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三月下旬的下午,石蒜頻頻心悸,好像某種感應,心情非常的不好,早早收了球,走回宿舍。拿衣服洗澡,洗衣服時習慣性先在陽臺中間的花盆處澆水,但是花盆去哪裏?
杜衡送的花盆去哪裏了?杜衡神神秘秘讓她種好後再送給他的花盆,已經長出花苞了,很快就能等開花,就能知道這是什麽花?杜衡想借花獻佛獻給誰?杜衡為什麽不買現成的花,要讓她勞心勞力的親自幫他養花?一系列的問題等話來後就都能知曉了,現在花盆去哪了?
石蒜驚恐的查看了一目了然的陽臺跟廁所,都沒見花盆的影子,找了公共地盤,連一點花盆的碎片都沒見。
石蒜丢下衣服,狂奔去班級衛生區找杜衡。
李志安分不下來,拉着何歡,“何歡,咱們玩個游戲吧,我保證非常好玩。”
睡蓮離的近聽到了,好奇感興趣的問,“玩什麽?”
“沒你的事。”李志一臉假笑讨好的說,“對于你這樣的力大無窮的人而言非常簡單,你看過男朋友架着女友胳肢窩原地甩起女生的視頻嗎?咱們玩這個吧,你先甩我。”
其實是李志看視頻後,特別想體驗一把騰空原地轉,看着視頻女生一臉享受的表情,李志特別想體驗一把。
“你做變性手術我就甩你。”何歡不想玩。
杜衡聽到李志的提議後,覺得會很好玩,一拍即合跟李志輪流互甩對方。
杜衡先甩李志。
何歡想走遠點,表示不認識這兩幼兒園畢業的熊孩子。
睡蓮拉着鬼新娘攔住何歡,一臉可憐兮兮,指着杜衡跟李志說,“何歡,我們想玩那個,拜托了。”
“你們想玩就去杜衡他們那邊排隊。”何歡指着杜衡的方向。
鬼新娘拉了拉睡蓮的衣服,見睡蓮低落的站着不動,嘆了一口氣,“何歡,他們不知道轉到什麽時候才結束,你能不能讓我們體驗一把飛起來的感覺?”
何歡像小雞拍翅一樣反複跳起來說,“你可以像這樣用力跳起來,即能感受飛起來的感覺,還能感受到飛機下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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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新娘張開雙手攔住何歡,“拜托了,今天我生日,我特別想體驗一回這樣轉圈圈的感覺,拜托了。”
睡蓮疑惑的看着鬼新娘?她的生日不是上個月過了?
鬼新娘見何歡低頭權衡利弊,頻頻朝睡蓮眨眼睛,示意她別說話。
何歡不情願的說,有點被風俗綁架了,壽星生日壽星最大,“行吧。”
這時換李志轉甩杜衡。
何歡一手一個攔腰卡住對方後,用力轉了起來,像個小陀螺一樣轉起來,将兩個人甩了起來。
這時商陸見遠處狂奔過來的石蒜,擔心的朝石蒜喊道,“石蒜,出什麽事了?”
石蒜聽見了,但是這件事是她跟杜衡直接的事,不想廣而告之。
何歡一聽見喊石蒜的名字,條件性放射停下來後,立馬拿起掃把在認真掃地,因為石蒜跟半枝蓮經常在一起。但何歡冷靜後,才想起來,下午到上晚修這段時間,兩人多半不在一起,因為石蒜要去打球,半枝蓮不太愛運動,一般都會直接回去洗澡去教室。
杜衡聽見石蒜的聲音後害怕被石蒜看見自己像個女的一個在享受着被甩出去的快感,朝李志小聲喊着,“快停下。”
李志聽岔了,以為杜衡說的是快松開,所以直接一松手,杜衡直接連滾了幾身後,死活不肯轉頭。
石蒜目睹了一切,蹲在杜衡面前,拍了拍杜衡的肩膀,一臉嚴肅的說,“杜衡,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杜衡覺得太丢臉,不想轉過臉,“你說吧。”
“我等你掃完地,咱們去那棵人少的書後吧。”石蒜指了指一般不會有人經過的樹後朝那棵樹走去。
“嗯。”杜衡聽着腳步越來越遠,才肯擡頭,好奇的望着石蒜的背影,這次看見自己在草地上滾了幾圈後,竟然沒有嘲笑他,反常。
李志見杜衡滾了幾圈後,心中有點愧疚更害怕杜衡追他打,戰戰兢兢的跟杜衡說,“杜衡,剛剛是你讓我松手我才松手的,你可不能怪我。”
“誰讓你松手了?我明明說的是快停下,快停下跟快松手音差的那麽大,你是多耳背才能聽錯?”杜衡想掐死李志,但是看見那頭樹蔭下石蒜的身影,故作潇灑的掃地,剛剛的事是幻覺。
“對不起。”李志說完求生欲極強的跑掉了。
杜衡見樹底下的石蒜在等着,加快速度掃地,不一會兒就掃完了。
杜衡将掃把丢給何歡,讓何歡幫忙拿上去,自己則跑去找石蒜。
“你找我什麽事?”杜衡開門見山的問。
“你送的給我養的花不見了。”石蒜難過的一副快哭的表情說,“我怕會耽誤你後面的安排,一發現立馬過來跟你講。”
“什麽。”商陸震驚的問,聲音太大吓到了石蒜,“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先冷靜想想在哪丢的?咱們一起回憶一起抓兇手。”
“我已經在群裏問過我們宿舍的了,她們表示也不知道是誰偷走了。我早上澆水還在,然後今天晚上洗衣服習慣性去澆水時才發現花連着花盆一起不見了。”石蒜回憶并分析,“我們宿舍雖然平時不鎖門,但是我進去宿舍跟平常一樣,沒看到翻動的痕跡,所以排除了小偷的可能性,不可能有小偷專門偷花和花盆,這麽大的東西不好拿出去。”
“你說的有道理,所以你現在是懷疑宿舍內?”杜衡說。
“是的,早上我是最晚走到,中午一般陸陸續續有人回去,我感覺這個點作案的人會非常少,傍晚洗澡這個點一樣陸陸續續有人回去,這麽一想,這人是什麽時候下手偷走的?”
