝蓮嘴上說着趕不上,回去将鬧鐘調到五點四十起床。
韭菜包早上只有兩輪,六點開窗和六點半兩個時間段,非常搶手,不一會兒就沒了,任何時間段都有饅頭和蛋糕。
“我可以幫你打早餐。”杜衡自告奮勇的說。
“你~。”石蒜圍着杜衡打轉審視,懷疑的看着杜衡,“你知道每天早上幾點有韭菜包嗎?”
“不知道。”杜衡一本正經,疑惑道,“抱歉,我沒吃過,我以為每個時間段都有。”
男生不是說起不了那麽早,只是前輩都勸過早起千萬別去等第一批的早餐,為什麽?難道是早上的早餐也是隔夜馊的?當然不是。早上早餐一般都會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點員工自己帶回去就完了。那是為什麽呢?早上天不亮五點半起床的女生還是少數,但是這些女生都是輪流作戰的。一般都是每天兩個人負責一個宿舍的早餐,輪流早起排隊,如此一個宿舍一般八個十個人,最多有小房的有十四個人,這麽一算每個人可以安心睡四五天,最多可以睡七天。
“哈哈,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有。”石蒜驕傲的拍拍半枝蓮的肩膀,滿臉幸福的炫耀,“因為我家小蓮特寵我。”
“你也很寵我。”半枝蓮笑臉盈盈。
“半枝蓮你告訴我幾點,我可以定個鬧鐘。”杜衡堅持的說。
“不用了,我怕我習慣你幫我打早餐後,你以後罷工,我就要餓死了。”石蒜拒絕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石蒜不想占這種便宜,害怕杜衡在培養21天幫石蒜打早餐的習慣,然後撒手不幫石蒜打早餐,餓死石蒜,以此來整石蒜。習慣是非常難改的,一生有一個不離不棄的習慣就足矣。石蒜望着半枝蓮心滿意足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