“找老師看監控吧。”杜衡見石蒜點頭同意後,接着說,“咱們現在去監控室吧。”
“你不用先洗澡嗎?”石蒜問。
“查完再洗也不遲。”杜衡拉着石蒜快步走去監控室。
“我幫咱們請假了。”石蒜拿着手機給班主任發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請求能否請一晚的假?班主任同意了。
杜衡拉着石蒜走到監控室旁邊的一間小屋,敲了敲門,喊道,“老師,我是高一九班的杜衡同學,丢了東西,想來這邊查看一下監控。”
四下一片寂靜,沒人開門。杜衡再次敲了敲門喊着同樣的話,還是沒人開門。
“估計老師去吃飯了,等一會兒就回來了。”杜衡解釋着,“監控室24小時都有老師在,我們邊等邊分析。”
“這麽大的花盆和土,這個小偷是如何運出來的?”杜衡從小偷作案的角度提問。
“拿布或者大袋子包着,所以我們看從419宿舍出來帶着大袋子的人就是嫌疑者。”石蒜說。
“如果是熟人作案,不會直接拎着大袋子,反而會背着大書包,因為學生背書包不會有人會懷疑的。”杜衡說。
“嗯,大書包是嫌疑者。”石蒜認可的說。
“會不會攝像頭也沒拍到?”杜衡擔心的問。
“為什麽這麽說?”石蒜問。
“因為只要出事,攝像頭不是壞了就是在維修,你不知道這個梗嗎?”杜衡說。
“趕緊呸呸呸,烏鴉嘴。”石蒜擔心杜衡烏鴉嘴顯靈,讓他呸呸呸。
“呸呸呸,開玩笑的。小偷要是偷他之前肯定做過功課,哪裏有攝像頭他都會知道,然後計劃着避開攝像頭。”杜衡說。
“你偵探看多了吧,咱們宿舍一層樓每五十米有一個攝像頭,宿舍都是直走,拐只能拐進宿舍或者跳樓了,她是百分百避不開攝像頭。”石蒜說。
“那會不會她先站在攝像頭的死角下,然後打偏攝像頭,這樣攝像頭就什麽都看不到了。”杜衡說。
“為了偷一盆花如此煞費苦心,你給我養的花是什麽稀罕物?一個億的一盆花嗎?”石蒜更好奇這花了。
“無價之寶,無法用金錢來衡量。”杜衡說。
石蒜慌了,已經無法用金錢來衡量,那這花一定非常貴,杜衡不會讓我陪吧,把我賣掉值不值的那盆花的錢?
石蒜小心翼翼的說,“你之前答應我,這花是死是活都歸我管,現在你就當這花死了,別找我賠,我沒錢。”
“你弄丢的,當然你賠了。”杜衡理所當然的說。
石蒜吓壞了,害怕杜衡真的将她賣了都不都抵不上花盆的錢,小心翼翼的看着杜衡的臉色說,“你當初說了花歸我管,死活也歸我管,現在出爾反爾。”
“對啊,生死你管,但是現在是弄丢了。”杜衡丢字加重鼻音,提醒石蒜自己沒有出爾反爾,花不是死了而是丢了。
“不那你說你想怎麽樣?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做。”石蒜說。
“買一盆花送給我,這事就過了。”杜衡說。
“這麽簡單,可以啊,這周日我出去逛逛。”石蒜劫後餘生拍着胸脯。
監控室老師回來了,兩人跟老師說明後,老師打開了電腦。
兩個人用兩節晚修八倍速從早上看到傍晚石蒜發現時,419宿舍只有本宿舍的人進出,沒見到外人。而且,都是兩手空空什麽都不帶的走出宿舍的,因為書全部都放在了教室,部分生活用品也搬到了教室,比如水壺,暖白寶(因為宿舍沒有插頭,所以一般都是帶到教室去暖手順道充電。)小毯子,拖鞋等等,所以一般去上課都是兩手空空的走。